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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两个寂寞的灵魂

我怀疑着人生,它总是在我感觉得意的时候给我开个玩笑告诉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让我知道什么叫不过得很惨的生活就不叫生活,有时候我真想指着老天大声的骂上他一天一夜,为什么偏偏是我,每次都是我,小时候是我,恋爱后是我,当我想要创业的时候还是我。我怀疑我是不是当时上帝创造的时候遗忘的那一个,我不禁回想着我一些伤心的往事,我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家一切都是新的,老爸老妈爷爷奶奶我们同住在一座在当时村里面已经算是特别好的一座二层小楼里面,当时我的童年也算是很快乐,每次老爸从工作的煤矿回来之后都会给我买很多的好吃的还有玩具,我玩着这些玩具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曾经有那么多的小伙伴愿意天天来我家里找我玩儿,可是直到我八岁那年,老妈哭得特别伤心告诉我我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我总是以为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不要我们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做了矿上一个车务段的段长,我们家里也有着让人羡慕的收入,不过天有不测风云煤矿出了事故,他为了救他手下的人亲自下井,可是没有能再出来。我从那时候开始孤僻,直到我遇见了景珏,她是拯救我走出那片孤独的人,我们恋爱了,还在爸爸的坟前说了永远不分手,可是我们还是分手了,就在我大学的第一个生日。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到底再要多糟糕才算得上是触底,我真的很不想再让我身上有任何的悲剧,我尽我最大能力护着景珏,尽我最大能力回报着曾经对我有恩情的朋友,可到现在我还是一无所有,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寂寞。

我一直抽着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逃离,只有这样我才不用去面对那些难受,很快地上落满了烟头,我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不再去想那些事情,闭上眼睛把自己放空。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我不得不拿出来看一看是雨老师,我现在跟她更像是朋友我稍微调整好一点情绪接通了电话,可是我喂了几声那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几秒钟被挂断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已经经历了今天很大的不幸我不想身边再有人同样不幸,我把电话拨回去,响了两声之后接通了,我心里稍微放心下来,可是还是跟刚刚一样我喂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不过我很敏锐的听觉告诉了我电话那头人的呼吸声不正常,我很担心不断的对着电话里面讲话,问她现在在哪里出了什么事,可是就是没有任何话语回复我,我着急到了极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这么上心,可能是因为她对我那些帮助,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她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敢再多想挂了电话往她家跑去。

我很着急,忘记了我其实可以开车过来,那样的话会快很多,但是我想到我可以这样做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离她家不算远的地方,加快了脚步,我已经不想再因为犹豫不决而耽误时间。终于,我到了她家门口我敲门,但是却发现门没有锁,推开进了门。

我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跟我上一次来她家完全不同,地板上散落着很多纸张,几个杯子,还有拖鞋胡乱的扔着。客厅茶几上一个空酒瓶已经躺到,另一个里面还有一半,沙发后面的书架上的很多书都散落下来胡乱的堆在地上,而雨秋现在举着酒杯就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沙发喝着酒,样子很憔悴,身上也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眼睛飘忽的看着桌面我看见上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女孩儿,异常可爱,那应该就是她的女儿雨凝。很明显她那些悲痛的回忆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跟平时她那种精致的样子完全相反。

我往进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酒杯,她终于看见了我,眼光则是那种迷离而伤感的样子,她看见我捡起杯子放在桌上之后一下子从地上起来仿佛用了全部的力气狠狠地保住了我。而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这个伤心的女人在我身上寻求着廉价的安慰。

“军,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不要再走了好吗,答应我不要再走了好吗……”她抱着我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错把我当作了一个叫做“军”的人,我想这就是她已经故去的丈夫的名字吧,我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心疼到了极点,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让她抱着,因为我不是他。

“老师,我是李夏,你认错人了。别哭了好吗。”我费了半天劲总算是把她从我身上推开,而她看见了来的人是我不是他的时候眼中的那份失落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她又坐回原来的地方示意我跟她喝酒,我不想让她一个人这样悲伤只好陪她。她给我倒上一杯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跟我很形式的碰了一下之后仰头喝完了杯中的红酒。接着几乎她都在重复上面的动作,这瓶价值不菲的红酒被她当作水一般的狂饮着,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制止她。

“你知道吗,李夏,我今天看到她了,就在她的小学门口,我就离她一条街的距离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另一个人带走,那种痛苦你懂的吗。”说着她看着桌子上那张照片又喝了一杯酒,她再想要把酒往嘴边送的时候我阻止了她,再喝下去我不知道她会出什么事,她在我夺了她的酒杯之后放声哭了,很凄惨,不过也就是一小会儿,她用纸巾擦干自己的眼泪。下一秒就因为喝了这么多的酒而吐了出来,我赶紧找来一个脸盆给她接在下面,接着她一股脑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晕倒在地板上。

我赶紧把她扶起,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她的睡裙已经被她吐得一团糟,我到洗手间里弄湿一条毛巾先替她擦了脸,然后我不得不把她身上已经不忍直视的睡裙脱了下来,然后我看见了一副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有反应的身体,尽管她已经过了三十,却把自己保养的如此完美,完美到让人想犯罪,我不敢再多看拉过一条羽绒被给她盖上拿着刚刚脱下来的脏衣服去了洗手间,给自己脸上狠狠地泼了很多凉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收拾了她吐下来的所有的东西清理干净之后又把她已经喝完的酒瓶扔掉,替她收拾了家里那一团乱糟,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我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可是我一回头,雨秋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直直的看着我,眼中含着泪,而身上只有内衣。

“李夏,你是不是男人,难道我就有那么不堪不会让你动一点心吗?”她冲我喊着哭了出来,我怔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接下来她向我跑来捧着我的头吻上了我,我再也没能保持君子风度,我也激烈的回应着她抱起她进了房间。现在她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她的学生,我和她都只是同样寂寞的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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