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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前因后果(二)

没有人劝慰我,她们知道我现在这样的痛苦是因为什么,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就是让我能够把自己的不良情绪发泄干净。良久,我终于算是发泄完了这压抑许久的情绪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蹲下突然起来感觉到头晕,眼前一片黑就要失去平衡。不过我没有跌倒,在我就感觉要倒的时候我两个胳膊同时被搀起,我被两个女人扶着坐在长椅上。我无法对这两个人表示感谢,坐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大概有十几分钟,总算是平息了心理上所有的情绪,安静的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时不时去门上看看里面的景珏,另一个一直坐在我身边关切的看着我。

我醒悟过来,现在不管我再怎么为了她愤懑不平也没有用,我需要做的就是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病房里面的女人醒来,让她恢复正常。从小到大我经历的悲剧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看见我身边任何一个至亲至爱出任何意外。

在医院一直呆到傍晚,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而现在一直从学校那边跟我到了这个地方的雨秋还在我的身边始终没有离开。我心里过意不去,她给我提供那份工作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不能再让她在这里陪着我守着另一个女人。

我跟她说了感谢,示意时间不早了我送她下楼回学校。她没有推脱跟我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停车的位置。

“老师谢谢你送我到医院,麻烦你一下午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应该这样的。她一定对你很重要你留下来好好的照顾她吧,学校里面我帮你请假。”

“谢谢老师,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打开车门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似乎在她眼里看出了什么,是失落还是心疼,我无法判断。送走她之后,我来到医院的ATM机上把自己卡里所剩的钱全部取了出来交到了医院的收费部上了楼来到病房前。医生告诉我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明天就可以转回到普通病房,我谢过医生心里也放松了很多,她总算是安全了。医生告诉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不过时间不能太久,我点头表示感谢后终于算是可以进去看看许久未见的景珏。

我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不过依然还是那么美那么脱俗,我想握握她的手可是一只手上插着液体,另一只手上缠着纱布只好放弃,最后摸摸她的一头长发静静的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她。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不知道她知道我到来之后会是什么样一种情绪,不过我却猜得到她肯定不会想跟我复合,就像文雅说的,要是想找我复合很早以前她就可以,我也不会拒绝,因为我一直在等着她,可是现在她用割腕自杀这样一个选择来试图结束自己心里那份纠结,我知道最重的答案也不会是一句我愿意。

我和文雅一先一后走出病房,在我提一下我们去外面吃饭,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我不知道文雅心里在想些什么,可能她会想我是不是变了,我这样猜的原因是因为她看雨秋时的那样的眼神,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情以那样的眼神看雨秋,但我总知道这个眼神不是只是好奇的看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我和她的关系只是师生关系,这是一个事实,但我竟然没有说出口的底气。

一路沉默的我们俩终于来到了饭点,点了几个简单的菜我们边喝着水边等着菜端上来。我不想让这种很压抑的气氛继续下去,主动的问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文雅也都很仔细的一件一件跟我说了,我们说话间菜也都上齐了,两个人都吃得漫不经心,我是因为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的担心,文雅则是因为为自己的姐妹感到不值。饭吃的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为了可以更好的照顾景珏我还是吃了很多,文雅吃得很少。

我们吃完之后走在路上,我摸着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也没有管身边的文雅是不是介意,我仿佛已经习惯于这个动作了。

“我记得你从来不抽烟,什么时候你也染上这样的恶习了。”的确她从来没有见过我抽烟尽管我和景珏还有她跟她的男朋友以前经常会在一起出去玩儿或者吃饭,她感到奇怪倒也很正常。

“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两年前吧。”我不想说自己是在跟她分手之后学会了抽烟。

“没想到当时她跟你分手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你抽吧,我能理解,只不过不要太多。”

我露出微笑,没有说话把抽完的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跟她一起往医院里面走去。

我们两个人在楼道里面坐着,聊的话题还是那些我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问她在说,她问起我的时候我却总是闪躲,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跟景珏分手之后过得很可怜,我始终还是想逃避那段让我很难受的日子。

时间不早了,我说让她先自己回去,我留下来守着景珏,她最后拗不过我还是走了。我又成了孤独一人,但是能看看我很久未见的深爱的女人我也感觉很满足。我望着楼道尽头那扇窗的窗外,是那条从学校那边一直流过来的河,已经到了夜晚河两岸闪烁着彩灯,河上挎着的一座大桥也被灯光照的明亮,有一种佷恢宏的感觉,但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像眼前这样华丽景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是知道现在的我很平静。

手机的信息声音拉回了我的视线,我点开后看见是萧潇发给我的消息说她今天去咖啡店找我了但是并没有开门,问我在哪里。我给她回复了有事在外面今天不会回去开门了,她问我是什么事,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塞给了她,她也没再回复什么只是叫我注意身体。我想起来上次我一夜未归的时候冷月也曾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我不想再多一个女人为我操心了就给她发过一条信息去说自己有事今天不会回家了叫她早点休息不用等我就关上手机静静的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

在夜里,我守在病房里面终于看到了景珏醒了,我赶紧叫来值班医生。医生告诉我现在她的苏醒是一个好结果,让我继续照顾她随时观察动态,不过也因为虚弱她醒来没有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激动之下一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不确定意识模糊的她再醒来的那一瞬有没有看见我在她身边,如果她看见我心里又会想什么,是开心还是意外。我想这个只有她知道,我和她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已经不敢去妄自猜想她的心思,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去面对忧伤往事。如果我猜得到她跟我分手之后即使有人陪伴心里也一样的难受,那或许我早就会去找她,她也不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医院里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们可以花很长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去让这个人占据自己的内心,但是不常见面时间可能很轻易的就能改变对方的生活习惯还有思维方式,让两个人渐行渐远,各自承受各自的痛苦不再有分享不再有承担,最终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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