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救了她,用那个男子的命,用我觉得不应该存在或是使用的邪术
我当时其实可以选择不救的,即使那男子用性命威胁,我完全可以制住他,不让他死
当时,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她,其实我不是没有动摇,只是我还在试图坚持我觉得对的事情。当那男子用性命威胁的时候,我觉得:既然不救,这男子也是死,救了,这男子也是死,那不如成全他的心意吧
这是一个理由,一个动摇我的理由,一个成全我做了不该做但很想做的事的理由
于是,我选择了救她,用佛门弟子本不该用的邪术
我还记得,那男子笑着说:“大师,您是出家人,不知道有些人,在乎到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换。她在我的生命中就是这样的人。也许她只是偶然出现,也许她也不爱我,但我在绝望之时遇到她,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也许她就是照亮我活着的路的希望,我可以死,但我希望我的希望不死。”
就在最后一刻,我抽掉那男子的生命的时候,那男子还笑着说:“大师,谢谢你!”
这句话,是我活了一百多年来,听过的最沉重的话了
我曾为那男子诵经超度,不止一次为他的死在佛前不安,但“后悔”二字,却不知从何说起,即使知道自己做错了
也许从她救下惠仁开始,多次为生病的惠仁施以援手,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值得好好活着的女子
也许,从她嘴角掩不住的灿若阳光的笑意,我就觉得她不应该如此年轻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