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风姿动锦衣,轻抛戏珠巧攻敌。谁家公子谁家院?天机城里令天机。
天机城少主天机令,现身驿路,一阻川西燕与走刀双客。正此时,黑衣杀手惊现,群攻而至。
“哼,果然来了,如此,一并抹杀!”一声笑,动锦衣,戏珠轻掷,却是力携万钧,一攻黑衣人。
“动手!”走刀双客与川西燕互望一眼,已知默契,三人四刀,同时抢攻而出。
“且慢,”一声喝,绿衣扬,金笔招银葛天蓬一阻去路:“三位,葛某身为地主,自当身负保护人客之责。还望三位看在葛某几分薄面,收手静观。”
“让开!”一把刀周成怒喝一声,长刀直刺,一攻葛天蓬。
“唉,”葛天蓬轻叹一声,退身半步:“既如此,葛某唯有,得罪!”一声喝,手中金笔在握,一招点出,金星一闪。
叮,一声响,金笔正中刀尖,一把刀,葛天蓬,二人各自退身。
“让开!”骤然,二把刀芮锋逼身而来,双刀急斩。
“一笔万金!”双刀来势紧急,葛天蓬却是见势不惊,身形仍退,手中金笔却是连环点出,化作万千金芒,封住双刀来势。
登时双刀金笔,连环交锋,快拼快,疾碰疾,二人刀招笔势相交,如风催金铃,雨打廊台,叮铃铃作响。
转瞬之间,二人已交手十数合。
正此时,“竹影风声。”一声喝,风生动,竹影摇曳。川西燕一把竹刀直刺,破空急袭。
嗖,危急时,风生动,一道流光,一阻竹光燕影。
“嗯?”乍然遇袭,川西燕变式不惊,脚步不停,身形陡转,手中竹刀一击来影。
砰然一声,来物飞退,却是戏珠。
“哎呀!”天机令身法迅疾,急急奔行而来。
“杀!”身后黑衣杀手握刀持剑,紧追不止,掩杀而至。
“倒踢紫金冠。”见戏珠飞至,天机令陡然腾空而起,凌空倒钩一脚。霎时,戏珠急转,夹风雷万钧之力,急攻黑衣人。
黑衣杀手横刀一挡,顿时身形受挫,倒退十数步,戏珠回转。
天机令借此机会,退至葛天蓬身侧,二人背背相对,一护周身破绽。
“哎呀呀,失策,万没想到,这般蚂蚁,竟是如此棘手。”天机令手中戏珠旋转,口中仍是笑谈。
“哈,公子,这般凶险,还是莫要大意。不可再隐藏实力了。”葛天蓬手中金笔不停,一对走刀双客三口金刀,一时间已是支拙。
“你!”天机令闻言回身,一副惊惧之色。
“葛庄主,让开,否则莫怪川西燕失礼。”正此时,竹刀掠影,一同夹攻葛天蓬。
眼见,形势危急,“杀!”天机令身后空门大开,一纵杀手借势攻来。
“哎呀,看来,形势当真危急,本公子也不得藏巧了。”一声叹,天机令手中戏珠急抛,腾空而起,陡然炸开。
“天机令,令天机,天机中人令下齐。一会龙虎开风云,一夺神剑,斩仇敌!”
“不好,流火飞矢,他要招来援军,速速将其拿下,不然,后患无穷。”二把刀芮锋一见心惊,乍退三步,高喝一声。
“好!”“正是!”一声答,双刀一燕,三人首次同心,各施绝学。
“一刀斩,断魂。”“双刀流,风月。”“竹寒千星。”
三人四刀,同时劲斩而出,登时裂地斩空,刀气四寒。
与此同时,“杀!”黑衣杀手,群攻而至,眼看便欲攻及天机令。
然而,
“自寻死路。”天机令却是丝毫不惊,身形不动,脚步不移,冷然傲视。
乍然,细雨穿林,落叶旋空,犹若一条绿甲银龙,直扑黑衣群杀手而来。
叶雨迅疾,席卷风云,一扫而过。却是如刀似剑,所过之处,血雨腥风,一众杀手,如受千刀万刑,周身血染,倒落尘埃。
只是,叶雨迅疾,竟是一扫而过,丝毫不怠,再扑天机令。
天机令却是见情不惊,仍自傲然而立。
正此时,一道高大身影旋空飞落,阻在天机令身前。细雨旋叶及身,却是威能尽失,片片飘落。
“叶狂,你若在如此不知收敛,若是伤了公子,本座让你好看!”来人身高体阔,一声高喝,登时声震四野。
“哈哈哈,”一声笑,一道昂然身影现身:“有你金身不坏,我自无需顾及。”
“你!”那高大人影闻言大怒。
“陈猛,你莫要怪他,你也知,那些杀手虽是修为不高,但训练有素。他若非全力施为,如何可以一击尽杀这群黑蚂蚁?”天机令轻笑一声,拦阻二人争吵:“况乎,若非有你在,他又如何敢如此施为?却是对你信心如此,方才这般放肆。”
“公子!”那高大之人,闻言欲辩,却终是止住。
“莫要再做争辩,那边,犹要你们相帮才是。”天机令道。
“哈哈哈,”那叶狂闻言一笑:“若是要我等相助,他便妄称千面佛了。”
一声笑,战场形势陡变。
“你!”一声惊呼,一声惨叹,二把刀芮锋惊然回望,肚府间,一把金刀穿膛而出:“周成,你,你敢背叛……老刀把子饶不过你……”
背后,一人手握金刀,正是“一把刀”周成。
“哈哈哈,谁说我是一把刀周成?”周成一笑,陡然伸手拂面一抹,疤面消失,一掌白俊面容乍然而现:“我便是天机城三大护持之一,千面佛,胡轩。”
“你!”二把刀芮锋颓然倒地:“周成,他,他在哪里?”
“无需惊异,无需担心,一把刀周成安好,我想,他此时犹在翠香楼小娟房内大睡不止,毕竟,千年醉乃是我天机城秘传美酒,虽然饮下之人未必能一醉千年,但一醉经月,也是常事。”千面佛笑道:“你也不须担心,胡某既人称千面佛,固然有千面变化之意,但一个佛字,却也是说胡某最是心善。这几日相处,你对胡某不差。胡某自无意杀生,你只需好好休息一时,待公子取走镖红,自然会与你医治,断无性命之忧。”
“哈,”二把刀闻言苦叹:“只怪芮某瞎眼,竟是没看出你是假冒。今日有此一败,也是该然。”
“其实,”天机令闻言大笑:“你败得不冤,莫说你未看出来,便是本公子也是不知。这位川西的朋友,如今之势,你又当做如何选择?”
“唉,”川西燕闻言苦叹:“不想天机城竟有如此底牌,这卓然剑该属天机城,川西燕,告退。”
一声叹,川西燕告退欲离身,潮海镖红,卓然宝剑,便要落在天机城手中。
陡然,
“哈哈哈哈哈,”一只手握住镖红,一人高声大笑:“天机城果然底牌尽出,看来此次镖,确是卓然剑。如此,老夫放心了。”
一声笑,那人缓缓站起,周身血染,竟是地上一具老马夫的尸体。
“你!”众人皆惊。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竟然以此身份登场吧?”那马夫一抹面容,抹去满面血尘。
“老刀把子!”二把刀大惊失色。
“哈哈哈哈,不错,正是老夫。”
一声笑,再生变,走刀客之首,老刀把子现身,潮海镖,究竟落入谁家?卓然剑,真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