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沉香,快看看老人家是怎么了。”李兴言心底喊叫着空间里的小家伙,两人心灵相通,而且小沉香还能借李兴言的双眼‘看’到外面的人和物。
“你小子书都没看两页就学人救人,简直是自找麻烦。”小沉香嘴里抱怨着,他还是仔细观看躺在地上的人,又道:“老头的脑袋出血了。你小子已经是修者,以后要自己学会用神识观察病人,简单方便又最有效果。”
“哦,一时间没想起来。”李兴言有点不好意思,立即释放自己的神识,细心观察老人家的脑袋,果然看到他左脑的微血管破裂几条,脑袋里已经积有一摊血液,心中不禁一紧,忙问:“沉香怎么办,脑袋有血液很危险,若是真的成为血块不死也会变成脑瘫或者是值物人。”
“这算什么事,将脑子里的血放出来不就行了。”小沉香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气怎么,根本没将这件事眼里。
“放血?”李兴言怔了一下,反问:“现在怎么放?送到医院的话,恐怕老人家顶不住。”
“笨,你忘记你手里的银针了?”
“银针?用银针放血?”
“唉,看我的吧。”
两人的对话看似很长时间,其实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外面的人见到李兴言拿出针银,他们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他当成是医生。
“谁有丝巾或者是手帕的借用一下。”
李兴言向众人借东西,一位中年女子立即递来一条干净的小毛巾,“小兄弟,你用吧,不用还我了。”
“谢谢大姐。”李兴言的接过毛巾之后,见到刚才主动站出来帮忙的年轻已经打完电话,对着他道:“这位大哥,请过来搭把手。”
“行,小兄弟,看来你是医生吧,你说怎么做,我配合你。”年轻人将手机放进兜里他走过来蹲下,热情的道。
“大哥,你站在这里,帮我将老人家的脑袋微微抬起。”
“好。”
在两人配合好,小沉香控制李兴言的身手,银针快如闪电插进老人家的左脑,惊得众吓了一身冷汗,尤其是见到老人家脑袋溢出鲜血,惊得几个人转身就走,害怕殃及池鱼,免得出事后拖累自己。
几分钟后,白色小毛巾已经沾上一摊血,老人家脑袋里的血液已经流出来,不会变成积血,病情减轻许多。
这姗姗来迟的救护车终于出现了,从车上跑下来几人,其中一位身穿大白袿的中年人冲着蹲着的两人大喊大叫,“你们是什么人,谁叫你们动病人的,出了事你们能承担得起后果吗?简直是荒唐!”
这时担架抬了来,两位医护人员将老人抬到担架上就走。
“你们两个跟我来,病人你们两个都要负责。”中年医生很生气,怒目瞪着他们。
没料到会变成这样,搭手的青年人不禁害怕了,他不敢看恼怒的医生,尴尬又不安的冲着李兴言道:“小兄弟,我还有点事,你看......”
“好,大哥你先走,我陪老人家去医院,不会有事的。”李兴言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好,好,那我先走了。”
年青人满脸羞愧,他掩面快速离去,好像是害怕李兴言反悔。
中年医生想要阻挡来不及,只好狠狠地瞪着李兴言喝斥,“你还不快点上来,别想跑,出了来你负责。”
“走吧。”李兴言无语的看这位医生一眼,现在的人谁都怕摊上责任,医生也不例外。
“哼哼,算你识趣。”
李兴言上了救护车而去,摩托车放在公园门口他也不担心丢失。
来到医院,李兴言才知道自己最大的作用是什么,替老人交费。
无奈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这是他读大学四年兼职赚来的钱,八千块转眼就被划走五千,只剩下三千块。
怪不得谁都不愿意跟来医院,李兴言摇了摇头,交费之后,他返回手术室门前守候着。
眼见就到傍晚时分,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赶紧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父母自己在朋友家,如果晚上没有回去就在同学家过夜。
父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交待他在外面小心一点。
一个小时候,手术室几位医生走出来,李兴言见状便迎接上去,“医生,老人家怎么样?”
“你是老者的亲属?”一位老者见到外面只有他一个人,意外的询问。
李兴言摇了摇头,还没有说话,中年医生抢先开口,“李教授,就是他给病人放血,我赶到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银针。”
“哦,如此看来小兄弟是学医的?”李教授眼珠子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另外两位医生也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本想出言否定,李兴言迟疑了一下,道:“跟一位老者学过一点,我不算是医生,李教授,老人家的情况如何?”
“幸好你抢救及时,将脑袋里的血液流出大部分,我们只是清理了剩下的血块,危险暂时脱离,至于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看老人家自己,这一点谁也帮助不了他。”李教授欢喜地说道。
“那就好。”李兴言松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怕老者出事,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出手救人。
对于他的表情,李教授见怪不怪,笑眯眯的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你在什么医院上班?”
“李教授,我叫李兴言,我不是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什么?你不是医生?”李教授身边的一位医生惊诧的叫起来。
不仅是他,其他人亦如此,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李兴言的表情和语气都看得出他并没开玩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教授轻叹了一声,拍了拍李兴言的肩膀,道:“本家小兄弟,等一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哦,好。”李兴言有点晕乎乎的,暂时不明白他们的为何露出见鬼的表情。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一下。”
“各位医生,请让路。”
随着护士们的呼叫声,一辆推车从手术室推出来,李兴言见到正是自己近来的老人家,只见他发头被剃光,左脑侧开了伤口,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力。
“走,本家小兄弟,到病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