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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断子绝孙

雨还在不断地下,张凡感受着着心跳的节奏,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紧紧贴着夏若萱,那种运动过后淡淡的体香在雨夜中传来。

“小若萱,前面有处破庙,我们去里面休息吧。”张凡有些虚弱,淡淡开口。

“嗯,张凡哥哥。”若萱轻声应了一声。

夏若萱背着张凡来到一处破庙,外面的雨很大,里面却很安静,破烂的墙虽挡不住肆虐的狂风,却好歹有避雨的地方,庙内杂草乱堆,废木横摆,正前方是一座石像,面露狰狞,三头六臂,想来是被人祭祀的神灵,明明面露凶相,却被人喻之神灵。

夏若萱将张凡背靠着墙放在杂草地上,便把周围整理干净,找来一些材火,没过多久张凡的面前便升起了火堆,阵阵温热感传来,让张凡的心暖和很多。

张凡看着眼前的少女,原本洁白的靴子满是泥土,修长的小腿被荒草割伤,全身湿漉漉的,连头发都凝在一起,微微隆起的胸部彰显着青春的气息。此刻的张凡看着,看着眼前拯救自己的少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有点感慨人生。

少女看着张凡,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笑了笑说道:“张凡哥哥,你有干净的衣服么?”

“你摸摸我的怀里,我的灵戒中有干净的衣物,不过都是我的。”张凡看着少女说道。

夏若萱走到张凡的面前,小手在张凡的怀里捣鼓了一阵,才找到灵戒,拿了些衣服,走到张凡面前,准备帮张凡解开衣服。

张凡看着若萱自己的衣裳都没有换,却先帮自己换衣服,不禁有些感动,又见少女湿漉漉的衣裳还在滴水,少女的酮体若有若无地呈现,张凡便轻声说道:“若萱,你先去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吧,你好歹是个淑女,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

夏若萱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能被看到,便害羞地转过脸,拿着衣物走到破庙的一个角落,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裳,穿上张凡那有些宽松的衣袍,又才走到火堆旁。

“张凡哥哥,你不要怪姐姐他们,姐姐只是想让家族回到帝都而已,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夏若萱看着张凡一脸歉意说道。

“没事,我看在若萱的面子上就不怪他们了。”看着天真的少女,张凡也笑了笑。

夏若萱听后面露喜色,走到张凡身边,褪去了张凡的衣袍,给张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夏若萱也靠着张凡坐在地上,外面雨声不断的传来,淡淡的雨夹杂着青草的气味四散开来,张凡看着身边的少女,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助,竟然需要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来如此安慰自己,张凡看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张凡哥哥,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夏若萱将小脑袋靠在张凡的肩膀上。

“可以呀”张凡看着旁边的小脑袋,心中不禁有些甜蜜。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人世,我一直以为这是上天惩罚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父亲,八岁那年父亲莫名地被人杀害了…………”张凡仔细地讲诉自己的故事。

夏若萱听着有些伤感,便歪着头躺在张凡的怀里,张凡说完后夏若萱一言不发就这样躲在张凡的怀中。

两人沉默了许久,夏若萱才说道:“张凡哥哥,我原本亦是无父无母之人,七岁那年被父亲捡到,见我天赋极佳便收我做义女,如今发生了这般事情,我定是回不去了,张凡哥哥,你以后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么?萱儿会听话的。”

张凡听后愣了愣,自己如今已落魄到如此境地,未来几天内都是无用之人,生死未可知,如今残疾之躯,竟然还有人不顾一切地跟着我,张凡一言不发,默默地流下眼泪,感觉人生如此,已经满足至极。

良久,张凡才看着怀中的小脸说道:“好,你跟着我,我此生都不会抛弃你。”

张凡听着破庙外的雨声,雨声不断,凉气渐寒,心中却温暖如春,就这样,两人依偎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破庙外的阳光明媚,张凡醒来的时候,看见夏若萱还睡在自己的怀中,想必是昨晚背着我累坏了吧,张凡没有喊醒若萱,只是静静地看着若萱精致的脸庞,许久,张凡才看见若萱睁开亮晶晶的杏仁眼,看了一眼张凡又些委屈地说道:“张凡哥哥,你早都醒了,怎么都不喊醒我?”

“没有呀,我刚醒。”张凡故作无奈地说道。

“呃,原来是这样呀。”夏若萱嘟着小嘴开口道。

夏若萱整理好自己的秀发后,又走到破庙的一个角落换上自己昨天的衣服,一副小美女的样子,又走到张凡面前。

“张凡哥哥,我们去哪?昨天背着你,晚上光线不好,我没看清楚路。”夏若萱说着,似有些委屈。

张凡想着这地方离青木镇太近,两天内必定会被找到,虽然不想让若萱受苦,但现在自己全身依旧无力,若是被夏若芷找到,恐难逃一死。

“去青云城看看。”张凡思量后,平淡地说道。

若萱听后便把张凡放在自己背上,背着张凡继续前行。

张凡在小丫头的背上时,若萱时不时的问张凡一些奇怪的问题,张凡看着若萱的脸庞,才觉得这个小丫头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坚强许多。

若萱背着张凡走了大半天,便看见路上有一车队,车队有三十几人,其中有两辆豪华的马车,后面的露天马车上摆放着一些野兽和低阶妖兽的躯体。张凡灵识扫过去,发现都是一些武者镜和武师镜的修武之人,他们的衣服之上印有赵字,想来是青云城赵家之人,心中便安心了不少。

“若萱,他们是青云城赵家之人,我们去看看他们能否带上我们。”张凡对着若萱说道。

若萱听后便背着张凡来到道路中间,等着车队的到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挡在道路中,还不快速速让开。”打前的一名黑衣中年人问道。

“我们是青云城的人,受了些伤,想搭个顺风车,不知道可方便否?”张凡语气平淡,话里却带着一丝央求。

黑袍人听后便转头对着马车说道:“大小姐,有一个残废和一个小丫头要搭顺风车。”

马车中的人抛开车帘看着张凡两人,张凡见这女子看了好一会也没说话,难道看出什么了?略有些慌张。

“行,你把他们安排一下吧。”女子随后声音淡淡地传来。

“等等,赵周芸,你可不能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一个是残废一个小丫头都是身份不明之人。”另一辆马车出来一位白衣华服少年,似对女子的话有些不满。

张凡还没说话,若萱就抢了过去道:“谁说我们是没有身份的人,我就是青木镇夏家的人。”

少年手拿纸扇,吊儿郎当,身配宝剑,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打量着面前的小美女,顿时一种邪恶的想法弥漫在少年的脸上,说道:“小姑娘,要搭顺风车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给我当一个月的丫鬟。”

“赵文涛,人家那么小,你也看得上?”赵周芸讽刺道。

“哼,要你管,我爷爷可是玄天宗的执事,小小的夏家之人,能耐我何?”赵文涛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凡见状亦是轻笑一声,便对着若萱说道:“你答应下来。”

“哦。”若萱没有多想,就应了一声。

“赵公子,你的要求我答应便是。”夏若萱平静地说道。

旁边的赵周芸看了看张凡一眼,不禁莞尔一笑,便又回到马车之内。

“哈哈,姑娘果然爽快,我便送你们到青云城。”赵文涛满脸兴奋说道。

张凡和夏若萱坐在后面的马车,张凡想着自己在石室中关了四天左右,出来一天左右,夏家弄的那什么毒,应该还有两天便可消散。

车队沿着路一路朝着青云城而去,两天后便已经走到青云城郊外,不过天色已晚,车队驻扎下来。张凡感受着自己丹田内的灵气,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过来了,武灵镜一品巅峰修为,哼,那赵文涛敢打若萱的注意,我定要让他断子绝孙,才不管他什么青云城小霸王。

夜晚相当宁静,张凡和若萱坐到火堆旁,若萱靠着张凡的肩膀有些快睡着的样子,憨憨的小脸可爱至极。

这时一个女子走来,身着青彩绣缎锦服,暗绣云纹,脚步轻轻,女子面容清秀,端庄艳丽,身姿窈窕,走来很是平淡,随意坐到张凡的对面,淡淡说道:“敢问公子的名讳?”

“在下木子凡,这是我妹妹木子萱,多谢小姐收容。”张凡见女子客气,便有些恭敬说道。

“你妹妹都要给人家做丫鬟了,你还不担心吗?赵文涛可是在青云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赵周芸面色平淡,询问道。

“纨绔子弟么?今晚之后恐怕就不是了。”张凡笑呵呵地回道。

赵周芸听后,亦好似心领神会,淡淡开口:“原来如此,倒是本姑娘多心了。”

赵周芸说完便走了,张凡看着她的背影,暗想到这女子天赋倒是挺好,不过十五六岁就已经到达武师之境了,想来在青云城年轻一代也是天赋异禀之人。

女子离开后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似有些感伤,淡淡说道:“出云之国,想来不久之后便要天下大乱,青云城秘境已到开启之时,张凡,你到底是不是我要寻找的人呢?”

午夜之后已是凌晨,张凡摇了摇若萱的小脑袋,若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疲倦的脸蛋,不解道:“张凡哥哥,天都没亮,你把我叫醒干嘛?”

“起来吧,我们要离开了,你先独自去青云城,在城门口等我,我等会就会来。”张凡平静地说道,却很是认真。

夏若萱不知道张凡要干嘛,但也没多问,起身整理一下,便趁着夜色,离开了车队。

张凡看着若萱走后,便走向赵文涛的马车,张凡如今已经武灵镜了,走路过处,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张凡从灵戒中拿出一把匕首,不久后便来到马车内,看到赵文涛赤身而睡,身旁还躺着一女子,有些妖艳的胭脂味在车内飘荡,张凡见此场景,心中暗道:如此正好,都不用脱他的裤子了。

外面的月光倾泻下来,照在车队的树林中,一副月下山水图,美轮美奂,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嚎叫,打破了整个宁静的画面。车队众人都被惊醒,朝着嚎叫声而去,众人才来到赵文涛的马车外,赵文涛还在里面嚎叫着,一名执事跑去看了看,连忙惊慌道:“赶快将公子送入城中,不知什么人竟如此心狠手辣,断了赵公子的命根子。”

张凡废掉赵文涛后便离开了车队,等张凡到达城门口时,天色已亮,张凡远远地便看见一少女地站在城门之下,朝霞映在若萱的脸颊上,微微有些发红,粉嘟嘟的甚是好看,若萱似乎心中有些焦急,不住地在城门口下踱步徘徊,一副等待归人的样子。

张凡看得有些发神,便在远处看了好一会,才跑向若萱。张凡牵着若萱的小手走在青云城中,此时天色刚亮,街道极为冷清,许多的店铺都没有开门,张凡看着这自己从小出生的地方,自己如此的熟悉,却也是如此的陌生。也不知道凝香姐到底怎么样了,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是否还是原来的模样,我走后也不知道玉丫头生活的好不好,现在还不能回到张家,先去金鼎拍卖行拍下那张易容膜吧,已经过去十四天的时间,想来拍卖行应该在明天,先去找一间客栈吧,张凡边走边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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