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老爷说，我今晚不在沈府吃饭了。”她一边更衣，一边跟屏风外的小翠说话。
小翠脸上是收不住的嫉妒之色，但还是正色问：“那如果老爷问起……”
“就说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她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白色面纱遮住精致的脸庞，身上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衬得她气质越发雅致出尘。
小翠点了点头，目送着沈婉离开。
她的确很佩服沈婉。她本就天资绝色，更是百伶百俐。可是女人就是天生易妒的动物。看见恭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沉沦了，所以才会在送伞的时候冒险提及自己的名字，所以才会在知道王爷接受了沈婉的那刻，如此羡慕与嫉妒。
她轻叹一声，怪只怪她姿色平庸。
行出沈府时，她才发现顾晨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长卿还拉着一只马。
“走吧。”他见她缓缓走来，便率先向前走去。
顾晨挑选的自然是扬州最盛名的凤华楼。到了凤华楼，长卿便要了一间雅间，却被告知雅间已经坐满了。
长卿颇有些不满地说：“你可知我们是……”
小厮却趾高气扬地说：“我不管你是谁，坐满了便是坐满了，难不成还要去把客人赶出来？”
估计长卿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瘪，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厮见他说不出话，又不耐烦地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沈婉刚想站出来，借自己的名号要一个雅间估计能成，却被旁边的人暗暗地挡住。
顾晨向她摇了摇头。
他倏而转向小厮，问道：“那大厅有位置吗？”
小厮见他言语间和蔼礼貌，又生得一表人才，眉宇间还带了点贵气，便不好意思对他发火，恭敬地道：“二楼倒是还有些桌子，公子不介意的话就可以坐在那里。”
顾晨侧目看着沈婉，眼神询问着她的意见。
他没问题的话，她自然亦无所谓。便向他点了点头。
他这才对小厮说：“带路吧。”
小厮引着他们走上二楼，幸好这边客人不算多，很多客人都坐在了一楼，而喜欢安静的又坐在了雅间，所以二楼也算是清净。
各人入座后，顾晨便让小厮炒几个这里的特色菜，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而长卿则对楼下人声鼎沸，而楼上清净雅致的景象有些好奇，便抓住小厮问道：“为何他们都选择坐在楼下，而不坐上来呢？”
小厮对他是不满的，不过见他是那个公子的下属，又是客人，这才不耐烦地道：“每个月的这个日子，锦瑟楼的头牌凰雅便会来到这里弹奏。她虽为青楼女子，可是想要得到凰雅一夜却是比登天还难。首先你要拥有足够的财力，其次还要凰雅看得上你了，点了头，才能共度春宵。据说目前为止，真正爬上了她的床的也就三个人。所以那些人即使得不到她，但自然是想与她亲近一些的。”
那些话亦自然而然地传入了沈婉与顾晨的耳中。正好沈婉是面对着舞台的，她便远远地打量了几眼正在台上调试琴音的凰雅，再回眸打量着眼前颜如冠玉的顾晨，笑得有些奸邪。
“锦瑟楼啊，可是扬州最负盛名的青楼。扬州最出色的女子都在里面了。”
他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知道她话里有话。
“公子，我觉得您的条件，挺符合凰雅的标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