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贵妃终于忍不住了，扑在皇上的怀里轻轻抽泣着。
顾绎心疼地顺了顺她的背部，语气轻柔地问：“太医怎么说？”
“太……太医说，我中毒已深，可能以后不能怀孕了……”
顾绎似乎怔住了，将所有的无奈都化作一声轻叹。
“皇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言嫣倚靠在顾绎的怀里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着，让人心疼。
顾绎淡淡地应了声好，然后轻轻地将言贵妃放回床上，如同心上的宝贝那般疼惜。
他站了起来，声音低沉却又清晰：“林太医，跟我说说言贵妃的情况。”
“禀皇上，用毒之人十分奸妄。这种毒虽不致命，但无色无味，摄入后的几个时辰亦无痛感，一旦形成痛感，证明中毒已深。此毒造成言贵妃宫寒，寒气入侵，落红时会疼痛万分，严重时可能造成不孕……”
林太医看了看皇上越来越黑的脸色，惊慌地回答了一句：“只要言贵妃好好调理，日后也有可能恢复健康的。”
顾绎却挑了挑眉：“你刚刚说此毒要在体内潜伏几个时辰，才会发作？”
“毒性因人而异，但一般都是几个时辰后才发作。”
一旁的明霞听后，疑惑地呢喃着道：“几个时辰之前……不就是早上吗？那时候颜婕妤来了宁轩宫和娘娘饮茶畅谈……”
顾绎耳尖一动，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明霞，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
“说！”
明霞吓得一哆嗦，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语气惶恐：“皇上，今日早上，颜婕妤来了贵妃娘娘的宫里喝茶……”
顾绎长眸微眯，质问道：“你的意思是……颜婕妤下的毒？”
明霞吓得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声音都已带着哭腔：“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宫里的人都知道，如今皇上宠爱颜沫，风头正盛，区区半个月，她便爬上了婕妤之位，这是皇宫里头从未有过的事。更何况皇上还御赐了她碧玉簪，如若她此刻毫无证据地泼颜沫脏水，岂不是自寻死路？
“来人，去把颜婕妤请来。”
不一会儿，颜沫便款款而来，但她面色铁青，似是来前便听闻了事情。
众人皆看着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子，仿佛在看一出年度大戏。
“颜婕妤，你今日早上是不是来了宁轩宫？”
太监搬来了龙椅，顾绎缓缓走到龙椅前，坐下，幽冷的眼神落在颜沫的身上。
颜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又想起连日来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并且此事的的确确不是她做的，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是。”
“那么，是你下毒害的贵妃吗？”
“绝对不是！皇上，您借一百个胆子给嫔妾，嫔妾也不敢这么做啊！”
顾绎戏谑地“哦”了一声，然后倾身向前，双眼如鹰般锐利地紧盯着她，却是质问林太医：“太医觉得，这毒，是如何被下在贵妃身上的？”
林太医眸内闪过一丝慌张，慌忙弯腰作揖道：“禀皇上，此毒入口了才会中毒，依微臣看，下毒的人可能在贵妃娘娘的茶水里，又或者食物里下毒。”
颜沫却笑了：“皇上，先别说嫔妾不知贵妃娘娘中的是什么毒，更何况，嫔妾并没有动机去害她呀。”
“皇上……”
言嫣气息微弱地呼唤了一声，引得顾绎三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爱妃，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