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笑得很柔媚，声音也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就怕嫔妾说出来后，皇上不相信。”
顾绎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了句：“哦？说来听听。”
沈婉却摇了摇头：“假以时日，皇上您定会知道。”
就算她现在说了，以顾绎的性格，他可能不会相信她的话，也一定会让她拿出证据。而如今她也没有证据在手，她只有用自己的方法让颜沫露出马脚，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患。
顾绎听后，眉头紧皱，好像十分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这是在吊朕的胃口？”
沈婉却反手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皇上，您相信嫔妾吗？”
顾绎一愣，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垂眸，发现她紧紧地牵住自己的手。她的掌心微凉，还有微微的脉搏，似乎带动着他的心一起跳动。
她双眸溢满了希冀，似乎下一秒就能喷薄而出。
他似有不忍，但相信这两个字，没有在他人生的字典里。这个世界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下一秒，他正要回答之时，沈婉却松开了他的手，笑容中满是戏谑：“嫔妾知道要是拿不出证据，您是不会相信嫔妾的。所以，皇上请您不要插手此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顾绎沉默了。
下一刻，御膳房的人便端来晚膳，督见屋子里气氛怪异，也没有禀报，默默退下了。
“用膳吧。”御膳房的人倒是解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
沈婉想要站起来，却双脚无力，眼看着要扑倒在地，猛得腰身一紧，紧接着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身型也算是高挑，却只来到他的肩膀，猛得扑进了他的怀中，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如雷声般她耳边轰响着，跳动速率比常人要快些，似是牵引着她的心一同加速。
她一怔，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胸膛，却是轻轻地推开他。
顾绎也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她，打趣道：“你真鲁莽。”
她红唇微抿，眼神飘忽，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我哪里鲁莽了？”
引得顾绎忍不住勾唇，他悠闲地踱步走到圆桌，竖起食指，声音越发地耐人寻味：“夜半会见男人，还穿得……一言难尽，这是其一，”接着竖起中指：“没有防备之心，被人下毒，这是其二，”第三只手指也伸出：“一旦焦急，连宫廷礼仪都忘了。你这还不算是鲁莽吗？”
“我忘了宫廷礼仪？我……”
“你自称什么？”
沈婉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用错词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顾绎见她吃瘪了，笑意更是浓烈：“过来用膳吧。”
沈婉拖着裙摆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皆是清淡适口的，忍不住询问道：“皇上，这也太清淡了吧？”
顾绎眼角一抽，把身边的人拉下来，她便一屁股坐在的椅子上。
“你现在是病人，还想着吃山珍野味吗？”
沈婉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堂堂皇帝却只吃这么些清粥小菜，说出去怕不是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顾绎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到她略显恼怒的神情，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开口道：“朕还不是为了陪某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