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怎么善变,怎么令人琢磨不透了?”
景洬狭长的丹凤眼正看着傅子言,话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自己知道。”傅子言不理会景洬,转身坐在一旁的软塌上。
“砰砰!”门外轻响着敲门声,景洬头也不回的看着傅子言道:“进来。”
“王爷,妾身熬制好了米粥。”
言侧妃手中的玉盘上放着正冒热气的粥,款步走近景洬面前低声说着。
“端给子言。”简短的四个字眼里,包含着无尽的宠溺,言侧妃端着玉盘的手指,紧紧微抓玉盘边缘。
心中充满恨意,妒意,言侧妃仍旧浅笑走近傅子言身边。
“这是本妃专门用心熬得粥,姑娘请吃吧。”
右手从玉盘里拿起粥碗,言侧妃递向面前的傅子言。
“咣当!”
“啊……”
热粥在递给傅子言时不慎打翻,而手心此刻一片通红一片火辣疼痛,被热粥烫到的傅子言失声大叫着。
“王爷,妾身没把热粥打翻在她的手上。”
看着傅子言抱着右手在地上翻滚大叫着,言侧妃整个人慌神的跪在地上。
“大胆,本王身边的人,你也敢做小动作。”
景洬一掌拍着面前的书桌,整个人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盯着言侧妃沉声道。
“妾身冤枉的,王爷,妾身真是冤枉的……”
“来人,把言侧妃带出去杖打三十。”
景洬周身散发出肆意骇人的寒气,令刚才还跪着求饶的言侧妃,此刻整个人愣在原地,书房里原本正常的温度,在此时却寒意逼人,让人不觉是否掉在了冰窟里。
进来两名侍卫,左右夹着言侧妃胳膊往外拖,而言侧妃早已被景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念力震惊住了,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任由侍卫拖拉出去。
“烫着了吗?会不会很痛?”
景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半蹲着看着傅子言轻声问着。
“当然痛了,不然换你来试试。”
傅子言停止了滚动,躺在地上看着景洬。
“走,本王带你去擦药。”从地上抱着傅子言,景洬不理会怀中乱动挣扎的某人。
“我让苍月帮我擦药好了,我不习惯叔叔你帮我擦药。”
“……本王擦药与苍月擦药有何不同,再者本王会轻柔的对你。”
一句正常的话,从景洬嘴里说出来完全变味,傅子言微微一笑。
“自然不同,我怕叔叔你会把我吃干抹净,不然到时候我上哪哭去呀。”
“整天就会胡思乱想。”景洬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把傅子言轻柔的放在了苍月怀里。
“拿这玉露膏擦,片刻便会消散手上的红肿。”
景洬从袖袍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出来,递在傅子言手上。
“那我先谢谢叔叔了。”傅子言低头玩转着手中的瓷瓶,瓶身雕刻着两棵翠竹,为全身瓷白的瓶身添了别样的意味。
“苍月,你带子言去别竹居去吧!”景洬似是劳累般轻揉着眉间说着。
苍月点了点头,抱着傅子言走出了书房,看着怀里瘦小的傅子言,苍月猜想着自己一个单手都能把傅子言提起。
“放我下来吧,苍月。”傅子言抬头看着苍月道,自己伤的又不是身子,干嘛还要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