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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的过去,我的梦境

瀑布下。

让怀里的人平躺在地上,獠正在用精神力探查煜月身体状况,并疏导着煜月体内乘机暴走的自然元素,花费了好几个小时,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力才让自然之力有了平静的趋势。

就在獠和彘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煜月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色和蓝色的光芒交相辉映着,光芒散后,看着脸色已经呈现出灰白色的女孩儿,两个男人同时默了——得!之前做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视线落到水面上悬浮着的水镜上,守鹤化的我爱罗,全身爬满咒印的宇智波佐助,还有,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漩涡鸣人……

彘瞬间就暴走了。

“马蛋!獠你别拦我!我现在就去劈死那些个小混蛋!就算他们是‘改革者’老子也忍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獠只好放出精神力,施展风缚术把人抓回来,努力咽下喉咙里涌出来的腥甜,“彘,你冷静一点。”虽然他也不如表面那么淡定,很想采用暴力手段来解决,但是他理智惯了,知道怎么做是最没有风险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煜月体内暴走的力量平息下来。

而这些发生的事情,煜月可不知道,她此时已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里。

——在梦境里,她看到了那个少年悲伤的过去。

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尝试着用刀具刺自己的手,然后气馁地发现仍旧做不到。

“果然还是不行,沙子会妨碍我。”

“对了,夜叉丸,痛是什么感觉呢?”男孩低着头,注视自己手心的目光是那么的无奈,“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那我是不是和大家一样,也受伤了呢?我常常觉得好痛,”男孩握着刀具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五指在披肩上抓出几道褶皱,“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觉得这里好痛。”

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去给被自己伤到的孩子送创伤药,却被拒之门外,半路又误伤了村民,父亲冷漠的态度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为什么?饶是失去七情后冷漠如煜月也觉得难受。人性对力量的贪婪致使那些人擅自把尾兽封印在我爱罗体内,决定了我爱罗的命运,不给其反抗的机会!可是又出于畏惧而排斥着我爱罗的存在……

在我爱罗打倒刺杀他的忍者的时候,煜月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直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去拉住我爱罗,阻止他继续靠近那个奄奄一息的忍者,可是她伸出去的手穿透了我爱罗的身体,这情形让煜月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煜月呆滞的时候,我爱罗已经走到了那名忍者身边,揭开了蒙面的布巾。随后响起的是我爱罗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凄厉叫声,也成功让煜月回过了神。

埋首哭泣的我爱罗没有看到夜叉丸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和决绝,却让转身的煜月尽收眼底。

夜叉丸说了什么,煜月没有仔细听,只见我爱罗满怀希冀地问道:“夜叉丸是被迫执行爸爸的命令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确实是风影大人的命令没错……”

不,不要说了,快点闭嘴!

“我爱罗少爷,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一定非常恨你,因为我最亲爱的姐姐用生命换来了你,我把你当成姐姐的遗物……”

不对!你从来没有恨过我爱罗!你明明就深深爱着我爱罗的!

“姐姐当初根本不想生下你,她是为村子牺牲的,同时诅咒着这个村子死去……”

不对!不对!你在撒谎!加瑠罗拼尽了全力才生下我爱罗,她是怀着对我爱罗的爱离开人世的!

“你的名字是姐姐取的。‘这孩子的名字叫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只爱自己就好,只为自己战斗就好。’……”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喊着,大声反驳着。

夜叉丸的遗言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那颗早已残破不堪的心脏慢慢被绝望所侵蚀,化作了齑粉,随风而散。

煜月看着发狂的我爱罗,神情茫然无措,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为什么自己就认定了夜叉丸是在“口是心非”?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

风沙过后,我爱罗抬起头,夺去煜月全部视线的,是我爱罗额头上鲜血淋漓的“爱”字。

——原来,他左额上的字竟然是这么来的!

那样绝望而惨烈的目光让煜月感到分外熟悉,一样的,一模一样!在鸣人被村子里的人排斥的时候出现过,在佐助目睹兄长杀光族人的时候出现过,在宁次中忍考试遇见宗家的人的时候出现过……而现在,这幽暗的目光出现在了我爱罗的身上。

“只爱自己就好,只为自己而战就好,那就是我爱罗,就是我。我终于明白了:我是孤单的,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爱人。我是孤单的,没错,我是孤单一人……”

“我爱罗!”

第一次,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出了他的名字。哪怕早就料到自己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自己的存在谁也看不到,谁也听不到,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求了!在看到心如死灰的他抬头的刹那,煜月只是希望能够为这个人做点什么,什么都好!

也许是目睹了一切的神也看不下去了,在煜月不顾一切冲过去从背后抱住那瘦弱的身体时,彼此竟然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感受到了肌肤温热的触碰,和清浅的呼吸!

感受到了煜月那转瞬即逝的“存在”的我爱罗身体一震,可是当他转身寻找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那个气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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