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此刻我的表情。我还是没有想到,见我的人会是江狸。我怔怔的站在门口。后面的张却拍了我一下,我惊觉。缓缓地,没有关觉得走了进去。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心情探看郭锐家的环境了。
“你的办法我一直是否定的,但是没想的居然这么轻易就进来了,真是出乎人意料,你说是不是,你说这么多房子小锐会在哪一间里面呢?你说会不会把小锐一直管着,我觉得应该可以在房子里走动吧,说不定一会她听到我们的声音就出来了,是不是,许七天,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敢情你让我唱独台戏。说话!”
我又一次被拍醒。“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太清楚。可不可以再说一遍啊?”我尴尬的说,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再和我说话,我想平复一下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我怕我一冲动就会败北。而这一错。可能会让我见不到郭锐。
“算了,你是冤魂附体了吗?打你进来就没有个好状态,你可要好好的,不然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结果很严重,很严重,你知道吗?许七天。”
“闭嘴,不用你提醒。”我想结束与他的话题,把话说得死了点。
我想,郭锐每天见着那个舍弃她的人,形同陌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形同陌路只是我的猜测。我想,郭锐是不会再与他有什么关系的,她向我保证过,我相信她。
“这里有茶点,离董事长回来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既然你们愿意等,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先吃,二楼有洗手间,靠着那个楼梯的左边”他顺手指了过去,“三楼就不要去了,你们可以理解吧。那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我还有一些是要处理。”说着准备上楼。
“等等,江管家你这么年轻就做这里的管家,看来郭先生家真是藏龙卧虎啊,我可以相对你做一个小小的采访吗,就几分钟可以吗?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不意给我们一点你宝贵的时间呢?”张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
“你这话可是抬举我了呢!我父亲旧疾犯了,回家调理,一时间找不到既了解家中状况又能做得来这些琐碎的事的人。我也就是凑或干,刚开始,许多事情都不到位呢!”江狸笑着回答。一幅谦虚至极的样子。让人看着很讨厌。也许其他女孩子喜欢。但绝对不会是我。
“你这话就过谦了,不如坐下来聊聊如何?”张却似乎很喜欢和他说话。
我看不下去了。“看来江狸先生真的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忙你的便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大可放心,我们都是有修养的人,既不会上你所说的三楼也不会乱动你东西。乱拿东西用完了不珍惜就算了,还弄坏扔掉,在置之不理。这种事我们又怎么做的出来呢?你还是放一万个心吧!”张却从我开始说话时就开始拉我的袖子,直到最后不知觉的放开。似乎所有人都被我的话吓到了。他们以为我疯了,但是我无比清楚我此刻在说什么。
“喂,许七天,你要干什么,这样我们的计划就毁了,快道歉,快啊?”胡伊扬用着很轻的声音和我说话,此时的房间静极了,就算他再小声,也于事无补,所有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毁不毁啊?打我看到江狸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的方法不能这样,我怎么会对他唯唯诺诺!”我把话说的十足大声。
“你们?”
“我们什么啊我们,郭锐呢?我要见她,放她出来见我,我们不是什么记者,我们就是来找她的,快让她出来。不然,不然......”我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怎样做才好,怎样才能既震慑到他,又不会出太大事情的方法。
“不然怎样。你倒是说说看啊?自从你们进来,我就知道是不速之客,就你们这点年龄,出来骗小孩都会露馅,到这里糊弄我,难道我这个管家是吃素的?就比如说你,来采访吉锐集团的董事长居然穿着运动装,不过这倒没什么,地摊货也敢在内地穿出来,走到这里还理直气壮。谁给你真么大勇气?嗯?”
我讨厌极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接不上来下面的话,我没有底气再说下去。郭锐,你可以听到我此刻内心被撕碎的声音吗?听到就快出来吧!我坚持不下去了,救救我,救救我。我的眼泪不挣气的流露出来。现在的我,面对的是我自尊心,我眼睁睁看这它被别人蹂躏在脚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一条吃了别人家骨头然后给别人摇尾巴的狗,在这里大摇大摆就以为自己是太上皇了吗?狗都知道收敛,你还没资格和它比!”我忘记旁边还有人。我以为就我自己在面对,张却的话,让我感觉到维护般的安全感。
“一分钟前你还在我面前摇尾巴,对我阿谀奉承,怎么,这么快就当护花使者了?速度还是惊人啊,狗掉头咬人都还有个缓冲期,你的呢?难道是狗你比不起吗?郭总回来一定会说我怎么在家训狗,呵呵,我还真是不好交代了呢!”
“说你是狗你还狡辩,你怕郭总我们可不,今天我们就把这砸个底朝天,就看看你们到底放不放人!”胡伊扬不愧是班长,说起话来都比我们高一个分贝。江狸显然被胡伊扬的语速吓到了,顿了一下说:“好啊,你们大可以出手,我只要一叫就会有保安,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你到时叫啊,我还真想听听你叫起来是什么样子,是拉布拉多犬的叫声还是金毛犬的叫声。”胡伊扬说着,向傍边的花瓶走近了一步。顺手举了起来。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胡伊扬说,她似乎比任何人都冲动,天不怕地不怕。
“那你就试试!”
江狸刚准备叫人,张却给力他一拳,我看见江狸侧躺在地板上,嘴角流着血,他用左手擦了擦,然后很快又站了起来。飞快走到张却面前,揪起了张却的衣领,张却的第二圈被挡过被制服在茶几上,我看他仰躺着,心里觉得不好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说了句“住手”。我转过身去,最先看到的不是那个说话的人,而是举着花瓶站在江狸身后的胡伊扬。我又顺着熟悉的声音望去。
亲爱的郭锐,我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