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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情理之中

“你回来也不派人来说一下,”希迎上佐助一行人,收起笑容反而责备:“要不是守卫换岗,我现在也不会知道,这倒好都没法给你接风洗尘。”

“呵呵,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佐助话音未落,就被香燐责怪道:“佐助!你也太没礼貌了!”跟着就向希道歉,“对不起,刚才……”

希摇摇头示意不用,眉毛却锁得更紧:“你们见过风魔半崎和乌狼了?”看到他们纷纷点头,示意众人随他去个僻静处,才接着说:“虽然我不是田之国成员说这个可能有些逾越,但是他们之所以变成这样跟佐助你有直接关系,”

“还记得和大蛇丸决战后,留下了他几千个俘虏吧,这些人鼓动才脱离大蛇丸不久家族要夺回田之国,被风魔半崎他们用铁血手段镇压后,便开始全权控制田之国,人在高压下都是会变的。”

说完领着他们走出府邸外:“按佐助你的想法建设,这里变化还是挺大的,我带你们看看吧,况且我听说前不久佐助在风之国杀了一名晓成员,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一下。”

当众人逛完都城在一间普通的旅舍坐定,希也基本向佐助问清楚了晓抓捕我爱罗的来龙去脉,打发走从旁接待的侍者,他突然面色诡谲地问:“还听说这半年你一直为雾隐村提供特殊服务?”

这话怎么这么难听?佐助一行人不由汗颜,他这才说明:“我受人之托出海半年。”希向往道:“真羡慕呀,我也好想离开这世俗去海外看看。”

“有人的世界在哪都是一样的。”

见佐助仍没排解不快,希也不再劝他:“哈,只有看过的人才有这体会,而没看过的人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比如——”希的声音突然拖长,见众人看向自己才接着说:“今晚因为你不在而偏向大蛇丸的各家族族长,又要叛乱了。”

香燐登时失声惊呼:“什么?!”

“原来如此。”佐助笃定的声音让她安心不少。

“他们已经告诉你了吧,今夜零点去大名府的大厅,”看着沉默不语的佐助希仍在微笑,“或许这个国家还需要你指引下道路,休息一下夜里再见吧。”说完便离开了旅舍。

香燐正欲向佐助询问,却被他突然拉过手在掌心挠动起来,倏地面如晚霞:“佐助……在这里不好吧……”再看他一脸严肃,才突然发觉掌心的手指在不断地写字:感知周围有没有忍者监视我们。她慌忙用心眼探查附近,随后摇摇头。

佐助却仍然十分警惕,继续写着:今晚九点到大厅。见她点头写字的手一翻,两人拉扯着上了床,被子掀开把他们盖成一团。

不知过去多久,月光照进房间,窗棂上悄然升起一截人影,眨眼间便又缩了回去,在桌上不断发出呼噜声的两猫突然眯着眼对视一下。

旅舍后厨,一名云隐暗部匆匆赶进来向希行礼:“宇智波佐助仍在和漩涡香燐睡觉。”

“怎么会这么久……”希皱起眉越想越不安,向身旁另一人命令:“感知一下他们。”

“漩涡香燐有神乐心眼,这样一定会被她发现。”感知忍者犹犹豫豫的样子,反而让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暴露只会说明他们早已不信任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快!”感知忍者闭上眼,视线延伸进房间里鼓囊囊的床被,瞬间大惊失色:“被子里是两截替身木!”

“走漏风声了,”希心里发凉,全程亲自观察佐助,这怎么可能?心中却明白此时此刻必须正确决断,咬咬牙恨道:“通知下去,全体撤离田之国!马上!”

“是!”几名云隐暗部领命离开,希喟然长叹一声,始终想不明白在何处有纰漏,也转身投入苍茫夜色。

而在同一时间,佐助和一头雾水的香燐正站在大名府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四处寻找着什么,徒劳无功许久香燐突然提醒:“佐助,有人朝这边来了!还没有找到‘你对于这里的位置’吗?”

“既然按照乌狼通过喊别动后,以我、他和半崎三人相对于大厅的位置,为九点或三点的表盘来传递时间线索,我们三人的位置已经检查,一无所获……”佐助停下乱找的脚步,自言自语分析起来,却被香燐再次打断:“他们已经走到大门了!”

佐助脑海中勾画出三人当时位置连接出的图案,“‘我相对于这里的位置’,以乌狼所在的大厅中心来看,我们三人是三角形,我所在角的相对图形位置应该在……”他说着向目光所至的那根圆柱走去,上下一打量,急忙瞬身到香燐身边抱起她飞身上柱,只见圆柱顶端和横梁相交之处已被掏空,从上有个一人大小的缝隙,两人急忙藏匿进去。

没多久几个穿黑衣戴兜帽的人走进大厅,却一步不停地向一面墙走去,很快离开缝隙所能看到的视角,佐助正转向香燐,她已经拉着他的手写道:有密室。

距离希让我来这儿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乌狼和半崎究竟想让我看到什么?难道云隐想要搞事不成?本以为解开谜题就会水落石出的佐助更加疑惑。接下来没隔一段时间就会进来几个相同打扮的人,接近零点的时候进入大厅密室的已有上百人之多,可此处依旧寂静无声。没多久脚步声再度打破平静,但这回却只有一个人,当黑影在月光照射下先进入大厅,随后出现的熟悉面容吓得香燐险些出声,在皎洁月光映衬下走进的人肤白胜雪面如冠玉,身上白氅如披云霞,但却戴着墨镜绑着四块护额显得不伦不类,她再看佐助确实还在自己身边也是一脸茫然,心中不安略微缓解。

看到假佐助竟然还在向自己微笑,佐助快要吐了,顿时想下去杀了这个冒牌货,“佐助”四下打量一阵却跃上房梁藏匿起来。再次抽丝剥茧地分析这件事,佐助想到九点的时间是乌狼和半崎透露的,那九点至零点来的兜帽党肯定是他们对付叛乱的手下;冒牌货好像知道这个藏身之处,应该也是他们的人才对——那为何不进密室?

他越想思路越乱,正主才磨磨蹭蹭入场,又一群人进入大厅后竟然直接商议起叛乱计划,佐助明白希想让他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出好戏:

……

“佐助去追杀大蛇丸竟然又回到这里,大蛇丸的信用已经快透支干净了!”

“我会找他问清楚,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佐助!”

“下毒是最稳妥的手段。”

“那如何接近他?”

……

干脆杀了这些人,一了百了!佐助听着愈发无耻的计划,双手交叠,就要结印千鸟杀下去,大厅内忽然骤起风鼓衣袂的猎猎之声,房梁上跃下一个白氅少年,叉着腰斜着肩膀大咧咧背对着密谋的众人,不屑的声音随他逐渐撑起的胸腔越来越洪亮:“哈哈哈,杀我哪有这么困难?我对大蛇丸的情报更感兴趣,说说吧,”他说着转过身,“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从天而降的少年让正密谋杀他的众人慌作一团:

“宇智波佐助?!”

“拼了!”

“别慌!”

三人扑将上去,被他甩手击倒在地,仰面朝天不省人事,人群的慌乱很快被深深的忌惮所取代,佐助挡在门前阻断了唯一的出路,始终一付悠哉游哉的样子:“只要说出来大蛇丸在哪,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刚说完,厅内众人眨眼间不再惊慌,密室打开一众穿黑衣戴兜帽的人鱼跃而出,很快站满了整个大厅,为首两人走到佐助身前翻下兜帽。

“嗯?”佐助看着乌狼和风魔半崎两人一时间面露讶异,只见他二人突然颌首行礼:“恭迎龙影大人!”

这时所有人都已露出面容,佐助从中还认出不少各个家族的族长:“这是……”

“你们忘记当初是怎么约定的吗?!”半崎一声怒喝,大厅内的众人互相无奈地交递眼神,最终还是纷纷低头行礼:“恭迎龙影大人!”

佐助转过身:“原来你们不知道大蛇丸的情报啊,”说着不顾众人跃出大厅,“按压那三人的后颈一分钟他们就醒了。”瞬身消失在夜色中。

原来是一个考验,随着假佐助离开演员和观众也纷纷退场,佐助终于看明白了这一出戏,待大厅里只剩下半崎和乌狼两人,他和香燐从圆柱中跳下地面,看着面目含笑的两人劈面问道:“为什么找人扮我?”此言出口佐助当即闭口后悔多问,明摆着半崎和乌狼并不信任自己的选择。

半崎解释道:“叛乱是真的,不过不是向大蛇丸,而是向云隐村,过半数的家族都有意投靠云隐,理由之一就是你滥杀,更何况他们曾经还为大蛇丸效力。为避免田之国分裂,云隐和他们组织背叛大蛇丸的假象,如果你直接杀了这些人,他们就会彻底投靠云隐发起战争,如果没有就和云隐一刀两断。”

乌狼补充道:“以老大你的为人早就下来一剑一个把他们全斩成两截了,你就当有人免费替考应该会舒服一点。”

连我的性格也被他们算进去,可以的,但是佐助越想越觉得不对:“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幕?”两人连连摇头:“我们当然不想让你把气生到我们头上……”

“是我这么安排他们的,”随着娇声从门口传入,只见假佐助从外面一步步走到佐助面前,看到他如吃苍蝇的表情,哈哈一笑转向半崎两人:“按计划驱逐云隐暗部的据点吧,雷厉风行,不要给那些墙头草保留任何幻想。”两人点头离开。

看到说着女声的佐助如镜像般站在面前,香燐担心地拉住佐助的手心想着以后一定要留个记号,只听他瘪嘴说道:“你能不能取消变身术,我要吐了。”

“嘭!”白气退散,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娇俏女子出现在他面前:“让你看这些,无非是为以后不穿帮,还有,你必须开始承担责任,不能再为所欲为。”

“是你!”香燐和佐助同时出声。

“你是那个卖唱的……”

“你是阿离……”

听到佐助连人家名字都叫得出来,意外的香燐无意间捏紧了他的手,阿离笑道:“是卡卡西告诉你的?”看到佐助摇头,“情报能力不错嘛,我说怎么表演的时候你看得那么入神。”

佐助当然是从前世记忆里终于对上号,锁前村的阿离,卡卡西老师的相好,因为自己离开木叶更早,她肯定已经去过木叶,难道是卡卡西老师……他忍不住问道:“卡卡西老师让您来的吗?”

“哈哈,没错,三个月前卡卡西找上我,托我照看一下你的田之国,推辞不掉只好来了。”阿离的寥寥数语倒让佐助很是感动,不过也更加好奇:“可我不在这儿,乌狼他们怎么会信任你?”

阿离打量他一番,指节抵着下巴思索着说道:“宇智波佐助,在大部分国家的情报中都出现过,在五大国中涉及一项雾隐村水影的绝密任务,通过泷之国灭亡的情报显示,该任务应该牵涉人柱力和晓,而且与晓为敌。有写轮眼还带着墨镜,参考旗木卡卡西的习惯,应该更换过眼睛,而且是从与土影交手后带上的,那是第一次;大蛇丸全力反扑时佐助却没有现身,那应该是第二次;初步断定有用眼睛换取康复的能力。但在风之国海德任务中,独自带着格雷尔矿脉知情人离开,不排除另一种康复方法……”

眼见她连自己底裤都要说出来,佐助连忙求饶:“好了!师娘您别说了!我确定您就是锁前村的阿离,我说就凭他们怎么控制得了田之国。”脑海中却已然出现阿离利用在锁前村学习的情报能力以及云游各国收集的情报,把半崎他们分析个底掉,然后被俩人奉为上宾的情形。

阿离脸色发红:“别胡说,你的老师没准还另有打算呢,我们只是朋友。”

“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不饶他,您就是我的师娘!这三个月来谢谢您!您辛苦了!”看到佐助硬跟人家攀关系的样子,香燐反而松下一口气,也连忙跟着行礼道谢。阿离反而不好意思,不待他们礼毕就拦下来,还要求佐助改口,但他一再坚持要称呼“师娘”,只得作罢,心里却十分高兴,毕竟自己被锁前村以及各国通缉,卡卡西给了她家的感觉却不敢冒天下之不韪,或许佐助能改变他,阿离便默认了“师娘”这个称呼。随后佐助向她请教田之国的情况,才知道形势严峻:虽然通过了这次的考验,并有理由赶出云隐的人,但是更严峻的是整合面临分崩离析的各家族,重新制定更行之有效的制度。

在云隐村阴谋的映衬下,不知潜伏在何处的大蛇丸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第二天希领人撤退的消息和一大批云隐情报点清理情况,在阿离指挥下形成如潮水般的文牒,把佐助淹没在龙影办公室无法脱身,他原想以师娘在云隐活动下还能维持田之国运行稳定的实力,自己根本没必要瞎掺和,但却被她教训:“你所说的自由之道就是要通过处理这一个个文牒来实现,追随你的人需要看到不同的希望,不要让我们小看你。”

这样一来,佐助只得投身政务,组织议会,修订法律,选举法官,确定陪审团,规定行政区划,从龙隐发展军队……要做的事情数不胜数,以至于有时需要他出席的一些活动,只好让阿离变成他的样子去代理,如是几日他隐隐有了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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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佐助扔下文牒已经有些不耐烦,“税收九成是向农民征收的?!那怪这么多人向往云隐,你们是不是疯了?”听到谴责乌狼和半崎两人也很无奈:“以前一直是这样做的……”佐助摆摆手:“必须免除农业税,向粮店征收交易税以及向商队征收关税,”发现他们一脸懵逼的样子,佐助更加无奈:“好吧,我就像前段时间写审判罪犯的流程那样,给你们写税收流程,照着做就行。”说着摊纸取笔就要开工,却被半崎打断:“龙影大人,请等一下,有使节求见。”

才抓了一批各国探子,我当政的情报怎么传出去的?佐助困惑不已:“哪个国家的?”

“这?”半崎和乌狼对视一眼坚持道,“还请你亲自见一下吧。”

随两人走进大厅,佐助坐到当中主座,抬眼打量厅中四个少年,梳着各色的杀马特发型,还穿着下襟绘有卦卜的道袍,这混搭的风格让他顿时对这些人失去了好感,才发现四人也在观察自己,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要见我?”

粉发少年上前介绍:“我是库苏纳,这三位是魏田井、刹那、雫,我们是黄泉大人的使者,这次来,”说到这他顿了顿,“是想邀请您参与灭亡五大国的行动!”

佐助闻言哈哈大笑,原来是那个不成器的家伙,黄泉没有兵马,兵马俑倒有不少,凭傀儡术能成什么事,手下这四苗蒜还不是上忍,与其说勇气可嘉,倒不如说脑袋秀逗,打定主意他依旧客客气气:“这里事务繁重,脱不开身啊。”

四个少年被那嘲讽的笑声气得摩拳擦掌,库苏纳反诘道:“你在田之国的作为已经把五大国尽数得罪,等成了丧家之犬再投奔,那时只怕给大人做狗也不配!”

“来人!”乌狼一招呼,和半崎引来十几名身穿查克拉铠甲的龙隐护卫把四人围到中间。

“退下吧,这不是待客之道,”佐助抬手制止他们,看着眼前四人也不想与将死之人怄气,打发他们滚蛋:“他们脾气不好,还请多见谅,待我有空再与黄泉会师讨伐五大国。”

没想到有神相助的黄泉大人竟被佐助看不起,库苏纳嘲讽道:“本以为敢挑衅五大国,斩杀大名的宇智波佐助是何等英雄,想不到盛名之下是个软蛋,你早晚会为今天的首鼠两端付出代价!”说完看佐助依旧无动于衷,环视周围,护卫让开,向另外三人说道:“我们走!”

四人在护卫看押下离开,半崎和乌狼却突然围上佐助:“您刚才说以后要谋划五大国?”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佐助微笑的面容却看不出任何喜悦,反而在他们眼中越发可怕:

“五大国算什么?我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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