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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金陵城中风云变2

柳龙呈道:“是前辈故意露出的破绽。”金师庸呵呵一笑。柳龙呈道:“忽然有感,想做一句诗。”众人大喜,连道:“快做。”柳龙呈微笑说:“独身独乐独自醉,孤舟独钓甬江寒。”众人哈哈大笑。金师庸道:“好一个‘独身独乐独自醉,孤舟独钓甬江寒。’正合我意,好好好。”余人也是连连赞叹。

孤独行抱拳道:“金剑客,也不知这样称呼恰当不恰当?”金师庸道:“恰当,怎么会不恰当?”花蝴蝶笑说:“前辈,每次在我们有危险的时候你都出现了,你真是我们的救星。”金师庸笑说:“我只是恰好在此钓鱼而已。”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白氏双英不认识金师庸,花蝴蝶自然是向白露浓介绍一番,白熊与白露浓连忙给金师庸行礼。柳龙呈道:“前辈,你说要等等,为什么?”金师庸道:“无他,只是想给浪人一些警告,至于龙中德,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阻止他争夺将军令。”

花蝴蝶不解,问道:“前辈为什么这么说?”金师庸道:“将军令是我中土之物,浪人自是不能染指,这也是我警告他们的缘由。可龙中德乃是我朝子民,在江湖之上,人人平等,他们也不例外,因此我不能阻止他抢夺将军令。”

花蝴蝶点点头,说:“我懂了,对于外夷,要拒之于门外。”金师庸微微笑说:“是这个意思。”柳龙呈道:“可惜不知道浪人在中土的老巢在那里,否则就能一举歼灭他们。”金师庸道:“要想歼灭浪人,只有我中土武林人士齐心协力才行,只是,可惜呀……”柳龙呈与白露浓谈过中土最强的四股势力,因此能想到金师庸所说可惜之意。

就在此时,忽闻一声暴喝:“金老大,你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动手?”原来,龙中德一边同田边白鹤他们死战,一边关注着渡口处的金老大,希望他快点动手,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动手,心下着急,才有此一喝。柳龙呈等人自然知道龙中德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钓鱼者是金老大。金师庸呵呵笑说:“龙洞主,你失算啦,我们在此等你呢。”

龙中德一听是金师庸的声音,早已魂飞九天,哪里还能挡住浪人的攻击?浪人冲出,直奔渡口而来。浪人刚刚赶到,龙中德也壮着胆子跟来。金师庸道:“龙洞主,你的手下现正躺在芦苇荡中,你还是先救下再说。”龙中德闻言对芦苇荡一看,果见金光闪闪,暗道:“是我大意了。”一飞身,落到金老大及金衣人身边,解开他们的穴道。金老大见到龙中德,惊道:“洞主,我……遇到高人了。”龙中德道:“我知道了,此事以后再说。”金老大一脸茫然,跟着龙中德回到自己人站立之处。

田边白鹤道:“金前辈,难道你又要插手此事?”金师庸道:“不错,将军令乃是我朝的宝物,岂能允许它流落他乡?你们东瀛乃是边陲小国,你们本该恪守本分,怎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中土寻衅闹事,前不久招宝山庄的血案,你们拿什么来还?我劝你们还是早些返回本国,免得将来魂丧异乡。”柳下惠子道:“前辈功夫虽然惊人,可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凭你一人之力,也是难以保住这将军令的。”

花蝴蝶反唇相讥道:“你不害臊,在我家不是前辈一人之力就把你们赶走了吗?”柳下惠子冷笑说:“是吗?我看你是错了,我们到招宝山庄的目的本就不是将军令。”花蝴蝶一想到自己大哥被害,家中财产几乎被抢光,就是一肚子火,此刻又被柳下惠子一顿冷笑,因此怒道:“卑鄙,你们不得好死。”

柳下惠子哈哈大笑,甚是得意。田边白鹤道:“如此说,前辈定是要阻止我们夺取将军令了?”金师庸道:“不错,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走吧。”田边白鹤自知不是金师庸的敌手,只得与柳下惠子等人一起恨恨离开。金师庸对龙中德道:“龙洞主,你们也走吧,人为财死,我又怎么能说你的行为不对呢?再说你对于浪人也是深恶痛绝,这足以见你有一颗赤子之心,希望你好自为之。”龙中德叹道:“前辈褒贬之词,龙中德铭记于心。”说完话,翻身上马,不一会儿,去的无影无踪。

金师庸道:“我想请白少侠与孤独剑客一件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白熊道:“前辈尽管吩咐,晚辈定当从命。”孤独行也说乐意效劳。金师庸道:“多谢。你俩跟着浪人,看看他们的老巢在哪儿,若是有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消灭他们,不过若是不在这一百里之内,也就不用跟着了。”白熊与孤独行道声好,上马离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金师庸道:“我们上船吧。”花蝴蝶呵呵一笑,当先跳上船。柳、白、金三人也相继上船。

金师庸道:“我来摇桨,三位是我的客人。”柳龙呈道:“岂能要前辈劳累?有晚辈出力就好了。”金师庸笑说:“你有伤在身,两位姑娘乃是女儿身,你们三人皆不能动手,只有我这个老头子浑身有劲无处使,恰好现在借机活动一下筋骨。”说着轻轻一摇船桨,小船便在江上逆流而上。花蝴蝶心中高兴,说话也调皮了一些:“金前辈,你真是厉害,学人说话惟妙惟肖呀。”金师庸呵呵笑说:“这是口技,闲暇之余,练习了一下,还不错。”白露浓道:“前辈果然是‘神通百门’,名不虚传。”金师庸道:“虚名耳。”柳龙呈笑说:“前辈真是谦虚,不知道金老大又是怎么回事?”金师庸道:“这可就要从你选择近百里这条路说起了。”柳龙呈不好意思道:“看来是我选错了路。”金师庸道:“也不尽然,官道的危险不在近百里之下。”花蝴蝶道:“如此说,不论我们从哪里走都会遇到麻烦了?”

金师庸道:“不错,大多数人认为你会走官道,可是没想到龙中德在畏何客栈捣鬼,你倒是歪打正着,走了近百里,虽然中了龙中德的诡计,可是却躲过了官道的茫茫杀机。”柳龙呈惊道:“看来在我得到将军令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被江湖群侠追踪了。”

金师庸叹道:“人心不足。”柳龙呈点点头。白露浓道:“我看关键是中土群雄没有统一的领袖之故,中原虽有我爹,可是少林总是无事生非,三山派虽然衷心,可是实力渐弱,也帮不到我爹什么忙。江浙的千岛湖霸,蜀地的黄龙洞主,都是野心勃勃,不服气我爹的领导。否则,中土武林人士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让浪人在招宝山庄犯下弥天之罪。”金师庸自然知道白露浓言外之意,不过也知白君屠手段不够光明磊落,说:“关于武林人士的领袖,需从长计议,眼下最关键的却是柳少侠的伤势。”

花蝴蝶与白露浓一听金师庸提及柳龙呈的伤势,都是格外关心,异口同声道:“前辈可有良策?”金师庸看一眼白露浓及花蝴蝶,微微一笑说:“其实,以我的拙见,柳少侠你还是不要再继续练习《鬼谷修易》中的武功为好。”

柳龙呈惊奇道:“前辈何以有此一言?”金师庸道:“武者,贵乎精,忌乎杂。你家传内功‘无极神功’尚未练习纯熟,却又强行练习‘本经七术’,正是犯了武家大忌,我想你这几天是深有体会的。”柳龙呈惊道:“如此说,我最近运功疗伤不见好,原来是此故。”金师庸点点头,说:“你的伤势本不是很重,只是运功不当,调理不适,才会导致你丹田之内真气难以聚拢,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可知道‘本经七术’的一个重要坏处是什么?”柳龙呈惊道:“坏处?它有不足?”

金师庸道:“也不一定是坏处,但对于你来说就是坏处。”柳龙呈不解。金师庸道:“‘本经七术’本是很霸道的内家真气练习法,他能消弭一切外界内力,若是对于只练它这一种内功心法的人,确实没有坏处,但由于你从小就开始训练‘无极神功’的内功,到此时已有不小的成就,你几月前又开始练习‘本经七术’,它自然会影响到你的已有内力,你难道没有觉得你最近的内力在渐渐消失吗?”

柳龙呈恐慌道:“我本以为是受伤所致,却没有想到是‘本经七术’在作怪。”金师庸道:“不过你也不用惊恐,若是你的‘无极神功’练到你父亲的那个程度,再开始修炼《鬼谷修易》,便不会对自身产生影响了。”柳龙呈叹道:“前辈之言,茅塞顿开,以后我专心修炼家传的功夫就是。”

金师庸微笑说:“如此就好,也是我的不对,当时没有向你言明,以至今日之祸。至于你现在的内伤,依你自身的功力还难以恢复,就由我来帮助你吧。”柳龙呈感激道:“多谢前辈。”金师庸慈祥的一笑,只是让柳龙呈盘腿坐好,他则还是左手时不时的摇一下船桨,右手握住柳龙呈的右腕,内家真气缓缓输入。

柳龙呈只感到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金师庸停止输入内家真气,放开手,笑说:“柳少侠,感觉如何?”柳龙呈试着运转一下内力,竟是畅通无阻,喜道:“晚辈又恢复到没有练习‘本经七术’以前的境界了。”金师庸微笑说:“我刚刚化解了‘本经七术’对你的危害,也乘机把你的内伤治疗好了。”花蝴蝶喜道:“前辈你真是厉害。”她与白露浓见柳龙呈已好,心中俱是高兴的不得了。柳龙呈也是心中一宽,说:“我真是不应该,家传的内功心法是如此的厉害,我还要贪心这‘本经七术’,有这次教训后,以后定要记住前辈的话,‘武者,贵乎精,忌乎杂’。”金师庸微微一笑,说:“你手中之剑定是‘乾剑’了?”柳龙呈点点头,稍有得意,说:“嗯,我爹爹终于把它给我了。”金师庸赞道:“确是好剑。”柳龙呈轻轻的抚摸着剑鞘,心中乐滋滋的。

花蝴蝶道:“金前辈,你还忘记了一件事。”金师庸道:“哦?什么事?”花蝴蝶道:“金老大。”金师庸笑说:“真是把这事忘了,其实,也很简单,我听说你们走近百里以后,暗思你们定会有办法走到这渡口处,但是人心狡诈,我怕你们最终还是难逃他们的诡计,于是便想出一个主意,在这里乔装摆渡之人,静待你们的到来。谁知昨天晚上,金老大带着四人来了,他颐指气使道:‘老头,把你的船卖给我。’我暗思此人倒还有些良知,不抢。道:‘这船很贵的,你给多少钱?’金老大冷笑说:‘你的命值多少钱?’我道:‘人命无价。’金老大道:‘可是这条船有价,是吗?’我点点头。金老大道:‘我饶了你的性命,这条船便是我的了,怎么样?’我心中暗笑,说了半天还是不想给我钱,想把我吓跑了事,我道:‘我在此等人,你若是真想要,就三天以后再来买吧。’金老大似乎是火了,怒道:‘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道:‘你还是走吧,就凭你刚刚说“绕你一命”这几个字,我便不为难你。’金老大喝道:‘老儿找死。’扑将上来,我暗道:‘制住他们也不错,看看龙中德有什么阴谋诡计。’于是出手制住了他们,放在枯芦苇荡中,算是小小的惩罚。”

柳龙呈笑说:“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花蝴蝶道:“那后来呢?”金师庸道:“后来就看到龙中德与浪人们一起赶来,全部停在了渡口十丈之外,对这里观望一阵后,便分成两组跑到丛里中去了。夜晚龙中德还派人来问我准备的怎样了,我模仿金老大的声音答道:‘一切准备就绪。’那人假装着看了一会儿月色,便急急离去。”

白露浓道:“龙中德本以为钓鱼者是金老大,却没想到是前辈,算来算去还是一场空。”柳龙呈道:“将军令在我身上,到了金陵以后怎么办,我还是不知道,真是头痛呀。”金师庸道:“由你父亲出谋划策,定能把将军令这事解决好,不过我还是那话,这是锻炼你的机会,你可不要推脱。”柳龙呈忽然凄凉道:“我不会再推脱了,都是我的胆小害死了花大哥,我以后一定要敢作敢当。”金师庸道:“男儿本当如此。”花蝴蝶听闻柳龙呈之言,又是一阵难过,柳龙呈与白露浓连忙安慰,好久才平复。白露浓听说了招宝山庄的惨案,非常的同情花蝴蝶。小船逆江而上,行了两个时辰,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况且天色已晚,金师庸便说靠岸,好好让他们吃一顿。柳、花、白三人欣喜非常,都说这几天没有睡到好觉,也没有吃饱过,今夜定要饱餐一顿。金师庸已有安排,柳龙呈出去打几只山鸡,花蝴蝶与白露浓去找一些干柴,他自己则开始垂钓,晚上烤鱼加烧鸡,还是不错的。

次日来到金陵,已是中午,柳龙呈等人上岸,金师庸却要告辞,柳龙呈勉力挽留,金师庸还是辞去,直到他摇摆的小舟消失在柳龙呈三人的视野,他们这才离去。一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之后,便到柳龙呈家的“茶坊”。

进入茶坊,柳龙呈显得格外高兴,花蝴蝶与白露浓有些拘束,柳龙呈让她们尽量放松。他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端来三杯茶,三人坐下细细品尝起来。

须臾,听闻一声亲脆的声音:“到这里喝茶的,可都是喝的好茶,没有喝本地茶的。”柳龙呈一听便知是自己的姐姐来了,心道:“姐姐是在故意同我开玩笑,岂能不奉陪?”笑说:“没办法,没有银子呀,这本地茶便宜,只好先来解解渴了。”来人笑说:“没银子?这还不好办,你早说,我就给你了。”说完话时,拿出一叠子银票,递给柳龙呈,说:“不知这些银票够你花几天?”柳龙呈接过笑说:“大概得花好几个月。”

花蝴蝶与白露浓皆不识柳凤祥,两人一见之下,便有一些相形见绌之感,又见她笑对柳龙呈,嘻嘻哈哈,心里便有一些抵触。花蝴蝶见她给柳龙呈银票,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小白,她是谁?你还骗我。”说至此,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柳龙呈大惊,没有想到刚刚自己与姐姐开的玩笑让花蝴蝶憔悴的心灵受到了伤害。白露浓脸上也是有了异样。柳凤祥心中早已明白花蝴蝶与白露浓是为何了,笑说:“弟弟,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也不向我介绍?”柳龙呈一指花蝴蝶,说:“这是蝴蝶。”再一指白露浓,说:“这是白姑娘。”柳凤祥笑着向她俩问好,花蝴蝶与白露浓俱是一惊,连忙站起,说:“柳姐姐?”花蝴蝶拉着柳龙呈,小声撒娇道:“你真坏,让我在姐姐面前丢脸。”

柳凤祥自是能听到,哈哈一笑,说:“好久没见到弟弟了,因此想与他开个玩笑,没想到让两位妹妹受惊了。”她这话乃是隐语,白露浓与花蝴蝶自然也能明白。白露浓暗道:“柳姐姐好眼力,居然能看出我的心事,若是柳公子也知道就好了。”花蝴蝶娇羞道:“柳姐姐,你取笑我了。”柳凤祥道:“是吗?”

花蝴蝶乃是大小姐脾气,此时知道柳凤祥是柳龙呈的姐姐,立即没了羞怯之感,过去拉住她,说:“姐姐,你可真是漂亮,刚刚我还以为……我上了小白的当呢。”柳凤祥哈哈一笑,说:“是吗?我弟弟可是很诚实。”柳龙呈则在一旁暗自偷笑。

四人小聚一会儿,柳凤祥便说有事要出去,要柳龙呈晚上领着花蝴蝶与白露浓到“食乐轩小筑”用餐、歇息,柳龙呈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说好。待柳凤祥走后,花蝴蝶问道:“小白,‘食乐轩小筑’是什么地方?不是你家吗?你干嘛这么高兴?”柳龙呈笑说:“你不知道,这里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去过,那是我父亲母亲的雅居,我姐姐也是三年前才被允许进去的,我父亲说,只要等到我十八岁以后才能进去,说实在的,我对里面早就产生了好奇,今天终于可以进去看个明白了。”

白露浓猜测道:“里面会不会是柳伯伯练功之所?有高深的武功图样,功力不够的人,不可以随便进去?”柳龙呈道:“我也有这样想过,可是不管怎么问我的姐姐,她就是不说,还说等我进去以后自然就会明白。还好,我的好奇心今天终于得到满足了。”花蝴蝶道:“如此说,我也想立即进去看个究竟了。”白露浓道:“要是有武功图谱,我看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江湖中最忌讳的就是未经允许而偷看别人的武功,所以白露浓才如此说。柳龙呈劝道:“无碍的,要是你不能进去,我姐姐也会说明的。”白露浓暗自欣喜道:“柳姐姐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想如此,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三人闲说一阵,柳龙呈见左右无事,就把“茶坊”详细的给花蝴蝶与白露浓介绍了一遍。“茶坊”分为三层一院,第一层主要是平民百姓喝茶说笑之地,设置稍微简单了一些,可是相对于其他的客栈而言,还是华丽堂皇的多。第二层多是江湖侠士的集聚场所,江湖侠士上楼从不携带兵器,这也是对柳浩柏的一种尊敬,毕竟没有人敢在“茶坊”闹事,况且在此闹事动武,岂不是班门弄斧?其实,在第二层的楼梯上有放兵器之地,叫做“无争地”,意为没有争斗的地方。第三层乃是文人儒侠、士大夫饮茶的地方,在这里的人大多会吟诗作对,可是对于柳浩柏出的“中华五千年,英雄万万千,自古哪个英雄能过美人关?”一对,从“茶坊”建成二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对出。

一院即为茶园,乃是柳浩柏亲手调制茶的地方,里面设备其实很简单,只有筛子和一口井,筛子是风干茶用的,井则是泡茶用水来源。在“茶坊”没有小二,甚至是说没有人照顾,在这里喝茶,只有浓郁的气氛,吸引这些人来此的也就是这里的气氛。这里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动手沏茶。有的人喜欢第一道茶,他便动手泡茶,把第一道茶倒出后,若是有人喜欢第二道茶,他就可以把茶拿去喝。有的则是一行人是相互约好的,喜欢第一道茶、第二道茶、第三道茶的人一起,互换着沏茶,这样既可不至于浪费茶叶,也可以增加感情。若是有人喜欢高温度泡的茶,认为这里的炉火不够旺盛,便可以施展内功,把火催得更旺,直到水沸腾一顿饭的时间,则立即倒出水。这样既可借机展露功夫,也不会被人说成是班门弄斧。值得一提的是,“茶坊”中有从长安管辖之内运来的茶叶,品种繁多,像雨水较多之地的富水产茶“富水茶”,有多光照之地的巫山产茶“巫山茶”,也有五风十雨之地的商山产茶“商山茶”。对于茶的品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有的人喜欢入口稍苦涩、入喉多甘甜、润肠解酒的“李家湾茶”,不一而足。

这里茶的价格全部起先标好,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取茶,自己烧水,自己泡茶。至于饮水的杯子,有人自己带,若是在这里用,晚上便会有人来收,第二天早晨收杯子的人会把洗好的茶杯放在指定的位置。在这里,没有人会喝茶不付帐,正是由于这里收账公开,因此深得大家喜爱,生意很是不错,特别是喜欢干净、爱面子之人以及士大夫多来。茶坊每天的收入大概就是两千两左右,不过柳浩柏一生节俭,教育柳龙呈之时,也是严格要求,对于柳凤祥倒是宽松不少,因此柳凤祥经常给柳龙呈一些零钱。柳龙呈从不因为父亲对姐姐的宽容、对自己的严厉而有所不满,相反还心存感激,因为他知道柳凤祥比他悟性好,而且很会做生意,每天都到客栈和饮茶者聊天,这也使客人对茶坊有很高的评价。茶坊的门是每晚最后走的人关,这是一项规定,是柳浩柏规定的,因此没有人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关门”,他们遵守是他们感到荣幸的事。

听柳龙呈说完,花蝴蝶好奇道:“小白,你们家在哪里?”柳龙呈道:“在‘茶坊’不远处有一所院子,叫做‘世外居’,我们一家人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那里,那里也是我和姐姐练功的场所。”白露浓道:“‘世外居’?是不是‘身居繁市心不动,只因拟它世外居’的世外居?”柳龙呈笑说:“是的,世外居正是来自这句诗。”

花蝴蝶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柳龙呈解释道:“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居住在繁华的闹市我心不动,因为我把它当作了世外桃源’,也就是大隐隐于市之意。”花蝴蝶点点头,说:“柳伯伯说自己隐居了,就是隐于闹市之中做生意,真是厉害,真是聪明,有些人蠢得隐居在大山之中,吃喝没有不说,没有人聊天说话,那可就无聊的紧啦。”柳龙呈道:“蝴蝶说的是,我爹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

花蝴蝶道:“柳伯伯是不是很严厉?我有些紧张。”听此一说,白露浓也有些紧张了,一双眼睛直盯着柳龙呈,期待着他的回答。柳龙呈笑说:“放心,我父亲对我严厉是为我好,对于你们是不会严厉的,我们到街上闲转一圈,正好赶往‘食乐轩小筑’,怎样?”白露浓笑说:“好呀。”花蝴蝶也是拉着柳龙呈,说:“嗯,快走吧。”柳龙呈对其他的客人微微一笑,便出了“茶坊”,在金陵的大街上看美景。

夕阳西下之时的金陵城格外好看。忽然,有一群小孩儿指着西天的太阳,边跳边唱:“金陵城中看夕阳,夕阳好比城中皇。不出一年门庭变,四年之内魂飞扬。”柳龙呈闻言,惊道:“哪家的小孩儿如此胆大?天子脚下还敢胡说?”

白露浓与花蝴蝶自然也能理解顺口溜之意,暗自心惊,连说:“快些离开这里。”柳龙呈道:“好。”带着两人连忙向“食乐轩小筑”赶去。

不出半柱香,便来到了“食乐轩小筑”之外,花蝴蝶奇道:“小白,你不是说你没有到过这里吗?怎么知道路?”柳龙呈笑说:“我没有进去过,但是知道这地方。”花蝴蝶点点头,笑说:“也对,你先进……”说话的同时,与白露浓躲在了他的身后。柳龙呈伸伸手,试了几下,还是不敢敲门。忽闻柳凤祥道:“进来吧,别扭扭捏捏。”柳龙呈微微一笑,推门而进,二女跟着。只见一大院出现在眼前,院中有一湖泊,湖泊之中有天鹅,一条小竹桥在湖泊之上,三人走过小竹桥,便看到三道竹门,中间的较大,两边的较小,左侧的门框上有一个“食”字,中间门框上有一个“乐”字,右边门框上有一个“轩”字。

花蝴蝶道:“这里的房子都是竹子建成的?”柳龙呈也蛮感好奇,笑说:“嗯,我们从‘食’门进。”白露浓与花蝴蝶点点头,三人推门而进,一间长宽各两丈的屋子出现在眼前,屋子中间有大竹桌、竹凳,有两位中年男女坐在那里。柳龙呈喜道:“父亲,母亲……”中年男女正是柳龙呈的父亲母亲。中年妇女见到柳龙呈,很是高兴,上前抱住他,欢喜道:“儿子……”喜之极,泪流下,竟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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