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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度甬江峰回转3

白熊急得直搓手,银枪在他内力的摧使下,发出白光,若非火光太大,白光足已做照亮之用。孤独行看得有些新奇,问道:“难道你这招就是‘光驱天下’?”白熊点点头,略带不好意思道:“是的,并不是晚辈故意显摆,只是此时心乱得很,不经意间想起……想起……与师妹在一起练功的情形。”原来,“光驱天下”这招甚是难练,白熊与白露浓从小开始练习,每次都是练到一半就难以继续了,两人最后想了一个办法:白露浓先练,白熊在一旁看着并加以指导,若是看到白露浓有不对的地方,白熊再亲手点播,待白露浓一招断断续续练下来后,白熊再练。由于白露浓的错误往往白熊也会犯,白熊加以注意后,练得稍好,白露浓不依,白熊自然是让白露浓多练,自己在一旁多加指导。两人在相互指导学习的过程中,进步神速,可是白露浓的此招却使的比白熊好,这也是她引以骄傲的事。为了白露浓高兴,白熊近年来虽然在功夫上有所领悟,可还是不肯练好此招,为的就是白露浓再撒娇时可以说师兄的“光驱天下”不如自己,看到白露浓的娇态,白熊总是乐滋滋的。

现在不见了白露浓,白熊心急如焚,情不自禁的内功流转,演示出“光驱天下”的绝学。孤独行虽然不知其中种种关节,可是已能猜到一些,暗叹一声:“这白熊倒真是痴情之人,比之柳龙呈对花蝴蝶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中德暗思:“不管他们怎么跑,也是向金陵进发,既是如此,只要我们快马前行,总会遇上他们的。”道:“金银黑白听令,你们快快站成一排,每人之间相隔三尺,我们就这样一排保持均速前进,就算柳龙呈他们化为苍蝇,我们也会找到的。”

金银黑白四种人闻言大喝一声是,命令手下迅速站成一排,雄赳赳,气昂昂。龙中德打马前行,后面一排人跟上,煞是威风。

田边白鹤举目看去,只见四种人排成的长队足有七八丈之长,暗道:“如此地毯式的搜索,的确是好办法,何不效仿?”道:“惠子,想不到这龙中德倒是人才,看他这招‘地毯式’搜索之法,定有效果,我们在他们前面排成一排,就算要找到白露浓他们,也是我们先找到,你说是不是?”柳下惠子喜道:“果然不错,你发令吧。”田边白鹤点点头,说:“师兄弟们,站成一排,‘地毯式’向前搜索,要快。”众浪人道声是,在龙中德离他们还有一丈时,他们已站成一排打马开始前行了。

龙中德见田边白鹤模仿自己,笑说:“田边黑鹤,我说要指导你的,现在你总算学会第一招了,真是不错呀。”田边白鹤虽有怒意,可并不停下,说:“不与你逞口舌之快。”龙中德哈哈一声长笑,传的老远,白熊与孤独行跟上龙中德。孤独行打心底赞道:“龙洞主,若是在战争时代,你可是不可多的人才呀。”龙中德得意的笑说:“得孤独前辈赞赏,晚辈高兴得很呀。”孤独行道:“只是不知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这么做呢?”龙中德道:“前辈相询,本自当告诉,只是我也没有想好我要干什么,哈哈……”孤独行假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白熊怒道:“你说话怎么这样没有礼貌?”龙中德道:“我说的是实话。”孤独行叹一声,暗道:“这江湖之上,光靠武功是不行呀。”

在甬江西岸,柳龙呈牵着马,与花蝴蝶、白露浓借着雪的反光,一起沿着原路返回。花蝴蝶甚是不解,问道:“小白,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前进,反而后退呢?”柳龙呈笑说:“我这叫做以退为进,具体地说,就是我们走到下午过江之处,返回甬江东岸,我们就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本来是他们追赶我们的,现在就成了我们跟着他们,试想一下,我们在他们后面,他们怎么追上我们呢?”

花蝴蝶笑说:“我有些明白了。”白露浓道:“其实,我们这是反被动为主动,他们就算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在他们后面。”柳龙呈道:“是的,只是不知此处到金陵还有多远的路程?”花蝴蝶道:“六七百里还是有的。”白露浓惊道:“这么远?”花蝴蝶不确定道:“应该是这么远,若是有船,兴许会快一些,若是三人一骑,只怕需要走十几天。”柳龙呈道:“走路倒不是难事,只是我们不能生火,这一路上食物倒成了问题。”

白露浓道:“可惜我带的干粮不多,省着吃,明天一天强勉能坚持的过。”花蝴蝶立即唉声叹气,说:“完了,我们岂不是要饿着到达金陵?”柳龙呈道:“总会有办法的,别泄气。”花蝴蝶拉住柳龙呈,撒娇道:“小白,要不我们转回去从官道回金陵吧?”柳龙呈心中一动,暗道不错,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个主意不错。”

白露浓阻止道:“不行,官道更是危险,大部分人都想到你们会走官道,因此埋伏在官道上的人不比到招宝山庄的人少。现在近百里这条路上,至少我们确定龙中德以及浪人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了。”柳龙呈点点头,说:“白姑娘说得对,蝴蝶,走近百里虽然苦一些,可相对安全得多,也近得多,坚持一下就回到金陵了。”花蝴蝶拉住柳龙呈,摇晃道:“睡觉不能睡,饭又吃不饱,我不干……”她还未说完,柳龙呈忽觉眼前直冒金星,站立不稳,轻轻咳嗽起来,不几声,吐出血来。花蝴蝶大惊,立马扶住他,说:“小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伤还没有好。”白露浓也是连忙扶住柳龙呈,以免他倒下。柳龙呈摇摇手,断断续续道:“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白露浓道:“还没事?伤成这样,刚刚就不应该让你走路的,你赶紧上马。”白露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柳龙呈心中大受感动,花蝴蝶心中稍有不快,撅着嘴道:“白姐姐,我来为你俩牵马吧。”

白露浓玉脸一红,说:“我本受伤不重,现在已经好了,只是柳公子伤势较重,需要赶紧调理,可是这荒郊野外,连一个栖身之所也没有,食物又不充分,真是不好办。”柳龙呈深吸一口气,说:“我没事,别操心。”花蝴蝶扶着他,柔声道:“小白,你还是上马吧,求求你。”柳龙呈道:“还是你与白姑娘上马,我撑得住。”白露浓佯怒道:“柳公子,你怎么也是婆妈之人?”柳龙呈不好意思道:“好,白姑娘既是如此说了,我就上马。”白露浓笑说:“我来扶你。”花蝴蝶也连忙道:“我也来扶你。”两人同时扶着柳龙呈上马。柳龙呈调侃道:“被两位大小姐扶上马,我这身体竟也轻松多了。”

花蝴蝶与白露浓相视一笑,心中却都有不快之感,两人一左一右的牵着马,心事重重。柳龙呈玩笑说:“我姐姐明明说当我有危险时她就会出现,可是怎么还没有出现呢?我没有宝剑,想动手都不行,要不拿一根树枝来做剑怎么样?”

花蝴蝶知道柳龙呈在开玩笑,笑说:“我看你是想炫耀自己吧,有两位大小姐为你牵马,真是……”说到此,嘿嘿直笑。白露浓道:“花妹妹是不是想说艳福不浅?”花蝴蝶笑说:“这可是你说的。”白露浓道:“这可是花妹妹你先想的。”

花蝴蝶大笑。柳龙呈道:“唉,真想不到你俩取笑人倒是配合的挺默契。”三人边说边走,倒不是很寂寞,不多时,东边已泛鱼白。白露浓道:“天快亮了,我们要不要歇一会儿?”花蝴蝶道:“是呀小白,你觉得好一些了吗?”柳龙呈道:“心里不好受。”花蝴蝶与白露浓惊道:“怎么啦?”柳龙呈“噗嗤”笑说:“你俩走路,我骑马,我心里能好受吗?”两人心中暗喜,花蝴蝶嗔道:“小白你欺负我。”

柳龙呈连叫冤枉,花蝴蝶却要叫白露浓评理,白露浓只是微笑,说东边景色好看。花蝴蝶撒娇道:“白姐姐,你是想帮助小白欺负我。”白露浓苦笑说:“哪有?”花蝴蝶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小白是在欺负我?”白露浓哭笑不得,看一眼柳龙呈,说:“我可管不了。”花蝴蝶跺跺脚,扯开话题,笑说:“唉,我听到水声了,我们就从这儿过江吧。”柳龙呈道:“也行,反正龙中德他们已经走得不知道在几十里之外了,我们优哉游哉,他们追哉累哉。”不一会儿,三人便到江边,只见江水翻腾,甚是汹涌。

白露浓道:“此处水流湍急,不易过去,要不向上走一段?”柳龙呈连声道好,走出数十丈,水流平缓不少,柳龙呈道:“你俩先过去,然后蝴蝶再骑马过来接我。”花蝴蝶道:“好呀。”白露浓道:“还是你与花妹妹先过吧,反正你在马上。”花蝴蝶微笑说:“白姐姐,那就委屈你多等一会儿了。”白露浓微微一笑。

柳龙呈拉花蝴蝶上马,花蝴蝶紧紧抱着他,两人缓缓向对岸行去。看着两人背影,白露浓苦笑几声。花蝴蝶道:“小白,白姐姐喜欢你耶。”柳龙呈心中自是明白,却佯惊道:“不会的,白兄可是对白姑娘一片痴情。”花蝴蝶轻轻打一下柳龙呈,说:“我是说白姐姐对你有意思,你干嘛扯上白大哥?”柳龙呈苦笑说:“你别瞎想,我这人其他好处没有,就是对爱情忠贞。”花蝴蝶笑说:“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要你注意一下白姐姐的感受。”柳龙呈道:“我尽量避免过激词语,以免白姑娘误会。”花蝴蝶喜道:“嗯……”

过得江去,柳龙呈道:“你过去接白姑娘?”花蝴蝶道:“好,你有伤,要多歇息。”柳龙呈跳下马,说:“好的,你慢一些,别急。”花蝴蝶心中欢喜,笑说:“我会的。”不多时,花白两女也过来了。三人休息了半柱香的时间,吃了一些早餐,沿东岸前进。

龙中德及田边白鹤等人好生失望,他们快马跑了好几个时辰,前面莫说没有脚印,甚至连鸟兽的足迹也没有,田边白鹤勒马停住,恨恨道:“真是怪事,难道柳龙呈他们也会遁地不成?”龙中德看看天,说:“我们快马跑了三个时辰,跑了最少有二百里路,他们三人一骑,难道跑的比我们一人一骑还要快?”

白熊道:“柳兄果然有神鬼莫测之能,你们是找不到的。”他如此说,一来是打击龙中德,二则也是安慰自己。孤独行喝口酒,哈哈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龙洞主,你的计策好像没有管用呀。”龙中德脸色一红一青,却是无言反驳。

柳下惠子忽地惊道:“他们会不会早就到甬江西岸去了?”田边白鹤奇道:“过江去了?怎么过,这一路走来可未看到渡口。”柳下惠子道:“别忘了,他们是和一匹马一起消失的。”田边白鹤有所悟道:“难道他们三人一骑过江,留下一匹马就是扰乱我们视听的?”柳下惠子点点头,田边白鹤一拍大腿,说:“要是如此说,这真是怪龙中德的手下黑衣人了,那群蠢材只顾跟着马蹄印前进,竟然连少了一匹马都没有看出来。”柳下惠子道:“越想越气,要不要去教训他们一顿?”田边白鹤道:“柳龙呈他们三人一骑,脚程必定慢,昨晚说不定还在得意的睡觉,我们已在他们前面数百里了,稍微耽搁一会儿也没有关系。”言下是说可以教训人。柳下惠子笑说:“好,这龙中德看起来就讨厌。”

两人打马转身,走向龙中德。龙中德见他们转身,取笑说:“田边白鹤,是不是想退回去,不走近百里了?”田边白鹤道:“龙中德,你很自信吗?我们跑了三个时辰,人困马乏,说来说去,都怪你派的几名黑衣人无能,才导致线索失去,你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越说我心中越火大,想发泄一下,借你的手下一用,不知你介不介意?”龙中德哈哈笑说:“我欲火焚身,要借你师妹用一下,你介意吗?”孤独行暗道:“龙中德说话虽不好听,可是浪人骄横,是该给他们一些教训。”柳下惠子怒道:“你找死。”龙中德道:“就凭你?”柳下惠子更不答话,一招“截剑流”飞身刺向龙中德。

金老大银剑飘飘,迎上了柳下惠子,银老大随后也到,柳下惠子独战两人,甚是吃力。田边白鹤吼道:“上,杀了这些人。”浪人叫喝着冲来。龙中德长剑一挥,说:“拼了。”两队人不由分说的战在了一起。白熊与孤独行当然也是全力拼杀。不知过了多久,双方各有死伤,龙中德与黑老二力战田边白鹤,打得乱七八糟。

田边白鹤忽然哈哈笑说:“打一仗,心中也痛快了不少,还是正事要紧,龙洞主,有机会再切磋吧?”龙中德笑说:“随时奉陪。”

三人罢手后,龙中德与田边白鹤各叫自己的手下停战。

田边白鹤道:“惠子,我们撤退吧,龙洞主,告辞。”龙中德奇道:“田边兄,为何要退回去呢?这不是快到金陵了吗?”田边白鹤道:“柳龙呈他们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这近百里到处充满危机,我们还是退回,就此告辞。”龙中德暗道:“你退回去?定有阴谋。”道:“告辞。”金银黑白四种人让开一条路,田边白鹤一行人打马离去。看着他们背影消失,龙中德道:“黑老二,你亲自跟着,看看他们有何诡计?别再跟丢了。”黑老二道声是,领着几人,尾随而去。龙中德道:“孤独前辈,白兄,我们在此歇息一会儿,看看这田边白鹤在玩什么把戏。”孤独行道:“是该休息一下。”

田边白鹤他们走出十几里路后,柳下惠子道:“有人跟踪。”田边白鹤冷笑说:“还不是龙中德的手下,我们过江吧,无所谓的,反正他们在我们后边。”柳下惠子点点头,众人策马过得江去,田边白鹤查看了附近的雪地,确信没有脚印后,大喜道:“柳龙呈他们还没到这里,我们沿江而下,定能阻拦住他们,不过你们记住,千万不要生火,免得有烟后,柳龙呈他们有所防备而逃窜。”浪人大声道是,一起打马沿江而下。

黑老二见到田边白鹤他们过江而下后,立马回去禀报龙中德,龙中德暗思一会儿,心道:“我说怎么找不到柳龙呈他们,原来他们使用‘金蝉脱壳’之计逃到甬江西岸去了,坏啦,得赶快跟上,否则浪人会抢了先。”大声道:“大家赶快渡江,顺江而下。”

孤独行与白熊相视一眼,跟着过去,金银黑白四种人闻言,虽不知为什么,可也不敢相询,打马渡江之后,快速沿江而下。

白熊与孤独行及关中二丑来到甬江西岸后。白熊道:“龙洞主,我与孤独前辈及两位丑兄有些饿了,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龙中德暗道:“你们不来更好。”道:“好。”马儿已在三丈之外。孤独行道:“白少侠,你可有计策?”白熊道:“我说怎么找不到师妹他们,原来他们早就从下面过江了,我们快马疾奔一夜,早就把他们抛在后面一百多里了,现在龙中德他们过江而下,目的就是截住师妹他们。”

孤独行惊道:“既是如此,我们为何不去帮助他们而在此休息?”白熊道:“我们赶去也无济于事,不如赶快通知他们躲开。”孤独行道:“怎么通知?”白熊道:“烟。”孤独行奇道:“烟?”白熊点点头,说:“前辈大概也是饿了,我们何不在此烧一些野兔野鸭吃吃?”孤独行笑说:“好计策,用烟通知他们,也正好烧些野味填填饿了好几天的肚子。”丑不丑道:“也好,我兄弟俩去捉一些野鸡回来。”说着便走向丛林深处。

田边白鹤等人快马行了数十里,一人忽然惊道:“有烟!后面有烟!”田边白鹤勒马一看,恨恨道:“是谁在后面放烟,这龙中德真是蠢才,他奶奶的。”刚刚骂完,就听到后面一声怒喝:“田边白鹤,背后骂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可不会傻到让手下放烟去通知柳龙呈他们逃跑的。”田边白鹤道:“那是谁放的烟?”龙中德道:“白熊。”田边白鹤狠道:“你们为什么把他们丢下?”龙中德失笑说:“失算啦,现在快些追下去,也许还能把柳龙呈他们拦住,若再晚一会儿,他们说不定已经躲好了。”田边白鹤叹道:“只好如此了。”一扬马鞭,马儿当先跑去,众浪人与龙中德等人也快马沿江跑下去。

柳龙呈三人还在慢吞吞的走,忽见甬江西岸岸边有烟,俱是惊疑不定。柳龙呈道:“龙中德他们倒是聪明,竟已渡江了,他们现在定是在前面守株待兔,以为我们会自己走到他们面前,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我们昨晚又返回甬江东岸了。”花蝴蝶笑说:“他们说不定正在大笑呢。”柳龙呈道:“我也觉得很好笑。”

白露浓却是严肃道:“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若是他们真的已经到了甬江西岸,就不会做生火放烟这样的蠢事,如此岂不是告诉我们,他们过江了吗?”柳龙呈惊道:“对呀,那为何江对岸有烟呢?”白露浓摇摇头。

柳龙呈思考了一会儿,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的疑兵之计,他们在甬江东岸找不到我们,心想我们肯定在甬江西岸,于是到甬江西岸放一把火,想把我们逼回甬江东岸,他们好在这边布下天罗地网,等待我们入瓮。第二种就是他们全部到了甬江西岸,沿江而下,希望截住我们,是白兄和孤独前辈在警示我们小心。”

白露浓道:“我想第二种可能性大一些,根据地上马蹄印,可以断定他们是快马加鞭的前进,如此跑了一夜,足有二百里,跑了二百里后,还是见不到我们,他们自然会想到我们早已过江,既能确定我们在甬江西岸,他们自然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江去。”

花蝴蝶笑说:“这么说,我们还是安全的了?”柳龙呈点点头,说:“暂时安全,等他们找到我们在甬江西岸留下的脚印,就会恍然大悟,知道我们折回甬江东岸了,我们还是走快一些的好。”白露浓道:“是的,你俩上马,我跑就可以了。”柳龙呈道:“那怎么成?你俩上马,我跑。”三人你劝他俩上马,我劝你俩上马,就是都不上,走了十几丈后,还是没有人上马。就在你推我让之际,却见到昨天留下的马。柳龙呈笑说:“这下不用推了,你俩一骑,我一人一骑,刚刚好。”花蝴蝶道:“还是白姐姐一骑,我与你同乘好了。”柳龙呈微微一笑,说:“这样也好。”三人两骑急急而去。

田边白鹤策马跑了一个多时辰,忽见前面有脚印,正是柳龙呈他们昨夜退回时留下的,他见到脚印,大笑说:“柳龙呈他们果然又退回去了,这次看他们能往哪里跑?”柳下惠子道:“看来柳龙呈伤好的差不多了,竟也在走路。”田边白鹤冷哼一声,说:“我昨天看过他的伤势,已离死不远了,就算白露浓给他输了真气,也是暂时续命,你看这脚印,深得很,与平常人走路有什么区别?”

柳下惠子道:“师兄说的是,我们快追吧。”田边白鹤大声道:“继续追,不要放过柳龙呈他们。”众浪人吆喝着快马而去。龙中德见浪人停了一会儿又跑,心道:“难道发现柳龙呈他们的足迹了?”急道:“快快跟上。”人已在浪人身后不远。

孤独行与白熊及关中二丑吃过两只烧鸡,满手是油,正在用雪搓手,希望抹掉油渍。孤独行笑说:“我想柳少侠他们三人已经回到甬江东岸去了,只是田边白鹤与龙中德他们还在这边苦苦的寻找,枉他们聪明一世。”

白熊道:“嗯,不过我们用烟能通知柳兄他们,也就能让龙中德他们想到柳兄他们很可能再次度过甬江,回到甬江东岸。因此当他们在甬江西岸找不到柳兄他们时,定会过江而去,我看我们还是回到甬江东岸的好。”孤独行道:“不错,要到金陵,顺江而上是最近之路,也是必经之路,不从甬江东岸,就从甬江西岸,说不定现在柳少侠他们三人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还是快过江吧。”

白熊道:“两位丑兄,这里还剩下四五只烧鸡,我看就由你俩带着从这边沿江而下,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柳兄他们,或许他们已经饿的不行了。”丑不凡道:“也好,白兄与前辈从甬江东岸沿江而下,我们兄弟从甬江西岸沿江而下,不管是谁遇到柳兄他们,都派人去通知其他两人,怎样?”白熊道:“还是不用通知了,这样会分散实力。”

孤独行道:“我倒是有主意,谁见到柳少侠他们,就用狼粪烧火,狼粪的烟很浓,一看便知,只要看到狼烟,就知柳少侠他们安全了,其他的两人就向狼烟跑去,怎样?”关中二丑及白熊连连称赞好主意,但白熊也道:“烧完狼粪后,记得转移,我想这也会引起浪人及龙中德他们注意的。”关中二丑点点头,到声告辞,打马沿江下去。

白熊及孤独行两人出了丛林,越过甬江,看看雪地上的脚印,除了刚刚田边白鹤及龙中德一行人在此留下的之外,前面根本没有其余脚印。白熊奇道:“师妹他们的脚程不快,会不会已被田边白鹤他们截住?”孤独行道:“应该不会,白姑娘他们三人脚程慢,因此落后我们至少有一百里,用烟通知他们要比田边白鹤他们马儿跑得快得多,因此柳少侠三人应该不会有危险。我俩沿江而下,说不定能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白熊点点头,道声好,两人打马沿昨晚之路返回,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不见柳龙呈他们,两人心中大是失落,焦躁不安起来。白熊暗道:“难道我们想错了,也许是柳兄他们昨晚走得太快,还未看到我放的烟,就被田边白鹤他们碰住了?”心中越想越急,不是滋味,一鞭子打在马儿身上,马儿惊嘶,加快了步伐。孤独行也是心急如焚,紧跟而上。两骑跑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到柳龙呈他们的踪迹。孤独行道:“白少侠,停停。”白熊勒住马,奇道:“前辈有什么事?”孤独行跳下马,说:“我来听听地上的响动。”说话的同时,附耳贴着地面,听了好一会儿,惊异道:“下游有大部人马赶来,跑得相当快,以我的经验,他们前面没有单匹马。”白熊不解道:“这能说明什么?”孤独行道:“这队人马少说有五六十人,你想想,会是什么人?”白熊喃喃道:“龙中德他们在甬江西岸,这甬江东岸怎么会有大批人马?难道还有其余势力在近百里而我们不知道?”

孤独行道:“不会,王萧天一行人被龙中德逼退,此时近百里只有龙中德和田边白鹤两股势力。我料想这批人马是龙中德他们。”白熊惊道:“如此说,龙中德他们又从甬江西岸折回这边了?”孤独行点头道:“是的,看来柳少侠他们不在甬江西岸,然而又不在这边(甬江东岸),那会到哪里去呢?”说话时,连连摇头,暗叹一声,翻身上马,说:“猜不透,甬江东岸、西岸都没有,难不成还真有其他到金陵的路?”白熊失落道:“这可怎么办?找不到师妹他们,又帮不上忙,真是急死人了。”孤独行道:“有办法,既然柳少侠他们不在甬江东岸,我们就来做个假象,让龙中德他们以为柳少侠他们就在甬江东岸,并且在顺江而上,怎么样?”白熊喜道:“行,不知前辈有何妙招?”

孤独行道:“我们快马沿江而上,就会在前面留下两匹马的脚印,等待田边白鹤他们追来,看到脚印,下意识就会认为是柳少侠他们三人留下的,我们只要不让田边白鹤他们追上,田边白鹤他们就不会知道上当,柳少侠他们就是安全的。”白熊喜道:“前辈高招,走吧。”两人调转马头,策马疾驰,沿江而上。

果如孤独行所料,田边白鹤他们跟着柳龙呈三人留下的脚印从甬江西岸又回到甬江东岸,一行人心中虽然气愤,可暗想既然找到了柳龙呈他们乘骑的足迹,追上他们必是早晚之事,虽然多跑了一个来回路,也是值得的。

此时夜幕又快降临,田边白鹤不想夜长梦多,也不停下休息,又像昨晚一般,快马向前冲,浪人们大多经过严格训练,体能很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是正常之事,可龙中德及他的手下就不行了。勉强返回甬江东岸后,就一个个停下马,无精打采。

龙中德愤愤道:“这浪人难道是铁打的,从昨晚到现在不吃不眠,竟还有力气,我们不追了,停下来抓野鸡烧着吃,吃过饭再赶路,要是柳龙呈他们点子低,被抓住,是他们该死,这将军令只要不遗失,总会被我们抢到手,何苦非要跟着这群浪人受罪呢?都快忙着弄吃的吧。”金银黑白四种人停下,张罗开了。

田边白鹤一行人听不到后面龙中德他们的马蹄声,好奇的回头一看,只见浓烟滚滚。田边白鹤暗道:“这龙中德他们定是饿得受不了了,停下烤野鸡吃呢。”道:“惠子,你饿吗?要不我们也停下吃些东西吧。”柳下惠子道:“好呀,只要不让龙中德他们上前就行。”田边白鹤道:“嗯,师兄弟们都停下休息吧,去些人弄些东西回来吃。”有几个浪人点点头,闪身从马背上消失不见。

龙中德一行人围着火旁看着烧鸡,直咽口水。就在此时,忽然火旁有风吹过,待他们看清时,大部分烧鸡已经不见。龙中德怒道:“这田边白鹤真是可恶,竟连吃的也要来抢。”可是也没办法,浪人土遁之术谁也无法破解,只得任他们逍遥了,苦笑两声,继而无奈道:“再去捉一些野鸡来,这一笔账先记下了。”而后大笑说:“田边黑鹤,你什么时间改做强盗了?”声音经过他内力传彻山林。几里外的田边白鹤听到声音后答道:“多谢龙洞主烧鸡,哈哈……”他也是想借这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内力,话一出口,龙中德的声音立刻被掩盖,龙中德暗叹道:“好内力。”又道:“田边兄不用客气,就算是在下尽得地主之谊吧。”声音洪亮,与田边白鹤的声音在空中大有分庭抗礼之势。田边白鹤哈哈大笑说:“多谢……”两人两句,声音好久之后才渐渐消失。

柳龙呈,花蝴蝶,白露浓三人还在马上。花蝴蝶笑说:“龙中德与田边白鹤在干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大,真是莫名其妙。”柳龙呈道:“他们大概是闷得慌,所以吼两声,发泄一下。”白露浓微笑说:“我隐隐听到龙中德说什么‘田边黑鹤’,‘强盗’,‘地主之谊’之类的话,会不会是田边白鹤抢了龙中德他们的食物?”

花蝴蝶笑说:“不会吧,龙中德他们竟连自己的食物也保护不好?真是没用。”白露浓道:“倒不是他们没用,浪人有一种功夫叫做‘土遁’,如是浪人用土遁之术,龙中德他们不防备,被抢是很正常的。”柳龙呈点点头,说:“不错,这浪人的功夫千奇百怪,有时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什么‘琨桑阵法’,‘迎风一字斩’等等,都不可小视。”

白露浓道:“也不是浪人厉害,我看只是我们中土江湖不团结,中原虽有我爹爹的领导,可少林总是不服气,领导其余门派处处与我们为敌。江浙一带又有什么‘千岛湖霸’王萧天,势力不小,人也可恶,栽赃嫁祸不说,竟想与我爹爹分庭抗礼,讨厌得很。蜀地的黄龙洞主龙中德也不是好东西。如今江湖,有我爹的乌衣楼,河南的少林寺,蜀地的黄龙洞,江浙的千岛湖霸四股势力,这四股势力若是不团结,想对付浪人是不可能的事。”

柳龙呈觉得白露浓说得有理,点点头,说:“白姑娘可有什么妙计让这四股势力凝聚在一起?”白露浓道:“很简单,让他们遵从我爹的领导,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柳龙呈暗道:“你倒是维护你爹。”道:“这四股势力不相上下,他们各自雄霸一方,若是想搞统一,不简单。”白露浓点点头,说:“这就需要有人帮助我爹,只要我爹的实力进一步增强,其他三股势力就不足畏惧了。”柳龙呈叹一声,花蝴蝶道:“白姐姐,你不会是想让小白为你爹效力吧?”白露浓道:“不敢,只要柳少侠将来不与我爹为敌就好了,哦,对了,柳少侠,这将军令还给你。”说话的同时,从腰中拿出丝帕包裹,递给柳龙呈。柳龙呈愣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来,说:“白姑娘真是深明大义,我柳龙呈感激不尽。”

白露浓摇摇头,说:“柳公子过谦了。”花蝴蝶笑说:“还是说说眼前之事吧,小白,你确信田边白鹤他们想不到我们又一次度过甬江,来到了甬江西岸吗?”柳龙呈微笑着点点头。原来,三人刚刚一商议,又打马过江,来到甬江西岸。

白露浓笑说:“我们三次度过甬江,绝对会把龙中德他们弄得晕头转向。”柳龙呈道:“嗯,现在我们只顾优哉游哉的在甬江西岸行走就行了。”花蝴蝶道:“好,在你身边我什么也不怕。”白露浓听着虽然有些心酸,可还是保持着平静的面容。

夜幕降临,柳、花、白三人吃过最后的三个馒头,心中平添失落。一起找了好半天,总算是找了一个雪少的地方,三人围圈而坐,柳龙呈与白露浓练过内功,知道打坐调息之法,白露浓当先开始调息。花蝴蝶知道柳龙呈还有伤,不敢多做撒娇,两人稍微说了一会儿话,柳龙呈就在花蝴蝶的催促下开始运功疗伤起来。花蝴蝶见两人一动不动,自己又不敢开口打搅,甚是无聊,可是四处静悄悄的,时不时的虫子叫声,让她更为害怕,只好抱着双腿,卷缩在一处,焦急不安的看着四周。最后竟不敢看了,把头埋在腿间,心中暗道:“不怕,不怕。”好久过去,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

天终于亮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树林间依旧很寂静。

白露浓盘坐着,挺得笔直,好久之后,她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呼出一口浊气,精神顿感清爽。正准备站起,却见花蝴蝶畏缩在柳龙呈的大衣之下,睡的甚香,一尺外的柳龙呈虽是端坐着,脸色却很是苍白,嘴角还隐隐发紫。她心道:“进哥的内伤竟不见好,嘴唇居然冻得发紫,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对于内力精深的人来说,根本不会畏惧严寒,以柳龙呈的内功修为,经过一夜的打坐调息,本不该有嘴唇发紫此类由寒冷引起的症状。此时有此特征,只能说明他的内伤很重,一夜的调息根本无甚作用。

白露浓眼睛一红,心道:“进哥这几天强打着精神,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我也真是大意了,以为以他的功力,自己调息很快就会复原的,现在看来,他伤得太重,只有高手用自身的真气帮助他运功过血,方可痊愈,只是我的内力不深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怎么办呢?”暗自焦急一会儿,又暗思:“我没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说不定有我的一些真气,再加上进哥自己的真气,就能使他的血脉通畅也未尝不可。”心想帮助柳龙呈,便轻轻的走到柳龙呈身边,真气缓缓输出。

柳龙呈正在运功紧要关头,对于外界的干扰有防御之心。白露浓内力一涌进他的体内,他便认为有外敌来袭,本能的把刚刚聚集的一股内家气流从丹田涌出,冲向背部尚阳穴,也就是白露浓输入内力的穴道。白露浓没有料到柳龙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立马撤掌,但柳龙呈反噬的内力还是把她震飞到两丈之外。柳龙呈由于把丹田的一股真气用完,白露浓那一瞬间又收手不及,内力涌进他的丹田,他也是大吐鲜血,栽倒于地下。

花蝴蝶被两人倒地的响动惊醒,张目看去,只见柳龙呈倒地不起,白露浓在两丈外也是一动不动,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呜咽道:“小白,你醒醒……”柳龙呈嘴唇发紫,身体瑟瑟发抖,像是冷的厉害。花蝴蝶拿起柳龙呈昨晚盖在她身上的衣衫,给他披上。她早已六神无主,抱着柳龙呈只是哭,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住。她告诉自己:“花蝴蝶,你不能在此哭泣,你要学会自救,对,自救。”想至此,轻轻放下柳龙呈后,跑到白露浓身边,轻声唤道:“白姐姐,快醒醒……”不见白露浓答话,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暗道:“怎么办?昨晚定是我睡得太死,有敌人来袭我都不知道,现在小白与白姐姐都受伤不醒,我该怎么办?”想不出办法,又是坐地大哭,忽然灵机一动,说:“有了,幸好两匹马还在。”

花蝴蝶把马匹拉到白露浓与柳龙呈身边,分别把两人抱上马背,然后一只手拉一匹马,缓缓前进。走不几步,暗道:“不好,若是有人追上我们,我定难以抵挡,他们都以为将军令在小白手上,而龙中德等人则是知道将军令在白姐姐手上,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将军令在我手上。对,我应该把将军令拿着,就算有人追上我们,我假意说是龙中德他们拿走了。”想至此,不禁得意的笑笑。从柳龙呈身上拿出将军令,小心藏在自己身上后,又叹道:“离家的时候过于匆忙,应该带几块假将军令的,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人会想到将军令在我身上。”忽喜忽忧,走不出十丈,又道:“若是龙中德及浪人追上了我,怎么办?”正在焦虑时,又喜道:“也不怕,我就说是其他的人抢去了,对,就这么办。”想至此,算是会心的笑了,可还未笑出声,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由于没有防备,摔得很痛,心中有了伤悲,哭道:“白姐姐,小白,你们快醒醒……”可是一想到两人受伤,又不敢多做耽搁,连忙站起,强忍着伤痛,拉马前行,可泪水哪能制得住?眼前一片模糊。

花蝴蝶知道要沿江而上并且还要远离江边,因此不知不觉间就走向了丛林深处,幸运的是,她的方向还没有搞错。如此走了好几个时辰,她只感人困腹肌,已是走不动了,脑中不禁浮现出昔日可口美味,也显现出与柳龙呈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想到的是希望,人也精神了不少,暗道:“我不能倒下。”再走十几里路,已是傍晚时分。她从早晨开始走,走到傍晚,已是难得之事,此刻再也支持不住,走不动了。朦胧着双眼,趴在马背上,失声痛哭:“小白,你为什么还不醒?你说过不丢下我的,你食言了,我不管,你快点醒来,我好累……我好饿……”哭着哭着,用手拍打着马儿,马儿好似也感到了伤悲,马蹄在地上拍打。她又道:“白姐姐也受伤了,不是我胆小,真的,只是这树林太恐怖了,你们醒醒吧,白姐姐,小白,到底是谁昨晚暗算你们了?真是可恶。”她自言自语,却哪里知道此时正有人慢慢的靠近她们?所来两人非他,乃商畏何师兄弟是也。

商畏何道:“这小妮子哭得这么伤心,会不会是柳龙呈与白露浓那丫头死啦?”商山鬼影道:“有可能,只怕这将军令已不在他们身上了。”商畏何点点头,说:“我们既然找到他们了,总该上去瞧瞧。”商山鬼影点点头。

花蝴蝶不知道商山鬼影师兄弟已在自己不远处。此时脑中只有悲痛,想到将军令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大哥死了,招宝山庄几乎毁于一旦,此刻柳龙呈连遭毒手,白露浓也是人事不知,想到种种伤心之处,不禁哭道:“都是狗屁将军令,可恶的龙中德,可恨的浪人,什么千岛湖霸,都是一群野兽,没有良知,害得我小白与白姐姐身受重伤,老天,我怎么办?谁能救救我们?”

商山鬼影摇摇头,说:“看来将军令真是龙中德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要不要……还是算啦,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商畏何叹道:“将军令着实害人不浅,柳龙呈也是太嫩了,官道不走而走近百里,岂不是找死?”商山鬼影摇头道:“走官道也许死得还快一些,我们现在怎么办?”商畏何道:“龙中德岂是好于之人?王萧天都被他逼得退出了近百里,我们人手不够,怕是难于他抗衡。”商山鬼影道:“难道就任他得到将军令而不管?”商畏何摇摇头,叹道:“我们走吧,我俩不出手结束他们三人的性命,已是天大的仁慈了。”商山鬼影点点头,两人消失在茫茫雪地。

花蝴蝶在马背上趴了一柱香的时间,由于困乏,竟睡着了,醒后四下已是一片漆黑,她惊恐的抱住自己的身体,蹲了下去。柳龙呈与白露浓还是不见醒,两人受的内伤着实很重,又由于一天没有调理、进食,此时已是气若游丝。花蝴蝶根本不会武功,当然也是不懂怎么救治。由于饥饿,此时她连扶柳龙呈、白露浓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挣扎着站起,却又栽倒下去,失去知觉。深夜,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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