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情形并不允许三个人去考虑接下来要干什么,又一伙人匆匆的从门前经过。
“要不,先去找个地方藏起来,这几日先避一避。”郜齐颢本着好心提议道,而寒醉易却在一边冷冷的答道:
“没用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还是让她乖乖的听她老父亲安排吧,而且,她一走,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便会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她父亲身上,而且对她的声誉也有影响。”
“什么生育?难道你已经有人了?”郜齐颢会错了意,用奇特的眼光盯着贺东卉的肚子。
贺东卉立马明白了郜齐颢的意思,从喉底发出一阵闷哼:
“胡想些什么?”
郜齐颢也明白了,脸色潮红的看着门外,这时一只巴掌大的毒蜘蛛顺着贺东卉的脖颈往下爬,他目不转盯的看着,也不觉得尴尬了,反而十分的心旷神怡,寒醉易眼疾手快,伸出纤细的玉手往贺东卉胸前的凝脂玉肤摸去一把将那个毒蜘蛛掏了出来,郜齐颢也发现了,大声说道:
“行啦,此地不宜久留,先去别的地方。”他话音刚落,却听到“啊”一声尖叫,紧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声,他一扭头,却发现寒醉易的手臂被那毒蜘蛛蛰了一下,他刚要把寒醉易的玉手放到自己的怀里,却被寒醉易狠狠地打了一下。
等到三个人趁夜赶路,藏至山脚下的一处酒馆,郜齐颢才得以替寒醉易包扎伤口。
“还好伤得并不重!要是换了我三叔养的那霸王蛛,单是碰一下就已经要了老命了。”
寒醉易已经被毒折磨得面色发青,嘴唇苍白仍然不以为然地说。
贺东卉只是瞪着眼睛望着他俩,脸上因奔波沾染着灰尘,像小花猫一样,怪极了。
“既然你父亲为你商量好了婚事,你又为什么要反悔呢?为什么宁肯死也不跟那人成婚呢?”郜齐颢甚为不解。
“这是肯定的啦,因为她已经有意中人了,不然为什么要拒绝即将到来的婚约。”
“你们都误会了,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已经厌烦了那些虚伪的人,那些人平时来我家蹭吃蹭喝,仗着自己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四处显摆,我父亲不去拆穿他们的谎言,反而为他们助长气焰,想想就来气,我绝不会同那些又蠢又穷的人在一起。”贺东卉这样解释道。
“那么说,你也会点功夫喽。”寒醉易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问道。
“只是略通些毒物药理罢了。”贺东卉如实答道,说着便开始为寒醉易敷药。
“前几****接到师傅的来信,说是教我趁早回昂鹤观,你要不要随我同去?”
郜齐颢以为是问他,便点点头应道。
“当然喽,正合吾意。”结局自然是换得二人的白眼。
话说当日的比武大会,来的人确实是武林豪杰,得胜者魏坚秉,外号“煎饼侠客”,他得知贺家小姐贺东卉私逃出府下落不明一气之下便想要杀掉贺老太爷出气,却不料被何炜亦所降服,然而何炜亦也就是先前所说的郜齐颢的小兄弟,平时对待感情从未有真心的时候,这次参加比武招亲也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却不料因为英姿飒爽被贺老爷看中欲召为女婿,因此也被养在贺府中。
这天清晨,何炜亦在府中后院内舞剑,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少妇徐步至廊下,微笑着看其舞剑,两只眼仿佛冒着星星一样,直愣愣的看着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却看到何炜亦穿着一身猎装,蜂腰****、身姿挺拔,随着剑的挥舞像只雄鹰一样,俊俏迷人极了,那个美少妇一时看得入了迷。想要像他打声招呼却又不敢。
何炜亦也发现她了,只是装作不知道,时不时弯着眼角望她,于眉目间传情。
他停止了舞剑,朝美少妇走去,那个女人是贺老爷的小老婆,小字云姨,从小养于深闺中,因家境败落而成为贺老爷的妻妾,然而却是名分上的,贺老爷平时未曾碰过她,也是看在他们两家多年来往的份上,平时只是把她当女儿看,毕竟年龄相差悬殊嘛,然而一码归一码,也并未说过她可以去寻野汉子。
何炜亦不知道她的身份,然而还是大着胆子去献殷勤。
云姨已有24岁了,比何炜亦要大5、6岁,但是却并不妨碍她对他美貌的艳羡。
在亭台中,她亲自为他披上貂皮斗篷,身子离他很近很近,不免闻到了他身上的令人沉醉的味道,这种味道引起她的幻想,而且不止一次的使她忘却现实的存在。
何炜亦自然什么都知道,却像平常那样,只是想耍弄耍弄这个纯情少妇的心。于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仍然若无其事的居住在贺府,毕竟“何”与“贺”字,读音相仿,就算他入赘到“贺”府,从此姓“贺”,叫“贺炜亦”,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把斗篷皮带好,宝玉般的美颜藏在斗篷的帽子里,剑眉以及勾人的桃花眼,还有那花瓣般的唇,在帽子的半遮半掩下,透着令人内心躁动不一的调调,这种感觉仿佛是什么东西射中了心脏,云姨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从未见过原来一个眼神就可以令心降服。
然而她又突然低下了头。
这时贺老爷走了过来,唤何炜亦去陪他下棋。
云姨旁边的丫鬟碧玉,平时最为了解云姨的心,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八九成。
立日清晨,碧玉服侍云姨更衣梳头时,在她耳边小声议道:
“怎们的大小姐在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也不知道老爷派人出去寻寻到了没有,二少奶奶这次心烦想必又是小姐惹得。”
然而却不知怎地,云姨一把将碧玉推倒在地,吼道:
“你甭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没用,她那个浪蹄子是好是歹跟我有何干系,我何必为她伤神。”
“那想必就是为小姐的未婚夫伤神喽!”碧玉擦擦嘴角的血丝,仍旧问道。
这时云姨不再狡辩了,她仿佛也明白了碧玉要帮她,便随手将案上的一把金簪丢给她:
“怎么?你有何妙计?”
碧玉拾起金簪用袖口擦了擦揣到怀中,又开始嬉皮笑脸地说:“你且听我说......”
于是便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
原来碧玉平日里因为云姨的坏脾气没少受折磨,她又偏偏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她所受的苦全都埋藏在内心深处,等到一有机会就爆发出来,云姨性子直不懂什么心机,以为骂了就是骂了,打了就是打了,这西夏的小丫头既没哭也没闹,就是过去了,也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却不知这次碧玉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令她颜面扫地的馊主意。
却说,这一日下午,她偷偷的藏在何炜亦洗澡的房间内,偷偷地在他洗澡用的木盆里撒上了一种使人昏迷的药物。
何炜亦平时行走江湖自然认得这种药物只是那日同贺老爷比试剑法,十分乏力也就没有在意这些,并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
云姨又偷偷的在他屋里点上了一种致幻的熏香。
他身边的仆人为他将衣服尽数除尽,他也半眯半睡的恍恍惚惚的进了浴盆,并不知道此时云姨正躲在角落的桌下透过帷幔以及一层层的水雾看到他肌肉匀称、肌肤细腻的身躯,他头倚着浴盆的沿,用手掌捧起浴盆的香料,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自在,云姨觉得时间到了,正要起身,将他“捞”出来,谁知从另一边的角落,贺老爷钻了出来。
云姨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着,着实是吓坏了,幸亏自己这反应慢了半拍,否则万一被贺老爷抓住,还不知要受什么刑罚呢,只是不知道贺老爷半夜跑到他女婿屋里来做什么?
云姨紧接着皱了皱眉头,为自己的龌龊想法而脸红。
只见贺老爷将他女婿何炜亦的身体从水里捞出,然后横抱在床上,只听见何炜亦低声唤着:“云姨...”贺老爷稍微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并没有停手。
他将何炜亦的身体翻了个个儿,然后用某种油涂抹在他身上。
何炜亦觉得有些热,闷哼了几声,略一眨眼,发现留着斑白胡子满脸皱纹的贺老爷在他面前,不禁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贺老爷的动作停住了,他此刻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