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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堂会审

有的时候人们往往知道事情如何去做才更好,但偏偏反其道而行。

连续三天,方凡被老妈逼着天天大鱼大肉,吃的他双眼看人冒红光,头发都根根站立,补大发了。

这三天,方凡启动身体锻炼计划,每天早起跑步,然后陪甄月萱逛街,玩乐,晚上方凡会看一些前世没看过的书籍,比如音乐基础书籍,钢琴基础指法,娱乐杂志,经济类书籍,心理学等等杂七杂八的书,有在图书馆借的,有和朋友邻居借的。

这三天,方凡陪着甄月萱,玩遍春城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甄月萱开心极了,天天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其实方凡也一样,已经很久没有连续大玩三天,不用学习,不用工作,不用为生活苦恼。

这几天,方凡没有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没整理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不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痛痛快快简简单单就是为了玩而玩,这样的日子过得特痛快,方凡只用贪污的四十块钱便带着甄月萱玩了三天,渴了两人就买一瓶矿泉水,饿了就吃家里带出来的饭菜,你吃一口红烧土豆片,我吃一口煎蛋!

有时候会跑到河边捞鱼,用石头垒砌简单的烧烤架,将不知道名字的鱼穿在铁丝上烤,烤的胡巴吃的也香。

没有精致的高级餐厅,没有牛叉的交通工具,方凡骑着家里的破山地自行车载着甄小美女,满城转悠。

这个年代,城市里各旅游景点,没有后世管理的严格,每个景点都有或多或少可以偷偷进入的地方。

方凡便带着甄月萱爬高墙,钻铁栅栏,偷偷摸摸又带点冒险刺激,进入各景区玩耍,或者跑进快餐店品尝免费的食品,蛋挞呀!咖啡呀!只要不花钱的统统都吃。

也不知道方凡出于什么心理,这几天再也没和甄月萱有过太亲密的接触,只有在动情的时候轻轻牵着甄月萱的小手,二人相敬如宾。

只是方凡有时会发现,甄月萱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情谊和浓浓的不舍,方凡就纳闷!难道现在哥的魅力已经达到让女孩一见钟情的地步了。

后来无数次照镜子后,方凡否定这种想法,他还是那么普通的相貌,不难看也不好看,个头也没长高。

最终,只能无奈的归结,甄月萱已经眼瞎的和杨沐琳一个程度。

两人有一天路过街边摊,摊位上卖的是一些编手链的彩绳和一些中间有孔的小珠子,方凡记得李依依手腕带了一排六个这种手链,都可以当套袖擦汗了。

为啥记得这种手链?因为其中四个是李依依逼着方凡做的,当然记忆犹新。

于是,方凡花了一块五,买了一包小珠子,三根粉色绳,当场就编了出来,不过方凡编的不是手链,是脚链。

甄月萱好奇的问,为什么不编成手链,非得脚链,方凡告诉她,脚链是为了捆住她不让她跑了,这是他的想念,换成手链每次她一见都想起他,这不合适。

甄月萱听完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就送了方凡一个吻。

这样玩乐的日子,终于在甄月萱离开的那天结束了,非常短暂的愉快假期。

这天,方凡没有去机场送别,甄月萱也没有打电话特意叮嘱,只是前一天告诉方凡她今天会走,去德国。

天一亮,方凡早早的出门,来到春城最高的山峰上,找到一块视野开阔的树林钻了进去,坐在布满落叶的石头上,愣愣的看着满是白云的蓝天!

机场里,甄月萱忐忑的三步一回头看向机场大门,回头一次失望一次,再一次回头还是失望,她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像小说主人公一样,在最后时刻跑来,拉着她一起私奔而去。

可惜,直到坐上飞机,看着地面在眼前变得越来越远,也没等来那个人,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甄母抱着痛哭的女儿,心里微微叹息,其实这几天女儿和谁玩她心知肚明,且看出女儿这几天快乐的变化,对此甄母是不赞同也不反对,反正也就几天时间,即便女儿谈恋爱又如何,这两人完全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如今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甄母又是一阵心疼,不过也没说什么,她不相信几天的相处就能让女儿刻骨铭心,现在女儿的伤心只是小女孩痛失心爱玩具的一种宣泄吧!

神经大条的甄爸看着女儿哭泣,以为是离开祖国舍不得,还二了吧唧的安慰道:“等你学业完成还可以回来的,再说了过年的时候,你还得回来陪你外公他们呢?”

甄爸这样大咧咧的话,自然惹来了甄母大大的白眼和腰间肌肉损失加上女儿更加激烈的哭声。

……

黄昏后,方凡终于站起身,揉了揉冷的有点发木的腿,哈哈大笑起来,高喊道:“来吧,时代的浪潮……带着我爬上顶尖的浪花,卷起惊涛骇浪,顺着震耳欲聋的海啸声搏击吧!”

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叽叽呀呀的行进家属楼,刚一开门,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味。

方凡父母,李依依父母四人,正襟危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份崭新的合同。

李依依坐在小马扎上,侧头看着开门的方凡,双眼眨巴眨巴,频率很快。

方凡一见这架势就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老麦的策划通过,这是方李两家长辈准备三堂会审了,方凡心里鄙视两家长辈,又不是小孩子,这样的场面能难倒我?

其实在交给李依依策划的第二天,李依依便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李父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当然李父根本没当回事,就当个玩笑,可是没想到策划刚传真过去没两天,广告的拍摄授权书就送来了。

“李行一,你怎么了?眼睛有毛病?”方凡满不在乎的调侃李依依,边说边换鞋进屋。

重生是啥,重生就是碾压一切,有才能为什么要隐瞒家长,这在方凡看来是最不合理的,再说重生了,对付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成年人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四位家长的目光被方凡的话转移到李依依身上。

方凡自然而然的走到茶几跟前,取出小马扎坐在李依依附近,跟李叔李婶打了个招呼后,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英文合同。

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方凡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份意向书,看着看着方凡轻咦一声道:“李叔,这份是怎么回事?”

四个大人被方凡的表情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在方凡看合同的时候都默契的没有出声,连方坚强都纳闷,自己儿子坐在那里看合同,当老子的居然不敢说话,太他妈邪门了。

“电视广告的制作意向书,你和行一制作的策划通过了他们审核,定金已经打到公司的账号上了,这个意向书他们委托我们再制作一款精良的电视广告!”李叔老实的说,在广告界谁的案子成功,谁就是大爷,所以李叔保持了最起码的尊重。

“拒绝吧!30万美金太少了!”方凡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

“什么拒绝?方凡不是婶说你,这可是30万美金,二百多万人民币,怎么能拒绝呢?”李母有些着急了。

李父方爸若有所思的看着方凡,都没有说话,方妈更不会多语,李依依这货在哪里低头玩小辫子也没话说。

方凡很随意的帮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自信的说道:“当然了,拒绝是要有技巧的,外国人也是人,只不过肤色不一样而已和咱们没有任何区别,你越在意人家越不拿你当回事,用句土话,上赶子不是买卖!既然是买卖就要拿五做六。”

方凡稍微整理一下语言接着道:“李叔可以这样和他们说,我们公司是业界最好,创新意识最强,口碑品牌优异的公司,对于电视广告这样的价格我们是不能接受的,这是对我们华夏广告人的侮辱!不过……”

李依依都被方凡这段不知廉耻的话吸引力视线,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嘿嘿,如果可以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加二十万美元,我们不仅保证可以做成一段经典的针对中国人口味的电视广告,还免费赠送一个促销策划,这样既体现咱们的国际主义情怀,又能促进两个公司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方凡优哉游哉的说道。

这话一出逗乐了方妈,李依依也目瞪口呆,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讨价还价都能说成国际主义情怀,你他妈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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