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离开美人陪伴的温暖小窝,赤耳来到了大街上,站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他才能看清自己的处境。摸摸自己扁平的口袋,在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忽然明白自己将要饿肚子了。
在路边一家早点摊位他吃了几个大包子,喝了几碗馄饨,拗不过嘴馋又吃了几个葱花饼。付过钱他仔细数了数自己的钱,认认真真计划了一番,自己剩下的钱只够维持三天的简单便饭,再次去那种地方去见一回梦洁简直是不可能了。
“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潦倒,省着点花,去了帝都也能维持些日子,现在要穷死了。”赤耳心想
在火焰城一个人灰溜溜的转了一天,一件开心的事情都没有遇到,晚上吃了点便宜的饭菜,找了一个还算避风的拐角蜷缩着想要入睡。他闭着眼不去想人世间光怪陆离的事情也不去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因为世间的一切他感觉都和自己这个孤家寡人没有关系。
睡到半夜冷风习习,他梦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回到了梦洁身边,她温柔的嘴唇柔软纤细的手指,款款的在耳边低声细语。屋子里有温暖的烛光,还有美酒还有热乎乎的食物。
“快起来,快起来。”一双大脚狠狠得踢在赤耳的背上
赤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士兵举着火把,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哪里来的流浪汉,赶在这里睡觉。”
一个士兵跑上前一把拉起他,赤耳高大的身材,顿时让士兵赶到窝火,狠狠踢了他几脚说:“报告将军,此人此人是逃兵,这样身强力壮不去参军躲藏在这里。”
“押回去,严刑拷打。”将军一声令下赤耳就被几个士兵押了起来
“啊.......”赤耳一声怒吼甩开几个士兵,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快刀,砍死几个士兵想要逃跑,不过他们的骑兵太快根本没法脱身,他只好把二三十个士兵都杀了。当他平静了内心的愤怒才发现那个将军跑掉了。他拿了士兵身上的银子,一溜烟跑去找梦洁。
来到酒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走进去,店伙计跑过来招呼他,他理都没理直接跑到楼上找梦洁。
“哟,客官这么着急要干什么。”一个妖里妖气的老女人走过来说
“我找梦洁。”赤耳气喘吁吁的说
“今天她很忙,你找其她人吧。”老女人不屑一顾的说
赤耳一把推开她,狠狠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踢开来找梦洁,老女人见势不好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闹事。”
喊声刚落一群大汉跑了上来,看见赤耳手中通体血红的快刀,他们没有冲上前,过了一会儿又一群带刀的人冲了上来,二话没说噼里啪啦打在了一起。
赤耳的快刀,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手中的刀砍成两截,几刀下去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动,吓的楼上的客人四散奔逃。赤耳跑到老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她说:“快告诉我,梦洁在哪里。”
“在.......在.....楼上的梦香阁。”老女人颤抖着声音说
赤耳一跃,直接飞上了楼,他一脚踢开门,眼前的一切让他顿时火冒三丈,那些官兵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好了,地上躺着一个死掉的客人,梦洁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不一会儿功夫整座楼都被官兵包围起来了。
赤耳想都没想拔刀就开始和官兵打起来,他虽有快刀但是武功并不是顶尖,官兵们一波接一波围攻上来,他杀死七八十个官兵后明显感到体力不支,趁着官兵畏惧他的快刀,他跑到柱子前一刀砍断梦洁的绳子。这一刻他彻底绝望了,梦洁早已没有了呼吸,她已经死后很久了。
他打倒屋子里的所有烛火,火焰瞬间蔓延到纱帘床上,木头桌子地板,整个屋子顿时被大火吞没,人们的喊叫酒楼老板慌张的指挥店伙计跑来灭火,官兵们为了捉住赤耳和店伙计打了起来,赤耳想从窗口跳下去逃跑,刚探出头就被凶猛的弓箭逼了回来。他牟足力气一跃冲破屋顶站在屋顶上。
“犯人逃上了屋顶,大家快追。”一个军官说
赤耳在屋顶还没来得及了解一下地形,一群功夫好的官兵就飞上来了。他慌忙从楼顶跳到低矮的平房上,不聊是个马圈,一脚就把顶棚踩破了,刚好掉在马身上。
慌乱中他不管不顾用了打了几下马屁股,马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奔起来,骑兵们一会儿放箭一会儿呐喊,就是追不上他。城里个个街道都把守着士兵,他跑到哪里都能遇上士兵,突围几次,他完全精疲力尽了,路过一家大户人家的大门,在明亮的烛光下他才看见自己骑的马。
“伙计,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好好跑吧,我的命只有靠你救了。”赤耳跳下马,用力刺了一下,马像风一样跑起来。
他没有翻过大户人家的墙头,而是跑到隔壁一家豆腐坊里,豆腐坊里有很多的杂物,烂七八糟的堆放着,他找个一个水缸藏了进去。不一会儿官兵就来了,他听到卖豆腐的夫妻俩哭哭啼啼,一声惨叫后没了声响,大户人家家里的犬吠引来一大片犬吠,顿时一条街热闹起来,赤耳缩着头,躲在水缸里一声都不敢吭。
他虽然个大,但是在狭小的水缸中竟然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他从水缸中爬出来已经不能走路了,喝了几口豆腐坊里剩下的脏水,他在地上睡了一上午才勉强站起来,豆腐坊里有很多脏兮兮的烂衣服,他跳了几件最烂的穿在身上,血红的头发虽然脏不拉几但是依然是红的不好掩盖,他把所有的头发都剃掉,光头上抹了一些乌黑的锅灰,脸上粘上几把烂泥,又把破衣服在下水道里沾了沾,披在头上。
到了晚上,他把快刀绑在腿上,佝偻着腰一瘸一拐来到了街上,豆腐坊附近的人都在议论不知哪来的瘟疫,一下子害死他们夫妻俩,大户人家还好有关系只是被搜查了一遍杀了两个管家。
赤耳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没事,偏偏这俩家有事,所以他一直站在角落里偷听。
“还好那几只死狗,没有站在我们的门口,不然我们都要遭殃。”一个妇人颤抖的说
听到这里赤耳忽然明白了,自己完全疏忽了这一点,他下了马没有走动,直接跳上墙头沿着墙头走到豆腐坊,这一片只有豆腐坊和大户人家,所以他们遭殃了。
城里大街小巷全都有赤耳的画像,虽然画的不太像但是也有几分相似,出城的人不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放过,每个人都得细细观察仔细搜,那些个官兵故意把那些妇女搜来搜去乱摸一顿。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官兵们一脚把他踢到,他故意扇了扇衣袖,一股恶心的臭味吹像士兵。士兵们几脚把他踹到城门外,出城走了一段路,他解下绑在腿上的快刀就跑。
他回头一看,城里冲来一群骑兵,他一瘸一拐虽然走了很久但是没走远,不料被城门上的军官看见他解刀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跑得比马快,所以尽量往那些小树林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