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变化,向好的方向发展,天虹雨迫不及待的走在路上。想法从他这几天麻木的脑袋里一条条闪现,感觉马上就能见到若溪了,她就在不远的地方泪眼汪汪的对自己挥手。
“她一定会扑在我怀里哭泣的,一定会攥着拳头打我胸脯的,这次她随便怎么打,哪怕扇耳光我都愿意。”天虹雨自言自语
他跟着猴群留下的足迹,一直走了很远,路上遇到很多动物,那些凶猛的野兽倒是没见到,不知道这些天都藏哪去了。翻过一座山丘,看到了一片草地,地上坑坑洼洼积了很多水。那些猴子在水里嬉戏,小猴子跳来跳去一会儿和这个玩一会儿和那个玩,有时过去挠挠那些年长的猴子,它可爱至极,那条白围脖还在他身上。
天虹雨迈开步子边跑边脱衣服,扑通一身跳进了一个水塘,水塘里的鱼吓得远远游走,他把嘴伸在水里满满地喝了一肚子,这些天身上脏得要命,好像都长虱子了,安奈不住的欣喜若狂天虹雨仰天长啸一声,吓得猴子和鸟胡蹦乱窜。
他洗过澡光着屁股在太阳下跑来跑去,找了几根树枝在地上搭了个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晾在上边。由于这里太潮湿一点干柴都找不到,天虹雨只好把捉来的鱼洗剥了生吃。他慢慢的咀嚼着生鱼肉躺在一块光秃秃的小丘上,暖风吹来就像母亲温暖的手,再这样荒凉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只有植物与野兽。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就冒了出来。什么事都不能想,只要想起脑海中就会出现:若溪是否已经死了,假如我死了妈妈会不会找到我?假如我俩都死了父母该如何忍住心里的悲伤,本来好好的一次游玩为什么会变成生离死别?他拍拍脑袋不敢往下想,满脑子都是恐怖的问题。
等到衣服干了,他穿好衣裤装满了水袋,又饱饱的喝了一肚子水然后上路,猴子们玩耍好了三三俩俩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它们互相打闹着特别亲切,天虹雨看在眼里一股难受的酸水吐出来。他多希望尽快见到那个人,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这是一片沼泽地,表面上看起来坑坑洼洼有很多清水,实际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每行走一步都很吃力,天虹雨大着胆子走了一会儿他也不敢走了,越往前走地表越软,有时候一脚踩下去膝盖以下就不见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要是掉在一片大沼泽里,不死也很难活下来了。他极目眺望,眯着眼仔细寻找方向。那座山、那片树林已经离他很远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很远处的那个山坡上。
“走过去能干什么?”他说
“不知道?”
“那我们去哪里找若溪?”
“不知道,没有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自己这样问自己,忽然恍然大悟,假如找不到若溪自己要一辈子在这里吗?自己要陪她死在这儿吗?万一她还活着自己岂不白死了,我自己该怎么办?
太阳快要西沉了,晚霞下的世界非常美丽,天虹雨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沼泽中显得那么娇小,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该去往何方。一条蛇慢慢的爬向它,扭动着柔软的身体,一条翠绿的蛇,天虹雨注意到了它,它慢慢的爬过来,天虹雨死死盯着,一点一点走进,它的头慢慢被看清,它不是一条蛇它是一条巨蟒,它的头比天虹雨的头大,它的身体和天虹雨的腰一样粗,它很长慢慢爬过来。
天虹雨身上的鸡皮疙瘩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他的腿不由得颤抖,这样的东西他从未见过,完全不是自己一招一式能杀死的,巨蟒好像嗅到了美味迅捷的向他爬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巨蟒张大嘴扑过来的那一刻天虹雨猛然向上跃起,大蟒身体撑地跟着他人立起来,这样可怕的怪东西天虹雨差点被吓死了,他大着胆子在它头上蹬了一脚又向上跃了一段,这一蹬大蟒重重的坠下去,在泥潭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它转过头张开嘴对着天虹雨等他落下来掉进嘴里。
空中没有借力的东西,这样掉下去只能被咬死了,天虹雨幻化出一把亮晶晶的剑刺向巨蟒的眼睛,一股黑血如潺潺的泉水流出来,大蟒嘶吼一声倒在地上,漫无目的胡乱的快速爬行,天虹雨站在它背上。
“哎,这是个好办法,自己可以少走路啊。”他为这惊奇的发现不由的赞赏
大蟒时不时回过头攻击他,他有恃无恐的和它玩耍,他也时不时的刺它几剑,他把兽皮撕成布条套在大蟒嘴上,大蟒就像一艘快船一样被他驾驭着,时不时给它几下,它就很听话的快速爬行。太阳落山前大蟒把天虹雨送回了沼泽岸边,天虹雨从大蟒身上下来,看见它奄奄一息的直挺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怪东西,看在你帮我忙的份上给你个痛快。”天虹雨说
几十把亮晶晶的剑齐刷刷射向大蟒,一瞬间汩汩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天虹雨看都没多看一眼转身走进从林。今天他因祸得福找到了一个寻找若溪的好方法,也找到了一个交通工具,这里体型庞大的动物不在少数,自己一定可以驾驭着它们找到若溪。
他找了一些干柴火把背包里的鱼拿出来烤了吃,在灌木丛里捉到几只兔子烤了一只,在其它几只背上刻上了一个“若”字,短时间这些兔子毛不会长出来,如果它们乱跑若溪一定会看见的。他吃饱喝足了到处去找动物,在那些动物身上刻上同样的字,这样既不会伤了它们又能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帮手,岂不两全齐美。
忙活了半天,夜色已近很晚了,晚上天空阴沉沉的刮着微风,过了好久还是没有下雨,天虹雨爬到一棵大树的顶端找了一根粗壮的枝干睡在上面。睡了一会儿就被冻醒了,刚要拿出兽皮才想起兽皮没有了,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良久良久。捉一只野兽很不现实,人到了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如果贸然行动搞不好成了野兽嘴里的夜宵。地上有柴火,但是在地上睡着了更危险,他不敢冒这个险,他折了些树枝盖在身上缩着身子渐渐睡去。
微风渐渐变大,到了后半夜大树摇摆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整片森林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但是他太困了,用功将自己体内的热量留住渐渐形成一个保护罩,看上去就像亮晶晶的灯泡,只要有一点点外来力量保护罩就会消失。
这些都是从小练习的功夫,父亲虽然厉害但是他总是马马虎虎做事情,这些武功叫什么,他从没给天虹雨说过,天虹雨不喜欢练武自然就不问,日子长了潜移默化的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