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笑眯眯的站在饭馆门前,店里生意很好但他只顾伸长脖子看着远方的路,他一直笑着好像生来就是一张笑脸,谁都没见他哭过,大家猜想他哭起来一定也是哈哈大笑。
“老板你喝口茶吧,您都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小伙计哪来一张凳子,端来一碗茶递给老者
老者迟疑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眯起眼喝着碗里的茶,茶虽然在碗里但是喝起来却很上口,茶具不雅观不代表茶叶就一般。喝光碗里的茶水,伙计高兴地端着茶碗走了,老者依然笑眯眯的好像在说:“好茶、好茶。”
远处三个骑毛驴的人慢悠悠的走来,老者眼睛不太好使,并没在意。这条路上骑马的、坐车的、坐滑竿的很多,骑毛驴的只是偶尔有并不常见。那些乡下人进城来就骑着毛驴,有黑毛驴、花毛驴、灰毛驴,远远地就能听见毛驴难听的叫声。
老者看见骑毛驴的很生气,因为他们都是穷人。但他又有一颗善良的心,总忍不住给他们喝碗水、吃点简单的便饭,今天他心情不好不想招待这些穷人,但是良心却不容他这样狠心。
“小鬼头,一会儿骑毛驴的过来你给他们喝水,吃几个馒头不要叫他们在这里休息,我讨厌毛驴的叫声。”说完他就走进后院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你去休息吧。”店伙计笑着说
店伙计被老板重用心里当然高兴,这不只是涨工资的事,待遇问题也在里边,比如可以吃好的、少挨骂、有什么好事老板都叫他做。店伙计准备好茶碗、提了一壶热茶、拿了几个白花花的馒头,站在门口等着骑毛驴的人走近。
毛驴走得很慢,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好一会儿才走到店前,伙计笑眯眯的迎上去说:“这里有热茶和馒头,你们赶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了热茶吃了馒头,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我们老板是好心人他不喜欢毛驴叫。”
一个老汉端起茶喝了一碗又倒了一碗,其他俩个人也喝。他们喝了茶就吃馒头,店里传来客人们的吆喝声和酒香饭香。
“这里的饭菜真香,我们不要酒给我们端点饭菜出来我们饿死了。”老汉说
店伙计没好气的说:“不长脸的东西,身上装几个臭钱?我们老板可怜你们给你们喝茶、吃馒头,要是平时他还会给你们免费吃饭,他今天不舒服特别吩咐不让毛驴在这里,你们却要在这里喝酒吃饭,是不是故意闹事?”
“呵呵。”老汉笑着说:“你们老板得什么病了,我给瞧瞧?”
店伙计觉得这个乡下老汉存心捣乱,他撸起袖子说:“你走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我们老板真不该怜悯你们这种人。”
“快去叫你们老板出来,在废话割了你舌头。”又一个老汉站起来厉声说
店伙计显然被吓坏了,撒腿就往里屋跑。过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老者,人还未到声音已到了说:“门外是何方朋友,为何不进来小坐一会儿。”
门外没有声音
老者笑眯眯的走出来,看了一眼坐在石阶上的三个人,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但马上又回复了笑容。他对店伙计说:“赶快去湖边吆喝。”
伙计一听脸色都变了,撒腿就跑。
“这几只驴杀了卖驴肉,定能赚一笔好钱。”老汉说完向屋里走去
店里有好多客人坐在一起划拳喝酒,老者这次脸上的笑容真的消失了,他再也笑不出来了。走过屋子穿过后院就是一片竹林,走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渡口,一个面无表情的老汉此刻正站在船尾等着乘船的客人,老汉走过去,船夫弓着腰说:“庄主、少爷回来了?”
天穹转过身看着笑脸盈盈的老者说:“这件事我不怪你,但不能有下次了。”
老者连连点头。
船已开,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船桨划水的声音就像美人的歌,声声入耳直到心里。天穹看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楼宇和山脉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天虹雨没说话,此刻他的手臂正在隐隐作痛。
母亲见到他受伤的手臂,关切的问长问短,还好父亲给他圆谎,并没有说出事实。回到家一切烦恼的事情都将烟消云散,因为家里就是世外桃源,这里抵御一切外部的阴云雾霾。
夜晚小径旁有草有花,花上有露水,天穹一个人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从名剑山庄最高的山顶上下来。冷风习习乌黑的路上没有一点声音,他安步当车露水打湿了裤腿,裤腿虽然湿了但他并没在意,他步调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好似又想回家又不想回家。
一路上他时而叹气时而大笑时而又快步疾走,走到家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带微笑的走进屋里。屋里灯光暗淡,夫人已经在床上安歇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脱掉衣服钻到被子里。
“呀!”他的手刚接触到夫人的皮肤,夫人就叫出了声
“怎么了,小青。”天穹问
“你的手好冰冷。”小青说
天穹把手拿离她的肩膀自顾自睡去,夜已深他不但上了年纪而且这段时间奔波劳累,一晚上睡得很沉,厕所都没上一个。
天虹雨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本来决定这次出去要讨个老婆回来,没想到带了一条伤胳膊,老婆没讨到差点落了个终身残疾。
天空阳光明媚,天穹坐在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看着媒人们写来的求亲信件,想娶卢少华的女儿他们得不远万里,但是想嫁入名剑山庄的女子,他们的父母可得长点心耍点小伎俩。天穹看着那些个肚中只有半点墨水的人写来的信甚是有趣,感觉就像要追求天虹雨一样,搞得好像名剑山庄要出嫁闺女。
天穹已决定,既然卢若溪娶不到。只好就地取材,在这附近给天虹雨物色一个满意的对象,师哥师姐们用桌子围成一个圆形,他们坐在不同位置,天虹雨坐在正面,相亲的女孩子来了就坐在圆圈里。天虹雨和姑娘聊天,师哥师姐们从各个角度认真审核,最后给出分数,美女们就像着了魔排着长队来名剑山庄相亲,一百个姑娘一组,师哥师姐们在一百个里边物色到十个当天的相亲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对一面对面和天虹雨详谈。
天虹雨一连相了十天,一个没看中倒是有几个姑娘跟了未成亲的师哥师弟们,他这么挑剔那些来了的已经后悔不已,那些在半路的打道回府,那些准备出门的乖乖放下了行囊。但总有一些人明知虎山险,偏向虎山行,只不过打头阵的却不是他们本人,当地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家子女、富商子女、那些江湖异士子女都看好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名剑山庄不仅名气大,有钱、有势,而且家风很好对子女的教育对周围的村民影响深远,因为名剑山庄以前出过一位当教育家庄主,他不仅剑术天下无双学问也是泰山北斗,很多著名的学士都不远万里的来名剑山庄和他请教,那个时候名剑山庄的地界上简直成了学术的发源地,这里的人们也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自从那位庄主去世后,这里的学究气氛渐渐淡下去,现在大家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他们以为自己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三野村夫是因为自己聪明伶俐的结果,只有年纪大的人还能知道星星点点过去的事情。
向虎山行来的那些个管家还是媒人都没有度过山庄的湖,只把手里的信带到了天穹手里,因为天穹决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地盘上给他耍威风。
大堆的信里有不少令天穹满意的姑娘,比如张员外家的小姐,从小知书达理现在还是一个酒楼的老板,年轻有为,还有珠宝商贾真假闺女从小和父亲闯南走北练就了一身本事,天虹雨娶了她简直是如虎添翼。天穹晚上和夫人商量了一通,第二天决定叫管家和天虹雨亲自登门拜访。
“父亲我们不是商贾,我们立足于江湖怎么可以娶不懂武功的人?”天虹雨对父母的决定很不满意
“武功是学来,只要勤加练**能学会的。”天穹说
“父亲这样草率岂不误我一生。”天虹雨很不客气地说
“这件事听你父亲的,你如果不愿意,马上离开这个家。”母亲语气很重
天虹雨没办法,因为他知道父亲急切的想要抱个孙子,所以这么草率的办事。他只好在管家的陪同下前往那些个人家里,第一家是一个官宦之家,祖上世代做官,只是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儿,他们希望女儿能嫁户好人家。
天虹雨见到了姑娘,姑娘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很迷人,说话做事很懂规矩。对天虹雨也很满意,管家本想送上彩礼但是天虹雨阻止了。第二家是隐居江湖很多年的应哲贵,从前他在江湖中只是小有名气,隐退来到名剑山庄的地盘上自然而然就没名气了,这次能接到名剑山庄这样的亲家当然喜出望外。第三家、第四家天虹雨没看上人家的姑娘很干脆的拒绝了,天穹最满意的两家;一家张员外一家贾真假,他们的女儿不论人还是人的外貌都是无可挑剔的,当天虹雨和张员外家的姑娘交流时,发现这个姑娘不但懂事而且很懂世间的做人之道,可以说江湖经验丰富,而这一点正是他不太喜欢的。贾文姬将来是要接替贾真假位子的,她不但有这个能力而且还有这个本事,天虹雨对她来说只是有安全感的男人,决不能做称职的丈夫,因为她本来就是个要强的女人,她需要听话的男人。
一切的路都白走了,耳闻不如眼见这样的话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