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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西行

苍白的美,静谧的美,死亡的美。轻捋情人的发丝,轻轻一吻,抱起,轻轻放入准备好的上好的棺木。

“燕儿,我已经找到你母亲的墓了,我会将你们一家葬在一起,这样你也不必太孤单。希望我下一世能相知相恋相守候。”

······

三个月过去了,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心灵的上却是难以恢复。

思念,练功,想想在一起时的满足,分离时的不舍。喝酒,练剑,去坟边倾诉情思,而后回龙门客栈。

回忆着三个月前这里死伤成千人的情况。却是取宝之人回到客栈,又引起了种种纷争,又是一场大杀戮,数千人亡于此地,凌燕儿的爹就是死在这里,一切都是能够不劳而获闹得。

看着这老旧的客栈,整个大明王朝,这里经历了多少纷争与杀戮。百年前,赵怀安和雨化田等人在这里死斗,百年后死亡更多。人只要有贪欲,就会有杀戮与死亡。唯有胜者才能够享受最后的一切。

这就是人性,狡诈、贪婪、****、财富、权利------,吸引着现在未来的人们,他们在这些人性中得到满足,成功者受人敬仰,失败者化为尘土。前任为后人提供情报与经验,后人的人性更为复杂,欲望更加强烈,手段更加高明。

人类在争斗和欲望中进步,人生在世,总要经历争斗,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华山功法还讲究什么‘至虚’‘守静’,还讲究什么空灵,还说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什么‘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都是狗屁。

人性岂可制,人性岂可除。贪嗔痴、爱欲憎,随灵与识而有之,乃是天性,岂可舍去,岂可逃避。唯有在贪嗔痴、爱欲憎中锻炼贪嗔痴、爱憎欲,人性中锻炼人性,才能锻出纯净的灵与识,才能成为一个真人。

“求生是人性,在剧烈的求生的欲望之中,我的血脉、真气和思想得以同一,发挥出质变的力量。那是的内力真实、灵性,那就是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那就是武者最求的最高境界。”就这么想着。不一会儿诸般念头袭来,想起自己都燕儿的快乐之光,真气变得灵动活泼;思量自己两世的人生,真气成大河滚滚而来之势,雄浑异常;回忆燕儿,吞噬万物生机之意------

随着对世界认知的真实,心扉得意打开,心灵得意解放。神意气力更加融合,炼精化气效果更甚,内力瞬间递增,为三流顶峰的内力。

内力由孙兴化丹田而起,分润十二正经,炼五脏六腑之精气,而后归于丹田,在特殊的运动之在使丹田之中烹饪精炼,使真气更为的精纯。

这特殊的运动可能是步法、拳法、剑法等等有人总结出来的效率有高有低的方法。

大道拳,一股韵律在孙兴化身上出现,丹田之中内气开始沸腾,流变全身,舒服异常,不愧是大道拳。

一边拳打完,孙兴化想到:“没想到,如今才是真正的入门,内功能练能运用。令狐冲他早就是这个境界了吧,每次都能把内功变着花样来玩。”转而又想到:“幸亏和谭虎争斗的时候,因求生的欲望,进入了神意气力相合的境界,真气得到完全或是超界限的利用,不然,早就被玩死了。”

“颓废了三个多月,也该离开了。多亏寄托于燕儿身上的情丝,使我认真的思考这个世界和自身的问题,我才能明悟。”想起燕儿,虽然心灵得以平静,却还是时常想起。

······

一人一剑一一匹骆驼,从龙门出发,顺着黄河西去。听到那里有高手,就去请教比试一番,赢了赔罪,输了赔罪又赔钱。一路上杀了不少人也交了不少的朋友。

河套地区,明嘉靖年间的首辅徐阶因收服河套问题而被严嵩陷害被杀,相当长的时间内是鞑靼向边关掠夺的桥头堡,现在也没有收复,反而随着互市贸易活动的开启,来此的汉人越来越多,这里也越来越富裕。

在向西走去,就正式进入鞑靼的控制区域,商队最远要到吐鲁番,也不知到了没有,鞑靼人也是相当有有远见的,宁愿跨越千里去边关抢劫,也不愿意动来自己领地贸易的商队,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是可持续的,什么是一次性的。商队在蒙古是受欢迎的,蒙古人是好客的,他们会用最宝贵的东西换区客人的下一次再来。

一个人,孤独;一个人,享受孤独。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壮阔、恶劣的环境养成了这里人漠视生死性格,劫掠者个个部落之间是有发生,死亡是最常见的事。他们以这种方式维持着人类与自然的平衡。

什么善,什么恶。在这里没有界限,所有人都是为了生存,你有一身好武功,好好剑术,你就能受人尊敬。

自然的法则开阔了孙兴化的心胸,磨练了他的意志。经历过数百马匪连续十几天的追杀,经历过在沙漠之中迷路,不得已杀掉自己的骆驼与喝自己的尿。

兴化的眼神幽黑而深邃,身体变得粗犷而修成,好似野兽一样,一年多过去了,除了往家里写过几次信,他没有遇到自己的商队。

“听说了吗,这一次有一个姓詹台要去找什么剑谱,练成绝世武功。”

“他一拳能打死一头骆驼,还要什么剑谱啊?”

“我知道,听说他和一个叫什么西域剑豪的比武,被人家打败,赔了好些东西。想来是不服气,好找回场子吧。”

······

这是孙兴化在一个客栈喝酒时听到的对话,同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还有另外两名剑客。一个是昆仑派的二代大弟子烈山子,是一个高明的剑客,年纪和令狐冲差不多,比兴化大两岁;另一个有着明显西域人的特征,使一柄宽剑,也是一名剑客,叫做莫花尔彻,正是那西域剑豪。

只要是用剑的,没有不对剑谱不感兴趣的,据说还是天下第一的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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