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肃那里了解到,赵允儿是家中独女,不过独生子女在我们当中都是很平常的了。重要的是她学了很多种乐器,钢琴、二胡、笛子、吉他,还有家教老师上门教舞蹈。
上次看到她演奏的二胡,原来还只是她学习过的众多乐器中的一种,简直是让我顶礼膜拜,因为我一个乐器都没有学过,舞蹈也仅仅停留在小学阶段。
说起学习舞蹈,老韩那时正发展事业,南下来到这里,我的学习能力和本地同龄孩子完全比不了,原因在于我们学的课本不一样,他们上课听的很轻松,我却听的异常的吃力,老师讲课完全是天书,自己就像是从火星来的一样。
记得那会学校开了公立的补习班,像我这种差生本该安安分分的去补习数学、语文这些类型的。
可是,舞蹈对我的诱惑太大,我渴望像那些大孩子一样能顺畅的跳一段优美的舞蹈。于是,不顾家里人反对,任性的把语文、数学补习改成了舞蹈。
事实证明我这种没有毅力和耐心的人是永远学不会舞蹈的,在六一儿童节前夕,我选择了放弃舞蹈,同行的同学们觉得我突然的放弃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那时,老师都排好舞蹈了,就因我临阵脱逃不得不改变排舞。
后来有段时间,我看到一同练舞的同学都会避开,怕她们问我放弃的原因。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我不够勇敢,恐惧那个舞台,又可能是我顾虑太多,怕拖同伴的后腿。
直到现在,我的心里一直还是羡慕着会跳舞的姑娘。恰巧,赵允儿就顺其自然的变成了我羡慕的对象。
我和赵允儿依然还是处于互不相干的陌生同桌模式,尽管我早已佩服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我的个性不容许我表现出来分毫。
说起来,我和赵允儿关系的改变缘于一只笔。
每个星期一的下午第三节课都有一节班会课,本该好好讨论班里不足事宜的班会课,硬生生变成了班主任的英语课。
上她的课,一、不能说话,二、要记笔记,三、还有不定时的抽查提问,简直虐的我们大气都不敢出,班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唰唰的写字声。
初中时候的班会课老师都会让我们自习,可是高中自习课完全变成增加一个课时,还不能随便的抱怨。
边看着黑板,边记着笔记,越写感觉越无聊,然后我转笔的坏习惯就暴露了出来。
班主任转身看时,我就停下转笔。她一背对着我们时,我又开始转笔。
忽然,她转身的一瞬捕捉到了我还在转笔的手,“啪嗒”笔从我的手中滑落,我赶紧低下头,想要拿笔继续写。
怎奈,悲催的一幕发生了,笔从桌面上一直滚到桌脚,我从开学到现在就准备了一只笔,又不能弯腰下去捡,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偷瞄一眼讲台上,班主任那犀利的眼神好像还在看着我。
就在这时,赵允儿从她的桌子上递了一只笔给我,我想也没想就拔开笔盖赶紧抄笔记。
心里对她万分的感谢,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不对,不止是救星还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如果有年度好同桌这个奖项,我一定要颁给她。
本以为我只能和安肃、程斯这类健谈又爱开玩笑的男生相处的很好。
没想到,和赵允儿同桌了一段时日之后我发现,我和她也很合的来。
她可以很安静的看书,也可以很聒噪的讲话,还可以很不顾形象的吃零食。赵允儿骨子里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而且还总是吃不胖,很是惹人艳羡。
她的抽屉里时常备着各种口味的薯片、巧克力还有棒棒糖,吃零食的时候经常塞给我一份。
“苏颖,吃啊!别客气。”赵允儿拿着巧克力,一笑,眼睛就成了弯弯的月牙状,很是可爱。
我不好意思的推推搡搡,口中说着“谢谢,不用了”。
然后逃难似的跑到安肃那儿的空位置,安肃每次看着我大口喘气,都会问怎么了,我只好如实的告诉他。
他嘲笑我道:“人家给你你就收着啊!往我这儿跑像话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让你不要收零食呢!”
“不像话,不像话。”我点头如捣蒜,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
之后赵允儿不厌其烦的给零食给我吃的时候,我都收着,然后跑到安肃的桌子旁,把零食全部送给了他。
安肃看着零食虽有笑意,可那笑意中却带着深深的无奈还有那么一丝恨铁不成钢。
“苏颖你怎么这么笨,你把收来的零食给我,不怕你同桌不高兴么?我的意思是让你自己留着吃。”
“好吧!那下次我自己留着吃再也不给你了,还有,我一点都不笨。”我挑衅的看着他,走回位置的路上,在心里也稍稍想了想。
桉树我想告诉你,其实我真的不笨,我只是不知道去和新同桌怎样相处,才屡次来找你,我在心底对你说声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后来的后来,我下课不常去安肃的位置闲聊,而是和赵允儿吃东西,聊天。
我开始学会怎样和女生相处的更好,开始知道没有安肃的帮衬,我也可以做到最好。
安肃偶尔路过我身边,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赵允儿的眼神就会在我们俩之间来回看。
“安肃,来,吃零食。”
赵允儿也许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矛盾,想用这种方式来化解,她的观点就是只有吃能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张口闭口都是吃。
安肃看着我手中的薯片和赵允儿手中的巧克力,皱了皱眉,有礼貌的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赵允儿因安肃的委婉拒绝,小脸上全是失望,但还是微笑道:“不用谢。”
被安肃堵在过道的程斯不嫌乱的凑着热闹道:“苏颖,有空去后面玩。”还意有所指的看着安肃。
“嗯,知道啦!”我笑着回答。
又来一个瞎解围的,真想告诉他们俩,我和桉树真的没事,感情很好。不过,说出来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和桉树最近都在回家的路上聊天,他们当然看不到。
“桉树,程斯你们回自己座位去吧!快上课了。”我催促着他们回去。
“嗯!走啦!”
安肃答到,搭着程斯的肩膀,不知俩人说些什么,慢悠悠的走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