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刃听着,心里一动,忙问道:“听说前几日胭脂楼被封了,这几日小子出门了,没想到一回来,这胭脂楼就又开业啦?”
车狗子站起来,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不信是咋地,老子就是在胭脂楼里买的胭脂!小孩子听风就是雨,韩大老板岂是能被封的?胭脂楼可是宛城第一号!封谁也不能封这呀。”
莫刃连忙赔笑道:“我是唐突了,看来车大叔果真是给老婆买了胭脂的。”
一听到这话,车狗子总算不恼了,众人也一阵的逢迎他,让车狗子终于体会了一把人上人的感觉。
趁着众人嬉笑,莫刃貌似随意的说道:“几日前,小子出城访友,的确看到城主府派人查封胭脂楼等几十家胭脂铺,难道此事有了变化,小子不知道,请各位叔叔伯伯给说说,好解解闷。”
车狗子正在兴头上,闻言回道:“确实有这事,不过第二天韩老板等店铺就又开业了,城主府贴出告示,说是有人诬告这些店铺,还投送伪证,让城主错了方向,好在城主及时追查,终于还了韩老板等人的清白。城主还召集百姓,当面道了歉,并赞扬了韩老板等人这些年对宛城的贡献。”
正当莫刃还再想问问什么时,城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渔民立刻起身,纷纷道:“哎,开城门了,快走,快走!”
小虎走过来问道:“小四,怎样,问出什么了吗?”
莫刃微微一笑,道:“好像有些意思了。”
“那你想怎么着,你跟我说说!”小虎追问道。
“事情有些复杂了,咱们还要再细细查访才行。”莫刃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你笑什么?”
“哈哈,不早了,还是早早入城吧!”莫刃挥挥手,向城门去了。
“唉,你倒是说说啊!”
……
小虎一边四处瞅着,一边同莫刃闲聊着:“小四,看这市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热闹!”
莫刃肯定的说道:“是啊,宛城以商业立本,城主对商业扶持力度很大,再加上胭脂的名气,宛城想不富都难。”
小虎瞅瞅四周,低声道:“那你觉得他是不是就是想杀老爷的那个?”
“呵呵,不知道!”
小虎泄气了,这一路上,怎么试探,莫刃都不给他说。突然小虎眼前一亮,拉拉莫刃的衣袖。
“怎么了?”莫刃回头问道。
“小四,你看,那边。”小虎用手指了指。
只见那边街角处走来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面貌丑陋,额头上的一道伤疤异常抢眼,仿佛地狱的恶鬼转世。莫刃一看,立刻来了精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人正是前几日打劫他们的恶汉——刘大疤瘌!
“走,跟上他。”莫刃低声说道。
不多时,两人走到大汉的身旁,莫刃悄悄说道:“刘大疤瘌,别来无恙啊?”
刘大疤瘌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了,恭敬的低头说道:“原来是两位小爷,找在下,有何事吩咐?”
莫刃脸色一板,喝道:“少废话,看见旁边那座酒楼了吗,去那!别想耍花招,上次你应该就知道了我的厉害,别想再重复一遍。”
几人慢慢走到酒楼,找了个雅间,吩咐茶毕。莫刃缓缓对刘大疤瘌道:“说说吧!”
“公子,小的上回说的,都是事实啊,不知道公子想让小的说什么?”
“呵呵,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上回说,是宛城的城主大人派你们来杀我家老爷,否则就会被城主通缉。可如今看来,你还在城中乱窜,也没见你躲起来啊。”
“嘻嘻,我给城主说我已经杀了你家老爷了。”刘大疤瘌没正经的嘻嘻笑道,丑陋的脸上越发显得恶心了。
“放屁!我劝你最好不要拿我当小孩子耍,否则……”莫刃指尖露出两寸长的剑芒,锋锐的气息虽然没有接触到刘大疤瘌的脸上,但他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的疼痛。
“左右没有好日子过,索性说了,也落个痛快。”刘大疤瘌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是赵德望叫我这么做的。”
“赵德望是谁?”莫刃追问。
“是城南红秀姸的老板,他指使我说,如果杀了就杀了,如果没有成功就说是城主叫我杀朝廷命官的。”
“那这个赵德望为什么要杀我家老爷?”小虎插嘴问道。
“我哪知道啊,从来都是我应活,但我有个规矩,不问缘由。”刘大疤瘌瓮声瓮气的回道。
“你还知道什么?”莫刃严厉的又问了一句。
“委实没有什么了,当初赵德望找来,就吩咐了这些,最后还威胁说只要我做的好,以后会给我一个码头管事的活,好让我衣食无忧,但要是做不好,只怕我会顷刻没命!”刘大疤瘌说到最后,语声颤抖,看样子有些害怕。
“你是说赵德望在码头给你找活干?”莫刃急忙追问道。
“是啊,赵德望还是码头船运行的大掌柜的,这全城人都知道。”
“好嘛,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莫刃摆摆手道。
大汉走后,小虎凑了上来,问道:“咱们下一步去哪?”
“赵德望!”
这天晚上,莫刃和小虎一袭黑衣,悄悄溜进了赵德望的宅子,查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赵德望,此时这人正和一个姑娘亲热,两个人不敢看,终于等他们完事,屋里没有动静了,才冲进去。莫刃一个隔空打穴,让那女的直接昏睡过去了,而那赵德望不用动手,早就睡的跟死狗似的,小虎提着他,心里纳闷,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会儿睡成这样!
两个人摆弄半天,终于让赵德望醒了,那人一看这副打扮的两个六尺儿童,立刻吓了一跳,刚要喊,莫刃上去一个嘴巴,抽的小虎都觉得疼,摸摸自己的脸,强打精神看莫刃审问。
“你要杀朝廷命官?”
“谁告诉你的?好嘛,一定是刘大疤瘌,这小子出卖我,看我不宰了他!”赵德望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