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的过程中,偶尔遇到强盗劫匪拦住,看他门一个个穿戴整齐,身着软甲,以为是逃兵,队伍中有老有少,也有美丽的少妇,便下山,打劫他们索要钱财。
结果不用说,郭威,赵弘殷,爆发百军之力,与手下五十多人,握着雪亮的钢刀,冲进盗劫中,大开杀戒,犹如狮虎冲进了狼群。
一道道人影宛如被镰刀割麦子似的,瞬间倒下几多尸体,血流染红了逶迤山道上的草丛。
锣鼓声突然传来,一些还在密林的强盗劫匪,眼看不对,大声喊道:“点子邪门,快逃啊!”
喊声一出,平常嚣张惯的强盗劫匪,如泄气的皮球,看着眼前的匪人,被郭威他们举着钢刀,仿佛进了羊群,任他们宰割,顷刻间,恐慌的向山林高处逃窜,一闪而没。
乱世,山贼土匪横行,郭威等人力经沙场,与虎狼之师作战,岂能被山贼占到便宜,军令喊杀声一出,血风吹袭,震慑中杀退了山寇。
这时候,山道上行满了人,见郭威,赵弘殷等人神勇杀敌,几息之间,就败退了山匪,威武凛凛,一些商人便过来邀请他们做护卫,给货物一层利润钱财,被郭威一口拒绝了。
郭威虎背熊腰,力强身壮,背起郭荣,带着妻儿继续赶路,郭浩熠出了洛阳城后,就不让郭威背着他,走路奔跑,虎虎生风,时时刻刻与胡婆婆走在一起,说些神秘的话言话语,亲切无比,让众人看他的眼神,如看妖怪一样。
淡淡的笑容,如同邪魅的天使,天真残弱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惊涛骇浪的屠龙之力。
别看他只有五岁,却是摸不得刺头。谁敢小觑?谁敢撄其锋,他便敢杀其羽。
此刻,一些穷苦人家,见郭威他们人数众多,本领高强,一路尾随,附近的山寇好像一致得到某些信息似得,非常安静地保持沉默,没有放出一只苍蝇前来试探打劫,挑衅滋扰。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郭威与妻子柴守玉,说说笑笑,如神仙眷侣,游山玩水,不时套郭浩熠的话,问答:“乖儿子,那些法术是跟谁学的的啊?能告诉爹娘吗?”郭浩熠始终调皮笑笑,童言深藏不漏,人小鬼精,总是打马虎眼,撇开话题,让郭威夫妇,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对于身后跟着的人群,郭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赵弘殷和其他士兵防备着,只要不要做出过分的举动,也难得理会他们。
六天过去了,郭威众人来到了一处集镇,此镇显得冷冷清清,人气皆无,飒风吹来,卷起无数的尘土碎末,满天飞扬,此种气氛情景,让人不由心里发颤。
走在狭长的街道上,两边店铺都紧闭着大门,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郭威与妻子柴守玉彼此相看,越发觉得奇怪,古怪难测,莫不是爆发瘟疫,或者是这里的人遇到天灾人祸,都逃难去了吗?
走着,走着,众人便看见前面一栋酒楼,算得上显眼,匾额写着“九天酒楼”几个醒目鎏金大字,看见酒楼,郭浩熠可没有大人们的谨慎,跑过去,敲起门。
“咚咚咚”
郭威,柴守玉,赵弘殷,胡婆婆等人,急忙跟过去,打量这家酒楼,郭浩熠敲门半响,不见有人来开门,众人神色凝重,正准备离去。
忽然,“吱呀”一声,大门露出缝隙,只见一个穿着伙计服饰的人,谨慎露出油滑嘴脸,左右瞧了瞧,见门前聚集了百来多陌生人,什么样的打扮都有,忒感奇怪,转动的眼神,重点观察身穿简单军式软甲的郭威,赵弘殷等众人。
开口愣声问道:“请问你们……想做什么?”
郭威向前一步,微笑询问道:“我们是从洛阳逃难而来,来到这里,毫无生气,怎么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伙计心下放心,原来是逃难的,道:“你们要是来此镇,讨吃要喝的,以前来还可以给予施舍,现在吗?恐怕你等来错了地方,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伙计的奇怪言语,令郭威感到不对劲,问道:“我们虽然是逃难而来,但不是上门讨吃喝的,你看,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店,点些吃喝,银两绝不会少给。”
伙计已有不耐,变色道:“不行,本店早已关门大吉,没有多余的食物和食材,抱歉大家了。”伙计说完,便要扬手关门。
见伙计这态度,赵弘殷大怒,双手牛劲,一推大门,便将伙计踉跄撞倒在地,冷声道:“你这店小二,哪有放着生意不做的酒楼?又不会白吃白喝,这多人,也够你们赚上不少钱财银锭。”
撞倒在地的伙计,火气大发,咕噜爬起来,嘴里叽里呱啦的就要和赵弘殷拼命。
突然,一声叫声传来。
“住手!田永奇不得无礼,生意虽不做了,但来者都是客。”
众人看去,只见身着掌柜服饰的中年人,面露微笑,脚步生风,来到郭威等人的身前,和颜悦色,拱手道:“想必各位英雄好汉,初来乍到,不了解旧司镇的变故。”
“变故?”众人生疑。
几句话交谈中,掌柜眼神是何等的老辣,让他隐隐觉得郭威是这群人首领,连连叹气,道:“不瞒诸位英雄,一年前,旧司镇发生了大祸,凶兆不详啊。”这时,他刻意压低声音。
“你说怪不怪,原本死去多年的人,突然间从地下爬起来,变成了行尸走肉,月明之夜,出来生斫人、喝人血,好不恐怖……”
“这还不简单,聚集劳壮之力,用火攻,烧死不就得了。”郭浩熠这时闪着黑魆魆的眼睛,童声童气地插话而出。
掌柜见是一个小毛孩多嘴,也不在意,毛骨悚然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变成僵尸的死人,其中很多都是镇上的亲人祖宗,但为了全镇的将来,每家每户都出钱出力,请来了道士和尚,念经做法,结果这些道士和尚是一去不回头,全不见了踪影。不得已,在镇长的召集下,全镇劳壮力集合在一起,提着桐油,白天开棺,去烧僵尸的老巢,我和我唯一的儿子也跟着去了,场面惨不忍睹啊,其中大部分人被……包括我那苦命的孩子。”
掌柜讲到伤心处,满脸情绪惨淡,挥袖擦拭眼角的泪珠,开始继续道:“跟传说中描述的大不一样,那些僵尸根本不怕光……真不知道,旧司镇到底得罪何路鬼神,祸不单行,半年前,一条水缸粗的蜈蚣精,不知从哪深山修行而来,大肆吞杀,就这样,全镇的人走了走,死的死,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举步维艰。”
出了酒楼,郭浩熠小小年龄,都感觉很凄凉,对着父亲郭威,道:“爹爹,既然这里有蜈蚣精、僵尸王作怪,我们留下来不如为民除害,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
郭威听着见怪不怪,他的儿子虽然只有五岁,不能用常理来对待,蹲下身来,眼神露出慈祥的父爱,微笑地伸出大拇指,道:“儿子,勇气可嘉,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蜈蚣精和僵尸王,我们虽然人手够多,但杀戮起来,说不定我们全部人,不够蜈蚣精和僵尸王塞牙缝。”
柴守玉摸着郭浩熠的头,也道:“熠儿,这个时候就不要胡闹了,听爹娘的话,我们不趟危险的浑水,马上就离开这里,天下还是有许多太平之地够我们容身。”
郭浩熠神眼一撇,嘟噜着嘴唇,望着郭威,大义凛然道:“爹爹,一路上死的人还不多吗?您作为救民于水火的国家将才,忍心让群魔随意屠戮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难道您还想让这里的人,遭殃死绝吗?”
一连串激语,郭威双手握着郭浩熠的双肩,被问愣住,柴守玉哑口无言,心里开始担心他胡作非为,不听为娘的话。
胡婆婆嘴角张合,似露出诡秘的笑意,心中思忖道:“我传他一部心法《道魔经》和一部法决《冥王不动经》,这些天修炼的有模有样,小有成就,还有令她完全没有想到,蛟蟒的妖丹,计划让他和郭荣一起炼化,竟想不到,昨天夜里,被他完全炼化为已用,夺取了五百年的道行。”
郭荣晃着脑袋,听得云里雾里,他感觉饿极了,其它的,顾不上那么多。
赵弘殷以及那五十多军士,知道郭浩熠有那嚣张的本钱,连蛟蟒都能任意屠杀,难道蜈蚣精和僵尸王有蛟蟒厉害,都是苦笑连连,从遇到小神人郭浩熠起,他就连番展露绝世神技,创造的奇迹不断攀高,或许,这次……心中竟有几分期待。
而其他半途混进的所有人,都愣神片刻,都被郭浩熠小小的身影和那铿锵有力的言语,深深震撼,世界到底怎么了?五岁的小孩都能说出如此牛逼的豪言壮语。
了不得!
有那么几个怕死之人,激动出来说道:“你这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