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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为巫师的代价

在邓布利多离开之后,六安被安排在破釜酒吧的一个小房间,邓布利多为他付了直到开学前的开支,还留下了两枚闪亮的金加隆。

“买些好吃的吧,我很推荐蟑螂堆,一定要试试哦。”

不知道是哪个神经出了问题,六安真的去尝试了一下蟑螂堆,那是一盒四处乱爬的蟑螂,它们看起来像蟑螂,爬行的吱吱嘎嘎听起来也像蟑螂,事实上它们吃起来的效果也像蟑螂,咔嚓一口下去,棕黑的甲壳碎裂,流淌出墨绿黑黄的浓汁出来。六安深深的后悔给自己增加了这么可怕的一段记忆,虽然实际上那甲壳的味道像是冻的很硬的薄巧克力,而浓汁则像是液态的棉花糖一般,但能欣赏的估计也定非常人。之所以六安还把一盒吃完了,倒也不是因为这味道。而是他一直在等着最终的结果,虽然有了邓布利多的允诺,但夜幕降临之时,四只猫头鹰带来了信件,六安才终于放下心来。

拆开信封,新鲜的羊皮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黑色的墨字,加盖着四色的印章: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安先生:

我们愉快的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

米勒娃·麦格谨上”

六安愉快的回了信,开始检查猫头鹰们合力拖来的附件。包括了全套的课本和坩埚长袍,虽然大部分书本都比较破旧,但并不影响阅读。长袍也还很合身,虽然有点旧的发白,但没有破损。对于六安来说,接下来,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让自己真的成为一个巫师了。

是的,就算邓布利多亲自批准了他入学,也获得了一根比普通魔杖贵上四五十倍的特殊魔杖,但六安依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瓜。他晚上试着走出破釜酒吧,等回来的时候就完全看不见入口了。如果不是能倒回观测记忆中的路径,闭着眼硬闯的话,六安就得又流浪在伦敦街头了。

这让他不由地的担心,如果到时候自己进不去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甚至被拦在霍格沃茨门口,那才真是糟透了。

解决的办法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六安之后的时间几乎都泡在丽痕书店里,偶尔也到废品店里翻些残破的旧书。他只需要保证每一页都展开过,就可以将书的内容完全铭刻下来。这让他的阅读效率惊人无比,惊人到六安不得不躲着点店员,避免他们察觉到古怪。

随着阅读量的迅速积累,六安对整个魔法界的普通理论知识都有了足够的了解,基本上如果只是笔试的话,他现在就能在N.E.W.Ts测试里拿到全O。而当仔细探求之后,才发现整个魔法界的知识,与六安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魔法界,绝大部分人都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几乎所有的书籍知识都只是如何运用魔力魔法,虽然有类似干普变形基本法则这样的理论性总结,却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分析。

这和麻瓜的科学完全相反,科学世界里,几乎所有人知道牛顿三大定律和相对论公式,任何一个专业的大学生都可以说得出各种事关宇宙规则的基础定律。基层理论是完全公开的,而只有诸如核聚变这样的技术层面才保密的很好。

巫师的所有技术则几乎都属于公开状态,每一个新的咒语都很快得到运用,即便是一些恶咒,除非是魂器之类的禁术,都只是表面的受限,稍微寻找一番都能看到。但涉及到最基层的规则原理上,却处于绝对绝密的状态。

如果不是急于获得魔力,六安大可以先去慢慢学习思考,最后探究本质。只是他现在并没有足够时间,他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巫师,而这就不得不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诸如拿自己去做人体实验,并为此不断的出入翻倒巷。

翻倒巷并不属于对角巷的树形结构中,而是与对角巷直角交叉的另一块街区,面积大小完全不亚于对角巷。那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能随便出入的地方,在翻倒巷的拐角和小街上,游荡着各种危险的存在。幸好六安几乎能免疫所有的普通恶咒,翻倒巷也只是个黑巫师交易市场,还不至于有人随便在街头动用不可饶恕咒。

去翻倒巷,唯一必不可少的是金钱,是大把大把的金加隆。好在古灵阁在兑换麻瓜货币时并不调查来路,而抢劫银行这种事情只需要一次,就能获得足够的资金了。六安行动后的十来年,枪打不死的亚洲人,一直是苏格兰场最耻辱和离奇的案件之一。

在翻倒巷里,六安通常的形象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他在这里买了大量的违禁材料,还租下一间实验室。出租这里的那个没牙的老太婆诅咒发誓这里绝对的安静安全,如果不是点灯的时候触发一个昏迷咒的话,六安差点都信了。

好在露了一手之后,那个老太婆也没有再来骚扰过。六安捣腾了许久,在把三根二手魔杖都腐蚀断了之后,终于熬出了一瓶理想的实验魔药。

严格意义上说,这并不是魔药,而是一瓶彻头彻尾的毒药。它的思路来源于邓布利多的龙血实验,以及传统魔药的顶峰作品之一,福灵剂。

邓布利多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之一,就是可以提高巫师的魔力,在福灵剂的熬煮中加入几滴特殊萃取的龙血,会大大增强药剂效能。这一发现给了六安不少的启发。在六安手里,他几乎是用提纯的方式来对付本就具有强烈毒性的龙血。熬出来的东西不但剧毒,还有强烈的腐蚀性,连特别定制的加厚坩埚都烧的滋滋作响,随便一滴落在地上,便是一个烧灼出来的坑槽。

不过这东西显然是有效的,六安拿去给几头牛试验了几滴,在这些大家伙死前,它们身上都发生了不同情况的特殊现象,有的在燃烧,有的身体的一部分变得透明,还有的诡异的腾空。可惜没办法收集更多的数据,毕竟即便是一头牛,也只能坚持几秒之后就会丧命,想要仔细观察效果,恐怕六安得抓一头蓝鲸回来。

六安凝视了一会那一锅刺鼻的红绿色液体,那仿佛沥青混合大便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一凑近就会辣伤眼睛。不过已经是大半个月了,时不我待,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六安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一把抓起来,整锅的往自己嘴里灌进去。

下一瞬间,六安立刻就后悔了,那简直是一锅钢水!

魔药瞬间就将他整个口腔烧穿,并不是喝下去,而是直接烧穿了食道,像一根火红的铁棍一样捅了进去,久违而剧烈的疼痛瞬间击溃了六安的神经。这灼热的痛觉竟无视了维度的阻隔,直接作用在六安的灵魂之中,不管他躲在哪个时间点上,剧烈的疼痛都如影随形。

在封神之后,时间的意义就变得模糊了,身为普通人时候的痛苦,困倦,饥饿都已经完全被抛之脑后,而此时,六安再次回忆起人所应有的一切。剧烈的疼痛,死亡的恐惧,强烈的后悔,一股股强烈的情感如同狂潮一般汹涌而至,他不得不死死支撑着,一刻也不能放松精神,如果不是不断的回溯肉体的投影时间,只是一个瞬间,这个魔药就会真的让他丧命。

在密室中,六安痛苦的满地打滚,魔药一半在他肚内,一半泼在他胸口,烧灼人肉的刺鼻味道不断蔓延。六安全身千疮百孔,从下巴到小腹,一道道可怕的灼烧伤口不断的出现,又不断消失,严重的时候,胸腔的皮肉全部裂开,伤口中兜不住的内脏碎片全都淌了出来。他的喉咙几乎完全烧断,痛苦之中,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六安胡乱的抓挠,指甲刮在地板上,一片片整个都翻卷过来,挠的一地血痕。

足足坚持了十几分钟,魔药的效力这才终于过去。虽然下个瞬间,六安的身体就恢复了过来,但浑身衣服都烧的破破烂烂。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这才起来把备用的衣服套上。

六安发誓,即使是没有效果,也绝不会再来一次了。他可以肯定,即便是传说中的钻心咒,也不会有这样恐怖的痛苦。这也给了他当头一棒,自己调制的魔药都能给自己这么大的伤害。可见魔法的力量作用在灵魂上,也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即便是已经封神,六安也不敢保证自己被阿瓦达索命咒命中后,会不会直接把整条时间线上的灵魂都泯灭掉。

六安晃了晃脑袋,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什么体内的暖流,或是感觉到有奇怪的东西,付出这么大带价的实验,是成是败,还是得试一下。

六安抽出魔杖,对着地上一片细小的铁屑一指“速速放大!”

虽然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但显然六安站在幸运的一边,仿佛是手雷引爆一般,只是一瞬间,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一片铁屑就胀大成一块顶住房顶的巨大铁块,无论是顶灯还是试验台,统统被砸的粉碎。

看着这乱糟糟的景象,六安无力的咧嘴笑了,随即疲惫的坐倒,闭目休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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