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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世为人

洛城的秋,凉爽怡人。吴青漫无目的的在路边游荡,心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洛城的夜,明月皎洁。今天可是中秋佳节,原本吴青想约女友,叶小蝶,一同赏月有机会的话就顺便把男女间该做的事给做了,可叶小蝶说要陪父母过节,也就作罢。反正以后有的是恩爱的机会。

洛城的街,繁华喧闹。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满是欢声笑语。吴青难得有次出门不是为了正事,虽说没有女友相伴,但总归是中秋佳节,出来逛逛也不错,多接触外界,没准能改掉自己的内向小毛病呢?哪怕自己是一个人。

叶小蝶,吴青的大学同学,面容较好、身材娇小。而吴青,身高一米七出头,身形廋弱,从小与书为伴,所以显得很是清秀,有股文人雅士独有的清灵气质;尤其是那双眼,散发着光彩,很是灵动,不过性格却比较内向。两人也算般配,叶小蝶也是被吴青的才气和儒雅所吸引。两人朦胧了三年,大学毕业后,最终走到了一起。和叶小蝶在一起一年时间,总共也就约过几次会,牵过几次手。自己的事业也没有起色,这让吴青很是沮丧。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才走了十多分钟,吴青心情也明媚了起来。先前被女友推掉约会的遗憾也消散了,谁说这个中秋自己一个人过的?这不,街上到处都是人陪我过么?吴青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过看着往来的大部分都是一对对情侣,吴青无奈的摇摇头。

人家成双结对的,走入各色各样的“战斗”场所。尽情的挥霍青春,享受人生;肆意的挥洒汗水,播撒爱的结晶。可怜自己和叶小蝶也仅仅只是牵过手,别的事可是一点都没做。这辈子吴青就谈过这一次恋爱,初吻可还在呢,这对于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来说也太悲催了。不过这也和吴青性格腼腆有关,谁让人家长得比女孩子还清秀呢。

就目前来说,感情和事业两方面上,吴青并没有怎么成功。不过吴青也不沮丧,他有自己的骄傲,他就不信自己会一辈子一事无成。从小自己就聪明懂事,也很有毅力。七八岁就练就一手好字,更是熟读四书五经。长辈们更是喜爱有加,都称呼吴青为小神童。谁知如今,却沦落到了在为工作担忧的地步。

每每想到小时候的经历,吴青都会深深陷入回忆与迷茫之中。毕业一年多,自己却一事无成。由于从小待在书堆里,与文为伴,让吴青有些内向、羞涩。这也导致了吴青一次次的面试失败。

拿着燕京大学的文凭,居然找不到工作。这说出去谁信?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谁让自己面试的时候紧张的面红耳赤,说话也不利索。吴青也明白自己应该外向些,面对面试官的“拷问”要自然、自信。可每当面试一开始,自己就难以克制的慌张,准备好的说辞也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无论自己怎么深呼吸,调节心态也无济于事。面试也都是草草结束,面试官们也是摇头苦笑,面面相觑。

面试结果,自然是一次次的失败。吴青也很无奈,却不放弃、他相信自己会改变的。会变得外向,努力是会有用的。一年时间,参加了数百次面试。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今天会更好。早上赶去城东面试,下午再跑去城西面试。奔波一天,为的也就是多一些面试的机会,多锻炼自己,好改掉见生人就紧张、羞涩的毛病。

早出晚归,一年悄然过去,却依然没有什么起色。面试照样失败,自己还是那么羞涩。吴青只能在夜里,默默流泪、叹气,希望会好起来吧。但是现实总是那么地残酷。

一年多的努力,换来一样的结果。即便原本很是坚强,执着的吴青,也快被磨去了毅力和信心。伤仲永,难不成自己也要泯然众人矣?或者连普通人也不如,有谁会像自己一般比女孩子还“娇羞”呢?该恨老天的作弄,还是叹自己的无用呢?

想到这里,不禁感伤了起来。吴青闭上了眼,感受晚间略带凉意的秋风,希望能带走自己的一点忧愁吧。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人会在意一人呆立在路边的吴青。

感觉好些了,这才睁开。街道还是那样喧闹,行人往来不绝。吴青有些惊讶的看着路边突然出现的一个地摊,这是一位算卦的老者所摆的。奇怪的是,自己明明记得闭眼之前那个位置是空置的呀?怎么说自己也是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神童”啊,这点事应该不会弄错。算了,估计是自己闭眼的时候,刚摆出来的。不过速度倒是够快,看样子这位老人家也是老当益壮,一把年纪手脚也很麻利嘛。想到这里,吴青看向老人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中秋节,还出来摆摊赚钱,想必也是个可怜人啊,不过用算卦来蒙人的手段盈利就不大好了吧。

看着老者,吴青不禁家里的父母。两老半生蹉跎,父亲教书一辈子,母亲也操劳了一生家务。虽说没有多大成就,更没有多少积蓄。可是对自己确是万般疼爱,从小就是处处为自己着想。父亲白天教导近百名学生,本就幸苦,晚上归家,也不忘督促自己练习书法,朗诵诗歌。这也是自己幼年时的爱好所向,母亲在家忙碌家务,时而为自己研磨、或是做些美味糕点供自己食用,万般宠爱。

想到这,吴青眼眶不禁湿润了。就这毕业一年多的时间,父母也是在不断鼓励吴青。亲情的伟大,即便吴青满腹经纶,也无法将之表述出来。这份养育之恩,教导之情该是用一生去报答,自己却在外面瞎逛。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滴,看着往来的人群,奔驰的车流,灯红酒绿的街道,吴青暗暗握紧了双手。沦为众人,我吴青绝不甘心。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中秋佳节果然还是该陪陪父母呀。时间也不早了,吴青转身迈步想走。

“慢着!你这小子果然怪异,老夫算你会经过此地,才在这摆摊。不想却出了偏差。”

吴青收住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向前面那个老者“老。老先生,是。和我说话?”

算卦老者一掐胡须,摇头说道“那是,不然和鬼讲嘛?”不等吴青开口,老者接着说道“小子,你是结巴?怎么话都说不清楚?嗯?”

吴青顿时脸红,心想这老人家怎么这么粗鲁,不知道自己出了名的害羞么?

“哟,还脸红?你是黄花大闺女么?长得倒是清秀,怪哉怪哉。”老者笑到。

吴青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自己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啊,赶紧摆手说道“老先生,我要回家,我有事。”算准自己会经过这里?谁信,定是见自己发呆,趁机跑出来蒙人。我吴青也是有文采的人,绝不会轻易被糊弄。

“哈哈”老者大笑,有意思的小子“你刚刚是不是同情我?嗯?还觉得我是个可怜人?还说我算卦是骗人的?想糊弄你?是也不是?”

吴青惊讶不已,更是羞愧的脖子都泛红了,这老人家真的是神算子?心里想的都被他知道了?吴青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可没说过。”开玩笑,傻子才认呢。

“也罢,老夫确实是个可怜人。不过我算的卦可是准确无比。”老者继续掐着胡子,摇头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老者继续开口“你算是个例外,你命格飘忽不定,即便是老夫也没有十分把握算得精准。”

吴青无语,自己虽然羞涩,但也不傻啊,才不上当被骗呢,虽说这老人家似乎有些真本事。“我还急着回家,就不耽误老先生做生意了,嗯。那个,祝老先生您中秋快乐。”说完也不等老者答话,转身要走,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再说,不然自己可真要招架不住这老人家的“逼问”了。

老者连忙阻止“难道你就想就这样下去吗?一世为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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