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未曾离开的山匪都惊呆了。
“好狠的心,好狠辣的手段。这,这还是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钱小少爷吗?”尤其是那种杀完人后还一脸笑意的样子,那浑不在意的动作,即便是习惯了刀头舔血的山匪们想想也有些不寒而栗。
“好啊,好,真塌玛的好,这才是老子的种啊。”钱百万心里高兴,王老头真是太不知进退了,尽然当着自己的面要探查自己儿子的内息,是可忍孰不可忍。钱百万本已打定主意。如果钱无缺不敢做出反抗,那他说不得便要当众出手了,哪怕是被人打上不尊老的标签。只是他并没有很快动手。或许他也在希望着发生点什么,于是就在他即将忍无可忍的时候,钱无缺出手了。钱百万心里爽得不行,嘴上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钱无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杀人,你还把不把咱们五虎山的规定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钱无缺刚刚擦拭过最后一根尾指,他望着仍然有些黏糊糊的手掌皱了皱眉。听了钱百万的声音。他不慌不忙的松开左手,吧嗒一声,王老的身子斜斜的软到在地上。钱无缺则优雅的转向钱百万,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父亲,众所周知,探查他人内息是极不礼貌的行为,王世仁为老不尊,致他人尊严而不顾。儿忍无可忍,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望父亲明鉴。”
“恩,这件事为父自会考虑进去,不过你竟敢当众行凶为父也轻饶你不得。来人呐,将小公子压下去,待安大郎这件事查清,一并论惩罚!”
“师父,师父,你死的好惨呐,钱无缺,你敢杀我师父,我跟你拼了!”这个时候被突发变故惊呆的钱真多终于反应过来。跑到王老的身边声嘶力竭的悲嚎起来。
剑在你手里,想要拼命的话似乎也没人阻止。对于装腔作势的大公子钱无缺不屑一顾。但是就在即将被两个护卫带离这里的时候他还是顿了那么一顿。“钱真多,还要多谢你的提醒,我早该想到的,你娘不惜代价的潜入父亲书房,该不会只是为了帮父亲擦桌子才对。”
“钱无缺,你,你在胡说什么?”钱真多浑身冷汗直冒,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自己是应该继续悲伤的。
钱无缺不再理会,他的背影随着两个侍卫一起渐渐远去。
对于谁是杀死安大郎的真凶,钱无缺的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事实上就在大部分人都在努力的寻找证据,以期证明钱无缺就是罪魁祸首的时候。钱无缺已经开始对整件事展开了假想。因为他是当事人,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猜测自己是不是真凶的人。安大郎是个不错的小伙,钱无缺对他非但不讨厌,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他的死亡也让钱无缺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出真凶。就在钱无缺在脑海里对着一个个可能的嫌疑人进行排查的时候。赵燕儿的身影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视野。如果排除安大郎一觉醒来想杀人的莫名其妙。那么安大郎必然是在与自己或他人接触之后才会对自己生出杀心的。但是当时广场上几乎集合了整个山寨九成以上的山匪。仍旧没人能说出原因。那么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便只剩下赵燕儿了。但是赵燕儿的回答显然否定了这一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说谎。联想到安大郎对自己表现出的夺妻杀父般的刻骨仇恨。钱无缺有理由怀疑赵燕儿是知情的。
更何况,他对这个赵燕儿的怀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记得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第一次看见赵燕儿便精虫上脑的情景。的确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第二次见面。无论怎样秩序井然,也改变不了五虎山只是个匪窝的真相。事实上这里面的山匪大部分都没什么素质,但就是这样的一群山匪。在见到赵燕儿后竟然没有一个人生出旖旎的遐想,这可能吗?更诡异的是,赵燕儿哭了,竟然带动了所有人的悲伤。他的炼心篇也不由自主的运转了起来。同时还差点走火入魔。前世有种采精女,是和辐射作用下基因突变的产物,科学分析,这种女子的身体可以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一种催情效果极强的香气,让吸入了这种气体的男子欲罢不能。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把赵燕儿当成了采精女的又一个变种。不过他认为就此判断赵燕儿有问题还是有些牵强,或许人家只是生的祸国殃民。既然美女能一笑倾城,那么哭的时候为什么周围的人就不能跟着悲伤。于是他想到了第三次见面。这一次赵燕儿也哭了。为什么这一次非但没有人跟她一起悲伤。偏偏还有很多人如曾经的钱无缺一般精虫上脑呢。这又说明了什么?综上钱无缺有理由怀疑赵燕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应该有能力影响周围人的情绪。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武功,还是如前世的变异者般那种类似天赋的能力。当钱无缺从入魔中清醒时,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赵燕儿,这个念头更近于前世生死磨砺而出的对于危险的直觉。现在想来,谁又能说得清那声恰如其分的集合钟不是在打消了自己念头的同时也破坏了赵燕儿的某些布置呢。
确定了赵燕儿有问题,那么杀死安大郎的凶手就呼之欲出了。没错光是赵燕儿就有足够的动机,要知道当年安老谋为了劫她的迎亲队可是杀光了所有人。赵燕儿被抓来后不哭不闹,想来那时候便打定了“报复社会”的打算。
尽管赵燕儿最恨的应该是安老谋才对,但是自己作为第一个摸了她胸部的男人,第一个被特殊照顾,想来也解释得通。不过当时的信息终究太少,钱无缺不得不继续模拟赵燕儿让安大郎发疯的整个过程。以期证明推理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