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落地的声音很响,沈冰有些呆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鄙视,而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因为有些事情出于对夏炎的保护她不能告诉他。
沈冰啊沈冰,你什么事没遇到过?怎么连个孩子都解决不了呢?
沈冰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夏炎屋内。
夏炎把被子蒙在头上,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他哭泣的声音。
沈冰伸出手想要安慰他一下,只是手顿在了半空没有伸下。
隐隐约约的沈冰感觉自己的心在作痛。
痛么?为什么?就如当初沈冰完全可以不选夏炎,因为他太差了,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一切都是毫无缘由的,就如今天,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跟她竟然耍了脾气自己却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害怕,一切都是毫无缘由的!
转天,夏炎对沈冰有些冷漠,那种态度更像是主仆之间。
自从这件事之后,夏炎修炼就没了动力,虽然经过那次怪事之后自己口诀竟然突破了第三层可是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总觉得修炼口诀失去了动力,往常修炼都是为了让沈冰留下自己,哦对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叫沈姐为沈冰了,对此她并没任何表态。现在她不管自己,自己也懒得修炼这什么破口诀偶尔的心血来潮修炼几次也都是昏昏欲睡效率低的要死。
对此沈冰都知道,只是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她甚至威胁他再不好好修炼就逐他下山。
对此夏炎没有任何表态,只是从他眼睛里沈冰发现了一丝害怕。
现在夏炎修炼没动力,沈冰也不好管那些珍贵的药材也都堆放在哪里无人问津。
这种情形让沈冰有些抓狂,其实夏炎也不是不想修炼只是这口诀实在是太难修炼了,而且太不实用了。
只是让夏炎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再一次主动的,全身心的投入到疯狂的修炼之中,只因为沈冰的一句话。
“你每把口诀突破一个小境界,我就把每月发给你的银子提高一倍。”沈冰终于找到了根治夏炎的办法,那就是他对银子的渴望,那是赤裸裸的渴望,一句话就把他绑在了修炼的战车上。
就连对她的态度都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一口一个沈姐一口一个沈冰姐的叫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夏炎为了炼成下一层口诀而拼命修炼,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除了吃喝拉撒全都用在了打坐修炼,这种千篇一律简单枯燥的生活,把其他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眼睛里闪烁着对银子的渴望。
他像是一台发动机而能源就是银子只要有银子就有不竭的动力,对此他有一句口头禅:“当银子超过一倍的时候我会拒绝,当银子超过两倍的时候那么在困难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当银子超过三倍的时候那么请不要把我当人看,今晚我就是你的!”
至于石头的事早就被夏炎抛在脑后了。
春去秋来,春分夏至。
一晃四年过去了,夏炎已经十四了。
他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长成了沉默坚毅肤色略黑的乡村少年,只从表面上看,他要比其他农家孩子长的清秀一些,但也没有风流倜傥到哪去。
每天都待在他的住处偶尔向沈姐询问点医术,在翻翻那些各类不同的书籍,这样的别院生活他一待就待了四年,他的口诀也水稻渠成的修炼到了第四层。
沈冰对夏炎能把全部时间用在修炼上感到很满意,只是近年来沈姐在别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留得夏炎一个人感觉没有生气,要不是他对银子的渴望那种枯燥的生活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就算沈姐回来从她反复督促自己的话语里,可以听出她的焦急。
沈冰非常关心夏炎,不但银子给的比别人多,平时对待他就像是对待晚辈那样无微不至,爱护万分。
口诀练到第四层,夏炎的感官变得十分敏锐,他偶尔发现,沈姐对待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种眼神像是一潭静水里掉落一个石头只有对待夏炎的时候变得冰一般的沈姐才会流露出感情。
夏炎修炼期间很少下山只有几个平时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隔几个月找他一次,让夏炎意外的是当初帮助自己的师兄偶尔来看望自己有时还会带着一些他们家乡的特产。
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这让夏炎对他的颇有好感,让他对万灵门不至于彻底死心。
渐渐的夏炎对沈冰打开了心扉不在有防范之意,现在夏炎面前有个重大的问题,他练功遇到了瓶颈更糟糕的是这几年夏炎的修炼,不停的吃药,大量的珍贵药材被消耗一空,现在沈姐手里已经没有药可用了。
很明显夏炎的天赋着实不怎么样没了药物,他的修炼彻底停滞了。
这让夏炎在见到沈姐的时候很脸红,沈姐几乎把她全部的家当砸在了自己身上,为自己创造了最好的修炼条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样夏炎面对沈姐时有些无地自容。
前不久内心不安的夏炎向沈姐坦白了自己的修炼情况。
沈姐听见之后略有沉思,不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安慰他修炼都有瓶颈的不要着急慢慢来,突破是要看机遇的。
随后沈姐告诉夏炎,她要下山一段时间,去找点药材回来,让他自己留在山上不要放松修炼。
在她走后别院又只剩下他一人。
在别院被修炼几天也不见什么效果,夏炎干脆走出别院在王母山上闲逛起来。
走在即熟悉又陌生的山间小路上,夏炎心里颇为感慨,这几年为了修炼,夏炎如同坐牢一般,就算犯人也不会把牢狱只穿偶尔还要出来望望风,这几年夏炎没有出来过一次估计外面的那些同门也早就把夏炎忘记了。
在路上,碰到了几次巡山弟子,见夏炎有些眼生都上来盘问,要不是他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而且还是有个别几个人想起他是谁,就算这样他还是费了好大一通解释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