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饶了我吧!”跪在地上的奴婢求饶到。
“你做了这些糊涂事,我怎么饶了你?”皇后喝道。
“哦,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的。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什么,求求你放了他吧!”跪在地上的奴婢哭道。
“以后,你还敢提以后呢!我的门规是什么?作恶人,干恶事!你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啊!那臭小子长的那么磕碜,你究竟看上了他哪里?”只见皇后越说越气愤。
“哦,哦,我不该为了他忤逆你的。”
“你看我双腿残疾,面目丑陋,脾气暴躁,你就不愿意在我身边了,是不是?”
这两人越说越难听,苏凌婵正暗自纳闷。哪有自己骂自己的人,难不成这神离岛的人都这样不可揣测?。
“哪来的俩小东西!在这诋毁我!”忽见又一个一模一样的丑老太进来。
“哦,骂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活该你腿瘸眼瞎啊?哈哈——”只见屋子的那俩人摇身一变,不是苏红英和林九玄是谁。原来是苏红英和林九玄假扮这老太婆,不知道干什么名堂。
“你来啦!”姬穆蘅看见林九玄心里乐着,若不是肩膀被这丑老太给抓住,早就奔过去了。
林九玄见姬穆蘅被老太太给困住,知道这老太太心狠手辣,也不敢肆意而为。
苏红英瞧见林九玄手脚束缚的样子,心里极不舒服,道:“你管我们是谁?我们爱骂你管的着嘛!你连你徒儿都管不了,哼,还想管我们呀!”。
“你知道她在哪里?”这丑老太太见苏红英如此说话,想必她知道自己徒儿的下落,便忍下了心底的恶气。
“我们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等你呢!”苏红英讽刺道,“果然有其师傅就有其弟子。徒弟人品差,没想到师傅人品也这么差!”。
“不要这么说嘛!她好得也是我世妹的师傅嘛!”林九玄怕激怒了这丑老太,一把把姬穆蘅给捏碎,若是以前,他早就什么也不管了,先显是一下自己的能耐,可毕竟这姬穆蘅对自己很不错,伤了她,实在不忍心,便在苏红英的耳朵边上道,“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丑老太太,你好好的皇后怎么弄成这样?”苏红英理也没理林九玄,继续说道,“哦,我听你那宝贝徒儿说过的,你是因为偷盗龙灵才变成这副鬼模样的。哎,其实我有时候很好奇,好好的皇后你不做,为什么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呢,害人害己,何苦呢?”。
“你知道什么?臭丫头!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让这可恶的皇上给害的。哼,害人害己?若是我有能力,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可怜我的鸯儿啊!她还那么小……”这丑老太太已经哭的不成人模样,那还有那神离岛凤宁的影子。姬穆蘅有些伤感,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她听母亲提过凤宁,她温柔善良,只是有些忧郁罢了,可如今再看这人,却独独让人又怜又恨又怕了,莫说这人好坏,单这环境将这好端端的人变成如此模样,到底是怪她还是怪这世道太薄凉黑暗了?不觉想起一些教诲来,心里已凉了半截。但看林九玄那模样,又觉得可能会有不同,现下两股力量交汇,竟让她有说不出的滋味来。
“你还好意思提鸯儿?若不是你这般心狠,她也不会丢掉性命了!”苏红英边打着自己的疑虑秀发边说道。她与林九玄一入城就遇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宫女,听这宫女的身世可怜,又听闻当今皇后尚在人世,而且做下种种恶行,一是愤恨,二是担心姐姐吃亏,决定先去告诉姐姐,谁知正碰上姬穆蘅被这可恶的人带走,念及她有恩于自己,先去救她再说。遂跟着他们而至,为了好玩,俩人一拍即合,提前上演了一段好戏,气气那个老太婆。
“鸯儿?”姬穆蘅吃惊,没有听说凤宁有个孩子,更没听说当今皇后有个孩子。
“你连自己的亲孩子都不放过,你坏到骨子里了!”苏红英骂到,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在,肯定不会像她一样恶毒的对待自己,可有了母亲又怎样,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她?”凤宁心存侥幸,或许她的女儿没有死也说不定,可那天明明一掌将她打落城底,若是她命大,或许还活着。可命江海娍寻了那么久,如今连江海娍都找不见了。
“我哪里见过她,就算是见过她,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苏红英道。
“那就是你见过她了?快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凤宁反手将苏红英撸了过来,一手一个,催促道,“快说!”。
“说了,难道再让你杀她一次吗?”苏红英的脖子被抓出一道红印。
“她不说你说,否则她俩的命都没了!”凤宁看着林九玄,威胁道。她想林九玄必是跟她俩关系不一般,他不会不顾她俩的性命。林九玄见苏红英亦被捉去,并没有按自己设计好的走向发展,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不要乱动她们俩,我说,我说!”林九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黄的帕子,但见上面写着:
无定居,人往频来去。深宫残照舐犊雨。
一往情深深几许?与尔共赴,青冢黄昏路。
凤宁看到这帕子上的词句,却是字字揪心,一片青冢更让她心痛难忍,才道:“你竟为了他,不要性命,不要我这含辛茹苦养大你的母亲了!既然你死了,那留着那畜生又何用?不如趁了你的意,让他一道陪着你。也算是我这做母亲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大皇殿内,拉出了一个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看模样是受尽了酷刑。
大皇子?怎么会是他?。
在这巍峨的大殿上,大皇子受尽酷刑,怕是伤的不清。
“你知道我留你一口气是为了什么?”这丑老太太问道,声音严厉无情。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龙灵在哪里的。”这大皇子本是下一任储君人选,甚得恩宠,最后却无故失踪,以至于引起争储事端来,否则萧昱昭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做这些事了。
“你倒是有骨气的很!可惜,你的老父皇却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他心狠手辣,怎会会把你放在心上。当年若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你现在还这样维护他,你想想到底值不值?”当年这位皇子也是尽心尽力,帮父亲打理朝政,。那父皇见他办事牢靠,有意传帝位给他,也便把那关乎皇室根基的秘密——龙灵告诉了他,并秘密授予他看管。可那么巧遇上一个丫鬟,名为鸯儿,就此改变了他的命运。这鸯儿本是奉母亲之命,潜入宫里,偷取龙灵。正是这份机缘巧合,一捉一放,再捉再放后,俩人互诉情长。谁知事情久了,必有漏风。这老皇上对皇儿寄托这么大的期望,可他的皇儿却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他怎敢把这江山交到他手上,让自己身无葬身之地?遂将他打入天牢,逼他说出觊觎龙灵的幕后人。可他怎能吐露半个字?正待头要离颈之际,一个丑老太太把自己撸到一个暗无天日的枯井之中,把自己给封印起来,除了这丑老太太,谁也进不来。日日受她折磨,却是要死不能。
“他是我最敬爱的父亲,我不容你这样诬陷他!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最慈爱的父亲。”这大皇子说道。他亦有他的难言之隐,若不是心疼鸯儿,他怎么会违背自己的父亲,若不是身背国家大义,他又怎么会活的这么累。
“哼哼!你说他慈爱?哈哈哈——他慈爱?他慈爱?你睁开你的眼睛瞧瞧,我这如今的模样酸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年我风华正茂,他还是个王爷,我与他同心协力,助他等上帝位。可谁知他登上帝位后,竟将我挑断经脉,丢我于地下荒井之中,他是想我死,可天不遂他愿,我活的好好的!哈哈——”这丑老太大笑到,笑自己太过愚笨,怎么当年没看出他的心机来,经这一难,她毕生修为所剩无几。当年若不是为他动情,怎会破了功,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当真是报应。
“你是宁后?”大皇子抬头看她,她怎么还有半点宁后的模样。记得他儿时见过宁后,她是多么温柔贤惠,声音柔细,再瞧眼前这位,丑陋不堪,生性乖恶,怎会是宁后?可宁后神秘失踪这么多年,原是被自己的父皇推落至荒井中。虽其过程不能详查,可见这宁后模样,心里确实替父皇愧疚三分,“那你找龙灵当真是为了报复我父皇了?”。
“哈哈哈,不错,他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我对他不义,龙灵既然是你父皇的命,那我就斩断他的命。我行动不便,还好我的鸯儿已经长大。她从小跟我在这荒井中生活,除了我,她什么人都没见过,她当然是最听我的话了,可惜她太懦弱,要不龙灵早就得手了!都怪她!”
“所以,你杀了她!”当日,鸯儿拿去龙灵,劝阻宁后不要去做祸国殃民的事,宁后气愤之余,一掌将她打落城底,幸亏林九玄他们正待进城,见城上飘下一个东西来,走进一看,竟是一个人,遂把她救起。
又听鸯儿道出事情原委,林九玄和苏红英才决定假扮宁后的。
“什么,鸯儿死了?”大皇子问道,她怎么能死呢?她怎么这么狠心,留他一人在这世上?“不,不可能。你告诉我,她不会死的!”鸯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可违背了我的父亲,为了你我可丢掉了我的江山。
“一往情深深几许?与尔共赴,青冢黄昏路。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她是认定你死了,才决绝离去的。若不是你骗她,她也不会离我而去,是你,让她背叛了我!”宁后指责到。她相信天底下没有人可以相信,人都是自私的,他们只有互相利用而已。她曾出计让鸯儿施美人计骗出龙灵,可到最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认定了这个大皇子骗了自己单纯的女儿,以至于从来怯懦的她做出有违母命的事来。
“既然她的愿望是与你共赴黄泉,那就替她圆了这个愿望!”宁后一掌过来,大皇子飞出半米开外。一连吐了好几口血。凤宁随没有当年仙气附体,力量却也不能小憩,这一掌几乎是要了这位皇子的性命了。
眼看第二掌过去,这皇子的性命即将送去。一个身影接住了这一掌。
“鸯儿!”皇子望眼过去,喜出忘外。他们吃了这么多苦,就算有恨,面对此情此景,也早就化为虚无,两人相依,即便是现在结果了性命,也是无怨无悔。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鸯儿捂住皇子的嘴,危险道。她心里明白他们两个都是不怨不怒,都是情非得已,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鸯儿,扶我起来!”皇子微微一笑,他还有一个秘密,如今不得不说,这一切的恩怨纠葛无非是一个误会,“宁后,我父皇日思夜想就是早些见到你。当年你无故失踪,寻你不见,没想到再听到你的消息,却是你要夺取龙灵,断我皇室龙脉。我父皇怎能见你做出这等祸国殃民之事。寻你不可得,便告诉我你定会取龙灵,让我日夜守候,为得便是早日见到你,问你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可如今父王怕是难在见到你了!”。
宁后听他如此说,心里大疑,总是不相信,她不可能听错,也不可能看错,当年明明他与继任后妃秘密交谈,杀她废后,颁布昭告,残她双腿,才落到现在这个模样,“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一定是见我找到了龙灵,才如此说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你那个龙灵不是真的!”但见殿外走进来一个沧桑老人,面目甚是慈爱,但脸上纹路明显,看得出他的心力交瘁。
“父皇,你,怎么来了!”大皇子见到他的父皇,身体还算硬朗。高兴极了,但听到这宁后手里的龙灵不是真的甚是诧异。
“真正的龙灵在这里!”看到老城皇所指,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