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头飞离小岩的双手,飞到漆黑的天空上停住。
那个狰狞的人头用那双怨毒的眼睛向我们扫视一圈,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团团黑雾。
那几团黑雾迅速移动飞快地笼罩在其余九根柱子上。
林岩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那九根柱子上都有一个人头!而且他们头上还带着还没有完全朽烂的岛国军帽!看来这些人都是抗岛战争时被杀的岛国人。
那九个人头刚被黑雾笼罩,就发出一阵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凄惨的诡叫声,同时拧动着头颅,额头上的血不停的流出,场面极其恶心。
小岩身边的风不知为何吹动起来,四周寒气逼人,小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虽然不怕这鬼头,但是同时看着这九个头颅的动作仍是觉得头皮发麻。
“我——要——你——死——!”头颅摆动血肉模糊的脑袋同时发出这是恐怖的嘶叫。
“快跑!”林岩率先向我们喊道。
可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那六个小孩已经不见了,只有我呆愣在原地。
看来那六个小孩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岩心里暗道。
林岩跑到我身旁,拉着我就想跑,谁知道,在天上的那颗鬼头迅速飞过来拦住我们的去路。
长钉距今也有几十年了,经历这么多年的风雨吹打,也开始变得锈迹斑斑,在鬼头有力的抵抗下开始慢慢松动。
林岩倒吸口冷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不行,再这么下去不用多长时间,他们都会挣脱出来,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于是林岩定下心来,从口袋里拿出他之前画的那张符篆,虽然丑了点,应该勉强能用吧!
我看着林岩的举动,心想,他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能画符的神棍了?
那鬼头也没有给我们思考的时间,从口中喷出一团黑漆漆的烟雾向我们围来。
林岩的眼神一凝,手中的符篆信手一挥。
“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这符篆勉强还有用,那道符篆发出一阵金色玄光直接破开黑雾向那鬼头贴去。
滋滋——!啊啊啊!
符篆当贴到鬼头上时,马上爆出淡蓝色的电光把鬼头电得滋滋乱叫。
啊——都去死!鬼头上的符篆开始燃烧,中间破开两道红光,鬼头比之前更加狂躁,更加狰狞,其他九个鬼头上的长钉也被扭曲得松动更多,很显然林岩的举动激怒了它们。
“砰!”九个鬼头同时挣脱束缚,张开血盆大口向我们围来。
四周温度骤降,脚下的草表面已经开始凝上一层冰霜。
“唉,阎术,这次我们麻烦了!”林岩叹了口气说,手里唯一的符篆已经用了,现在拿什么来对敌?
况且身边还有个阎术,林岩看了看我,心里凉了半截,没错我什么都不会!
这时候谁会来救我们?穆老头啊,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过来救你的徒弟吧!
……
“喝!老关,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了!”穆老头醉醺醺地举着酒杯说。
关启胜趴在桌子上:“好……我们……不醉不休!”
……
然而徒弟有难,师傅凭空而出救走徒弟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有林岩和我孤零零地在断头台这个鬼地方与十个鬼头对持……
林岩:“阎术,害怕么?”
我:“……害怕什么?”
林岩:“……忘了你胆大……”
林岩:“那你准备好,我一喊,你就跑,懂吗?”
我:“你个王八犊子,哈子(傻子)都知道要跑啊。”
林岩:“嗯。”
林岩手中没有任何法器之类的东西,只能赤手空拳地打,林岩举起拳头:“鼹鼠,跑!”
说完马上抡起拳头向这面前的一个鬼头打去。
我听见林岩喊道,马上撒腿就跑。
那十个鬼头哪肯放过我们,见我们一动手,马上喷出黑雾围住我们。
黑雾一靠近我们就往我们身体里钻,林岩和我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已经倒在地上。
黑雾一直沿着我的经脉向上走,想进入我的大脑,我瞬间明白那鬼头要干什么了——它要对我的身体进行夺舍!
啊——!不要!突然一道经脉被冲破,眼看脑袋就被它夺舍了,一道阴气将他们震出体外。
“混蛋!竟然想对本尊动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鬼灵子附在我身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了看林岩那边——林岩双眼殷红,透出两抹骇人的红光,身后站着四个人。
林岩身后的四个人什么都不说,直接对面前那十个狰狞的鬼头出手。
魂人手上带着红光,一手击破那鬼头喷出的黑雾,双手抓住两个鬼头,手指直接嵌入头皮,然后聚起魂力,将两个鬼头撞在一起,“嘭!”
两个鬼头爆成灰烬。
其他三个魂人也同时出手,速度极快,拳头带着红光接触到鬼头,鬼头马上炸开,十个鬼头现在只剩下两个,魂人还想出手。
鬼灵子挡在魂人前面,说:“让我来吧!”
鬼灵子双手按在地上,地上迅速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晶,四周的阴风狂刮起来。
一股无比浓郁的黑气从地上升起,慢慢地聚成人形。
阴差!两个鬼头看到不禁惊讶,这小子竟然召唤出阴差!难道这会天定要灭我?我不服!鬼头狰狞,顿时阴气大起。
鬼灵子说:“斗阴气是吧?来啊!”
阴差已经成形了,黑漆漆的身形,手里拿着雕满鬼头的锁链,四周黑气狂舞,阴差抡起锁链就向两个鬼头锁去。
虽然鬼头道行了得,但是他遇上的可是阴差!鬼头周边的阴气被锁链破开,锁链两头瞬间化成尖钩插进鬼头后脑。
啊啊啊啊——!一时间鬼头痛苦的嚎叫响彻整个断头台。
……
嗯?穆老头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出门外向东南方向看去,什么回事?
阴风大作,黑气冲天,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