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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学

夏天的天气好热,外婆每天五点就带着少锋去挖些土豆、摘四季豆、疆豆、丝瓜、八棱瓜、茄子、蕃茄、白扁豆、佛手瓜、南瓜、冬瓜等和一些吃不完的鸡蛋到村头口的码头上,码头上有人专门收购去镇里买的,这年头坐拖拉机费用太贵了,坐船实在,一萝框的菜运到镇里才5分钱。鸡蛋收购价0。15一个,要是拿到镇上大的能卖0。18,小的能卖0。16。冬瓜南瓜0。01元一斤拿到镇上零卖能有0。02元一斤的。但那是耗时间的,切开来一点点的卖乡下的人时间耗不起。每天卖掉的菜和土豆钱够外婆和少锋买完肉和粮还有余了。忙完家里的后姜少锋会带上自制的网和妈妈单位同事的小孩一起去抓小鱼、采草药、捡知了壳、捉竹虫。那鱼是在村里桔子地的浅水沟里里用网网住的,有时会去小溪里网。但那机会不多。网到最大的鱼也才半斤多,最小的只有小姆指那么大。大的大家杀了拿回家给大人做着吃,小的有时杀了,泡在黄酒里放点蒜蓉加点姜烤干了,蒸着吃、炸着吃。下雨天就直接各自分分丢给自家小鸭子吃,妈妈单位上这批玩的小孩最小的也比少锋大3岁,大家也是看他不抢不闹,分多少也无所谓,洗鱼、杀鱼这些脏事学会后就一直帮着做,就一直都带着这个小跟班。单位给发的工资是半年一结,发了外婆就存了起来。

快开学了小伙伴们有些是4-5年级了,最大就属初一的陈元朗了,他是单位上技工的儿子,他是这单位上的孩子王,要是没有他的默许姜少锋是进不了这个组织的,8月31日陈元朗把小伙伴们都叫齐了,把最近一批烤好的小鱼各自一份分了开来,别看拿出来有半蛇皮袋的样子,但12个小孩分分也就只有二大碗了,少锋年纪最小分到他这是最后了只有一碗半了,一个大夏天捉知了、采草药、捉竹虫的收入每人能分到4元钱,分到少锋这又只有3。95元了。少锋笑着接过小鱼干倒进了带来的布袋里,把挂脖子上的一个绳子掏出来,那绳子下面挂着一条小布袋,小心的把钱装入小布袋里,又塞回衣服内,拍了拍胸口,眼睛闪亮闪亮的。陈元朗他们这群人最喜欢看的就是这小孩拿到钱后的眼神,怎么都晒不黑的瓜子脸上一丛直直的鼻梁,又长又黑的睫毛下是黑白分明圆滚滚的眼睛,当小孩每次高兴时眼睛都会闪闪发光,圆圆的眼睛就会变成十五的月亮一样弯弯的,又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这时陈元朗的妹妹陈秋燕冲了过来,陈秋燕比姜少锋大了二岁,是个小胖妞,身高比姜少锋高了一个头,宽度是姜少锋的2。5倍,冲过来后一把抱住姜少锋大声喊到,天呀!我的公主终于出现了,你就是我的公主,急哒哒的很严肃地表示,我是勇士,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把陈元朗这群人雷的,有几个笑的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姜少锋挣扎了下发现这陈秋燕简直就是金钢芭比转世,被她搂住就跟钢筋扎住一样,即牢固又坚实。发现挣扎无望后,他眼巴巴的委屈地看着陈元朗,希望他能伸出缓手,解救下他的“小蛮腰”。陈元朗再也支撑不住了,背过身来狂笑。等笑了十来分钟后过来拍了拍妹妹的熊背说,小妹呀你没看到你的公主快被你勒死没气了呀,说完继续大声笑着。等各自笑完决定散会后,陈秋燕非要送姜少锋回去,搞的大家没办法只能一起送了姜少锋后再各自闪人。

第二天早上陈元朗帮外婆摘好瓜棵和挖好土豆送到码头卖了,回家吃完早餐背上书包,外婆陪他出门时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胖妞。小胖妞一看少锋出来,马上冲过来拉着他的小手说,少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来,我带你去学校,少锋把手缩了缩,小胖妞马上把手抓的更紧,还接着保证,要是你没钱读书没关系,我把压岁钱,我有好多的压岁钱,我帮你交学费。外婆微笑的跟着小胖妞了姜少锋后面去了学校,到了学校后外婆除了掏钱外什么事都不用做了,陈秋燕带着姜少锋去注册,然后帮他领书,再送他到自己教室,到了教室后在教室里宣传了声,姜少锋以后是她的人了,要是谁敢欺负他,或是嘴贱背后道他的不是,小心她陈秋燕来撕烂了他(她)们的嘴。说完后,拍了拍姜少锋的背说了句谁敢欺负你来告诉我,我帮你搞定他们。

开学后不久,姜少锋也终于听人说这陈秋燕就是打遍全校无敌手了,曾经有一个高她二年级的男同胞叫了她一句死胖子,被她一把扯过来,扔地上,屁股往上一坐,骨折了,打那以后。陈秋燕在这H镇的第12小学彻底横着走了。陈秋燕三年级,姜少锋一年级,一年级的书本也不难,总是a、o、e这些的,每天陈秋燕会接他去上学,晚上接他回家做完作业后送他回去。对于学业陈秋燕很认真,同样对于姜少锋的学习她也很上心,只要考试低于100分的,那题她要不停的教,姜少锋说懂了她还是不放心的重复教。陈秋燕还为了姜少锋加入哥哥陈元朗的队伍,放假跟着一堆的人四处跑,她的力气也绝对比这些男孩子们大,杀鱼什么的她都是一手包办,没给少锋再碰过。台风过后她也会帮着姜少锋家捡枯枝,学了几次,她就能把柴火捆的像模像样,她每次总把重的给自己,轻的给少锋,不过姜少锋也每天把他家的鸡蛋多做一个送给陈秋燕。夏天西瓜、甜瓜成熟后也会偶尔送几个去陈秋燕家,慢慢的几乎大家都默认他们。

少锋对他自己育的苗床可是珍惜的很,不过他家浇水也方便,山下引下来的水,拿着水管夏天下课作完作来后就去后山浇一通,隔个半个月施一次肥,苗长的比单位上的还要壮。秋天来了陈秋燕拿着一包的芽,扯着她的爸爸过来手把手教,嫁接时,先处理砧木,后削接芽。采用“T”字形芽接,先在砧木离地面3~5厘米处切“T”形口,深度以见木质部、能剥开砧木树皮为适宜;再用刀尖小心剥开砧木树皮,将盾形带叶柄的接芽快速嵌入。接后培土10厘米高。才一百多棵苗,三人行动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二星期后陈秋燕又跑过来帮少锋刨开土,检查成活情况。如芽片新鲜呈浅绿色,叶柄一触即落,说明已经成活,否则没有成活,应在砧木背后重接。后期管理芽接的苗木陈秋燕在她爸那学了一套一套的,在她爸那学了立马来少锋这现学现卖,基本上这批苗不错,嫁接的也很好,接近98%的成活率,等次年入春后陈秋燕又教少锋在接芽点以上18~20厘米处截干,解开绑扎物。夏季进行3~4次修剪,剪去砧木发出的枝条。接芽新枝长到8~10厘米时,在靠近基部处将其缚在活桩上;长到20~25厘米时,再在上端缚一次。直至接枝木质化,切去活桩,可继续留在地上培育大苗。谁都未曾想过陈秋燕可是在家里试了又试,等完全熟练后再过来姜少锋家教他的。其用心陈秋燕爸、妈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姜少锋上二年级的下册,那天星期天由陈来燕爸、妈牵头带了5个同事过来帮忙姜少锋家挖坑,挖坑后下面埋上肥料,肥料也是单位上的零星余下他们用板车带过来的。外婆也早早在星期六时就去镇里买好了肉、排骨、鱼、蛏、海虾回来,中午外婆和姜少锋一起炒了个梅干菜扣肉、排骨炖白萝卜干、红烧鲳鱼、葱香蛏子、莴笋炒虾仁、蒜蓉青菜。每个菜都都大盆装着,份量足足的。到下午4点多坑就全部挖好了,外婆把早就准备好的工钱拿出来交给陈爸,陈爸一开始不愿意收,外婆说要是不收以后家里怎么叫人帮忙呀,这可全是技术工,按普通工的工资给开的。最后陈爸想了下还是收下那些钱,回去后分钱时大家还推迟了一翻,最后还是接了钱回去,大家都没想到会有钱,原以为休息日帮忙的现在还有钱收,这年头谁家也不是多容易的,大家分开前都约好了下星期继续。连着二个星期天的帮忙,少锋家的苗终于全部种完,120多棵的枇杷、20多棵桔子、李子、杨梅、柚子、梨。

因为树苗还小,间距大,中间还能插种菜和瓜果,星期天有空陈秋燕会带着姜少锋一起去小伙伴们在单位果院的围墙边上种些南瓜和冬瓜,单位的枇杷院子那面积可广了足足80多亩地,南侧和西侧全部建上了1。5米高的石头围墙,墙边上有二米多的空地,北侧是山,东侧是条5米多深的小溪。小溪的东侧也是单位50多亩的梨子园,梨子园更东的是30多亩的桔子园,桔子园连接着村里的杨梅园,和村里的分隔线就是那条1。5米高的石头墙。空地外面是泥巴路,小伙伴们通常会把这些爸爸妈妈种不完的苗拿到墙边上种上,爬藤的以后拿几根长木棍来往墙上一绑就行,现在苗还小,单位职工经常会把苗间距空地上种点菜或是瓜果的什么,空地好大用不完,林场里别的什么没有,就育苗时会育的超级多,大家感到种的够自家吃的也没有再继续种,把苗就给这些小孩玩着,种死种活都不在意了。当然这些地村里人是不充许进来种的。单位上总计也就二十一来户人家,住镇上的每天骑单车往来的也有五户了,未婚的也有三户,余下来的十来户人家怎么也种不完这么多的地。每天上班是有领导监督着不充许做私事的,白天一天在地上锄地,晚上下班后实在对种东西提不起劲多种点菜类了,菜对他们来说够吃就行了。

这群孩子中照旧以14岁的陈元朗为首,11岁陈秋燕现在变成了副手,9岁的姜少锋是陈秋燕再三强调的重点保护对像,其他的分别还有书记的11岁的儿子蒋凯瑞、13岁张思聪、14岁的杨浩然、陈金鑫、张子默、许鹏飞。15岁的倪乐鹏、张志强、王天宇、刘文博。当初那年代星期六就休息半天,就星期天是全天休息的,小学村里就有,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全是骑着单车去学校。星期六中午一放学,大家在单位上吃了饭后就开始准备施肥,锄草什么的,陈秋燕一人扛的东西就能顶的上别人二个,姜少锋就算是根废材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何况姜少锋虽说年纪小、力气不大,但做事很有耐心并且超细心。姜少锋锄的地一眼就能分的出来,地上一根杂草也没有,泥土都敲碎没有结板的,肥料都是埋好一点也没有露出来。并且姜少锋的厨艺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他们全是吃单位厨房的菜长大的,烧火只为了开小灶,厨艺只要求熟了就行。可姜少锋硬是将那些能煮熟就能吃的菜,翻着花样折腾出各种美味。当然大家更愿意的是去姜少锋家帮忙了,春天能吃到清明饼,夏天能吃到可口的西瓜、

甜瓜、炒豆子,秋天能吃到甜甜的南瓜饼,黄金夹。当然他们最爱的还是少锋做的酱鱼干,现在有网到最大的鲫鱼洗干净后交给少锋全权处理,做酱鱼的香料都是大家用公共资产一起去买的。

少锋一般上会把洗好的鱼先晾晒一下,再用盐在晾干的鱼身上擦一遍,稍微洒点白酒,腌制一个小时。再把酱油倒入锅内,放入四汤匙白糖、二根红辣椒切断(根据喜好程度增加)桂皮一小块、茴香两颗,香叶几片、花椒若干,然后煮沸改用温火烧。分种使之入味。煮熟等酱油彻底凉透,然后将鱼在酱汁中浸泡1天。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晒起来,两三天功夫就可以解馋了。鱼干一般蒸着吃,用温水清洗,然后切块加黄酒、生姜片隔水蒸熟即可食用。他们有了鱼干后,几个大的会偷喝点酒。偶尔被大人发现了还会被污掉几条,大家对这酱鱼干可珍惜着呢?保不准那天陈秋燕舍不的姜少锋太累不认他做了呢,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在快考试前谁敢叫姜少锋做事,谁就要有胆子承受陈秋燕的怒火。

陈爸星期天下午偶尔带着少锋去找有土坡的地方种上几棵白扁豆,跟他说这样就只需要放几根木棍就行了,不用再去搭架子,还分了少锋二棵浦瓜、黄瓜苗给他,教他搭架子,秋天到了教他塞枇杷树的虫孔防虫,还教他100斤水中加入20斤到40斤生石灰调成的石灰水,把树杆刷成白色。姜少锋问陈爸为什么要刷这水?陈爸告诉他:“第一、石灰具有一定的杀菌、杀虫作用,可以杀死寄生在树干上的一些越冬的真菌、细菌和害虫。第二、由于害虫一般都喜欢黑色、航脏的地方,不喜欢白色、乾净的地方。树干涂上了雪白的石灰水,土壤裹的害虫便不敢沿著树干爬到树上来捣蛋。第三、冬天,夜里温度很低;到了白天,受到阳光的照射,气温升高,而树干是黑褐色的,易于吸收热量,树干温度也上升很快。这样一冷一热,使树干容易冻裂。尤其是大树,树干粗,颜色深,而且组织韧性又比较差,更容易裂开。涂了石灰水后,由于石灰是白色的,能够使40%-70%的阳光被反射掉,因此树干在白天和夜间的温度相差不大,就不易裂开,并且嘱咐少锋每年秋后对果树必需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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