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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秦素的倾诉

走在回家的路上,紫香很好奇地盯着秦朔,她可没听秦素说过自己的哥哥有这番本领,秦素也很激动地打出了几个撇脚的武术姿势,问道:“哥哥,你会武功吗?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施展过,难道你是某位高人的隐世弟子?”秦朔淡定地答道:“不错,那是三年前,我眼睛还没有失明的时候。”说着秦朔面朝天空,似乎带着回忆怀念,“一位云游的大师见我骨骼精奇,为了自身的衣钵传承,他在临走前将武功传授予了我。”

“真的吗?”紫香眼珠冒着金光,羡慕不已,听到她兴奋的语气,秦朔不由地一愣,暗想:居然这么好骗,果然是小孩子。

秦素用小拳头敲了敲紫香的脑袋,无可救药地说道:“你相信他的这番鬼话?真是的白活十几年了。”紫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秦素骂是笨蛋了,她梗咽断续地问道:”可是,可是那又是怎么回事?”秦素把视野转回了这个他很熟悉的哥哥身上,确认他就是本人后问道:“哥,你不解释解释?”

“你需要什么解释?该说的我都说了,难不成我还是鬼魂附体不成。”说着秦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了摆手。

“啊,鬼魂附体!”紫香紧张地直钻秦素怀里,“你怕什么?笨蛋。”秦素若捏着紫香的小脸,鼓起腮帮子说:“你当然不需要解释什么,你是我哥哥,这就足够了。”

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秦素想到了很多,语气平静下来,“爸妈离开后,当年为了让我能安心上一个好大学,哥哥你为了我付出了太多精力,我其实一直在想,能不能在什么时候为你分担点什么。”秦朔本以为会遇到一连串的追问,早已经准备好持久战,现在看来问题发生变化。“我同往常一样,我在早上能吃到家里做的早餐,中午也有人亲自送便当到学校,我的一切就犹如父母没有离开前一样安详,我从没有羡慕那些有家长接送的同学,因为我知道,我明白还有一个默默为我支持一切的哥哥。”秦素的语气愈来愈低沉压郁,她低着头看不清是激动还是哀伤。“还有那一年,我的生日,你给我订了一个十二寸的小蛋糕,还有一个彩绘的陶艺面具,我却因为之前说好的生日礼物是白色的连衣洋裙而在哥哥面前摔坏了那个哥哥亲手模制作的面具。”秦素呜咽着,低着头不敢面对哥哥,双手手指交缠挤压着,紫香拿起手帕安静地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秦素面带一丝苦笑,“我可能没有预料到自那一年之后,哥哥可能再也无法送出他亲手制作的礼物了,也许,或者说是我再也没有福分收到这样昂贵的礼物。”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开始抱怨着米饭里的沙砾没被挑净,开始埋怨手中的零花钱越来越少,我一直在和哥哥争吵,没必要减少开销....”“直到那一天清晨,哥哥栽倒在阳台上,我慌乱得连救护车都不会叫,在那里拼命呼喊,直到邻里到来才把哥哥担上救护车,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是如此的无用、无助、软弱,可笑我之前的任性。”“”着一场厄运使得哥哥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出院后哥哥拒绝了任何后续的治疗,按照医院的说法,耗尽家里的积蓄或许就能痊愈,可是为了我……”

“那一天之后,我一直在努力,我坚信我能像过去哥哥照顾我一样照顾哥哥,可惜,我做不到,我不会做饭不会烧菜,甚至懒得洗碗,于是我不停地叫外卖,也懒得去打扫,可是就算是这样,哥哥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我简直,简直是个混蛋!”

秦朔一把搂住激动起来的秦素,“哥哥,我没有资格质疑你,你是那么的善良,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就像刚才一样,仅仅只是为了自卫,真的。”耳畔传来哽咽的声音,晶莹的泪花滴落在衣裳上,秦朔脑海中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欢欣笑语、苦涩悲哀,不同于最开始时的单纯记忆接收,这一次伴随这最真挚的情感。灵魂的融化吗?清晰地感受到原本的宿主最后的情绪爆发,犹如潮汐般接连叠起,体会他的即将殆尽的魂魄,秦朔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世的漂泊思愁,这个可怜的男孩未尝不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缩影呢?勉为其难地接受吧,秦朔的身体开始接纳这个枯萎成烟的魄体,灰淡的气息被吸吮,这不是吞噬,而且一种融合。希望不要影响我理智的判断,秦朔放开了最后的限制。

……………………

“哥,我不管你对我隐瞒过什么,说真的,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只要你不要再忧郁下去,能陪素素一辈子开心下去,就比什么都好。”

秦素秦朔一直相拥着,她并没有发现哥哥在进行着惊人的蜕变,半响过后,“秦素,我们回去吧。”“嗯,哥哥”秦素强行拉上了紫香,一定要拖着她,一起回家,她今天真的很开心,原来哥哥这么强,以前真是白担心他了呢。

片刻过后,不经意间秦朔微微颤动嘴唇,真是可惜呢,原本的秦朔宿主他自己放弃了,内心早已崩溃,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可怜直到最后自己还担心着自己的妹妹,用最后的力量完全将对于妹妹的情感镶嵌在身体里,真是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接收了这具身体,无论他残缺于否,早就从那一刻开始,他原本守护的,也就是现在秦朔的意志!

一瞬间,拓展开启自身的意念精神领域,庞大的意志力汹涌而出,笼罩方圆百米内的一切有形之物尽皆在脑海中浮现,命匣中释放出灰濛濛的气息,这是一段时间来恢复和融合创造出来的契机。

握紧了五指,抛开元素力量的积累,现在的精神力应该达到了气化法师的一般程度了,真是期待天启时代的到来呢,秦朔舔了舔上唇。

————————————

老旧的单元楼,早该更新换代的白灯断续着,像枯萎的老树。

紫香可以看得出这栋建筑的沧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居住的一对兄妹,他们过着怎样?如果转换身份,自己承受这样的压力真的能坚持下去吗?不过在她的记忆里秦素每天爽朗的笑声给了她答案,这对兄妹不仅没有哀怨命运的不公,而是相互扶持,完全不给厄运低头。其实,秦朔一家原本是住在一所高档的小区,只不过在他们搬进去不久,父母就离世了,虽然这个时代社会保障制度很健全,不过如果想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就必须付出不菲的酬劳,凭借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打算住在原处就需要付出有限的保险金,在如今只出不进的情况下这种付出绝对是不合理的,于是在秦朔的提议下,兄妹两人回到了一开始的住处。

刚进去屋内,秦素直接剥开自己的外衣,换上短袖短裤,紫香红着脸看着她完全不把自己的哥哥当一回事,毫无顾忌的在这里展露身材,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的哥哥也看不到,按照素素姐平时的行事风格,这样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了。

秦朔仍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径直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三杯水,一边打开电视机一边说:“紫香啊,来这里做,不要太拘束了。”“额,嗯。”紫香怯怯地上前来坐在对面。“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真是不好意思。”秦朔一副长辈招待孩子的朋友的语气使得紫香倍感亲却,毕竟之前秦朔发威虐打众人的事情使得紫香对于他的第一印象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看了一眼周围简单到极致的家具,回型结构的沙发,中间是原型的茶几,旁边是简单的一桌四椅子,应该是一套餐桌,除此之外几乎别无一物,秦朔打开电视也只能听听新闻,将电视机当收音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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