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番,收拾了情绪,选了其他一条小路直奔大婶的家,现在凝月只想马上带着南宫绝尘离开这里。
“绝对不能让南宫无忧见到绝尘。”
这样的信念告诉自己,若是让他见到不知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凝月来到了大婶的住屋,有些着急的敲了敲门,开口:“大婶,开开门,我是月儿。”
大婶端着水盆,满脸笑意:“月儿,怎了?可是尘儿又哭闹了?”
凝月有些疑惑:“大婶,我是来接尘儿的。”
大婶的眉头一皱:“月儿,你是咋回事?尘儿你不是不久就带走了吗?怎又来大婶这要孩子。”
听到这话,凝月心中不由得不安,抬眸看向大婶,重复道:“大婶你说我将孩子带回去了?”
大婶有些不耐烦,下意识认为是凝月不相信自己,有些不高兴,语气也有些不是那么和善了:“当然了,当时尘儿哭闹你不是和说随他去,哭会便不会闹了。”
凝月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神情紧张了起来:“大婶,抱走孩子的人不是我,我方才才从集市回来。”
大婶也慌了神,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安慰着凝月:“月儿,你别急,我们慢慢想想办法。”
“大婶,我先去找找!”凝月开口,没等大婶回答,便向自己的木屋跑去。
凝月没走多久,南宫无忧便到了大婶的住房前:“大婶,请问你见过这画中的女子吗?”
大婶笑了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画中女子分明就是凝月,可又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南宫无忧自然是知晓大婶心中所想:“这画中女子是我的妻子,因为一些事情,她与我闹脾气,便不知所踪,若是大婶知晓请告知与我。”
大婶这下才明白,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方才月儿在我这,现下应该是回家找尘儿了,瞧!那边的木屋便是了,你快些去吧,对了,尘儿不见了,月儿正着急啊。”
“尘儿?”南宫无忧有些疑惑,尘儿?不过现下找到凝月重要,想到此,道了谢便立马去找凝月。
这边的凝月急匆匆的跑进屋中,寻找着南宫绝尘,却毫无收获,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脱尘离开时留下的书信。
凝月起身打开书信,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凝月,你的儿子在我手上,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总该有个了断了,明日断情崖见——脱尘
“又是你,脱尘,我们之间的事到了今日你终于动手了……”凝月紧紧的拽着书信,脸上是满满的仇恨。
“月儿!”南宫无忧推开门瞧见了坐在木桌旁的凝月,面上一喜,快步上前将凝月拥入怀中:“月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有多久没有抱你了,你瘦了……”
凝月轻轻的靠在南宫无忧的肩上,眼眶微微泛红:“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熏到我了。”
听见凝月的话,南宫无忧连忙放开怀中的人,伸出衣袖闻了闻,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从你走后就没洗过了……”
凝月听见南宫无忧的话,看着昔日英俊帅气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幅颓废的模样,鼻头不由的一酸,起身走到衣柜让从里面拿出一套男子样式的衣裳递给南宫无忧:“快去洗洗,这是衣裳。”
南宫无忧接过衣裳,抬眸看向凝月:“这衣裳……”
凝月低下头:“不必在意,只是没事无聊做的而已。”
“好。”南宫无忧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外,不一会儿却又进来了:“那个,茅厕在哪?”
凝月“噗嗤”一笑,随后指了指门外:“右边。”
“哦。”得到了答案,南宫无忧抱着衣裳,急急忙忙跑开了。
看着南宫无忧的离开,凝月又想起脱尘,自己的儿子还在她的手上,明日是一定要去的,可南宫无忧现在的出现是好还是坏?他应该还不知晓自己有个孩子吧……
现下,凝月也有些慌了神,手中紧拽着那封书信。
“若是我告诉他,他会不会同我一起去?或是依那脱尘的性格……会不会选择毁了无忧。”凝月有些害怕,虽然自己说没原谅南宫无忧,但心是不会说谎的。
想着,凝月拿起笔墨写了封信,将其放在桌面上,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无忧的方向,心痛快席卷了整个身体,决意出了门。
她要一个人找回自己的孩子,将纠缠的心结一并解决。
断情崖
“凝月,这一次就算我不能得到无忧,我也一定要拉着你同我下地狱!”崖边的脱尘看起来已经几近疯癫,早已没了理智。
“脱尘,我们斗了这么久,你不会觉得累吗?”凝月抬起头看向悬崖边的脱尘,有些同情她。
脱尘看出了凝月眼中的同情,勾起嘴唇:“你是在可怜我还是同情我?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如果不是你,无忧的皇后到现在还是我!任何人都可以同情我,只有你,你没有资格!”
凝月看着眼前这个初次见面温柔大方的女子现在却为了那放不掉的执念变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不由得有些感叹:“我不是在同情你可怜你,我只是觉得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放过那已经卑微的爱情?”
“放过?我为什么放过,凭什么?这本是属于我的,你现在在劝我是想让我让给你,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脱尘看着断情崖下的深渊,笑的有些癫狂,丝毫看不出那高贵的气质。
断情崖旁有几株杂草,脏乱不堪,早已枯死,没了生机,脱尘一把抓了一把向凝月比了比:“看,连这杂草都想引人注意,你说我会甘心居你之下,让你抢走我的一切吗?”
凝月笑了笑,摇着头看向脱尘手中的草:“你真觉得它是想引人注意吗?它不过只是想活着而已,它同你不一样。”
“呵~呵~呵~凝月,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从这个世界消失掉,从南宫无忧的记忆中消失,每当我从梦中醒来最后的画面都是你挽着无忧离开,只剩我一个人,那个角落只有我一个人!”有些泣不成声,却也不愿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凝月,只是自己没有像她一般极端。
“你了解我有多狠吗?从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南宫无忧这个目标的,从小我的父母训练我计划了一切的变故,却算漏了你……”脱尘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痕,语气像是在回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