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这样听话。听清楚了,我住在十楼X房……”
司桓对着手机再次露出的笑颜,犹如一缕阳光轻洒,看得还在病房里的漂亮护士目瞪口呆。
以为这个之前还横眉冷眼的高富帅是个讨厌女人的同性恋,这转眼就对电话里的女人笑语晏晏,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自己不入他的眼?或是电话里的女人美得天怒人怨,才让他另眼相待?
这会儿她简直好奇得要命。
司桓挂了电话,看到护士还站在那里,朝她吩咐道:“马上给我拿绷带和打针的吊瓶来。等会来人了,你们也别乱说话……”
西月到了医院后,在导诊台再打了个电话问清病房,就满身火气地赶了过去。
白眼狼果然是个会享受的富二代,病房都是特级的,她推门进去一看,窗明几净,满室生光,这哪里像是病房,分明就是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再看那货,脸色苍白闭眼靠在病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和小腿上都打了绷带。连额上也有,之前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一缕懒懒地搭拉在额头上,让他本是冷凌的气质瞬间柔和许多,却也多了一分不羁。
“牛肉饭已经给你带来了,我的手机和钱包呢?”她把盒饭往几上一放,不客气道。
司桓微微睁开眼,看到是她,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手一用力,似乎弄痛了某处,他“咝”的皱眉抽气,那模样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西月没料到他伤得如此严重,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扶他道:“都住在这么昂贵的病房里,怎么就没请个特护?难道你还没通知你的家人?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不是也该来照看你了吗?”
“那辆车是我偷开我爸的,如果让他知道把车毁成那样,恐怕不会管我伤不伤,先要来一顿大刑伺候。”司桓边说边借着西月的力慢慢坐了起来。
“车子和儿子,当然是自己儿子的性命重要。你没一命归西,你家里人就该烧高香谢天谢地了,怎么会打你?”
“这是常人的看法,可是我爸却不会这么想。”
西月暗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守财奴,干嘛要买豪车。”
司桓装作没听到,抬眼道:“首先声明,你的钱包并不是我故意偷拿,是你自己骑车的时候从口袋里露了半截出来。我怕你掉,才帮你拿一下。后来在医院要给你,你根本不理我。”
他的眼睛清明如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实的地方。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
西月有点拿不准,不过也懒得多想,误会不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和他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
看到手机和钱包就放在他枕边,她一把拿过来,“如果没什么事了,那我就走了。”
司桓没回声,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西月实在受不了他那郁郁的眼神,恼道:“别看我。你若自己不能吃饭,可以叫特护。”
“我没钱叫特护。”
“什么?没钱叫特护你还住这么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