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抱,麻烦到别的地方去抱,好吗?”
苏映蓝说话的语调,平静无澜,如同在对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
沈宜萱一听这话,顿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连忙解释:“不是的,表姐,你误会了,姐夫只是过来扶我,我脚受伤了……”
说着,她着急地想要推开扶着自己的慕逸凡,不想却再次重重碰到自己受伤的脚,痛得她整张小脸都苍白得吓人,却咬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慕逸凡紧张拥着沈宜萱的手不由收紧,抬头,望着苏映蓝的目光冷冽得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你在发什么疯,没看见萱萱的脚受伤了吗?我告诉你,萱萱的脚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帮忙把你送来医院,她至于会崴伤脚吗!”
是吗?
她额头受了伤,沈宜萱的脚也跟着崴到了,还真是赶巧了。
苏映蓝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平静又善解人意地说:“原来如此,不好意思,我现在额头受伤不舒服,那就麻烦老公你帮我把萱萱送回病房去吧,我困了,想休息。”
说着,她没多看一眼眼前的男女,转身,上床躺下,被子盖上。
眼不见为净。
慕逸凡被气得一怔,眼底冷光闪现,用力地抿紧了一下薄唇。
沈宜萱见状,眼泪顿时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姐夫,姐姐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我是想过来看看姐姐她醒了没有的,不是故意来惹她生气的……”
慕逸凡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躺在病床上的苏映蓝,安慰沈宜萱:“没有得事,你姐只不过是不舒服而已,没有在生你的气,走,我送你回房间去,小心。”
在走出病房的时候,他不忘回头对病房里的苏映蓝说了一句:“我等会儿回来。”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苏映蓝不由紧紧捏住了被子,明明病房里暖气充足,她的手心里却泌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
当慕逸凡回到苏映蓝的病房里,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凌乱地掀开在一边,苏映蓝不见了。
……
酒吧。
劲爆的音乐敲打着耳膜,空气中弥漫着酒与香烟的味道,舞池内灯光闪烁,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男女摇头晃脑地热烈舞动着自己的身姿。
当秦亚南看见头包扎着白色绷带,身穿着单薄的条纹病号服,趿着一双棉拖鞋的苏映蓝坐在吧台前,在众人一样的目光下,大力地拍着吧台向酒保要酒喝时,他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连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映蓝单薄的身上,“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在上证人节目呀吗?怎么三天不见,成这副模样了?”
苏映蓝转头看着他,指着吧台里的酒保不悦地说:“来的正好,他怕我没钱给,不肯给我酒喝。”
说着,她双手大力地拍打着吧台,直大声叫嚷着酒保赶快给她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