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碰到物体上发出铿锵之声,又好像金属撞击的声音,再听,又像衔枚奔走去袭击敌人的军队,听不到任何号令声,只听见有人马行进的声音。我对童子说:“这是什么声音?你出去看看。童子回答说:月色皎皎、星光灿烂、浩瀚银河、高悬中天,四下里没有人的声音,那声音是从树林间传来的。”
林贞说:“我叹道:唉,可悲啊!这就是秋声呀,它为何而来呢?大概是那秋天的样子,它的色调暗淡、烟飞云收;它的形貌清新明净、天空高远、日色明亮;它的气候寒冷、刺人肌骨;它的意境寂寞冷落,没有生气、川流寂静、山林空旷。所以它发出的声音时而凄凄切切,呼号发生迅猛,不可遏止。绿草浓密丰美,争相繁茂,树木青翠茂盛而使人快乐。”林冰说:“然而,一旦秋风吹起,拂过草地,草就要变色;掠过森林,树就要落叶。它能折断枝叶、凋落花草,使树木凋零的原因,便是一种构成天地万物的混然之气的余威。秋天是刑官执法的季节,它在季节上说属于阴;秋天又是兵器和用兵的象征,在五行上属于金。”
林茹说:“这就是常说的天地之严凝之气,它常常以肃杀为意志。自然对于万物,是要它们在春天生长,在秋天结实。所以,秋天在音乐的五声中又属商声。商声是西方之声,夷则是七月的曲律之名。商,也就是‘伤’的意思,万物衰老了,都会悲伤。夷,是杀戮的意思,草木过了繁盛期就应该衰亡。”林贞说:“唉!草木是无情之物,尚有衰败零落之时。人为动物,在万物中又最有灵性,无穷无尽的忧虑煎熬她的心绪,无数琐碎烦恼的事来劳累她的身体。只要内心被外物触动,就一定会动摇她的精神。更何况常常思考自己的力量所做不到的事情,忧虑自己的智慧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林冰说:“自然会使她红润的面色变得苍老枯槁,乌黑的头发变得鬓发花白。为什么却要以并非金石的肌体,去像草木那样争一时的荣盛呢?应当仔细考虑究竟是谁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残害,又何必去怨恨这秋声呢?书童没有应答,低头沉沉睡去。只听得四壁虫鸣唧唧,像在附和我的叹息。”
张超虽然整日疯疯癫癫,可是有些事情却始终在其脑海中浮现:“一位姑娘有一双含情目,眉毛纤细,面带忧愁,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头发有粉红色发箍点缀,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手持竹伞,手指纤细,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大腿细长,脚穿红色高跟,走起路来大方有度,标准淑女情怀。她心地善良,对未来(如爱情等)充满向往,但是心胸狭窄,性情孤高,才情居高,为山河县四大才女之首。”“她的眼晴很大也很有神,眉毛画的很细长,脸蛋很白皙,头发飘飘,看上去很清新,也很自然,她很从容,也很自信。她在无意中碰到她眼神,就这样,心中产生千层浪,心里也掀起千层波。她刻意的去看看她,可是她却有意避开来自她的眼神。没有巧合,只有刻意,没有有意,只有无意。在那一刻,她的心已经全部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她。心中再也没有其她杂念,就是她的身影,她的眼神,身材,神情。上天如此安排,又是何意,为何天底下还有如此俊美的女子呢?为何与她相逢的那么的匆忙,又那么久远,为何那么陌生,又似乎那么亲切与熟悉。人海茫茫,千千万,唯有心上人,最难忘。人海茫茫,千张脸,唯有心动,最难当,切记,切忘,切存心灵深处,终难忘。”林茹、林贞在思念林冰之时,她们必定会去后山小桥流水处,竹林深处,绿水青山旁,到林冰坟墓前,和林冰聊聊心中往事以解心中思念之痛啊。
林冰说:“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林茹说:“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她,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她,唯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
林贞说:“康肃公陈尧咨善于射箭,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跟她相媲美,她也就凭着这种本领而自夸。曾经,在家里场地射箭,有个卖油的老翁放下担子,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她,很久都没有离开。卖油的老头看她射十箭中了八九成,但只是微微点点头。陈尧咨问卖油翁,你也懂得射箭吗?我的箭法不是很高明吗?卖油的老翁说,没有别的奥妙,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气愤地说,你怎么敢轻视我射箭的本领!”
林冰说:“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就可以懂得这个道理。于是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把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杓舀油注入葫芦里,油从钱孔注入而钱却没有湿。于是说,我也没有别的奥妙,只不过是手熟练罢了。陈尧咨笑着将她送走了。这与庄子所讲的庖丁解牛、轮扁斫轮的故事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