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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孙氏之鼎盛(上)

林贞说:“我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风尘生活,之所以沦落风尘,是为前生的因缘所致花落花开自有一定的时候,可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其之神东君来作主。”林冰说:“该离终须要离开,离开这里又如何能待下去。若能将山花插满头,不需要问我归向何处。”林茹说:“数声杜鹃的鸣啼,又报告烂漫春光将要凋谢。惜春人更想将那残花折。”林贞说:“怎奈何雨虽轻柔风却猛烈,正赶上这梅子发青的暮春时节。看那永丰坊的柳树,在无人的园中整日撒飞絮如飘雪。”

林茹说:“切莫把琵琶的细弦拨动,我深深的哀怨细弦也难倾泻。天如有情不会老,真情永不会灭绝。”林贞说:“多情的心就像那双丝网,中间有千千万万个结。中夜已经过去了,东方未白,尚留一弯残月。”林冰说:“春天回到了哪里?找不到它的脚印,四处一片沉寂,如果有人知道春天的消息,喊它回来同我们住在一起。”林茹说:“谁也不知道春天的踪迹,要想知道,只有问一问黄鹂。那黄鹂千白遍地宛转啼叫,又有谁能懂得它的意思?看吧,黄鹂鸟趁着风势,飞过了盛开的蔷薇。”林贞说:“青烟幂处,碧海飞金镜。永夜闲阶卧桂影。露凉时、零乱多少寒螀,神京远,惟有蓝桥路近。”林冰说:“水晶帘不下,云母屏开,冷浸佳人淡脂粉。待都将许多明,付与金尊,投晓共、流霞倾尽。更携取、胡床上南楼,看玉做人间,素秋千顷。”

林茹说:“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林贞说:“泪融残粉花钿重。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林冰说:“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界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林茹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林贞说:“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林冰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林茹说:“客舍前的梅花已经凋残,溪桥旁新生细柳轻垂,春风踏芳草远行人跃马扬鞭。”林贞说:“走得越远离愁越没有穷尽,像那迢迢不断的春江之水。寸寸柔肠痛断,行行盈淌粉泪,不要登高楼望远把栏杆凭倚。平坦的草地尽头就是重重春山,行人还在那重重春山之外。”林冰说:“洞庭湖边静立着的纤草,在这个中秋将至的时候,没有一丝风过的痕迹。是玉的世界,还是琼的原野?三万倾明镜般的湖水,载着我一叶细小的扁舟。”林茹说:“皎洁的明月和灿烂的银河,在这浩瀚的玉镜中映出她们的芳姿,水面上下一片明亮澄澈。体会着万物的空明,却不知如何道出,与君分享。”

林贞说:“感怀这一轮孤光自照的明月啊,多少年徘徊于岭海之间,胸襟仍象冰雪一样透明。而此刻的我,正披着萧瑟幽冷的须发和衣袂,平静的泛舟在这广阔浩淼的苍溟之中。”林冰说:“让我捧尽西江清澈的江水,细细的斟在北斗星做成的酒勺中,请天地万象统统来做我的宾客,我尽情的拍打着我的船舷,独自的放声高歌啊,怎能记得此时是何年!”林茹说:“暖暖的雨,暖暖的风,送走了些许冬天的寒意。柳叶长出了,梅花怒放了,春天已经来了。”

林贞说:“端庄的少妇,也被这春意撩拨起了愁怀。爱侣不在身边,又能和谁把酒论诗呢?少妇的泪水流下脸颊,弄残了搽在她脸上的香粉。”林冰说:“少妇试穿金丝缝成的夹衫,但心思全不在衣服上面。她无情无绪的斜靠在枕头上,把她头上的钗儿压坏了,她也茫然不顾。她孤单的愁思太浓,又怎能做得好梦?”林茹说:“惟有在深夜里呵,手弄着灯花,心里想着爱侣。”林贞说:“青色的烟云,遮住了月影,从碧海般的晴空里飞出一轮金灿灿的明镜。”

林冰说:“长夜的空阶上卧着挂树的斜影。夜露渐凉之时,多少秋蝉零乱地嗓鸣。思念京都路远,论路近唯有月宫仙境。”林茹说:“高卷水晶帘儿,展开云母屏风,美人的淡淡脂粉浸润了夜月的清冷。待我许多月色澄辉,倾入金樽,直到拂晓连同流霞全都倾尽。再携带一张胡床登上南楼,看白玉铺成的人间,领略素白澄洁的千顷清秋。”林贞说:“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林冰说:“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林茹说:“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林贞说:“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林冰说:“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林茹说:“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林贞说:“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林冰说:“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林茹说:“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林贞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林冰说:“晚日寒鸦,一片伤心景色。只有池塘柳树发出嫩绿的新芽,显出温柔情境。如果不是眼下亲自遭遇离愁别恨的折磨,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一夜白头的事。”

林茹说:“离肠寸断,泪流难止。怀着相思之情,又一次登上了小红楼,明明知道乱山无数,遮断了远方的天空,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靠在栏杆上,频频凝望。”林贞说:“东武和余杭两地相望,但见远隔天涯云海茫茫。”林冰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到那时我与你同笑长醉三万场。不用像世俗的样子用酒来诉说离情别绪,痛快的饮宴从来都另有缘由。今夜拿着残灯送你归去,走过河塘,恍惚间见落泪如羊祜的却是你杨元素啊。”林茹说:“一轮缓缓移动的秋月洒下万里金波,就像那刚磨亮的铜镜又飞上了天廓。”

林贞说:“我举起酒杯问那月中的嫦娥:怎么办呢?白发日增,好像故意欺负我。我要乘风飞上万里长空,俯视大好山河。还要砍去月中摇曳的桂树枝柯,人们说,这将使月亮洒下人间的光辉更多。”林冰说:“虽说是百花凋落,暮春时节的西湖依然是美的,残花轻盈飘落,点点残红在纷杂的枝叶间分外醒目;柳絮时而飘浮,时而飞旋,舞弄得迷迷蒙蒙;杨柳向下垂落,纵横交错,在和风中随风飘荡,摇曳多姿,在和煦的春风中,怡然自得,整日轻拂着湖水。”林茹说:“游人尽兴散去,笙箫歌声也渐渐静息,才开始觉得一片空寂,又仿佛正需要这份安谧。”林贞说:“回到居室,拉起窗帘,等待着燕子的来临,只见双燕从蒙蒙细雨中归来,这才拉起了帘子。”

林冰说:“喝醉了酒后恣意欢笑,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发愁呢。最近才明白古书上的话,的的确确是没有半点可信的!”林茹说:“昨儿晚上我在松边喝醉了,醉眼迷蒙,把松树看成了人,就问他,我醉得怎么样啊?”林贞说:“恍惚中看见松树活动起来,疑是要来扶我,于是我用手不耐烦的推推松树说,走开走开!。”林冰说:“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林茹说:“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林贞说:“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林冰说:“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林茹说:“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林贞说:“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林冰说:“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林茹说:“两两轻红半晕腮,依依独为使君回。若道使君无此意,何为,双花不向别人开。”林贞说:“但看低昂烟雨里,不已。劝君休诉十分杯。更问尊前狂副使。来岁。花开时节与谁来。”林冰说:“安石在东海,从事鬓惊秋。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林茹说:“岁云暮,须早计,要褐裘。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林贞说:“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林冰说:“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林茹说:“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这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林贞说:“临近清明时分,枝头上翠鸟的叫声凄婉动人。可惜这一片清歌,都付与寂寞的黄昏。想要对柳花低述衷曲,又怕柳花轻薄,不懂得人的伤春之心。”

林冰说:“我独自漂泊在南国楚乡,满怀柔情别恨,有谁能给我一点儿温存?空空的酒杯仿佛在为我哭泣,青山无语宛如在为我伤心,一缕残阳斜照着院门。”林茹说:“在华丽的楼前,只有那一池悠悠的湘水,倒映着悠悠轻荡的湘云。无聊的白日是那样漫长,梦境却短得可怜。请问苍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恋人见面?”林贞说:“这情景真令人心酸。就算整个人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并州的刀剪,可以把我心中的千愁万绪剪断。”

林冰说:“当年谢安隐居在东海,出仕做官鬓发已霜秋,中年难与亲友别,唯有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就,准备返归东海,谁料抱病入西州。”林茹说:“做官困扰了隐居的雅志,遗恨寄托于田园山丘。既已年高衰朽,便当及早划筹,要做百姓穿粗裘。”

林贞说:“返回故乡遵迢千里,选取佳地长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只有醉时忘忧愁。任凭刘备笑我无大志,我却甘愿身居平地,仰看他高卧百尺楼。”林冰说:“两朵芙蓉渐渐地红起,像美人半红的脸一样。恋恋不舍地特地为开一次。假说徐守没有这种感受,为什么这两朵芙蓉花不对别人开放?”

林茹说:“看见芙蓉在濛濛细雨中摇摆不止,劝徐守停止说喝满杯酒的话了。进一步问酒席前的东坡醉官,明年,芙蓉花开时,我们再为谁来敬一杯?”林贞说:“还经得起几回风雨,春天又将匆匆归去。爱惜春天我常怕花开得过早,何况此时已落红无数。”

林冰说:“春天啊,请暂且留步,难道没听说,连天的芳草已阻断你的归路?真让人恨啊春天就这样默默无语,看来殷勤多情的,只有雕梁画栋间的蛛网,为留住春天整天沾染飞絮。”林茹说:“长门宫阿娇盼望重被召幸,约定了佳期却一再延误。都只因太美丽有人嫉妒。纵然用千金买了司马相如的名赋,这一份脉脉深情又向谁去倾诉?”

林贞说:“奉劝你们不要得意忘形,难道你们没看见,红极一时的玉环、飞燕都化作了尘土。闲愁折磨人最苦。不要去登楼凭栏眺望,一轮就要沉落的夕阳正在那,令人断肠的烟柳迷蒙之处。”林冰说:“离别跟这样的情景最为相同,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朝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即使情感浅薄,好象是飘飘不定,白云行空,但仍可相逢在梦中。”林茹说:“可惜的是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而无定性,佳期密约,难以使人信从。认真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林贞说:“轻移莲步不再越过横塘路,只有用目力相送,她像芳尘一样飘去。”林冰说:“正是青春年华时候,可什么人能与她一起欢度?是月台,是花榭,是雕饰的窗,是紧闭的朱户,这只有春天才会知道她的居处。”林茹说:“飘飞的云彩舒卷自如,芳草岸旁的日色将暮,挥起彩笔刚刚写下断肠的诗句。若问闲情愁绪有几许?好象一江的烟草,满城随风飘落的花絮,梅子刚刚黄熟时的霖雨。”林贞说:“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林冰说:“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林茹说:“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林贞说:“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汉皋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林冰说:“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林茹说:“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林贞说:“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林冰说:“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林茹说:“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惟有烛花红。杯且从容。歌且从容。”林贞说:“为范南伯寿。时南伯为张南轩辟宰泸溪,南伯迟迟未行。因作此词以勉之。”

林冰说:“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林茹说:“燕雀岂知鸿鹄,貂蝉元出兜鍪。却笑泸溪如斗大,肯把牛刀试手不?寿君双玉瓯。”林贞说:“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远不成归。”林冰说:“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挼残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时。”林茹说:“早春的一个夜晚,我酒醉回到卧房,连头上的钗簪也无心思卸去,便昏昏睡去。”

林贞说:“头上插着的梅花也因蹭磨而成为蔫萎的残枝败朵,但越发散发出诱人的幽香。”林冰说:“酒力渐渐消退,这股清幽的芳香不断袭来,使我从睡梦中苏醒。梅香扰断了我的好梦,使我在梦境中回到北国故乡的愿望无法实现。”林茹说:“醒来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我倍感孤独,一言不发。轻柔如水的月光,给大地涂上一层透明的银色。窗上的翠色帘幕纹丝不动地垂挂着。”林贞说:“帘外,一天明月;帘内,无限凄清。我思绪万千,再也睡不着了,只好随手摘下鬓间的梅枝,在手中反复揉搓着,拨弄着,无言独处,等待天明。”

送个信吧信也难通。满堂只有蜡烛高烧光闪闪,照耀得酒宴上红彤彤。让我们慢慢把酒喝几盅,让我们慢慢把曲唱到终。”林茹说:“雾迷蒙,楼台依稀难辨,月色朦胧,渡口也隐匿不见。望尽天涯,理想中的桃花源,无处觅寻。”

林贞说:“怎能忍受得了独居在孤寂的客馆,春寒料峭,斜阳西下,杜鹃声声哀鸣!”林冰说:“远方的友人的音信,寄来了温暖的关心和嘱咐,却平添了我深深的别恨离愁。郴江啊,你就绕着你的郴山流得了,为什么偏偏要流到潇湘去呢?”

林茹说:“长夜里,虽然放下了帘幕,小楼上依旧寒气逼人。可恨那萧萧飒飒的无情风雨,在夜里摧残着如玉的白菊。”林贞说:“看那白菊,不似杨贵妃的微红醉脸,也不似孙寿的娇柔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他们的行径都不能拿来与白菊相比。细细看着,屈原和陶令,孤傲高洁的品性正与白菊相宜。微风吹起,白菊的清香蕴藉,丝毫不亚于淡雅的荼蘼。”

林冰说:“秋天将尽,白菊愈发显得雪清玉瘦,似向人流露出它无限依恋的惜别情怀。你看它似忧愁凝聚,在汉皋解佩;似泪洒于纨扇题诗。”林茹说:“有时是明月清风,有时是浓雾秋雨,老天让白菊在日益憔悴中度尽芳姿。我纵然爱惜,但不知从此还能将它留下多少时候。”林贞说:“唉!世人如果都晓得爱护、欣赏,又何须再去追忆、强调屈原和陶渊明的爱菊呢?”

林冰说:“夜深宴饮在东坡的寓室里醒了又醉,回来的时候仿佛已经三更。”林茹说:“这时家里的童仆早已睡熟鼾声如雷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全不回应,只好独自倚着藜杖倾听江水奔流的吼声。”林贞说:“经常愤恨这个躯体不属于我自己,什么时候能忘却为功名利禄而奔竞钻营!趁着这夜深、风静、江波坦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

孙秋时常回想起,数年前,三位女儿在中间花园嬉闹的场景,这些几度出现在梦境中。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花蕊扑鼻香。一壶浊酒喜相逢,惯看秋月春风。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月桃花万里香,相逢时节雨正浓;往日岁月难寻觅,春花秋月心已醉;人生轮回不曾有,只叹少年不珍惜;昨夜不曾想念谁,为何来到我梦中。

林茹身穿蓝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标准民国女子服饰,她周围有春风相伴,绿树荫荫,身材苗条,中等身高,一双柔情大眼睛,弯弯的眉毛,鼻子挺细,嘴唇小巧,头发齐肩。她来到亭子附近,面带柔情,双手齐聚,拿着粉红色小手帕,为柔情烈女。

林贞身穿衣与裙,衣为蓝色,长仅过腰,袖长刚过肘,裙为黑色,长及足踝。身材小巧,一双水杏眼,面如银盘,樱桃小嘴,唇不画而丹,刘海齐眉,眉毛细长,头扎两个长辫子,皮肤白皙,一双玉手放在胸前,走在花丛间。

林冰一双含情目,眉毛纤细,面带忧愁,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头发有粉红色发箍点缀,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手持竹伞,手指纤细,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大腿细长,脚穿红色高跟,走起路来大方有度,标准淑女情怀。三人不约而同来到凉亭里各坐一方。她们在那里下棋,说诗,谈笑,美好画面就在此时此刻。后来,黄昏时分各自离开。

林冰、林茹、林贞回到西相居后窗外下起小雨,雨水从天空中飞落,飞溅在后院中,洒落在小树叶上,大地被细雨滋润,花草充满欢乐,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夜深了,孙秋还在为女儿们做香囊玉佩,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想为她们做些什么。传说母亲给女儿做香囊玉佩,等到女子出嫁后,可以得到幸福、美满婚姻。

这些虽然只是传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但是母亲还是想香囊玉佩会让她们有好的婚姻(更确切的说,是母亲给她们美好祝福)。

每副香囊上面绣着美丽蝴蝶在玫瑰花上盘旋,里面装有各种花粉,一面绣有“一生平安”另一面分别绣有“冰”、“茹”、“贞”的字样。由于她们都是属兔,所以这些香囊绣完后,分别与玉兔相连。

孙秋时常回想起,数年前,三位女儿在中间花园嬉闹的场景,这些几度出现在梦境中。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花蕊扑鼻香。一壶浊酒喜相逢,惯看秋月春风。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孙忠为了自己前途,同时也考虑到孙家家业,和周娟商议后,决定将孙贞嫁入胡家,胡家家大业大,胡宗申在胡家是独子,他在周师长属下任职。孙忠考虑固然有道理,但是,在没有考虑女儿想法就和胡家商定此婚事。

孙忠说:“胡老弟,你如今也应该娶妻啦?为何一直未娶妻呀?”

胡宗申说:“女子见过很多,就是没有喜欢的呀。如今,真不知道如何了?听说林家三姐妹个个美如天仙,不知道,如今她们现在?”

孙忠说:“都有了各自归属了。兄弟可以考虑其他的呀?”孙忠为了仕途飞黄腾达,有意将孙贞推荐给胡宗申。哎,命运所致,而是人为原由,还是,人的私欲,葬送了孙贞青春年华呀?

孙贞在母亲再三劝说下,答应此婚事。孙贞本以为胡宗申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直到结婚后第二天才知道,胡宗申本性就不是啥好人,喜欢和不同女子在一起鬼混,对孙贞表面上疼爱,可事实上就是想从孙贞口中得到孙家家业中宝物下落。孙贞被这样男人给糟蹋了,这些都是命运所致吗。还是孙忠的错误决定呢。

一日,胡宗申在后院小屋中与妓院水仙姑娘私会,后来孙贞贴身丫鬟小草偷偷告诉她。孙贞随后在窗外看见两个人的苟且之事。孙贞在胡家没有地位,心中有很又不敢对胡宗申如何?孙贞和胡宗申打闹几天,后来本想写信给孙忠,让孙忠来教训胡宗申,可是,回信很是不给力:“信中大致意思,就是不要在胡家胡闹,要以孙家家业考虑,为了孙家名誉考虑,多思量,少争执。”

胡家设酒宴,这些场景让孙贞想起来在孙家酒宴时候场景,想起了许多往事来,梦境环绕,梦境如此贴近心灵,梦境起,梦境来。

三月桃花万里香,相逢时节雨正浓;往日岁月难寻觅,春花秋月心已醉;人生轮回不曾有,只叹少年不珍惜;昨夜不曾想念谁,为何来到我梦中。

林冰说:“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林茹说:“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林贞说:“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林冰说:“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林茹说:“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林贞说:“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林冰说:“登上高楼凭栏极目,金陵的景象正是一派晚秋,天气刚刚开始索肃。千里奔流的长江澄沏得好像一条白练,青翠的山峰俊伟峭拔犹如一束束的箭簇。”

林茹说:“江上的小船张满了帆迅疾驶向夕阳里,岸旁迎着西风飘拂的是抖擞的酒旗斜出直矗。彩色缤纷的画船出没在云烟稀淡,江中洲上的白鹭时而停歇时而飞起,这清丽的景色就是用最美的图画也难把它画足。”林贞说:“回想往昔,奢华淫逸的生活无休止地互相竞逐,感叹,门外韩擒虎,楼头张丽华的亡国悲恨接连相续。千古以来凭栏遥望,映入眼帘的景色就是如此,可不要感慨历史上的得失荣辱。”

林冰说:“六朝的风云变化全都消逝随着流水,只有那郊外的寒冷烟雾和衰萎的野草还凝聚着一片苍绿。直到如今的商女,还不知亡国的悲恨,时时放声歌唱《后庭》遗曲。”林茹说:“落日中卷起绣帘眺望,亭下江水与碧空相接,远处的夕阳与亭台相映,空阔无际。为了我的来到,你特意在窗户上涂上了清油的朱漆,色彩犹新。”林贞说:“这让我想起当年在平山堂的时候,靠着枕席,欣赏江南的烟雨,遥望远方天际孤鸿出没的情景。今天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方体会到欧阳醉翁词句中所描绘的,山色若隐若现的景致。”

林冰说:“广阔的水面十分明净,山峰翠绿的影子倒映其中。忽然江面波涛汹涌,一个渔翁驾着小舟在风浪中掀舞。”林茹说:“见此不由得想起了宋玉的《风赋》,像宋玉这样可笑的人,是不可能理解庄子的风是天籁之说的,硬说什么风有雄雌。”

林贞说:“其实,一个人只要具备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就能在任何境遇中都处之泰然,享受到无穷快意的千里雄风。”林冰说:“置身高楼,凭高看去,中秋的月夜,长空万里无云,显得更为辽阔无边。月亮的光辉从天上照射下来,使秋天的碧空沉浸在一片清冷之中。”

林茹说:“在月宫的琼楼玉宇上,仙女们乘鸾凤自由自在地来来往往,我向往月宫中的清净自由,秀丽的江山像图画般的美丽,看过去在朦胧的月色里,树影婆娑。”林贞说:“现在我把天上的明月和身边自己的影子当成知心朋友和他一起起舞,希望愉快地度过如此良宵,邀月赏心,用酒浇愁,但悲愁还在。”

林冰说:“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此时此刻,唯有月亮才是我的知音,渴望乘风归去,在明净的月宫里,把横笛吹得响彻云霄,唤起人们对美好境界的追求和向往。”林茹说:“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林贞说:“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林冰说:“不见南师久,漫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会向藁街逢!”

林茹说:“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林贞说:“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

林冰说:“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林茹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林贞说:“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林冰说:“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林茹说:“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林贞说:“在绿杨垂柳、芳草萋萋的长亭古道上,他好像情侣轻易地抛下我就登程远去。楼头的钟声惊醒了五更的残梦,心头的离愁就像洒在花底的三月春雨。”

林冰说:“无情人哪里懂得多情的人的苦恼,一寸相思愁绪竟化作了万缕千丝。天涯地角再远也有穷尽终了那一天,只有怀人的愁思却是无限绵长、没有尽期啊。”林茹说:“弯弯月亮挂在梧桐树梢,漏尽夜深人声已静。”林贞说:“有时见到幽居人独自往来,仿佛那缥缈的孤雁身影。突然惊起又回过头来,心有怨恨却无人知情。挑遍了寒枝也不肯栖息,甘愿在沙洲忍受寂寞凄冷。”

林冰说:“暮春时节,深闺里无边的寂寞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寸的柔肠却要容下千丝万缕的愁绪。”林茹说:“越是珍惜春天,春天却越容易流逝,淅淅沥沥的雨声催着落红,也催着春天归去的脚步。”

林贞说:“在这寂寞暮春里,倚遍了每一寸相思阑干,纵是春天千般好,怎奈也是无情绪。轻问一声,良人呵,你在何处?眼前只有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连绵衰草,蔓延着良人必经的道路。”林冰说:“不见南方的军队去北伐已经很久,金人就胡说中原的人才已一扫而空。当场伸出手来力挽狂澜,终究还要归还我的气压万夫的英雄。”林茹说:“自笑身为堂堂的大汉民族的使节,居然像河水一般,向东而流。暂且再向敌人的帐篷走一遭,将来定要征服他们,下次与金主再见就要在我大宋的属国使节馆了。”

林贞说:“是唐尧建立的城都,是虞舜开辟的土壤,是夏禹对疆域的分封。千古以来的爱国志士的英灵安在,浩大的抗金正气什么时候才能伸张畅通?”林冰说:“片刻的时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东流,一去不返,深感悲伤。于是,频繁的聚会,借酒消愁,对酒当歌,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

林茹说:“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河山,突然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吹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爱怜眼前的人。”林贞说:“小院闲窗春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倚楼无语理瑶琴。”林冰说:“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林茹说:“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林贞说:“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林冰说:“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林茹说:“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林贞说:“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觮,汉箭朝飞金仆姑。”

林冰说:“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林茹说:“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林贞说:“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林冰说:“秋天的天空无云清爽,看到菊花知道重阳节快到了。披上粗衣,饮着没过滤的酒,每一阵秋风,一场秋雨,带来习习秋凉。”林茹说:“黄昏时刻的院落,给人悲凉的感觉,酒醒过后往事浮现出来使愁肠更愁。”林贞说:“怎么能忍受这漫漫长夜,明月照在这空床之上。听着远处的捣衣声,蟋蟀发出的长而尖的叫声,还有漫长的漏声,感觉时光过的太慢了。”

林冰说:“我年轻的时候带着一万多的士兵、精锐的骑兵们渡过长江时。金人的士兵晚上在准备着箭袋,而我们汉人的军队一大早向敌人射去名叫金仆姑的箭。”林茹说:“追忆着往事,感叹如今的自己,春风也不能把我的白胡子染成黑色了。我看都把那长达几万字能平定金人的策略,拿去跟东边的人家换换种树的书吧。”

林贞说:“精美的红格信笺写满密密小字,说的都是我平生对你的爱慕之情。鸿雁飞翔云端且鱼儿游戏水里,这番满腹惆怅的情意难以传寄。”林冰说:“在斜阳里我独自一人倚着西楼,遥远的群山恰好正对窗上帘钩。桃花般的人面不知到何处去了,唯有碧波绿水依旧向东方流去。”林茹说:“落日金光灿灿,像熔化的金水一般,暮云色彩波蓝,仿佛碧玉一样晶莹鲜艳。景致如此美好,可我如今又置身于何地哪边?”

林贞说:“新生的柳叶如绿烟点染,《梅花落》的笛曲中传出声声幽怨。春天的气息已露倪端。但在这元宵佳节融和的天气,又怎能知道不会有风雨出现?那些酒朋诗友驾着华丽的车马前来相召,我只能报以婉言,因为我心中愁闷焦烦。”

林冰说:“记得汴京繁盛的岁月,闺中有许多闲暇,特别看重这正月十五。帽子镶嵌着翡翠宝珠,身上带着金捻成的雪柳,个个打扮得俊丽翘楚。”林茹说:“如今容颜憔悴,头发蓬松也无心梳理,更怕在夜间出去。不如从帘儿的底下,听一听别人的欢声笑语。”林贞说:“透过窗子看见小院内的春天的景色将流逝。层层厚重的门帘没有卷起,幽暗的闺房中显得暗影沉沉。倚在绣楼阑干上寂寞无语地轻轻拨弄着瑶琴。”

林冰说:“远处山峰上云雾缭绕看起来黄昏即将来临,暮色中的轻风吹动着细雨,拨弄着暗淡的轻云。院子里的梨花即将凋谢恐怕连这斜风细雨都难以承受,真让人伤景。”林茹说:“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林贞说:“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林冰说:“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林茹说:“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林贞说:“绕床饥鼠,蝙蝠翻灯舞。屋上松风听急雨,破纸窗间自语。”林冰说:“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林茹说:“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林贞说:“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林冰说:“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林茹说:“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林贞说:“会稽山上,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画中轻抹上去的一半;越州城外,衰草连天,无穷无际。”林冰说:“城门楼上的号角声,时断时续。在北归的客船上,与歌妓举杯共饮,聊以话别。回首多少男女间情事,此刻已化作缕缕烟云散失而去。眼前夕阳西下,万点寒鸦点缀着天空,一弯流水围绕着孤村。”

林茹说:“悲伤之际又有柔情蜜意,心神恍惚下,解开腰间的系带,取下香囊,徒然赢得青楼中薄情的名声罢了。此一去,不知何时重逢?”林贞说:“离别的泪水沾湿了衣襟与袖口。正是伤心悲情的时候,城已不见,万家灯火已起,天色已入黄昏。”林冰说:“常常羡慕这世间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就连上天也怜惜他,赠与柔美聪慧的佳人与之相伴。”林茹说:“人人称道那女子歌声轻妙,笑容柔美,风起时,那歌声如雪片飞过炎热的夏日使世界变得清凉。”

林贞说:“你从遥远的地方归来却看起来更加年轻了,笑容依旧,笑颜里好像还带着岭南梅花的清香;我问你,岭南的风土应该不是很好吧?你却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林冰说:“饥饿的老鼠绕着床窜来窜去,蝙蝠围着昏黑的油灯上下翻舞。狂风夹带着松涛,犹如汹涌波涛般放声呼啸;大雨瓢泼而下,急促地敲打着屋顶;糊窗纸被风撕裂,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

林茹说:“从塞北辗转江南,如今归隐山林,已是容颜苍老,满头白发。一阵凄冷的秋风吹透了单薄的布被,突然惊醒,眼前依稀还是梦中的万里江山。”

林贞说:“清明时节,春光满地,熏风洋洋。玉炉中的残烟依旧飘送出醉人的清香。下午睡醒来,头戴的花钿落在枕边床上。”林冰说:“海外的燕子还未归来,邻家儿女们在玩斗草游戏。江边的梅子已落了,绵绵的柳絮随风荡漾。零星的雨点打湿了院子里的秋千,更增添了黄昏的清凉。”林茹说:“我悄悄地倚栏凝望,雨已停歇,云已散去,目送着秋色消逝于天边。秋天的傍晚,景色萧瑟凄凉,真让人兴发宋玉悲秋之叹。”

林贞说:“轻风拂过水面,白蘋花渐渐衰残,凉月使露水凝住,梧桐树也禁不住月夜寒露的侵袭,叶子已片片枯黄。此情此景,不由人寂寞感伤。我的故朋旧友,不知你们都在何方?眼前所见只有一望无际的秋水,烟雾迷茫。”

林冰说:“文人的雅集,纵情的欢宴,如今仍历历在目,令人难忘。离别后辜负了多少风月时光,斗转星移,都只为你我相距遥远,天各一方。”林茹说:“海是如此之遥,山是如此之遥,相逢相会不知何处何年?让人感到凄苦彷徨。”

林贞说:“想那双双飞去的燕子,难以靠它给故友传音送信;企盼故友归来,遥指天际苍茫,辨识归来航船,谁知过尽千帆皆不是,也是枉自空等企望。我默默伫立,黯然相望,只见斜阳已尽,孤雁哀鸣声仍在天际飘荡。”

林冰说:“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林茹说:“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林贞说:“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林冰说:“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林茹说:“荷花开后西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林贞说:“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林冰说:“西湖风光好,荷花开后清香缭绕,划船载着酒宴来赏玩,用不着旌旗仪仗,自有红花为幢绿叶为盖随船而来。”林茹说:“彩画游船驶进了荷花丛的深处,金杯上泛起加了荷香的酒香。傍晚烟雾夹着微雨,在一片音乐歌声里,船儿载着醉倒的游客归去。”

林贞说:“细雨斜风天气微寒。淡淡的烟雾,滩边稀疏的柳树似乎在向刚放晴后的沙滩献媚。”林冰说:“眼前入淮清洛,亦仿佛渐流渐见广远无际。鲜白的好茶伴着新鲜的野菜。人间真正有味道的还是清淡的欢愉。”林茹说:“回忆当年在午桥畅饮,在座的都是英雄豪杰。月光映在河面,随水悄悄流逝,在杏花的淡淡影子里,吹起竹笛直到天明。”

林贞说:“二十多年的岁月仿佛一场春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百无聊赖中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睛的景致。”林冰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都让渔人在半夜里当歌来唱。”

孙贞在胡家生育一儿一女,儿子起名为胡晨,女子起名为胡凤。孙贞穿得格外美丽,上身为红色衣服,下面为黑色短裙,头发扎成马尾辫,眉秀口红面粉黛。有一日,一位游僧路过此处,边走边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孙贞说:“大师素知前世之命运,可否为我说说祸福相依呀?如今心中甚是迷茫,看不透人生之归属,心中时常噩梦缠身呀?还请大师为我指点迷经啊?”那位游僧说:“你出生本是富贵命,如今嫁入新门,富贵不减,生有龙凤何愁富贵变数呀。不过,心中有杂念,继而时常噩梦缠身,或许你与某位姐妹命运相克,你要多积善积德,日后必定会有时运,切记,切记。”孙贞听得很认真,心中忽然有些明了,三日后,梦境起,梦境来。

林茹身穿蓝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标准民国女子服饰,她周围有春风相伴,绿树荫荫,身材苗条,中等身高,一双柔情大眼睛,弯弯的眉毛,鼻子挺细,嘴唇小巧,头发齐肩。她来到亭子附近,面带柔情,双手齐聚,拿着粉红色小手帕,为柔情烈女。

林贞身穿衣与裙,衣为蓝色,长仅过腰,袖长刚过肘,裙为黑色,长及足踝。身材小巧,一双水杏眼,面如银盘,樱桃小嘴,唇不画而丹,刘海齐眉,眉毛细长,头扎两个长辫子,皮肤白皙,一双玉手放在胸前,走在花丛间。

林冰一双含情目,眉毛纤细,面带忧愁,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头发有粉红色发箍点缀,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手持竹伞,手指纤细,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大腿细长,脚穿红色高跟,走起路来大方有度,标准淑女情怀。三人不约而同来到凉亭里各坐一方。她们在那里下棋,说诗,谈笑,美好画面就在此时此刻。后来,黄昏时分各自离开。

林冰、林茹、林贞回到西相居后窗外下起小雨,雨水从天空中飞落,飞溅在后院中,洒落在小树叶上,大地被细雨滋润,花草充满欢乐,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夜深了,孙秋还在为女儿们做香囊玉佩,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想为她们做些什么。传说母亲给女儿做香囊玉佩,等到女子出嫁后,可以得到幸福、美满婚姻。

林茹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林贞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林冰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林茹说:“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林贞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林冰说:“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林茹说:“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林贞说:“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林冰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林茹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林贞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林冰说:“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林茹说:“我姑且抒发一下少年的豪情壮志,左手牵着黄犬,右臂擎着苍鹰,戴着华美鲜艳的帽子,穿着貂皮做的衣服,带着上千骑的随从疾风般席卷平坦的山冈。”林贞说:“为了报答满城的人跟随我出猎的盛情厚意,我要像孙权一样,亲自射杀猛虎。我痛饮美酒,心胸开阔,胆气更为豪壮,虽然两鬓微微发白,但这又有何妨?什么时候皇帝会派人下来,就像汉文帝派遣冯唐去云中赦免魏尚的罪一样信任我呢?”林冰说:“我将使尽力气拉满雕弓就像满月一样,朝着西北瞄望,射向西夏军队。”

林茹说:“从正面、侧面看庐山山岭连绵起伏、山峰耸立,从远处、近处、高处、低处看庐山,庐山呈现各种不同的样子。我之所以认不清庐山真正的面目,是因为我人身处在庐山之中。”林贞说:“游玩蕲水的清泉寺,寺庙在兰溪的旁边,溪水向西流淌。山脚下刚生长出来的幼芽浸泡在溪水中,松林间的沙路被雨水冲洗的一尘不染,傍晚,下起了小雨,布谷鸟的叫声从松林中传出。”

林冰说:“谁说人生就不能再回到少年时期?门前的溪水还能向西边流淌!不要在老年感叹时光的飞逝啊!”林茹说:“两人一生一死,隔绝十年,相互思念却很茫然,无法相见。不想让自己去思念,自己却难以忘怀。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没有地方跟她诉说心中的凄凉悲伤。”

林贞说:“即使相逢也应该不会认识,因为我四处奔波,灰尘满面,鬓发如霜。晚上忽然在隐约的梦境中回到了家乡,只见妻子正在小窗前对镜梳妆。两人互相望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有相对无言泪落千行。”林冰说:“料想那明月照耀着、长着小松树的坟山,就是与妻子思念年年痛欲断肠的地方。”林茹说:“大江浩浩荡荡向东流去,滔滔巨浪淘尽千古英雄人物。那旧营垒的西边,人们说那就是三国周瑜鏖战的赤壁。”林贞说:“陡峭的石壁直耸云天,如雷的惊涛拍击着江岸,激起的浪花好似卷起千万堆白雪。雄壮的江山奇丽如图画,一时间涌现出多少英雄豪杰。”

林冰说:“遥想当年的周瑜春风得意,绝代佳人小乔刚嫁给他,他英姿奋发豪气满怀。手摇羽扇头戴纶巾,谈笑之间,强敌的战船烧得灰飞烟灭。”林茹说:“我今日神游当年的战地,可笑我多情善感,过早地生出满头白发。人生犹如一场梦,且洒一杯酒祭奠江上的明月。”林贞说:“明月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出现的?我端起酒杯遥问苍天。不知道在天上的宫殿,何年何月。”林冰说:“我想要乘御清风回到天上,又恐怕在美玉砌成的楼宇,受不住高耸九天的寒冷。翩翩起舞玩赏着月下清影,哪像是在人间。”

林茹说:“月儿转过朱红色的楼阁,低低地挂在雕花的窗户上,照着没有睡意的自己。明月不该对人们有什么怨恨吧,为什么偏在人们离别时才圆呢?”林贞说:“人有悲欢离合的变迁,月有阴晴圆缺的转换,这种事自古来难以周全。只希望这世上所有人的亲人能平安健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共享这美好的月光。”林冰说:“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林茹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林贞说:“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林冰说:“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林茹说:“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林贞说:“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林冰说:“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林茹说:“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林贞说:“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林冰说:“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林茹说:“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林贞说:“两两归鸿欲破群,依依还似北归人。遥知朔漠多风雪,更待江南半月春。”林冰说:“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林茹说:“荷花凋谢连那擎雨的荷叶也枯萎了,只有那开败了菊花的花枝还傲寒斗霜。”林贞说:“一年中最好的景致你一定要记住,那就是在橙子金黄、橘子青绿的秋末冬初的时节啊。”林冰说:“竹林外两三枝桃花初放,鸭子在水中游戏,它们最先察觉了初春江水的回暖。河滩上已经满是蒌蒿,芦笋也开始抽芽,而河豚此时正要逆流而上,从大海回游到江河里来了。”林茹说:“大雁北飞,就像要回到北方家乡的人那样,但是由于依恋,差一点掉了队。还没有飞到北方时,就已经知道北方的沙漠多风雪了,还是再在江南渡过半月的春光时节吧。”

林贞说:“春天将尽,百花凋零,杏树上已经长出了青涩的果实。燕子飞过天空,清澈的河流围绕着村落人家。柳枝上的柳絮已被吹得越来越少,怛不要担心,到处都可见茂盛的芳草。”林冰说:“围墙里面,有一位少女正在荡秋千,少女发出动听的笑声,墙外的行人都可听见。慢慢地,围墙里边的笑声就听不见了,行人惘然若失,仿佛多情的自己被无情的少女所伤害。”

林茹说:“乌云上涌,就如墨汁泼下,却又在天边露出一段山峦,明丽清新,大雨激起的水花如白珠碎石,飞溅入船。”林贞说:“忽然间狂风卷地而来,吹散了满天的乌云,而那西湖的湖水碧波如镜,明媚温柔。”林冰说:“不用注意那穿林打叶的雨声,不妨一边吟咏长啸着,一边悠然地行走。竹杖和草鞋轻捷得胜过骑马,有什么可怕的?一身蓑衣任凭风吹雨打,照样过我的一生。”林茹说:“春风微凉,将我的酒意吹醒,寒意初上,山头初晴的斜阳却应时相迎。回头望一眼走过来遇到风雨的地方,回去吧,对我来说,既无所谓风雨,也无所谓天晴。”

林贞说:“我脱下衣服准备睡觉时,恰好看见月光照在门上,于是我就高兴地起床出门散步。想到没有和我一起游乐的人,于是我前往承天寺寻找张怀民。怀民也没有睡,我们便一同在庭院中散步。月光照在庭院里像积满了清水一样澄澈透明,水中的水藻、荇菜纵横交错,原来是竹子和柏树的影子。”林冰说:“哪一个夜晚没有月光?又有哪个地方没有竹子和柏树呢?只是缺少像我们两个这样清闲的人罢了。”林茹说:“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西湖水微波粼粼,波光艳丽,看起来很美;雨天时,在雨幕的笼罩下,”林贞说:“西湖周围的群山迷迷茫茫,若有若无,也显得非常奇妙。若把西湖比作古美女西施,淡妆浓抹都是那么得十分适宜。”林冰说:“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林茹说:“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林贞说:“昨夜霜风。先入梧桐。浑无处、回避衰容。问公何事,不语书空。但一回醉一回病,一回慵;”

林冰说:“朝来庭下,光阴如箭,似无言、有意伤侬。都将万事,付与千钟。任酒花白,眼花乱,烛花红。”林茹说:“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林贞说:“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林冰说:“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林茹说:“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林贞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林冰说:“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林茹说:“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林贞说:“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林冰说:“春天还没有过去,微风细细,柳枝斜斜随之起舞。登上超然台远远眺望,护城河只半满的春水微微闪动,城内则是缤纷竞放的春花。更远处,家家瓦房均在雨影之中。”

林茹说:“寒食节过后,酒醒反而因思乡而叹息不已,只得自我安慰:不要在老朋友面前思念故乡了,姑且点上新火来烹煮一杯刚采的新茶,作诗醉酒都要趁年华尚在啊。”林贞说:“弯弯的勾月悬挂在疏落的梧桐树上;夜阑人静,漏壶的水早已滴光了。有谁见到幽人独自往来,仿佛天边孤雁般飘渺的身影。”林冰说:“黑夜中的它突然受到惊吓,骤然飞起,并频频回头,却总是无人理解它内心的无限幽恨。它不断于寒冷的树枝间逡巡,然而不肯栖息于任何一棵树上,最后只能寂寞地降落在清冷的沙洲上。”林茹说:“非常像花又好像不是花,无人怜惜任凭衰零坠地。把它抛离在家乡路旁,细细思量仿佛又是无情,实际上则饱含深情。”

林贞说:“受伤柔肠婉曲娇眼迷离,想要开放却又紧紧闭上。蒙混随风把心上人寻觅,却又被黄莺儿无情叫起。”林冰说:“不恨这种花儿飘飞落尽,只是抱怨愤恨那个西园、满地落红枯萎难再重缀。清晨雨后何处落花遗踪?”林茹说:“飘入池中化成一池浮萍。如果把春色姿容分三份,其中的二份化作了尘土,一份坠入流水了无踪影。细看来那全不是杨花啊,是那离人晶莹的眼泪啊。”

林贞说:“夜幕降临,云气收尽,天地间充满了寒气,银河流泻无声,皎洁的月儿转到了天空,就像玉盘那样洁白晶莹。”林冰说:“我这一生中每逢中秋之夜,月光多为风云所掩,很少碰到像今天这样的美景,真是难得啊!可明年的中秋,我又会到何处观赏月亮呢?”

林茹说:“昨夜秋风吹入梧桐林,我无处回避自己衰老的面容让秋风看到了。秋风问我为何这样,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在空中书写。人老了,有时醉有时病有时慵懒;”林贞说:“早上来到院子里,感叹光阴似箭,催我老并且一身病。如今万念俱空,饮酒度日。哪管它酒花白、眼花乱,以此残念度日吧。”林冰说:“枣花纷纷落在衣襟上。村南村北响起车缫丝的声音,古老的柳树底下有一个穿牛衣的农民在叫卖黄瓜。”

林茹说:“路途遥远,酒意上心头,昏昏然只想小憩一番。艳阳高照,无奈口渴难忍,想随便去哪找点水喝。于是敲开一家村民的屋门,问:可否给碗茶?”林贞说:“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林冰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林茹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林贞说:“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林冰说:“安石在东海,从事鬓惊秋。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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