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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齐天大圣

且说苏老夫子看到良才美玉,为叶昊的求所之志所感,破例收徒。可是学堂内的诸多小萝卜则彻底炸窝了。

“韩风杨,你别急,真是的,自己胖还要挤别人,有没有人性?”便是那陈小春为韩风杨的体型“挟持”动弹不得,挤得厉害,忍不住开口道。

“嗯哼。嫌我胖你倒是别挤着看哪,谁让哥哥我的位置好呢,离门最近。也不知道那小娃娃是如何到这北岷山深处的,咱这学堂非得上了山找到那一小径才能到这片山谷,小娃娃该死不死还在门外偷听,夫子绝对会教训他的。”那韩风杨身材虽显的略略胖些,可是脑子还是很好使的,立马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韩胖子,你也不知羞,你如今也不过才是十岁,那孩子虽小看起来也是六七岁的样子,你也大不了多少,还小娃娃,笑死个人了。”一名俊秀少年显然不满韩风杨的说法,一句话噎得韩胖子说不得话来,身边的几个少年嘿嘿一下,显然也是了然,论年龄那俊秀少年已是十二岁干仗也干不过人家,论文才,人家十二岁还在先生这里求学就是在深研经义,否则人家十岁时便已经蒙生考试,必定晋为童生,开辟文室。

看了看那俊美少年腰间所陪的温心玉,论家世人家慕容君成乃是云都城慕容家的少爷,自己完败啊,每每思及如此韩小胖子都会如此感慨,虽举起自己的小胖手指着门外跪着的叶昊转移话题。

“那小弟弟虽小,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的哦。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多个小师弟啊。”说到最后一句,韩小胖自己都心颤一下,应该不会吧。

“不会吧,一堂二十人,可是先生自己定的规矩。”

“我看有可能,先生都没有惩罚他,一句训诫都没有,估计先生对那小弟弟挺满意的。”

“别乱讲,谁不知儒家治学,心诚意端,何况先生还是儒家举人,怎会自己坏自己的规矩。”

韩小胖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一堆小萝卜头的好奇心,七嘴八舌,各种猜测,唯独那慕容君成一直看着那六岁多的小包子脸在外边的一言一行,心里暗暗惊奇,云都城可是大楚国的都城,慕容家的少爷自是有着一番见识,那小包子脸年龄虽小,可是言语老道颇似读书世家世子,可是那帆布白袍齐整是齐整可明显穿着已久,那便是普通人家无疑。

普通人家的孩子,反应之机敏,进退之得当,慕容自己都要道一声彩,这么有趣个小娃娃怎么会出现这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之前听到的那《汉书》,看着那眨着大眼睛看着先生的叶昊,心里一抽,赶忙将自己全部的的注意力放在室外。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小弟弟的求学之心倒是坚定,这般尊师重道之人要是我们的小师弟就好了。”陈小春听到叶昊说出那番话,心中已不知不觉认可了叶昊,也希望与叶昊一起求学。

一番话落,周遭的几个半大小子也默默点了点头也没人反驳,显然也是与陈小春想的一般无二,希望多个小师弟,慕容的眼神中也是异彩连连,自己如今十二,这小弟弟不过六七岁,仅此一句便可让自己熄了小视之心,更何况刚才那小弟弟便是诵读《汉书》之人,《汉书》并非难得,难得的是叶昊的年龄。思及此处,慕容心中也是有所意动,待会先生拒绝了他,为他求个情让他旁听,自己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本是杂七杂八的谈论声因陈小春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有所意动,安静了下来,“啪”的一声格外响亮,“韩小胖,你要作甚,无缘无故打我为何,欺我瘦弱否?”被打的那个显然是小春同学,打人的显然是韩小胖,小春刚刚道出大家的心声,如今无缘无故被打,小萝卜头们立马对韩小胖怒目以对,慕容也有些不满,盯着小胖看他如何解释。

“小春,你缺心眼嘛,先生都那样问了,必然是有所意动,那小弟弟谈吐不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般话后,师傅必将收其为徒,咱也多了个小师弟,你还在那猜。”看着诸多同窗的目光盯着自己,小胖马上讲自己的话讲了出来,众小子一听有道理啊,没想到韩小胖还有这般见识,以前怎没发现呢,一时间对韩小胖的看法改观了不少,慕容心里也是微微一愣,还真是如此。

陈小春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事情的峰回路转,甚至有几个小萝卜头都已经对韩小胖赤裸裸的露出了欣赏的目光,那自己还怎么报仇,自己又打不过他,不行得让他们注意到自己,陈小春张开嘴刚打算说什么。

只听得晴空忽有一声霹雳,声音似饱学大儒喃喃道:“天道鉴之。”然后,隐约间从苏先生身上生出诸多白丝与叶昊的白丝相连,气运相连,师徒名分已成。

陈小春张开的嘴立马就成的吃惊的尺寸,看着叶昊和苏先生久久失神,苏先生真的又收了一位弟子,而不是安排在下一堂再收。“好唉,小师弟六岁多是学堂中年龄最小的,吾等以后可要在学习生活中好好待他,须知小孩子年幼时若有阴影可是会伴随一生的。”众人不知是谁说出这么一句,引得众人和道,“有理,有理。”一堆小萝卜头自觉的忽略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的年龄,也是处于孩子的阶段。

看着周围的同窗皆是如此神态,慕容心中暗暗一笑,或许除了门外的苏先生,就只有室内的慕容察觉到那天道圣音的含义,“看来这位小师弟将来必定不凡啊。”身为慕容家的少爷,看着那满脸笑容的小弟弟,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众人的言语苏先生早已听见,毕竟举人学位,自己如今得遇佳徒,心中思量不断,没时间顾得上那般小萝卜头,同时也是为了听听众人的看法,毕竟二十一以后要与他们同窗读书,若是众人心中不服,二十一的日子也是麻烦不断,那怎么行,这可是自己当成儒家未来而收得弟子。

学堂内的众萝卜头丝毫不知在先生心中叶昊会有如此高的期待,苏先生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更不希望叶昊知道,少年气盛不利于成长。

众萝卜头也丝毫不知苏先生不知觉就将众人给卖了,老先生心中也是暗愧,抚着胡子心中暗暗以经义自省,可是那嘴角的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索性笑出声来“哈哈哈”只见苏老先生身前几个大大的哈字,铁画银钩迅速成型,银白的才气在周体动荡,举人文位便可出口成章,无需书写所颂文字便可接引才气,于体外成形,几个“哈”字迅速想成波四处扩散,北岷山中深树茂林之中,诸多生物皆鸣叫不止,鸟儿也是成群飞起,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

苏老先生这一举动又是惹得室内诸童连同叶昊与慕容君成皆是咂舌不已,对举人这般威势甚是憧憬,苏老先生也是无奈之举,多年感慨儒家圣学无良才继承,如今可谓多年心愿已见曙光,心神激荡之下,文心跌宕,才气鼓荡直需宣泄,于是便顺势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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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看到先生如此威势也是暗自咂舌,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朝着学社走去,刚才的话自己在外边也听到不少,这些小孩子自己也是喜欢得紧。小短腿呼哧呼哧,叶昊不自觉的还是以前世的心态面对众萝卜头,很是坦然的忽视了自己的小短腿。

“这样,我想了一个办法来欢迎小师弟,他一进来,我便与他说需说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方可入堂,想来小二十一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我便与他讲一个宰予昼寝的故事,逗她一逗,如何。”看着叶昊那小短腿朝学堂走来,韩风杨回首便向周围的同窗嘀咕道。

“宰予昼寝的故事还是有趣的小故事?而且,小师弟刚来,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小二十一才六七岁,不妥吧。”顿时有一个小萝卜头小声的提出了异议。

“肯定有趣你放心,你们且看着,我绝不是难为小师弟,仅图一乐,你们待会别做声便是,相信我。”见到慕容没有反对自己的点子,便大包大揽的说了。众人也是由小胖子刚才的一番分析对其改观不少,也就在一处旁观,慕容也想听听那宰予昼寝的故事。

叶昊呼哧呼哧的摆着小肉手走到学堂后门处,抬头一看,只见二十个大大小小不同的小萝卜头全部聚在一起,隐隐围住自己的意思,居首的是一个面色红润,身材略胖的小胖纸,还有一俊秀孩子站在一旁,这是要作甚,刚刚在屋外没听到他们想干嘛呀。

“小弟弟,我们师兄弟刚刚都听见了,先生将你收为弟子,我旁边这位是大师兄慕容君成,我叫韩风杨,既然都是学堂弟子,那么学堂的规矩你可得遵守。”韩风杨本着红润的小脸,扯着大虎皮介绍了一通。

“师弟定会遵守规矩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规矩。”叶昊心中也有点奇怪,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凡是初入学堂,必须要先给众位师兄也就是我们讲个故事,嗯,师弟可知道什么有趣的故事嘛。”韩风杨感觉自己的计策就要成功了,按捺着心头的欣喜,故作言辞。

看了一眼小胖纸师兄那隐隐渴望的眼神,外加潮红的肉脸,叶昊明白了定是这韩师兄有什么“惊喜”,自己若讲不出来,这小胖子便堂而皇之的逗自己,还是欲擒故纵的戏码,是个人才这小胖子,叶昊心中暗道,虽然是为我好,可是看着小胖子是个妙人,且逗他一逗。

“师兄,齐天大圣的故事可曾听过吗?”叶昊装作弱弱的眨着大眼睛,看着韩小胖子十岁的潮红的小脸问道。

“齐天大圣,是讲什么的?”小胖子听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好奇不已。

“齐天大圣是一个妖王。有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缯而万物否矣。……”

当苏老先生背着阳光的余辉走进学堂,只见自己那二十号小萝卜头全围着自己新收的弟子坐成一圈,自己那小弟子背着自己正在给那些小萝卜头讲故事,一堆十岁左右的孩子围着个六岁的孩子听故事,这场面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而那二十号小萝卜头包括慕容听得极其入神,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因为,那是个齐天大圣的故事。

本章完,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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