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两个星期后,一切步入正轨,雨珊没有那么悲催了,不用天天抱着一叠叠作业到处跑了。
学习委员带头好好学习就可以了,这一点雨珊没有辜负老师所望,没多久,学校举行了一次数学竞赛,其实也就是所谓的奥数题。这些农村里的孩子有几个学过奥数。雨珊在小学时买过类似的辅导练习,竟然以59分的好成绩荣3获学校数学竞赛第一名。
当然其他科也不落后,刚学的英语,雨珊在暑假时就跟同村的艳姐学过一些皮毛,黙单词,读课文,都以零失误让英语老师另眼相看。
语文就不用说了,作文次次都是班主任在课堂上念的示范作文。所谓成绩一好就百好,再加上雨珊的低调,几乎成了老师的最放心学生。
然而何夕就没那么幸运了,成绩中游,做事中庸,不惹事,不起眼,但人好,女同学他不敢随便靠近,但班上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与他玩的好。除了上学第一天就看他不顺眼的班长王得力。
王得力那天不知道杨雨珊是班上的好学生,那天的表现令雨珊很讨厌他,后来他的故意讨好,雨珊都表现的相当冷淡,王得力便把这个事算在了何夕头上,认为他从中捣鬼,所以不断的给他穿小鞋。
事实上,开学第一天过后,雨珊和何夕说过的话不超过5句,所以何夕相当的冤,不写作业,总是第一个被揪出来的,上学迟到次次都被通报,上课的小动作,不认真,反正只要是违反课堂纪律,学校规定,等等,没有哪一样能逃过班长的法眼和老师的责骂问题学生,天天被抓包,罚扫地,罚扫厕所,罚抄写……但是何夕从来都不恼怒,踏踏实实的干完所有的活才回家。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转眼便到期中考试,雨珊以第二名好成绩考进的初一二班,期中成绩排名全校第一,老师更是欢喜,于是,雨珊成了老师眼里的宠儿,放学后也多了乡任务,帮老师批改试卷或作业,这个可是老师信任才派的活儿,雨珊也乐此不彼。
于是,雨珊放完学后,有时去老师办公室改试卷,有时就在教室帮老师改作业,这时何夕便在扫地拖地,拖到雨珊这,雨珊主动让开,何夕说声谢谢后又继续干活。
这时,王得力便凑过来讨好说:“杨雨珊,我来帮你改,改的快点。”雨珊抬头看着王得力那英俊的脸蛋,有一种格外的美感。可是对他人品却没什么好感,故作沉思了下。严肃说道:“你帮我改可以,但是改错了,出了问题你得负责。”王得力脖子一愣,往回缩了缩,讪讪的笑道:“我还有事,帮不了你了,你就多辛苦辛苦。”转头喊道:“何夕,好了没有,好了我就走了,回去晚了耽误写作业。”
何夕倒完垃圾回到座位拿起书包就跑,雨珊摇了摇头,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有一种格外的孤独感。
日子一天天翻新着,班主任伊老师特别严格,仿佛要求每个人都要做到最好,作业不允许拖欠,上课不允许打瞌睡开小差,自习课都要认真。而且她的办公室就在教室后面。所以她出现在教室里绝对没有声音。
金秋十月的下午,懒懒的艳阳天,自习课,安静极了,估计掉根针都听得见。所以当伊老师端着杯水在教室后面喝的斯斯的响时,大部分同学都不约而同的转头过去,雨珊也一样。结果看到伊老师近乎邪恶的笑容。王得力站起来欲把他的登记本给老师,伊老师摆摆手,嘘了一声。让所有人都有点愣神好。
看着她走向的位置,何夕正趴在桌上。似乎睡的很沉,并没有呼噜声,但周围微小的声音并不能引起他半点的警觉。
伊老师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将刚才杯里还发烫的水,滴向了他的脖颈里。
“啊~”何夕几乎跳了起来,当他抬头看到的是班主任时,头立马耷拉了下来,一声不吭的站着。后面半节自习课,便是班主任训他训我们的时间。
放学后,伊老师还是有些担心的检查了他的脖子没有被烫伤。何夕说着没事,又死活不给老师检查,结果又被拉到老师办公室训了一个钟。
何夕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碰上杨雨珊背着书包准备离开教师。杨雨珊不禁问了句:“你没事吧!”何夕一下去从脸便红到了耳朵根。用西如蚊蝇的声音回答道:“没。”雨珊压根就没听到,以为何夕没理她,也就走了。
何夕怔怔的看着雨珊离去的背影,心理暖暖的,难得有人会关心他。
他赶紧收拾书包,回去晚了,活干不完,天黑又没办法写作业,明天又没办法交差,然后又得挨批。自从他父亲病了,日子似乎进入到了恶性循环,家里妹妹还小,妈妈一个人忙里忙外,他又太心疼。没办法,只有自己多做点,才能不至于让这个家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