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禅房,来到吵吵嚷嚷的大街上。雨渐渐地停了。
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
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赏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络绎不绝。
阳光,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秦之国的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现在要去哪里?”月然璃轻声问道。
“家。”韩幽孤言简意赅的淡淡落下一个字。
月然璃不禁疑惑:家?何处是家?你要回家,哪里才能是家?
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巷子很静,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路是一块块尺许见方的青石板嵌的,走在上边,心底幽凉。石板在脚下噼噼啦啪地响,也就不觉得天有多热。
小巷藏在一大片老房子里,被高高的墙壁挤成窄窄的一小撮,巷子静悄悄,是的,静悄悄。幽深与寂寥并不足以概括它.这两个词语有点冷,能伤心肺。惟有静,安静的静,才更接近它的气质。时间如水里的泥沙在这里缓慢沉淀.不要说巷子外面那些喧嚣声响,连阳光也只能浮在上空,泛出白色的泡沫。
到了一座很大的双层木屋前,韩幽孤莞尔一笑,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再加上她那容貌,活生生让月然璃看痴了。
缓缓回过神来,只见韩幽孤吹了吹木门上的锁,已经变得生锈,可见时间如白驹过隙。韩幽孤从走到门前的一棵早已枯萎的松柏下,用帕子包住手,拔开土,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就有一把钥匙。
她拿着那把钥匙,打开的木门的锁,走了进去。
房子出奇的,并没有结灰或是变锈。只是比以前更加古老。
“咯嗒咯嗒”韩幽孤走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一张床、一个书案、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个榻子。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