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寅时
韩幽孤,走在去上官府邸的路上。当然,路上自然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到上官府上了,韩幽孤发现大名鼎鼎的上官府,门口居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她轻笑,为了让她进府,上官清菀可真是“兴师动众”啊!
寅时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韩幽孤在上官府中走了大半圈都没有见到上官清菀的影子。心中所想:不是说在正门见我吗?呵,想考验我也不必再这时候考吧!
于是韩幽孤找了一棵大树坐了下来,索性在树下打坐。
在不远的一个地方,上官清菀正在静静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地说“这个韩幽孤,到底在做什么?唉,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于是她从房顶上跳下来,可惜轻功不是那么好,“砰咚”一声,摔了下来。
上官清菀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韩幽孤走去,对韩幽孤说“韩侍卫,你这是做甚?是本小姐让你来的太早,你想睡觉吗?还有,本小姐都摔跤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有做下属的诚意吗?”
韩幽孤肯定听得出她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就站起身来,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可置否。
“韩侍卫,从今天起你就要护本小姐的安危了,以后本小姐要是出什么事,你都要负责,你可清楚?”
“明白。”韩幽孤直起身来,看着上官清菀的眼睛,又说“上官小姐,在下有一个要求。”
上官清菀皱眉“才刚来府,你就有要求了,可真是让人接受不住啊!”
“要是不答应的话,在下也不必在上官府工作了。”韩幽孤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上官清菀制止了她。
“唉,你别走,本小姐又没说不答应,本小姐答应还不是吗?”上官清菀一脸无奈地说。
“在下想在上官府中不行下跪之礼,只行稽首之礼(弯腰抱拳)”
上官清菀问“为何?”
韩幽孤对上官清菀没有过多解释平淡无奇地说“在下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生养之母”
上官清菀听见这话,问“为何只跪母?难道不跪父?”
“在下既然要跪母亲自是有理由的,上官小姐就别问这么多了”韩幽孤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正在这时,上官青云(上官清菀的父亲)来了,看着韩幽孤,又看看上官清菀,厉声质问道“菀儿,这位公子是谁?大清早的,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上官青云厉声呵斥道,他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和韩幽孤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
“爹,这是女儿的新侍卫--韩幽孤,他的武功比女儿还高呢!以后就由他来保护女儿的安危啦!”上官清菀搂住上官青云的手臂,甜甜地说道。
上官青云震惊地看着韩幽孤,韩幽孤对他行了个礼。上官青云又问“为何他不行大礼,而行常礼?这样的规矩我们上官府如何收得?”
不等韩幽孤回答,上官清菀就抢先一步“爹,韩幽孤说此生此世,只跪他娘其他的,他一律不跪。”
上官青云不但没有怪韩幽孤,大大的夸赞她“好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你在府中只用行稽首之礼便可。”
“多谢老爷。”韩幽孤脸上没有多大惊喜,淡淡答道。
上官青云打量韩幽孤,问“为何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生之母亲?”
“很抱歉,恕在下无可奉告”。
上官青云眼睛灵光一闪,稍稍带有些怒气,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上官清菀说“菀儿,爹要进宫一趟。你在家好好待着,知道了吗?”
“是,恭送爹,爹一路走好。”
“恭送老爷。”
待上官青云走后,上官清菀撑着腰,蹲下,仔细揉着,不禁疼得龇牙咧嘴。
韩幽孤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想到了她小时候练习轻功的时候,那时候,韩琅雪已经过世了,她自己以为生无可恋,正准备自尽,智慈方丈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就对她说“你要好好活着,要为你娘讨回一个公道,千万不能死!”
当时的韩幽孤,五岁,听了这话,一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要为我娘,讨回一个公道,不能让她白白死了!从前林舟隐怎么对待我们,我,就以千万倍奉还!”
智慈方丈忍不住对这个孩子感概:她的样子,真像当年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