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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促膝长谈

等到尚观再次看到光亮,已经回到了现实中,看到的是元岳那张苍老的面庞,脸上挂满了焦急。

“常儿你终于是醒了,急死爷爷了。”元岳看到自己的孙儿醒了,身上的疲惫也一下子消失了,高兴地询问尚观的情况。

尚观先是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还是熟悉的山洞,简单的石桌石凳,当作床的两张青石板,耳边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的水声。尚观还没有从梦境当中走出来,魇魔大人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貘族,魇魔大人??????”尚观坐起身,自顾自说了这么几个词。

“什么?”元岳没听清尚观所说的话,自然也没有听懂,问道。“常儿你说什么?”

尚观说完那几个词,又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清福,快来。”元岳焦急地喊清福过来,自己的亲孙儿刚刚醒过来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有昏迷了过去就有些不妙了。

清福原本在洞口候着,听到元岳焦急的呼喊,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洞中。

“什么事,大人?”清福到达洞中,来不及喘气,立马询问元岳呼唤他究竟所为何事。

“快,看一下常儿究竟是什么情况,刚刚醒过来,说了一句话,又昏了过去。”元岳急的前言不搭后语,但还是把事情大概向清福说了个清楚。

清福听了元岳的描述,立马抓起尚观的手臂,为尚观把脉,要知道这种时候,就算元岳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许清福这个外人来做这些事情。清福为尚观把脉的同时,精神力也笼罩了尚观的全身,用最短的时间查出结果。

片刻之后,清福收回精神力,松开尚观的手臂,笑着对元岳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元常少爷已经走出了梦境。至于刚刚又昏迷了过去,元常少爷的脉象有些虚弱,我看是饿的,毕竟元常少爷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因为体力不支很容易再次昏迷。”

元岳听了清福的分析,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无论怎样,没事就好。

“大人,您这两天守着元常少爷,也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我怕大人的身体??????”清福也看出了元岳的困意,便顺水推舟了,劝元岳回去歇息。

元岳本就有些困意,听了清福说这话,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快撑不住了,打了一个哈欠。

“那好吧,我去歇息歇息,你和瞳密切观察常儿的情况”元岳站起身,简单交代一下事务,径直往洞口走去。

瞳听到元岳提到自己,瞬间出现在清福身边,与清福一起单膝跪地,接受命令。

“卑职听命。”瞳和清福斩钉截铁地回答。

元岳没有回答,走到洞口,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无尽的水流当中。

“现在该怎么办?”瞳看了看清福问道,平时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元岳的安全,谁威胁到元岳的性命,瞳就负责将其诛杀。所以瞳对于尚观这件事情还真帮不上忙,他看着洞口的水流,好像元岳的身影还在那里残留着。

“现在我们只能做一件事。”清福回答瞳,他看着躺在青石板上的尚观,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事?”

“等。”清福说完,将自己的灵兽小芮从袖子里取出来,在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小芮听完清福的话,一跃跳到地上,飞快地从洞口跑远了。

瞳看着清福有些奇怪的举动,眼眸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实在是搞不明白清福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瞳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巨大的水声,小芮湿漉漉地站在洞口,嘴里还叼着一条鱼。小芮嘴里叼着鱼,慢慢走近清福,边走边抖动身上的水珠。

“在这里烤鱼,等着元常少爷醒来就好了。”清福从小芮口中接过鱼,笑着对瞳说道。

小芮不停地在抖动身体,上面还有很多水分,让小芮很不舒服。

清福从袖子里取出火折子,小芮找了一些干柴,不一会儿便生了一堆火。清福对小芮使了个眼色,小芮又跑到瀑布下面抓了好几条鱼,以供清福和瞳享用。

很快,烤鱼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洞穴,连小芮都有些受不了烤鱼的诱惑,流着口水靠在清福腿边,想要一条烤鱼吃。清福无奈,只好给小芮一条烤鱼,小蕊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来,瞳兄,尝尝我烤的鱼。”清福拿起一条鱼,递到瞳面前,热情的邀请瞳一块吃烤鱼。

“抱歉,我不吃荤腥。”瞳接过清福递过来的烤鱼,又放了回去,有些歉意地说。

清福吃了一口油花花的烤鱼,听到瞳不吃荤腥的话,也没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

一时间,洞中的气氛有些冷清,只有清福和小芮吃鱼的声音。

“瞳兄,说句真心话,你别不爱听。”清福觉得气氛有些冷清,不得不打开了话匣子,缓和一下气氛。

“说吧,我不计较。”瞳看着清福吃鱼,淡淡回答道。

清福嚼了嚼口中的鱼肉,将其咽下,缓了口气,慢吞吞地说:“既然瞳兄如此爽快,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话说瞳兄,你真是个怪人。”

“哦,怪人,我怪在何处?”瞳有些不解,实在想不出清福口中的怪人,究竟是怪在何处。

“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在骨子里透着一股怪异。”清福想了想,具体也说不出来瞳究竟怪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吧,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一直到长大,就只是在元岳大人身边而已。”瞳看着火光,笑着说道,可那表情又不像笑那么开心,像是无奈的苦笑。

清福没有说话,继续吃自己的烤鱼,想听更多关于瞳的故事。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只记得大火,人们的哀嚎,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元府了……”瞳静静地说,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清福听着瞳所讲述的故事,心中忽然也明白了瞳为什么不爱说话,表情僵硬,不会主动与人打交道。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只是清福想不出从小就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日子瞳是如何熬过来的。

“我生活在圣心之域城外,虽然是属于圣域的管辖范围,却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镇子里。”清福听到瞳所讲述的故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历,缓缓道出。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织梦者,并不是织梦者能够行走在暗夜,吞噬噩梦,造福百姓。而是因为成为一名织梦者可以领到镇子里发放的奖金,足足有三千金铢,还能够得到镇子中心的一座房子。”

清福谈到自己的过去,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迹,全是辛酸的泪水。清福清了清嗓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那段有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清福从小生活在圣心之域郊区的一个小镇子上,那个小镇子叫听风镇,是圣心之域为了抵御从最北边的极地冰川吹过来的寒风而建立的。

圣心之域的周围有许多这样的镇子,听风镇只是其中极其普通的一个,这些镇子都有一个普遍的特点,就是都有很高的城墙,同时也成为圣心之域的最外一层的防御工事。

镇子中的人大多数是从外地来准备到往圣心之域谋生的,但由于圣心之域的外来谋生的人越来越多,国家不得不颁发了一道《外来人口居住法令》,让这些人先居住到圣心之域的镇子上,只有居住超过两代以上的外来居民才有资格定居在圣心之域。

清福就是第二代,他的父母在很久以前从一个沿海的小渔村经过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到圣心之域谋求生存,最后却被一道法令无情的挡在圣心之域的大门之外。

听风镇很早就存在,在很久之前,只有在圣心之域最外围守卫的军人将自己全家迁到这里,也为了生活方便。到后来,进出圣心之域做生意的商人发现了这个地方,瞬间将这个地方扩展为一个小镇,凭借着“且听风吟”的招牌,将许多人都吸引到了这个地方。

清福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因为他是外来户,虽说在周边的镇子上外来户已经成为常事,但是在听风镇上不行。听风镇是在周边的镇子中,算是十分古老的,所以对于传统、根基十分看重。

在清福十二岁的时候,听风镇发生了一件大事,出了一位织梦者。要知道在云梦大陆上,修炼灵力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修炼精神力的人却寥寥无几,这是由于修炼精神力需要十分高的天赋,只有在天赋上才有可能成为一名织梦者。

当时的清福看着那位织梦者,在乡亲们的称赞中,策马远去。他的家人也被小镇的长官赠与三千金铢,并且有一间在小镇中心的院子。

从那时起,清福就发誓要成为一名织梦者,让自己的家人过上美满,不用再拮据的日子。

值得庆幸的是,在清福成人礼的那天,镇子里统一要将即将成年的少年聚集在一起测试各自的天赋,然后觉得各自的发展方向。就在那次测试上,平时不起眼的清福终于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清福被评定为这多年来,听风镇上天赋最高的少年,也将获得周围总共十多个镇上进入万镇之宗进修的唯一一个名额。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理所当然,进入万镇之宗进修的清福成为那一届最为优秀的学员,成为一名织梦者。

偶然的一次机会,清福得知了赤风军招兵的消息,便报名参加,以优秀的成绩进入赤风军。之后的几次任务,清福都凭借自己的谨慎和谋略取得十分大的成功,最后在赤风军中担任一个中队的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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