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就像是一轮天上的明月,照亮了整个夜空。自从罗思转学到了高一班之后,所有女生黯然失色,所有的男同学为之疯狂。为了和罗思多讲几句话,男生们开始制造各种理由,寻找各种学习上的问题去请教罗思,人人为和罗思多说几句话为荣。一些外班,甚至是外校的男同学,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高一班看看,只为一睹罗思的芳容,每天放学时,在校门口等待罗思放学的贵族马车,几乎把学校门口那条宽阔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每天放学走出校门时,都能看见贵族公子们,手捧着鲜花和礼物,对罗思展开的疯狂的追求,浪漫的、土豪的、小资的、新奇的,各种手段让余庸大开眼界,感叹原来追女生也是一门如此深刻的学问。
余庸本就是个没自信的家伙,见罗思如此受欢迎,愈发自卑,索性忘了之前与罗思在树林里的邂逅,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和罗思说上过一句话。
这一天的自习课上,余庸正埋头看书。学校中的教科书上,武、法、神、幻四门修行的入门招数都有涉猎,余庸之前由于没有筑基成功过,没有真元,只能修炼武术的中的招式,法术、神术、幻术三门更是完全没有学习过。如今筑基完成,余庸像是一个贪吃的老鼠,整天沉浸在学习法术、神术、幻术三门的基础招数上,每天不把真元耗尽,绝不肯休息。经过一个多月的苦心修炼,余庸学会了“寒冰箭”、“附体石肤”、“火焰掌”三种低级法术,神术只学会了一招“宁神术”,幻术方面却没什么进展。
可能是人人都把罗思捧在了手心里,余庸却从来不主动靠近罗思,这种反常的行为反倒让罗思产生了好奇。下课的间隙,罗思手里捧着文史课课本,主动凑到了余庸的座位旁边,瞅了瞅低头看书的余庸,忽然拍了一下余庸的肩膀,笑道。
“嗨,余庸,都一个多月了,我怎么从来没看到你说过话啊。”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女生们都诧异地看着罗思,又看了看余庸,实在想不通这个其貌不扬的余庸,有什么值得罗思关注的。男生们更是如同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一个个目瞪口呆,咬牙切齿地望着余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余庸虽然淡定,也受不住这么多人盯着他看,有些不自然地道。
“有啊,只是你没看到罢了。罗思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个文史题目我不会做,你能教教我吗?”
坐在余庸左手边,一个名叫李铭金的男同学跳了起来,拍了拍胸脯大声道。
“罗思,我是文史课代表,文史课上的问题你应该问我啊!什么问题,我来教你。”
“切……课代表了不起啊,哪次文史考试中,你没输给我?罗思,本人年年文史课考试都是全校第二,你的问题,我一定能帮你解决。”
一名长相俊美的消瘦男生站着来笑道,这个男生名叫邓先发,文史成绩相当不错,经常排在全校第一第二的位置。
罗思眨了眨美目,好奇地追问。
“那第一是谁?”
“额……今年都是我。”
“今年是你?你不是说以前你年年第二吗?那以前的第一又是谁?”
邓先发的脸上露出极为尴尬的神色,被罗思一追问,忽然一声不吭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不说话了。罗思十分不解,看向文史课代表李铭金,李铭金面露颓败,垂头丧气地转过头了,罗思心头一阵纳闷,正要问个究竟,余庸轻咳一声,淡淡道。
“第一是我。”
罗思的美目中放出异彩,上下打量余庸,仿佛是第一天看到余庸一般,嫣然一笑道。
“我是说嘛,难怪上次你讲得那样好,原来你才是全校第一啊。”
罗思貌若天仙,更难得的是性格温柔,谦虚懂礼貌,所以极受大家欢迎,所到之处,哪里都有人围着献殷勤。也只有孤僻的余庸才会对罗思视而不见,这一点几乎成了班上同学的共识。这会,罗思忽然讲出来了这样一句话,不禁让所有同学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在想。
“上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余庸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响,暗叫糟糕,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名叫黎暗语的高个子男生抱着头哇哇大叫,气冲冲地叫道。
“上次!什么上次!罗思,难道你曾经和这个岬西单独约会过吗!?”
“岬西?什么岬西?”
黎暗语指着余庸哈哈大笑,说道。
“他就是岬西,岬西就是他,岬西就是废人的意思,罗思,余庸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废人,一个低贱的废人,怎么能配教你呢?”
若是放在以前,余庸兴许冷笑一声,不会去理黎暗语的话,可是,黎暗语当着罗思的面骂他做废人,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明业火登时涌上了心头,余庸把书本推进课桌里,站了起来,冷冷道。
“废人?说的是你吗?”
“岬西”这个外号最早就是黎暗语开始叫起来的,当年余庸气愤不过,和黎暗语还打过一架,不过当初未筑基成功,自然一败涂地,被黎暗语打败后,“岬西”这个屈辱的外号就被传开了。
黎暗语全然没料到,往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惯了的余庸,今天居然敢当着全部同学的面顶嘴,尤其还是当着自己梦中情人罗思的面。不禁气极反笑,说道。
“好好好,长脾气了你,敢不敢跟我出去练练?”
“练就练,我早就此意。”
“行,有种!咱们小树林见。”
“走呗,谁怕谁?”
余庸和黎暗语话越说越大,越说越重,气冲冲地一齐往教室外走去。罗思本意只是想向余庸请教文史题目,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吓得小脸都白了,慌忙冲到两人中间张开手,拦住余庸和黎暗语,叫道。
“你们干什么……不要打架。不就是一个题目吗?我……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余庸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拨开罗思的手,说道。
“罗思,有些事情,我迟早要面对的,这和你无关。”
罗思似懂非懂地看着身体单薄的余庸,又转头看了看,比余庸高近一头的黎暗语,摇摇头,说道。
“不行,我……我不能看你被人打……”
黎暗语听见罗思话语中显然认为余庸不是自己对手,心头大喜,得意洋洋地瞅了瞅余庸,试图讥笑余庸,却看见余庸正和罗思四目相对,眼神交汇,说不出的亲热。一阵醋劲涌上来,心头大怒,忍不住伸手去扯余庸的衣服,一面喝道。
“走不走,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黎暗语的手还未接触到余庸的衣服,余庸体内真元一动,一沉肩,躲过一抓,一翻手反住了黎暗语的手腕,朝反关节用力一扭。黎暗语一招失利,心里一惊,感觉余庸的手如同铁箍一般,箍得手腕发痛,忙运真元用力一挣,甩开了余庸。刚才被余庸一抓手腕,黎暗语就发觉余庸体内已经有了真元,且并不比自己逊色,气焰不禁弱了几分,叫道。
“怎么,你想在这打吗?我倒是不怕,可是学校里有规定,在教室里打架,可是会被重罚的。我可不想被老师抓到了,要打,就去外面打。”
余庸哼了一声,说。
“刚才是你先动的手好吗,走吧,去小树林!”
余庸率先向教室外走去,一些好事的同学起哄着,跟了上去。罗思咬了咬下唇,一跺脚,也跟上去了。安烈的手腕,在治疗术的帮助下,早已痊愈,他对余庸有一种矛盾的感觉,一半不屑余庸那不堪一击的武技,一半惧怕余庸那拼命的狠劲,他本来是没准备去看热闹的,可是看见罗思跟出去了,分明就是对余庸关心的表情,免不了心里大为嫉妒,莫名其妙的,跟上了看热闹的人群,也出去了。
高一班四十多名学生,至少有一半跟着余庸进了树林,余庸和黎暗语在小树林寻了一处空地,在相聚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黎明珠双手虚握成爪,双脚一前一后站成弓步,大喝一声。
“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岬西就是岬西,无论怎么努力,注定一辈子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