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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香蓝山

夏挚此次与平日到香蓝山不同,未使用高崇方老先生给他的令牌,而是规规矩矩到山脚下与到香蓝山应试的人一起候着。

香蓝山五年一次招徒,期间若无特殊情况,并不会中间开放招收。

近年来地上各国之间烽火不断,很多学徒在学有一技之长后,想在大争之势有所作为,便迅速离山。山中学徒人数骤减,加之很多在野高人,虽不问朝政,但看到烽火四起亦是担心,并联名请高老中途招收,以全天下名士之心。

还未到时辰,香蓝山脚下已聚集了许多人。因香蓝山仅招收5岁到14岁的学院,故现场均是大人带着孩子过来。现场个别有经验的家长大谈过去送孩子应考情况,往往这样的家长周围就聚集着许多的人,待他一发表完,他周围更是立马涌上来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听完后几人忧愁,几人欢喜。

年纪尚幼的孩子懵懂,就如肖隽一样,待夏挚将他带到,他便撒手去找小伙伴们玩耍,你追我赶,即刻便于其他同伴打得火热。

稍大一些,在10岁到14岁期间的,大体可分成几类,衣着光鲜者,有拿着摇扇故意装雅士的;有高谈阔论的;有故作深沉的;有被其他人吹捧的。衣着普通甚至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则有三五成群小声谈论的;有安静呆在父母身边的;有四处张望的。

夏挚因其气质凸显,担心站在人群中间被地上识他的人看出,故意远远地站着,只是偶尔搜索一下肖隽的身影。

巳时一到,犹如雷声响起,众人突然安静,抬头一看,在结界中一道门被打开。众人中有人感叹:“这山真是漂在半空中呀,太神奇啦!”结界被开启,有人看到漂浮在半空的山,惊讶不已,敬畏之心顿生。

从上缓缓下来3个身着白衣,佩天蓝色腰带的人,面貌俊秀脱俗,为首大概在20岁左右,后面的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

站稳后,为首的微微颔首,正色道:“各位,今天是香蓝山招徒的日子,下面,请各位长辈站到一边。”此人用丹田讲话,声音虽温和,但威严丝毫不减。霎那间,长辈们立刻从中间退出。

此时,人群中有认识那位少年的轻声告诉身边的人:“这个就是高老先生的首席大弟子曾逸凡。“

“哦,难怪这么厉害呢。”

那少年一抬手,地上多出了两条色彩斑斓的直线“请10岁以下的应考者站到这条上,请10岁以上的应考者站到这条线上。”他边说边指挥着。

后面的两少年分别拿着名单一一确认无误后,回到原位。

“各位家长,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将会把应考者带到香蓝山,考试通过者将会被留下,考试通不过的我们会将其送回。各位有疑意吗?”

见大家没有意见,他和两位少年各站一方成三角,同时发力,只见原本在地上的彩线带着应考者缓缓上升,进入结界后便无踪影。

从那三位少年出现到他们带着应考的孩子离开,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看着孩子们的离开,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有的表示香蓝山太不把应考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儿,仪式简单至极。说不到五句话就将孩子们带走。连高崇方都没有出来讲几句,太不地道;有的表示说不论怎样,即便不能被选中,到香蓝山去见识见识也好。

最后大家一致认同三位少年功夫以及修为,最后还是回到敬畏的原点。

现场陆续有人离开,有的还站在远处望着孩子消息的地方,似在默默祈祷。

夏挚心里暗暗道:“香蓝山办事真实名不虚传的爽落!”此时他转身默默离开。作为天庭一员猛将,他觉得自己他太儿女情长,刚刚隽儿缓缓离开地面时,他竟然不敢看一眼,而是眼神看向侧边。

话说肖隽站在彩色线上,缓缓上腾时,他欢欣鼓舞地向夏挚招手,夏挚没有看向他。他有些小失落。

肖隽在天庭呆过,见过世间最繁华的景色,被夏挚带到天上有如飞鹰一样上腾,到香蓝上自然不似其他孩子般那么惊讶,显得很恬淡。

肖隽被分到和另外2个年纪相当的孩子同住一个房间。

在天庭的学堂,课程专为天庭孩子设置,他去了几天不适应就没去。加之,在天庭他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天生就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所以别的小伙伴都不跟他玩。好在他喜欢地图和画画,夏挚帮他请了画师。偶尔,夏挚也教他一些地上的诗词歌赋,陪他玩耍,使得他的童年不至于太孤独。

在这里,肖隽终于有了玩伴,他兴奋异常。此时其中个子稍稍大一点的站到了房间中央,郑重其事,有模有样地拱手施礼道“二位,在下尹墨,请多指教!”

肖隽在天庭哪里见过这样的,看得有点儿懵。

另外一个个子清瘦的则是笑得不行,忍者肚子疼道:“哇,还没正式成学徒呢,就开始摆这架势啦!”说完又是一阵笑,站在中间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咕哝着“那些江湖人,不都这样嘛!”

“喂,我们还是小孩呢,怎么跟江湖人士扯上关系啦?”

“将来学成下山后,我们就都是豪侠剑客!”尹墨说得理直气壮。看着另外的孩子似乎还要说什么。此时肖隽似懂非懂地,站起来对着站在中央的男孩:“你叫尹墨,我叫肖隽,你叫我隽儿。”

肖隽又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一个“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吴涵,我父亲是镇守北境的三品大将!”

“吴涵,~~你父亲好厉害呀!”

听到肖隽夸奖吴涵,尹墨也是毫不示弱地道“我们家做的可多了,有染坊,有绸缎庄,有酒庄,有钱庄……”

肖隽在天上从未听过这么多种,一时被吸引住了,惊讶地看着尹墨“哇哦,你家那么能干!”

旁边的吴涵看着肖隽夸奖尹墨,不敢大声说,只是低声咕哝着“直接说是经商不就行了么?”

肖隽一时没有听清吴涵说的话,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在夸奖尹墨家,看看吴涵,看看尹墨,转过头对尹墨道:“他也夸你家呢!”然后眉开眼笑地跑到尹墨身边问东问西。

三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没一会便熟络起来,问了年龄,尹墨六岁,吴涵五岁多一点,肖隽最小是5岁。

下午所有应考者集合参观香蓝山,晚膳后被告知第二天赛程,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准备上床,肖隽还好,其余两个孩子过于兴奋,硬是睡不着。香蓝山担心10岁以下的孩子不能自理,特为每个房间配了一个专管员,督促他们吃饭和睡卧,并被告知不可大声喧哗。屋内灯已熄灭,吴涵突然发现什么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侧床道“喂,肖隽,今天你怎么不说你父亲做什么的呀?”

“嗯?”肖隽刚准备入睡,听到有人唤他,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小声点,我说的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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