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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战斗与离开

在无数军队的喊杀声中,方祈看着不远处的切尔西颇为担忧,此次作战少女虽然不用跟随攻击,但是乱军之中难免有所危险,但是不上战场的话他却是无法开口。

良久,方祈转身离去,切尔西也突然回头,看着方祈远去的身影,偷偷的祈祷着什么,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落下,渐渐模糊了双眼。

方祈一路行进,遇见抵抗就随手击溃,不阻拦的他并未出手,战争即将结束,战后自然有新的帝国来评判各自的善恶。

“方祈,真是让我好找呢。”尖锐的女声传来,赛琉面容扭曲,极为狰狞。无数攻击瞬间将方祈淹没。

“又不是我,算了,一样的。”方祈刚想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估计也是没用,估计赛琉是认定他了。

“小比,撕碎他。”一人一宠物双重夹击,方祈信手档下,几剑将小比劈成重伤,然后抬头看向立于建筑物之上有些发狂的少女。

“你为父报仇,没错。但是方法错了。”方祈知道赛琉偏激的性子,偏执的正义,他难免有些可怜对方,生长的环境塑造的人格,造成的正义,对此却深信不疑。

“我是正义的,只要是不正义的都要去死啊,你这个凶手。”许是见攻击没用,她疯狂的向着方祈靠近。

方祈知道对方要玩儿自爆了,难免头疼。他不在留手,剑身布满金色闪电极快的挥出数道剑芒就要终结不远处的少女。

突然一道极为庞大的身影挡在剑芒之前,将方祈攻击悉数档下。

方祈不免哑然,这一耽搁赛琉就已经来到身前,只见其表情回复平静嘴中喃喃说着“爸爸,师父,我带仇人来见你们了。”没有丝毫犹豫少女手中利刃刺入自己胸膛。

“轰”的一声,周围建筑在冲击波之下化为碎片,大地深陷其中。

一阵烟雾中“咳咳,咳咳”的声音不断,方祈从爆炸边缘之地走出,难免有些狼狈。

“都疯了,是吧。我真是倒霉,明明塔兹米才是正主。”方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快速的离开原地。

方祈并未走远,就看见一个有着黑色短发的少女静静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之上。

“黑色啊,真是像呢。”方祈并未停下,自顾自的走着。

“死神先生,我就这么不值得出手吗?”黑瞳将手中点心收起,发动帝具,数道身影自其身后浮现。

“我怕赤瞳找我拼命啊,要知道某些地方她是极为固执的。”方祈身形闪动间,黑瞳刚刚召唤而出的几道身影就化为灰烬落地。

“不过让你们公平点也是应该的,我就勉强动动手了。”方祈有些无赖的说着,剑光闪动最后一头庞大的危险种亦是毫无反抗的被解决。

“别在出手了,你的身体自己清楚,最后一站还是留给你的姐姐吧。”方祈头也不会的离去,黑瞳怔了怔,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方祈,随后转身将刀入鞘,再次坐在原地吃起点心。

“可别过五关,闯六将啊。”方祈有些郁闷,这才没走多元就遇见两拨敌人,要真杀过去难免有些心累。

“威尔,兰”方祈有种扇自己的冲动,真是乌鸦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误会,并不是阻拦你,现在这样我们也无力阻拦,只是希望能少死些人罢了。”兰脸色沉痛,他一向讨厌流血的冲突,本性难避,看着这烽火狼烟,厮杀不断的战场想必挺痛苦的。

“艾斯德斯将军让你去狩人总部找他。”威尔有些无奈的说着,他和兰刚刚辞别艾斯德斯,后者并未阻拦,只是让他带话。

“知道了,你们也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方祈从两人身旁一跃而过,丝毫不担心会被突然袭击。

威尔和兰面面相觑,不过随即释然,即便攻击恐怕也伤不到后者吧。

“蜀道难,蜀道难,…多歧路,今安在?”方祈轻吟中,推开狩人大门,看到的是女王一般,有些慵懒的坐在大殿正中央的艾斯德斯。

“终于来了,今天不会在跑了吧?”艾斯德斯轻抚额头,有些无奈的说着。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你死我活,或者你活我亡。”方祈平静的话音吐出,将佩剑取下,划过剑光,完全进入了状态。

“败亡的只会是你呢,方祈。”艾斯德斯踏着“冰雪地毯”而来,身后仿佛有着无数的冰雪士兵为其呐喊助威,气势越发的凌人。

“果然又进步了么,真是可怕呢,女王。”方祈毫不示弱,天空隐约传来轰隆声,电闪雷鸣之中两人就这样相遇了。

一面是冰雪国度,一面是雷霆交加说是宿命的对决也不为过了,毕竟两人都是魔神之血的拥有者。

仿佛两个神秘的国度跨越时空而来,冰雪和雷电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余下的唯有豁然开朗的天空。

方祈恍然间觉得体内能量消失殆尽,抬头看向艾斯德斯时对方同样一脸疑惑的样子。

目光相对,彼此都明白了些什么。一言未发,再次挥剑战在一起。

方祈越战越猛,虽然他没了雷电,但是还有这并不会消失的强硬躯体,反观艾斯德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彼此大战许久,艾斯德斯额头冒出些许细汗,可见纯粹的体力对拼之下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方祈趁势猛功,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他并不想浪费。

当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之时,方祈感到体内能量开始回复,他抬头拉出距离,就见艾斯德斯再次恢复冰山女王的样子。

“摩珂钵特摩,方祈是时候说再见了。”当红唇清吐这几字时,方祈头皮一马麻,想也不想的就发动自己刚刚恢复的能量。

细剑刺过,却没有刺入肉体的感觉,艾斯德斯有些愣神,随后被身后的一剑穿心而过。

“一闪,很快的速度。”方祈似是解释着,缓缓退到一旁。

“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吗?我这才是第一次用对吧。”艾斯德斯有些茫然,太被针对了,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方祈到底怎样知道的。

“大约有感觉吧,算了,我早就知道。”方祈颇有些言不由衷,但还是说出实话。

“也是呢,你能看见未来吗?”艾斯德斯勉强将心脏冻结,她知道眼前少年并不会给他从容恢复的时间。

方祈想了许久,自己这也算是从未来知道的吧,他有些自嘲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战到最后方祈肯定胜利会是自己的,毕竟一闪艾斯德斯怎么也躲不过去。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是你赢了。”艾斯德斯将长剑抽出,缓缓抚摸着,神色平静。

“我这一生都在追逐这战斗,很少有间断的时候,到今天也算是一个尽头吧。”艾斯德斯有些洒然的笑着,对着方祈轻轻挥手,随后握着方祈的长剑缓缓化为冰柱,最后在方祈眼中猛的碎裂,连着方祈刚刚打造好并未用多久的长剑。

“我的剑啊,女王,小的不富裕啊。”方祈玩笑过后,对着原地缓缓躬身,然后站在原地感受着什么。

知道此刻,方祈才清晰的感应到自己脑中的原点,仿佛无数星光在眨着眼睛,可以看见的是最边缘处许多的星点已经暗淡无光。

方祈若有所悟,也许那些暗淡的星点正是自己重生的证明吧。

“大约数百颗,老天真是带我不薄呢。”方祈细数之下,这也就意味着他或许能重生上百次吧。位于中央的巨大星星在闪耀着什么,光芒越发的刺眼。

突然间方祈就有了明悟,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真真正正的前路未明。

方祈突然有些不甘,他还有许多事没做,许多人没来得及道别,就这样走了实在是心有不甘,而且战斗并不是全然结束了。

许是对方祈的心情有所体会,星星不在极快的闪烁,速度慢了许多。

方祈心中一喜,他感悟到自己还有些时间,难免欣喜不已。

不在耽搁时间,方祈收起缅怀的心情,极快的穿越过战场向着皇宫而去。

当方祈快到大殿之前时,不远处突然地面开启,一个有些臃肿的身影仓皇的逃出,后面依稀能听见许多奔跑的脚步声。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当大臣抬头看见眼前的少年时,瞳孔猛然张大,有些挥之不去的恐惧。

“死,死神。”大臣有些崩溃,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令他实在有些黔驴技穷。

“什么斯特来着?”只见方祈自言自语着什么,未等大臣说些什么,随手一道剑芒闪过后者就一分为二。

大臣最后的念头不是不甘,而是这小子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全,死的实在有些憋屈。

当娜杰希坦和雷欧奈出现时难免一愣,大臣就怎么死了?看到不远处的方祈方才释然。

“艾斯德斯?”雷欧奈有些忐忑的问着。

“死了,一丝痕迹都不存在了。”方祈肯定的点头。

娜杰希坦听闻好消息重重的拍了方祈几下,实在是心情有些激荡,艾斯德斯如果不死她们往后的日子估计又得面临这一恐怖的强敌。

“布德呢?”方祈有些好奇,他虽然相信布兰德和赤瞳的实力,但是就怕其临死反扑。

“也死了,皇帝发动了至高帝具,不过被塔兹米劝服,束手就擒了。”帝国两大支柱已死,最后武力已经投降,这代表战争已经结束了。

方祈盯着两人看了许久,像是要将彼此的面容刻下来一般。许久许久,方祈才颇为落寞的说着“再见,不,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雷欧奈眼睛一红,想要挽留些什么,娜杰希坦轻轻摆手。

“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了,随他去吧。”

方祈最后回头,随后毅然消失在两人面前。

“大哥,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不能再多停留了。”方祈找到一身疲惫的布兰德,后者浑身欲满鲜血,颇有杀神的风范。

“走吧,大哥早有准备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有一颗强者的心。”布兰德并未惊讶,只是再一次叮嘱。

方祈眼睛有些发酸,强忍泪光,转身离去,星星催促的更急了,方祈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停留。

当方祈来到城外大营时,看到的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翘首以盼的望着远方。

方祈缓步上前,轻轻抱住有些泣不成声的少女。

“我要走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的地方。”方祈良久才有些沙哑的出声。

“可惜没有时间跟塔兹米,赤瞳道别了,希望他们不会怪我。”

“还有希尔,玛茵,拉伯克,大家…”方祈难免有些无奈,但是全员都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再奢求更多就有些过分了。

“再见,切尔西,抱歉啊。”方祈转身离开,最大的星星恢复了急速闪耀的状态,他知道要走了,得离远一些鬼知道会不会来个空间大破碎而去。

当方祈立于不远处的山脉时,他有些平静的坐在地上想着过去以往发生的种种。

此去一别,无异于生死相别,难免让人伤感。

有些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下,原来离别是这样的让人痛苦,原来他心中已经那么在乎夜袭的同伴了。

心安之处即为家,他突然有些不想走了,但是意志却不在他。

当空间渐渐化为虚无的时候,方祈看到的却是一抹红色,切尔西不知何时跟在他的身后走入了他离开的空间。

方祈有些惊恐“快走,这不是你能进来的,快走啊。”声音有些痛苦,更多的是害怕。

切尔西脚步并未停下,嘴中说着什么,方祈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即便是死,一起去也挺好的。方祈”少女如是说着,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平淡的陪你一起去死。

方祈有些崩溃,但是随之而来的无数冲击,将他直接带入昏迷。

最后看见的一幕,却是切尔西一起卷入其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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