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边界冲天而起的蓝光正是新王的光芒,而之所以发出这道蓝光,是因为,我们的王,失控了……
话说清荣六人目睹刑清王逝去以后,老二清观拉起悲痛中的老大清荣,让他去迎接新王。清荣擦了擦眼泪,转过身说:“清江,立刻查清青云阁的位置,我们不知道千阳王上有没有留下遗言,但是既然王上已说明了新王的地点,我们必须承担王上最后的委托,顺利迎回我们的王。”说完他拍了拍清景的肩膀说,“兄弟们,我们的命是刑清王上的没错,但是我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而且,这是王上最后的委托,无论新王是何境遇,誓死迎回新王!清广、清砂你们两个封锁消息,留在这里稳住五国使者,其他人随我去迎接新王!”“好!”众兄弟一起应到。“找到了!”清观脚下圆形红色法阵渐渐消失,众人奔向他,他和清荣说:“大哥,在咱们的正南方五百米,国境线上。卜辞上说:‘四马奔腾,双双幼子。西向而行,龙型马车。’具体就是青云阁有一个即将去西方的龙型马车,马车上的两个婴儿就是我们的新王!”“事不宜迟,出发!”清荣一招手,率先冲出帐,划了一个避风诀和神行诀,加速飞向南方,背后三人立刻追上,清景在出帐门时吹了声口哨,一群黑衣人跟上四兄弟的身影,呼啸而去。
国境线上青云阁,是一群侠士的聚集场所,六国的侠士经常在此结交友人,但也有六国的间谍或者为六国贵族买通的侠士混在此中探听消息。可是青云阁今天早上接到了巴城国慕容族举行的第十届华夏大陆比武大会的邀请,整个青云阁倾巢而出,只留下了对此次比武不感兴趣的一批侠士和青云阁管事的二当家。“二师傅……二师傅——”一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如风一般蹿进青云阁的正殿,“慌什么慌?!你三师傅怎么教的你礼仪?教了之后就被你吃了?!”一青衣男子正在背对着少年专心的看着一张拜帖,右手却准确无疑的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脑袋上,少年立刻委屈巴巴的抱着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声嘟囔着:“不是啊二师傅,真的很奇怪啊,咱们门口从天下掉下了两团光!”“两团光而已,有什么可惊奇的?!”青衣男子眼皮都没抬随口接上,“啪!”青衣男子猛然合上手里的拜帖,睁开一双常年的眯眯眼,瞪着少年说:“两团光?”随手又给了少年一巴掌,“你怎么不早说?!”青衣男子转身就走出大殿,“我说了啊”,少年刚放下的手又抱着自己的脑袋含着眼泪说:“明明是二师傅你没好好听,还打我,等三师傅回来我一定告你状,对了,二师傅,你等等我啊——”少年又和刚刚进门的时候一阵风似的追着青衣男子就往外跑。
门口处,青衣男子正凝视着两团光,那是一团蓝色和一团正在变换五彩颜色的不稳定的光,“二师傅——”白衣少年急急刹住自己使用了神行诀的身体,“喊什么喊?!”青衣男子望着那两团光一巴掌又拍在少年脑袋上,少年这是第三次挨揍了,眼泪就要出来的时候突然转身挡下了身后飞来的蝴蝶镖,“是谁偷袭?给我滚出来!”白衣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周围一行三人围住了青衣男子和白衣少年,为首眼睛处带着青色蝴蝶面具的男子说:“易烊艺,这两团光我们蝴蝶谷收下了,你识相的话带着你的徒弟滚进门去,我们可以既往不咎!”青衣男子充耳不闻,手中阵法不断结印,“不好,老二老三,是千层阵,别让他发动!”背后眼睛处黑色面具和红色蝴蝶面具的一男一女冲向青衣男子易烊艺,“休想靠近我二师傅!”白衣少年手中结印身体一分为三,与三人混战起来。“哦?!”青衣男子的面部露出大写的微笑,他面前的两团光中那团不断变换的五彩颜色的光芒已经慢慢消失,一个婴儿出现在他面前,青衣男子走进打算抱起已经没有光芒的婴儿,旁边的蓝光却霸道如剑一般射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急退,站定后淡淡的说:“不错不错啊,你自己不愿被我养,他都同意跟我走了,你还打算不让他走?”蓝色的光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突然暗淡下来,把自己蓝色的光环绕着旁边的婴儿,旁边的婴儿呵呵的笑着,蓝色的光突然又旺盛起来,对着青衣男子像发怒似的,“好的好的,我易烊艺发誓,好好抚养他长大,待他想走时我不会拦他!”蓝色的光得到保证又柔和下来,在婴儿的手上刻上了一个印记,因为光芒太耀眼,易烊艺也不曾看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图案。
蓝色的光从婴儿身上消失了,易烊艺抱起那个冲着自己呵呵笑的咿咿呀呀的男婴,望向那团蓝色的光,忽得一瞬间一个传送法阵在蓝光下亮起,易烊艺来不及阻止,蓝色光已经被转移了。一个老者出现在房顶,易烊艺悄悄划阵把怀中婴儿隐蔽了,手中一把白色的折扇打开了,“古前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今天您老人家可不适合出门啊!”易烊艺眯眯眼笑着说。老者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敢咒我,“易烊艺,听说你是青云阁最弱的当家,今天碰到我,是不是命该如此了?”“砰砰砰——”这时白衣少年放倒了三个蝴蝶谷的对手退到了易烊艺身边。“二师傅,我还行吧?”少年一脸“我要表扬”的得意脸,“还行吧,白吟,这个老爷爷也交给你吧,二师傅今天不想打架!”易烊艺摇着折扇,“好,”白衣少年狂点头,“但是啊二师傅,你剑都拿出来了,总得先给他点伤害吧,这样我容易拿人头啊!”“也行吧,看好了,我只教一遍哈,这是雁门十三式!”易烊艺合上折扇,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划过折扇,折扇变成了一把乳白色的白玉剑,如柳絮飘飘,下一刹那,易烊艺又回到了原先站的地方,剑又变成了折扇,易烊艺一边摇着一边往大殿走去,“白吟,他的铠甲我已经给废了,你慢慢玩吧!”白吟兴冲冲的朝易烊艺的背影招了招手说:“二师傅放心吧!”白衣少年冲老者点了点头说:“老人家,我要出招了!您准备好了吗?”老者立刻从刚刚易烊艺给他的震惊中走出来,望着少年咬牙切齿道:“小子,别嚣张!打不过他,还能打不过你?”说完,两人交手混战到一起。
再说来迎接新王的四兄弟带着自己的亲卫向青云阁冲来,在离青云阁不远处发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很正常,但是围绕马车的那一团蓝色的光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清观立马站定划阵,“我清观此刻点燃生命,用我性命换此预言,前方马车中可是吾王?”清观白色的阵脚立马充斥着蓝色的光芒,马车外边围绕的蓝光变成了龙的模样,清观收了阵对清荣说:“大哥,拦住前面那辆马车,那里边就是咱们的王!”“兄弟们,上!”清荣的声音应声而起,他当然懂得清观为何要自燃生命换取预言,他也知道这对于清观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现在的清观使用的已经不是他现在的生命,而不知道是抽取的多少年以后的生命,而他能做的,就是,让清观的努力不会白费,誓死迎回新王!
清荣一行人包围了马车,清荣一招手,背后黑衣人率先冲向马车,四人法力接近马车时马车炸裂,蓝色的光静静的躺在报废的马车中央。“有埋伏!”清荣招呼众人撤退,可一瞬间被定住了身体,“不能动了……”清景尽量挣扎着环顾四周。四周竖起了五国的国旗,五国的士兵包围了清荣一行人,“没想到吧?护卫大人?”镐京国长史率先出现在五国军队的前方,“你们?!——”清荣不断挣扎着愤怒的望着五国的长史。“呵,还这么凶啊,你看看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的样子,没了主人蹦哒不起来了吧?哈哈——中间那个是你们的新王吧,他被我们封印住了力量,现在没法挣脱,你们这群丧家之犬,今日就和你们的新王一起覆灭吧!哈哈——”镐京长史一脸奸凶相的说。“慢着,”襄阳国长史阻拦镐京长史说:“我们今天能不能只杀他们的护卫,留下他们的王做人质来换取利益,毕竟盛京国与我们翻脸以后也没什么好处啊!”“你是脑子有问题了吧?!”巴城国长史与镐京国长史立场一致,“难道你不知道盛京的王一但传承就会有先天之力吗?现在留下到时候不是找麻烦吗?你们襄阳国今天敢反对我们,就连你们襄阳一起灭了!”襄阳国长史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天晓得他今天早上为啥让驸马进入盛京啊,可是谁又知道盛京国今天双王会去世啊,他也想灭了新王,可是他的驸马怎么办,回到国他不也是没命了吗?罢罢罢,命如此,驸马爷,咱们都认了吧!
“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清荣看了一眼闭着眼睛额头闪烁着红色菱形图案的清观,想尽量和对方交谈拖住他们的注意力,“怎么知道的?”平城国长史一招手,清广和清砂被捆绑着簇拥而出,“大哥——”“大哥——”“六弟,七弟!混蛋,放开他们!”清荣怒了。“哈哈,先想想你们自己吧,我们在你们的帐中埋伏了探听器,你们在大账中的所有消息我们一清二楚,怎么样?死的明白了吧?”平城国长史说。“别跟他们废话,”镐京国长史说,“大家上啊,这个法阵已经吸收了他们的功力,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没有法力的平常人,让他们与他们的王,一同覆灭吧!”
“我等是盛京国死侍——至死守卫的侍卫,今日来迎接新王,如若新王愿意接受我们,请接受传承,在此之前,我等必将以死相搏!”场上所有的盛京国侍卫一同吟诵着这个誓言,清观额头红色的法阵已遍布全身,清观摆脱五国法阵的束缚坐下,红色法阵开始蔓延,一点一点覆盖着五国布在他们脚下的法阵,红色法阵蔓延过的地方,盛京的侍卫全身变成了狂化的红色,“二哥,二哥——”清广和清砂并没有在阵中,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二哥用的这个法阵是最高级别的护卫法阵,红色阵脚之下不会再有任何法阵起作用,阵中所有与清观意念相同着将被清观的红色法阵狂化,自身伤害提高十倍,但是,清观换取这些的是他整个生命,与靳英的自燃生命是一样的。
“他们在干什么?”镐京国长史怕了,他急忙下令:“他们人少,大家给我上啊,杀了盛京之王,我们都将名垂千古!”“杀啊——”“杀——”五国的兵虽然不多,但也是整整的五千,而清荣一行人只有十四人,就算被狂化,也会累也会有极限,清荣一行人在撑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全身已遍布了伤口,清砂和清广疯了一样挣脱束缚,冲进了战斗中心,他们得找到二哥,只有二哥能解开新王的束缚,所以,要保护二哥!可等他们冲进人群找到清观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他身下的红色法阵依旧在蔓延,“二哥,二哥!”清砂哭着望着清观瞬间被狂化,“六哥,你保护我们!”清广突然握住了清观的手,清观颤了颤身体:“二哥,我愿意,我也愿意用生命化成护卫法阵,愿意为新王付出这条生命,所以,二哥,你不要拒绝我,被狂化的人是无法自燃生命的,但是我可以不受你的影响,二哥,让我和你一起!”清广哭着喊着,清观流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傻弟弟,我拒绝的了你吗?你不早已经把生命自燃了,即便我不接受你也会燃尽而死,你这是和我商量吗?你这是逼我!”清观点了点头,清广觉得自己的生命瞬间被抽空,红色法阵终于到了新王的蓝光所在,瞬间包裹了蓝光。“不好!”“大哥!”五国长史派了弓箭手来支援,他们改变了策略,攻击目标直接对准了蓝光下的新王,“王上!”清荣和清景扑向蓝光,身体结结实实的挡在在蓝光外,清砂中箭之后如同一面盾牌牢牢地挡在清观和清广面前。
“蓝光消失了,大人大人,盛京的王可能死了!”五国的士兵向五国长史汇报道。清观望向消失的蓝光,他们的王,真的死了吗?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新王吗?——呵呵,哈哈,清观仰天长笑,吐了一口血,没了意志。场上的红色法阵消失,盛京的侍卫也都被射死,五国长史心满意足的走近死了的新王旁边,正当他们要拖开清荣清景看看新王时一股来自盛京国皇城方向的蓝光呼啸而来,五国长史和士兵慌忙跑开,蓝光注入新王所在位置,突然又分散到盛京死去的侍卫身上,而吸收了蓝光的新王又将更加纯净的蓝光向着光来的方向发散回去,这时一个浑身蓝光穿着官袍的的带刀男子出现,按着刀柄立于新王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