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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8、苏杭:缺什么,就爱什么

又是一个阳光泛滥的春天,天蓝得罪过,风也暖洋洋的,该死的寒假结束,终于这就开学了。

要不是成绩单就真真实实地放在我面前,我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学期的成绩排名是这样子的。第一名苏杭

第二名……

……

第四十三名骆月

第四十四名林木森

第四十五名秦空

班上有且只有四十五个人。

我从来不考第二名,我对自己很了解。秦空考倒数第一我早就习惯了的,因为他可能又交了白卷。林木森考倒数我就更习惯了,因为他把学习的心思全都用在泡妞上了。可是骆月!骆月的成绩!英语接近满分,其他的科目惨不忍睹。我简直不敢想象,骆月这样一个戴着眼镜,衬衫一定要把纽扣扣满,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上课好像也很认真的乖乖女,怎么就考了倒数了呢?我正想问问骆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林木森浮夸的狂笑。

“哈哈哈哈……骆驼,你看你的数学才39分”骆月不满地推了推眼镜,“你还不是才40”

“你的化学才27”“你的才20”

“你历史才42”“你才38”

……

这样对话的两个智障儿童,不考倒数天理难容,我放弃询问。

估计是从林木森身上找到了一点自信,放下成绩单,骆月又快快乐乐地拉着我去食堂吃饭了。林木森厚脸皮也跟着去。看两人吃番茄炒鸡蛋吃得津津有味,我忍不住叹息,智障儿童欢乐多。

午休的时候智障儿童骆月躺在床上,发出了我认识她以来的第一个叹息。“唉~”长长的一声

我抬眸,问“怎么了你?”

她磨磨蹭蹭端着等着凑过来说“苏杭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呐?”

“…不知道”我想了想回答她“你有啊?”我随口一问,骆月竟羞涩地点了点头,脸颊上飞起一片红霞。

我看她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谁啊?我认识吗?”

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她毛绒绒的头发,看着我说“那你不能告诉别人哦”说完也不管我承诺与否,她俯身在我耳畔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一直认为关于喜欢的人这件事应该是自己宝贵的秘密,骆月却这样坦荡荡的告诉我,她已经这样信任我了吗?

她轻声细语地说“我喜欢的人,是秦空。”

听清楚她的话,我震惊。可是这个“震惊”在我脸上没有停留过多的时间,就被不自然的微笑取代了。我问“为什么?”

骆月说“我也不知道。”而后她又一五一十地她对秦空的暗恋交代了,在窗台看他的背影,他的外套,帮他打扫卫生,帮他做作业,他就是那个特别的房客……再到秦空今天早饭吃的是三楼食堂的粥,午饭吃的红烧肉,打完球喝了一瓶二块五的矿泉水,巨细无遗,我扶额,傻姑娘,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详细的。

骆月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秦空,但是我知道。

没有什么,就被什么吸引。

骆月安分,乖巧,明朗

而秦秦空随性,孤独,神秘。

缺什么,就爱什么,是人的一种本能属性。迷失方向的飞蛾,用生命渴求一团火焰的召引。无澜的死水,用粉身碎骨来期待着一颗不安的石子来打破平静。

骆月,秦空,大抵如此。

可是那时候我想,骆月,希望你不要真的把秦空放在心上。我看着骆月,在心里说道。

少不更事的喜欢,说不定明天就忘了,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既唤作‘本能’,那么这样的东西就不可能轻易忘掉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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