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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处碰壁

巷里繁华通巷尾,寻常事物作奇珍。

巧妇难为无米炊,少年骚首事无为。

胸中豪气行千里,此刻遥遥绝无期。

-叶不沾身著。

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一人一牛行径其中。石蛮也顾虑着阿黄,不骑它身上增添它的负担。阿黄就是那头黄牛,是石蛮给取的名字,虽然普通但是朗朗上口,再说了贱名好养活嘛。

走了许久,方才到村里人常说的镇集。原先石蛮想的是村中也有市集,不过却也只有几个卖菜的或是物物交换,也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热闹,冷冷清清。不知这镇集不是和村里的一样。

可是当见了这桃源镇集的真面目时,石蛮才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了。来来往的人群车水马龙,大大小小的店铺琳琅满目。有石蛮从未见过的大红灯笼,从未吃过的布满老藤的水果,从未闻过的缕缕飘香。

在石蛮眼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穿得都是奇装异服,说的都是仙音神曲。

他像是猴子一般附身,来来往往的在街道上问东问西。

“大叔,你这个漂亮的吃饭钵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我这叫做陶瓷器皿可不是你这乡下野孩子懂得起的。”

“喔!原来叫陶瓷啊,咦!大婶这麻线怎么这么滑啊?”

“臭小子,拿开你的脏手,我这是丝绸,摸坏了你赔得起嘛!”

起初石蛮还是相当的有兴趣,可是嫌他脏嫌他是乡下野孩子的人随处可见,皆是辱骂,倒是何必要再去自讨没趣,于是乎,晃晃悠悠的在街上闲逛起来。

只是若是石蛮一个小屁孩,在怎么破烂也不会引人注目,但是石蛮背后的硕大的阿黄,就是混进人堆里怕都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在加之一看石蛮便是穷苦人家,便是立即引来了一些人的贪念。

此刻便有一贼眉鼠眼的泼皮户,盯上了石蛮。李二麻子是桃源镇集有名的地痞流氓,耍的一手好本领,经常混吃混喝且耍脏无赖,吃饭鸡蛋里面挑骨头,吃霸王餐,不管店家怎么拉扯,都是不管不顾。若是只有这无赖便罢,岂料狗仗人势,李二麻子靠上了金千贯的关系,由此鱼肉百姓。

再说这金千贯,可是方圆几百里首富金万贯的儿子,顾名思义,腰缠万贯,有了钱必然得势,得了势必然变本加厉。所以这金千贯也不是个好东西,强抢民女的事都干过,一不小心闹出了人命,当时可是闹得满镇风雨。事后不过用钱打发了便不了了之了。

正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狗仗人势闹翻天。

李二麻子今日正是酒足饭饱,白吃白喝了一顿好的,店家还硬生生的塞了一提酒给他,说是孝敬他的,话受用正高兴呢,便就到镇口溜达溜达,顺便打打秋风。

咦!今天还真是走运,李二麻子眼尖的看到了牵着阿黄的石蛮,不过一见石蛮穿得破烂不堪的衣裳,便动起了坏心思,想着想着便呵呵的笑了起来,如他所想这头黄牛在乡下人可是一个宝贝诶,可以锄田,任劳任怨,又有这么大个儿,起码值十两银子啊!

又是一想,最近好像没孝敬什么东西给金千贯金大少,正好送这头牛。说来李二麻子命也真的是苦,几乎每个月都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好东西孝敬给那金大少,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要寻求别人的依靠必须如此,而且若没有金大少的威名在外,自己那那么容易可以将别人的宝贝抢到手。

说干就干,李二麻子提着那壶酒,地痞流氓般的醉醺醺走到石蛮的跟前,所过之处往来百姓无不避而远之。

石蛮感觉一股酒气很刺鼻,又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头拍了一下,便是转过身去,只见一醉汉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石蛮心中有些嘀咕,但也说服自己,或许这人需要我的帮助。

李二麻子可不管这些,指指阿黄说道:“小子,那头黄牛我要了。别说我不给你报酬,诺,这壶酒当赏你的了。”

说罢,也不管石蛮答不答应,径直走过身去,牵着阿黄的脖颈上挂着的绳索。石蛮此时呆若木鸡,他愣住了,有人抢我的阿黄,还只拿那一壶臭哄哄的东西来换,石蛮才十二岁那里知道酒为何物。

李二麻子以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到手了,说来他自以为自己这次还算得上善良,可是把一壶上好的东家店产的绿萝香给那小子了,价值也值二十文铜板。不过想想算了:算是我李二麻子积德行善了。

正笑呵呵的走着,突然一股回力将李二麻子差点摔着了,打了个趔趄。转过头才发现这头牛瞪着他,吓了李二麻子一跳,可是一头畜生都能把自己吓着,传出去我李二麻子怎么混啊。壮着胆子喝道:“小样,还敢瞪你爷。到时候把你卖给西家张屠户那里,不把你大卸八块。哈哈哈哈”

李二麻子此刻高兴的神采飞扬,倒是石蛮脸色愈渐阴沉,若是个好人家见到阿黄见猎心喜倒也罢了,方才那人居然说要买了阿黄,还要受那千刀万剐之苦,登时石蛮就怒火中烧,如临己身一般。

双手如伺机而动的利刃,动作极快的钳制住了李二麻子,几乎是钳住他好一会儿,李二麻子才醒悟过来:这小屁孩儿是要对付我,便要挣,在他想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多大能耐,易如反掌便可将他制服。李二麻子这般做着美梦。

不过,事实往往不如人意。李二麻子挣了一次又一次,力气使得一次大一次。那钳住自己的那双小手始终稳如泰山。李二麻子一下想明白了,我还空闲着一只手,而那个小屁孩却没有,我挥拳去打他,岂不可以迎刃而解。

李二麻子信誓旦旦的挥出他认为最大力气的拳头,石蛮不以为意,抬脚便将李二麻子的拳头踹飞,还没等到李二麻子惊讶,石蛮的脚回旋一下便往他的裤裆里踹,李二麻子看是看见了,可是思维跟不上动作,只得眼睁睁看着石蛮那来势汹汹的的腿踹向自己的命根子。

没有想象中华丽丽的爆炸,也没有李二麻子的尖叫声。只是闷声一响,李二麻子脸色迅速泛白,翻了个白眼,双腿加紧便倒在地上抽搐,嘴巴里还吐出泡泡,甚是吓人。

石蛮既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李二麻子全力一击化解掉,可想而知力气是得多大,所以李二麻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再说石蛮从小力气就大的惊人,天生神力,而且名字又叫做石蛮,岂不正是应了那句话,名如其人。

围观的人群早已做鸟兽散,这李二麻子在这桃园镇集可是有后台的,平时被欺负怕了,此刻李二麻子活生生的被打成这样,不死也少半条命,谁还敢留在这里,摊这趟浑水。皆是怕引火烧身,弄得个家破人亡。

石蛮此刻也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所措。身后的阿黄哞哞的叫,似乎在说都是自己不好。石蛮摸着他的头,安慰它也是安慰自己道:“阿黄,刚才那人要抢你,他是坏人,我们打伤了坏人,我们就是好人,一定会没事的。”

远处突然传来窸窸嗦嗦的声音,在这一个人都没有的大街上,鸦雀无声,落叶如惊雷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密密麻麻的响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坏人的帮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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