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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月虹之兆:东方来客

新年伊始,波西米亚骑士团预备役学员们便进入专业的训练,桑德尔爵士安排的课程一如既往地辛苦,每天早晨的晨跑必不可少,周一至周五早晨八点到中午十二点,进行格斗训练,有徒手训练,单手武器训练,盾术训练,双手武器训练,箭术训练,中午十四至晚上十八点马术训练,骑战训练。周六和周日到拉法大学士的图书馆学习知识。不定期还有魔法训练课。

海曼和巴比诺得到了轻型兽皮铠甲,皮护胫,皮护手,高筒皮靴,穿起来就像个战士,精神抖擞。如今成为预备役学员,再也不用收入发愁,每月五枚银币,虽然不多,起码温饱不成问题,还可以经常到“红茶馆”找塔琳娜夫人蹭吃蹭喝,训练艰苦,生活却有滋有味。戴妮和谢尔美的待遇最好,直接成为拉法大学士的学生,每天可以在拉法身边学习读书,也不用参加晨跑训练,每个月更有十枚银币的收入,羡煞海曼,年迈的拉法大学士知识渊博,精通文学,却不懂得魔法。他给戴妮和谢尔美的建议是自我修行,没必要到恩雅修道院进行残酷甚至是摧残人性身心的与世隔绝修行。

通过一段时间对各类武器的掌握和认识,海曼选择了重点学习单手武器,五花八门的单手类武器里,单手剑,单手斧,单手锤等等,海曼样样试过,单手剑太轻,单手锤显得笨重,最终选择单手斧,介于剑和锤中间,就像当初独闯席米亚大森林时,手拎一把锈斧就出发的样子。单手斧系里,单刃斧较轻,攻击速度快,准确率高,双刃斧属于重钝斧,攻击速度较慢,杀伤性强,远距离投掷杀伤性更大,适合海曼左手力气大的特点。巴比诺还是重点专攻他的强项箭术,各种弓弩玩的越来越精通。

骑战,作为骑士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旦进入战场,主人和马必须得进入“人马合一”的状态。马是骑士最好的进攻武器,也是最好的防御武器。马跃起的前蹄可做武器重踢对手,也可成为盾牌格挡对手的冲击。扬起的后蹄能对身后对手偷袭进行反攻击。海曼的骑术很优秀,可以驾驭它的“铁锤”完成各种作业项目,可海曼最大的困难却是骑战,骑战中的长枪训练,让他右手的弱点暴露无遗。

桑德尔对海曼是又爱又恨,单手武器系的学员里就属海曼的实力超强,通常三重斧劈杀下去同龄对手就招架不住,而最让桑德尔感到惊奇的是海曼重斧劈杀中隐约带着一股气流。海曼体内的“灵气”已经被激发。或许是长期跟戴妮,谢尔美在一起的缘故,也可能是自身通过训练,开始领悟到自身蕴藏的能量。在一次训练中,海曼敢要抡起重斧劈杀下去,桑德尔突然感到一股气流,紧急叫停了海曼,而这股已经劈出去的气流,把对手的木盾劈出裂痕。这是桑德尔苦练近二十年也没办法修炼和参悟出来的能量。

而海曼最大的劣势,是骑战。右手乏力导致无法保持骑战中的身体平衡,以及双手使用长枪对对手进行有效攻击,看这骑战训练中海曼被一次次击落下马,桑德尔急得大骂他“废手,无能。”可老班却不以为然,告诉海曼没关系,骑战实战中真打起来时,单手斧也未必吃亏。重斧破战甲。按老班的观点,海曼有实力使用双手重斧,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干脆连盾都不用。

可桑德尔却坚决反对老班这种观点,告诉海曼这是骑战的基础课程。必须过关。海曼还有一大劣势项目--箭术。右手无论是撘弓还是射箭都缺乏力度支撑。桑德尔也不支持海曼使用双手重斧,或许在地上海曼双手重斧有优势,但是骑战中,海曼右手不能持重力将导致失去重心。非常危险。还是循序渐进,专研盾术进可攻,退可挡。以此弥补右手的缺陷。

巴比诺的箭术,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突飞猛进。桑德尔等很多骑士都不是他对手。而令桑德尔感到惊讶的是,巴比诺某些时候射出的箭,同样带有气流。跟海曼一样不稳定。也许他们自身还没觉察到。桑德尔决定暂不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顺其自然的修炼。巴比诺其他训练项目课程都很平均,成为桑德尔最为看好有实力获得骑士封号的人选。

戴妮和谢尔美在拉法大学士的教导下,开始学习兽人族,神族等异族语言文字。人族,血族,狼族,海族本属同宗,人族语言文字是四族通用。远东的魔族长期受兽人族文化影响,两族通用兽人族语言文字。精灵族和矮人族同属南方灵类族,通用精灵族语言文字。唯神族有独自的语言文字。另外,还为她俩排出了数学,天文,地理,医学等课程。周六和周日偶尔还充当老师为海曼们教课。

二月第一天的早晨,拉法大学士把所有预备役学员召集到图书馆,恩雅修道院的院长开普勒法师将为大家讲解魔法课程。开普勒法师一身长白袍一头银白的长发和白须。手持紫衫树魔杖,不苟言笑。讲桌上摆着一个水晶球。

“每个人身体内都蕴藏着强大的潜能,就看先天或者后天是否能挖掘出来。大自然是由土,气,火,水,雷电,冰雪,阳光,毒素等等元素构成。人是大自然的主宰者。而人拥有着大自然里最强大的元素力量---精神。拥有了精神的力量,就能掌握控制大自然的元素。你们看这个水晶球。”说着,开普勒法师单手一抬,水晶球从桌子上飞到他胸前。

“魔法。”,水晶球里出现了一团紫色的光球。“这就是我的精神力所构成。”“土。”水晶球里出现了一个土球,“风。”水晶球里出现了一个风球。“火。”水晶球里出现了一团火球。“水。”水晶球里又出现了一团水球。“这就是我所掌握的元素”。开普勒法师边讲解边把元素展示在学员面前。

接着,开普勒又说道:“掌握魔法元素的基础要首先掌握精神元素,精神元素的前提条件就是常说的“灵气”。自身能感受到,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比如鬼魂。或者你能用自己的意志操控某些物品。一旦自身能感悟这些“灵气”的存在,就说明蕴藏在体内的强大的力量,也就是精神元素开始觉醒。就看自身去如何挖掘潜能。一旦自身能够领悟到精神元素的存在,并能将自身内的精神元素转化到自身外,比如说刚才看到的魔法球,这就说明自身已经掌握了精神元素。在此基础上就能够领悟大自然的元素,参悟其中奥妙,为自身所用。”

海曼听得练练点头,好奇插嘴说:“法师,难道骑士也要学习如何掌握魔法吗?”话音刚落,拉法大学士瞪了他一眼:“放肆,不许打扰法师讲课,没有礼貌。”

开普勒法师没有表情,耐心地说:“刚才不是说了,每个人体内都有蕴藏着强大的能力,如果你能挖掘出潜能,领悟出强大的精神元素,即便能掌握到一种元素,那就能把它化为强大的攻击力,比如十七年前出了名的波西米亚的骑士团团长巴拉克就能掌握火元素,还有哈迪伦将军出神入化的魔法剑术。以前要成为驭龙王奥汀斯陛下的圣骑士资格,必须具备使用元素攻攻击。可现在人族骑士能掌握元素的骑士屈指可数,优秀的法师也快断档了啰。”

最后,开普勒法师提到:“元素之间,有相生相克的作用,比如水和火。到时就取决于使用者自身的精神元素强弱。”

魔法课结束后,回到向日葵村的小屋,海曼四人一起交流经验。巴比诺告诉海曼上次他才把斧子刚挥起,桑德尔爵士就叫停,可对方的木盾却出现了裂痕。这就应该是所谓的精神元素的前提条件“灵气”。而自己射箭时也能感受到偶尔会有气流从体内一并连同箭射出去。戴妮没说话,伸出右手掌心,一团紫色的光球开始凝聚在掌心。逐渐形成鸡蛋大小,戴妮朝桌子的木头杯子掷去,光球撞击到木头杯子上时“啪”的响了一声。木头杯子炸开了。

吓得海曼和巴比诺跳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元素!

二月十四号,人族的传统节日情人节。一个雪后放晴的周日早晨。拉法大学士很解风情,破例给学员们放假一天,学院外的一块草坪上,克朗斯特家族和斯奈德家族的两拨人在踢球玩,场上十一人对十一人。这种运动叫足球。在海族相当盛行,近年传到人族,迅速受到人族贵族子弟的喜爱和推崇。

巴比诺很感兴趣,想去试两脚。却被海曼拉到一旁,陪自己加练骑战中的枪术训练。巴比诺心不在焉地陪海曼练习,目光却盯着足球不放,冷不丁,思想不集中。被海曼用长棍挑落下马,疼得巴比诺龇牙咧嘴,“还好只是木棍,是长枪的话,你死定了。”海曼有些不高兴,认为巴比诺没尽力。“哼,好不容易放假,现在谁有心思陪你练。”巴比诺不厌烦地说道。

两人争论了起来。塔林娜夫人赶着一辆马车,这会却出现了。把他们叫停后。让他们快上马车。帮她接一位重要的人。马车往奥兰迪亚东城出去,不一会到了黑羊桥头。一直到中午两点多,还没见那位重要的人出现。天又阴霾起来。下起了雨,冷得令人直打哆嗦。又过了会。雨停了。渐渐飘起了雪花。塔琳娜夫人也在马车上坐不住了,跳下马车,焦急地等待着。向东边瞭望着。

终于出现了,一个穿着厚棉披风带帽还用围巾把脸都遮住,背着大包的男子朝塔琳娜夫人走来,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塔琳娜见到后,跑着迎了上去,还没等那男子把身上大包卸下,就搂抱着他的脖子掀开围巾,深深地吻起他的嘴唇。身旁的小孩看得脸红,捂起了双眼,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我亲爱的尾巴,这个小孩是谁?”塔琳娜发现了他身旁的小孩。“呵呵,他哪是什么小孩,他是哥布林王国费高家族的继承人艾玛尔,已经是十六岁的小伙子。”男子解释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背着我还有别的金发情人呢?”塔琳娜风趣地说。

“亲爱的尾巴,让我好好看看你,一年了,真想你。”塔琳娜深情地看着这个年近四十,身高还没她高的中等身材瘦小男子,小眯眼在饱经风霜的面孔上一眨一眨地显得可笑,泛红的皮肤被烈日晒得黑亮。

海曼和巴比诺走近后,塔琳娜热情地介绍着:“这位是我的爱人,叫木尾,叫他尾巴就行。别看个子小,眼睛小,他可是兽人族益州朱雀族木府马帮的大当家哦。海曼和巴比诺自己介绍后,深感吃惊。这位兽人族男子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不像吟游诗人老赫姆所描述那样凶神恶煞。“你们好,我叫艾玛尔·费高,来自阿尔贡内斯山脉。十六岁了。”艾玛尔也主动自己介绍。

巴比诺弯下腰,看着好奇。“哇,跟我们一样大。却只到我们腿的高度,这就是传说中的矮人族。”“呵呵”艾玛尔听到后,也并不感到生气,很开心地说:“我是来人族找最伟大的女法师艾蔕琳学魔法的。”塔林娜见大家一见如故都很聊得来,开心地笑着。并让海曼二人把尾巴的大包拎到马车上,大家坐着马车就回奥兰迪亚城。

回到“红茶馆”后,塔琳娜向戴妮和谢尔美热情介绍着尾巴和艾玛尔。并告诉今晚将吃一顿东方兽人族的传统美食--饺子。让大家一起动手学包饺子。和面,擀成面皮。猪肉沫和白菜,少量盐搅拌配成馅料,再把馅料放在面皮上,捏合成型,戴妮和谢尔美包的饺子跟尾巴包的一样有模有样。海曼他们三个包得像小兔子,像小鱼。形形色色。让尾巴看得哈哈大笑。

包好后的饺子放蒸笼里蒸熟后,一盘盘端到桌子上,大家开开心心地吃着兽人族的饺子,可惜海曼他们不用筷子,只能用叉子叉着饺子沾特有的醋和辣椒,姜蒜配成的沾水。也别有一番风趣。

塔琳娜夫人趁着大家吃的开心,就谈起和尾巴的往事,二十年前兽人族入侵人族时,塔琳娜当时刚做母亲不久,她和丈夫,女儿生活在布拉格,兽人族打来时,一家在逃往奥兰迪亚的路上,遭遇到兽人族军队和人族军队乱战,混乱中塔琳娜失去知觉后掉进奥尔河,醒来后已经被冲到奥兰迪亚城外的奥尔河边,几天后,她丈夫和女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乱战中被马踏身亡。孤苦伶仃的她一个人此后就生活在奥兰迪亚。

一年后的一个傍晚,塔琳娜在城外的奥尔河边发现了受伤昏迷的尾巴,当时的尾巴是为兽人族军队押送军需物品到布拉格,路上遭遇到人族骑兵的攻击,尾巴负伤后掉入奥尔河被冲到奥兰迪亚城外的河边。塔琳娜心地善良,搭救了尾巴,还把尾巴藏到自己家中为他疗伤。时间久了,尾巴为人正直,对生活充满乐观向上,谈吐风趣幽默,渐渐博得了塔琳娜的芳心,俩人抛开敌我关系,走到了在一起。可当地人却憎恨尾巴是兽人族的身份,鄙视塔琳娜对自己婚姻幸福的选择,对俩人进行恶毒攻击。塔琳娜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着尾巴逃离了奥兰迪亚,尾巴答应战争结束后,一定来娶塔琳娜,可尾巴的父母却不认可这门婚事,尾巴本分守孝道,只好一年来一次奥兰迪亚看望塔琳娜,为她带来兽人族的特产开设茶馆维持生计。承若等他父母离世后,再娶塔琳娜过门。结果年复一年,拖到现在。

这个故事听得大家感人肺腑,情人节的夜晚原本是快乐的,却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戴妮很识趣,叫着海曼们赶快告辞离开,给俩位苦命情人腾地方,艾玛尔得知戴妮和谢尔美开始懂得魔法,非常愿意跟海曼四人一起生活学习。大家看都很谈的投机,就同意艾玛尔留下一起生活。并答应帮助他寻找艾蔕琳法师。

塔琳娜的卧室里,尾巴帮她打了一盆热水,让塔琳娜好好坐在椅子上,不等她同意,就将她的双脚放进热水盆里帮她泡脚。尾巴对塔琳娜的温柔体贴,让塔琳娜备受感动。

尾巴边为她边洗边按摩着说:“我们那有说法,脚背上有黑痣的人是苦命人。塔琳娜,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塔琳娜早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一说让塔琳娜哭着抱起尾巴。“我已为母亲守孝三年期满。如今木府我当家。老二木硝不会反对我和你的婚事,收拾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回益州吧。”尾巴很认真地对塔林娜说。

“尾巴,能再等我两年吗?”塔琳娜朝思暮想眼看就要盼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却突然拒绝了尾巴的请求。

“为何?都等了这么多年。”尾巴困惑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舍不得戴妮他们四个孩子,虽然我和他们相处时间不多,但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给我带来生活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憧憬。我想看着他们长大,成熟,完成各自的理想目标。”塔林娜说道这里很激动。尾巴笑着点点头:“谁叫我们是苦命鸳鸯呢。”

二月十四日,人族的情人节。而这天恰恰正逢兽人族的大年三十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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