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第一天,花渊虽小,但是非常能干懂事,从来不会麻烦银皇这个伤员。
只是花渊向来都是一个人生活,这次多了银皇这个大活人,花渊感觉有了个伴,虽然不能用言语表达,但是花渊的高兴都单纯的表达在了脸上,笑容几乎没有消失过。
银皇也莫名的不排斥这种氛围,原以为小孩会异常麻烦,但是花渊做事都井然有序,根本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倒是让银皇刮目相看。
屋宅也在城外,除了偶尔路过的马蹄声外,根本没有外来人的来访,这点让银皇很满意,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打扰。
银皇到底是银蛟王者,皮肉伤恢复的十分迅速。花渊第二天给银皇换药的时候发现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惊喜的同时疑惑着银皇看上去还是非常虚弱的样子。
花渊哪里知道,所谓的惩罚天雷,惩罚的不仅仅是肉体,更多的却是经脉。被惩罚天雷惩罚后的三天内全身经脉都会时不时的有种被雷劈过的酥麻感。不痛,但是会限制活动。比如说发作的时候,就连抬个手指都会觉得异常难受,即使是银皇这样自制力极强的人也尽量不在发作的时间乱动。
花渊特别喜欢花,或者说,是喜欢看花。屋前原本有两株花,是花渊在爹娘死后买的,日积月累春去秋来,如今已经繁衍为一片不大不小的花园了。
花渊每次想念爹娘的时候,她就喜欢看花,仿佛能透过花看到他们,以此一解思愁。
那天晚上,花渊正在屋前浇花,突然脚边的土地鼓起一个大包,花渊好奇的凑过头看了眼,只见松软的泥土被分开,从土里钻出一个红褐色的并且黏糊糊的巨大头部。
花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块土,在看到上半身的时候花渊才知道这个好像是一条巨大的蚯蚓。花渊虽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娇弱,但看见这类黏糊糊的软体动物还是喜欢不起来,特别还是变大了好多好多倍的。当下就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洒水壶往蚯蚓头上一砸急匆匆的跑回屋。
银皇刚刚熬过一波酥麻感,正在调息的时候就见花渊脚步匆匆的跑进屋关上门后靠在门上深呼吸。银皇见此不由疑惑的一挑眉。
“怎么了?”
花渊听见床上的人问话连忙指手画脚嗯嗯啊啊的给银皇描述外面的情况,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担心对方是银皇的仇人找上门来立马冲到床前扯了扯银皇。
银皇不用费力猜测就知道花渊在想什么,眼神稍微柔和了点儿拉住花渊扯着自己的手向门口努了努嘴,声音波澜不惊。
“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被顶开。花渊见状也顾不得扯银皇了,张开双臂往前一站就挡在银皇前面,一边着急的冲着身后的银皇使眼色。
银皇向来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对象,从小作为银蛟后代的银皇当然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身旁属下毕恭毕敬,危险也会被提前除去,更别提长大后有了能力了。高贵的银蛟王者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无能。而此时此刻看着花渊瘦小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银皇却没有那种被弱小的人类保护着的不悦感,反而是终年沉寂的内心起了波动。
银皇深深的看了眼花渊的背影,又看了眼面前巨大的蚯蚓,终是开口。
“花渊,放松些,自己人。”语罢示意面前的巨大生物,“暗秋,收起你这个..恶心的外表,没事变这么大干什么。”
那个叫暗秋的..男子听到银皇这样说后摇身一变也是一个俊美少年。笑嘻嘻的开口。
“皇,我这不是方便遁地嘛,地里跑起来可比地上快多了!一路上我可是收了不少蚯蚓小弟呢!”暗秋嬉皮笑脸的跟着银皇调侃,一会儿便收起笑容上前一步微微垂头,“皇,有最新情报。”
花渊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笑容开朗的小少年真身竟是一条蚯蚓,尽管如此花渊还是忍不住抖抖鸡皮疙瘩看了眼以前的少年,闻言也收起保护者的姿态继续出门浇花给他们腾地儿。